“如今这里饲养这么多噬魂蛊蚕,而根据这栋建筑能够辐射全城来看,杜家将通天县几十万百姓当成了提供养料的工具,不断利用各种手段让百姓们经历情绪波动。” 江生看了看周围的建筑,笃定道:“我现在彻底相信徐老汉的话了。” “杜家刚到通天县实施各种惠民措施的目的,除了是要将百姓集中在一起外,也是在提升百姓们欢喜情绪。” “至于所谓的初夜权则是杜家折磨百姓获取负面情绪波动的手段,那些被侮辱的新娘和新郎一家所产生的负面情绪会延续很久,就会成为噬心蛊蚕的养料。” “我肯定杜家人在享用初夜权时,一定会随身携带一只噬魂蛊蚕。” “如此说来,杜家还真就不是简单的县霸,他们是有目的地折磨祸害这里的百姓。” 虽然江生说得很笼统,但纪明月却能掌握精髓,脸色顿时阴冷下来:“单单一个令人发指的初夜权,就不知道会让多少女孩和相关人员痛苦一生。” “更何况杜家还有其他类似的专门折磨百姓的行为,太可恶了。” 比起那些为祸一方,横行乡里的恶霸,杜家这种有目的折磨摧残几十万百姓的行为更加丧心病狂。 “杜家在通天县除了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外,应该也会时不时地做一些让老百姓认可而感到高兴的事情,以此刺激百姓们的情绪变化。” 江生点点头,憎恶道:“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这应该就是当地百姓对杜家所作所为早已麻木的原因所在。” “如果徐老爷子的孙女没被害死,那他只会因为孙女初夜权的事情感到痛苦,而没想过反抗。” “杜家将几十万活生生的百姓摧残成提供情绪波动能量的麻木工具。” 纪明月气愤地不停咒骂:“简直畜生不如。” “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 江生尽量控制自己体内本能释放的杀气,皱眉道:“虽然我想不起来噬魂蛊蚕的具体来历,但这绝非一个世俗家族能够掌控的东西。” “再加上,我之前用神识探索杜家时没有被人发现,这说明杜家内部没有精通灵魂修炼的强者,那杜家背后一定另有黑手。” “你的意思是杜家在通天县立足几代人,一直在为某个神秘势力饲养这些蛊蚕?” 纪明月微微错愕,能够让一个家族几代人如此付出,这得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啊? “应该是这样。” 江生点点头,苦涩道:“没想到我们领个证竟会牵扯出这么大的事情,太难了。” “既然我们遇上了,那就必须管到底。” 纪明月坚定表态:“哪怕是为了城内几十万百姓,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 “好!” 江生点点头,随即目光落在位于地宫中间位置的椅子和石桌上。 “这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像个头盔。” 纪明月扶着江生来到石桌前,疑惑地看着玻璃罩内的消魂。 “这应该是一件法器。” 江生站在玻璃罩前,抬手结印:“杜家果然不简单,不仅饲养噬魂蛊蚕而且还用法阵储存这件法器。” 随着江生的动作,桌子上的玻璃护罩缓缓打开。 “你……” 纪明月眉头紧锁地看着江生,欲言又止。 “怎么了?” 江生关心的询问。 “没事儿。” 纪明月笑了笑,试探道:“你知道这件法器要如何使用吗?” “我试试看。” 江生一边展开神识在墙上感应一圈后,走到之前那只吞噬痞气青年灵魂的蚕虫前,打开玻璃隔挡,将其取出,回到石桌旁。 江生打开消魂的机关,把蛊蚕放入其中,又熟练地运功向那两颗晶石渡入能量。 看着江生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纪明月的眉头皱得更紧。 江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什么异常,可纪明月发现江生对这件所谓的法器运用自如,难道江生真的与杜家或者杜家背后的黑手有关系? “快看!” 就在纪明月心神不宁时,江生突然指着消魂前方的虚空:“这是之前与我们见过面的那个痞气青年的记忆。” 只见,痞气青年的记忆以投影的形式出现在虚空中,在江生的操作下开始从其被纪明月打晕前开始回放。 “这是什么原理?” 纪明月越看越心惊,实在搞不懂一件法器配合蛊蚕就能将一个人的记忆提取出来并以电影的形式播放,太夸张了。 “这件法器应该来自杜家背后的势力,他们为了让杜家能更好的掌控通天县,利用噬魂蛊蚕能够窥视,删减和修改他人记忆的能力搞出这么一件法器。” “不过我感觉如此精密复杂的法器应该不属于这个世界。” 江生一边操纵消魂,一边介绍:“杜家也是依靠这件宝物才能立足此地多年,而不被外界发现。” 看完痞气青年的记忆,江生和纪明月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痞气青年作为杜家人其经历过杜家所做的恶事,远比徐老头讲述的更多。 当街侵犯无辜少女,闯入居民家中当着一家人的面侮辱良家妇女,凌辱殴打他人等天理难容的事情对于杜家人来说就是家常便饭。 最可恨的是为了刺激受害人的情绪变化,杜家人在作恶后,会有一批人专门去安慰补偿受害人,反复折磨这些百姓的情绪。 通过痞气青年的记忆,也证实了徐老汉没有说谎。 杜家少爷与十几个同伙一起折磨了徐老汉孙女三天三夜,失手将其害死,这个痞气青年就是行凶者中的一员。 而杜家之所以没有杀死徐老汉灭口,就是为了让徐老汉持续输出悲痛等负面情绪。 这也是江生为何说杜家的所作所为,远比普通恶霸更可恶的原因所在。 “杜家这个畜生家族不灭,天理不容。” 看完痞气青年的记忆,江生杀气凛然地咒骂,取出那枚蛊蚕,直接运功将其吞噬成了灰烬。 平复一番后,江生注意到纪明月正用一种陌生和担忧的眼神看着自己,顿时疑惑起来:“明月,你怎么了?” 纪明月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怎么会对这件法器如此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