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给我煮碗面吧。” 接着,夏博阳突然出乎意料的这样说道。 不知为何,到现在为止的夏博阳还没有娶妻,以他现在一方诸侯的身份,不管是想取那一家名门望族的女儿,只怕都不是什么难事。 甚至,从他进入京城,成为那一届的状元开始,就有数不清的大人物,想把自己家族最出色的女孩许配给他。 “是!” 眼角闪过了一丝惊诧的王有才,点了点头。 他知道,夏博阳让自己上了车,肯定不只是想让自己为他做一碗热汤面,而是会有另外的打算。 “大人是不是还有什么吩咐?”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王有才选择直接问,他不能问夏博阳到底有什么心事,但可以问他有什么要求。 “没有。” 夏博阳摇了摇头:“没有什么需要你做的,只是每天往来的时候,这车里除了前面的司机,从来都是我自己,回到家里之后也只是我的自己,所以偶尔会觉得有些太冷清了……你坐在我对面,什么都不用说,只是坐在那儿就够了。” 王有才一怔,实在想不透这位权倾朝野的大人物到底承受着多大的压力,这种压力是从哪儿来的?谁给他的? 就在这位白城监察司的五把手心神纳闷的时候,夏博阳的视线突然看向了窗外,叫了一声:“停车!” 顺着夏博阳的视线,王有才看到了路边的角落里,有一座显得十分破败的夫子庙,静静的坐落在那里。 每个城里都有夫子庙,每个城里的夫子庙供奉的人或许都不一样。 这就好像每个城里的某条街道上都会供奉上土地城隍一样,似乎只是一种舍不得丢掉的传统。 这个夫在成为苏哈帝国飞地之前,就已经存在的夫子庙已经很破旧,也不知道多少年不曾有人来打扫过。 停下了车来的夏博阳,慢慢走进来的时候,忍不住皱了皱自己的眉头,过重的灰尘味让他有些不适应。 “昔日,我就是在这个夫子庙中读了十年书,才考上大武的文状元,得到了筑基丹后,一步登天坐上当今位置的。” 看着依旧静静的跟在自己身边,却沉默不语的王有才,夏博阳突然是满脸往事不可回首的表情,说道。 “我信!” 虽然自己的情报里清楚的写着这位夏大人,是在翰林院读书之时,一朝顿悟,成为准王阶高手的,王有才依旧是没有犹豫的回答。 “哈哈……,你呀!” 看着王有才一本正经回答的模样,夏博阳突然大笑了起来,而后他捂住自己的肚子接着说道:“既然如此,王大人能不能让我独自怀念一会儿。” 于是,王有才深深的一个鞠躬,退了出去。 看着王有才的身影退除了夫子庙的大堂,一直和其他人一样退到了庙门位置,夏博阳的脸色突然毫无征兆的阴沉下来。 而后,走进大堂的夏博阳快速的走向了东墙。 东墙上早已经是斑斑驳驳,墙皮都掉了大部分,露出了里面有些破朽的青砖,甚至有一些让人生厌的虫子在那里蠕动着。 可紧接着,这面墙裂开了一道缝隙,并很快就变成了可以容一个人进出的小门,让夏博阳弯腰走了进去。 从门里面出来迎接脸色越来越沉重的夏大人,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呆傻的矮人,极像传说中的一种生物:地精。 看着对自己傻笑的矮人,夏博阳独心里十分的清楚,一道自己走进了这个破破烂烂的地方,走进这个原本不存在的小门,才算走进了某个最接近真相的地方。 同时,走进来的他或许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里面请,夏大人可是这几十年来第一个走进这个小门里面的外人。”这个侏儒的嗓音很奇怪,就好像公鸭嗓的太监一样。 几十年?! 夏博阳的瞳孔不由得紧缩了一下,他真的没有想到眼前这位看不出年纪的侏儒,原来已经在这里做了几十年的守门人。 不过……。 低头说了一声谢谢,嘴角突然闪电般闪出一丝诡异笑容的夏博阳,就这么顺着一条很深很黑的路,在侏儒手里那一盏昏黄油灯的引领下走到了最深处。 而后,就突然豁然开朗。 这个世上谁又能想到,这样一个看起来破烂到谁也不会怀疑下一刻会不会坍塌的夫子庙里,有这样一间密室? 而且,这还是一间装饰豪华到了令人震撼的密室。 在京城的时候,夏博阳曾经拜访过不少豪门世家,可是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一间如此奢侈的密室! 密室里只有一盏灯照明,但却亮如白昼。 因为这屋子的四壁,竟然都是是纯银打造的。在屋子的四角上,甚至还镶嵌着一颗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 所以,只需要一盏水晶灯,就可以让这间屋子里几乎没有任何黑暗的地方,甚至连连影子都几乎淡的看不出来。 “夏大人,这里没有任何的秘密。” 屋子里坐着的四位老人见夏博阳有些诧异的走进来,全都满脸和煦笑容的站起身来,表示自己的欢迎。 为首的那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更是大笑着走向夏博阳,张开自己的双臂,一指那圆桌前唯一空余的座位:“欢迎你,夏大人,正如丙四刚才说的那样,你是这几十年来第一个走进这里的外人。” “不过……只要走进这里,你就不是外人了。” “真正的觉醒者名字叫做王天。”看着眼中闪过了某种渴望目光的老人,夏博阳也拿出了自己的诚意。 于是,这些老人脸上的表情,似乎更加热情起来。 至于那位带着夏博阳来到此地的侏儒丙四,在听到王天这个名字之后,就悄然的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