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上的热浪越来越强,可是绝美女子脸上却闪过一丝温暖的笑意,嘴角弯起一道不明显的弧线。不过片刻,绝美女子身上的阵阵热浪缓缓褪去。 或许是方才的抵抗热浪耗费了女子太多的心神,亦或是天篷的怀抱太过于温暖,女子居然沉沉睡去。 感受到怀中女子沉沉睡去,天篷将女子轻轻放在床上,只是想要将胳膊从女子背后抽出的时候,睡梦之中的女子突然皱了皱眉头,紧紧将天篷的胳膊抱住。 天篷见得如此,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爱意,缓缓伸着居然微微颤抖的右手将散乱在女子面前因为方才出汗而紧贴在女子面上的青丝拨开。低下头来,轻轻在女子的额头一吻,就这样默默的看着女子,眼中全是藏不住的宠溺。 睡梦之中的女子好似回到温暖港湾一般,紧紧皱起的眉头也缓缓舒展开来。 一夜未眠,当第二日升起的初阳透过窗户照射进屋内的时候,女子的眼皮微微一颤,随即那犹如夜晚繁星一般的眸子也缓缓睁了开来。 ‘千年以来,多久未成睡得如此舒服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女子抬头望去,只见天篷本来英俊的脸庞在透过窗户阳光的照射之下,更显好看,而自己昨晚就在天篷的怀抱之中熟睡。想到这里,女子本来冰冷的容颜之上闪过一丝红晕,本来绝美的容颜这一刻好似要将日月的光辉都掩盖过去。 “咳,咳” 女子忍不住咳嗽起来,努力压下胸中那一团又要涌上心口的燥热,突然想起当初自己刚拜入师门之时,在自己心中被奉为天人的老师对自己说话的那一幕。 当时自己还是只是一位普通的天宫女仙,只是一日外出途中突见一只浑身洁白无瑕的玉兔从自己眼前经过,出于好奇与想把玉兔抓来当做宠物的心思便一直驾云追着玉兔而去。 只是当后来才明白,这不过是那只玉兔起了贪玩的心思罢了,不然以当时连神魂都不到的修为只怕眨眼之间便会失去玉兔的踪迹。 而当自己反映过来之时,已然来到一刻星辰之上,星辰整体都泛着淡淡冰冷的光芒,入眼之处便是一颗几乎占据一半星辰的巨树。可是这巨树没有繁茂的枝叶,有的只是光秃秃的树干,甚至光秃秃的树干也整个呈现一片枯败的黄色。 在巨树之下,一个穿着兽皮短裤的青年男子,正手持巨斧一斧一斧的砍在巨树之上,诡异的是,青年没一斧子都会砍开巨树一半的伤口,可是到下一斧落下之前,巨树的伤口又愈合如初。 在离青年不远之处,还有一道石台,石台之上整齐的摆放着一把古朴的长弓与九只与之搭配的古朴的箭羽。 青年对于自己的到来只是转过头来扫视一眼,便又继续砍眼前的巨树。 而在青年的身后便是一座沐浴在这冰凉皎白光芒之下的清冷宫殿,走得近些才看到宫殿门匾之上镌刻着广寒宫三个大字! 就在自己还在宫殿之外徘徊之时,宫殿的大门吱呀一声便缓缓打开,而后一个淡淡的声音便在自己耳边响起。 “入我门来,终身不沾情,爱。” 当时的自己因为被困于星辰之上,在那泛着皎白光芒的星辰之上,自己的那一点修为哪怕想起飞都不能做到,只好进得门去。 进门之后,入眼便是两位女子,其中一位女子抱着方才自己追逐的玉兔,绝美的容颜之上闪过深深的悲哀,紧紧看着那因为自己进来之后而缓缓关闭的宫殿之门。 另外一位女子戴着面纱,只不过只凭露出的眼睛,便可肯定是一位冠绝三界的美人。 这便是当初自己第一次见到师尊与师姐的场景,而之后的修习之中,自己也明白了为何当初世界会紧紧盯住那缓缓闭上的殿门。 “入我门来,修习此法。若是日后沾惹那情,爱,便会犹如天火焚身。今后,你便为我弟子,名为清雪吧。” 这是当初老师教自己功法之时所提到的一句话,当时自己突然察觉到老师的一抹哀怨与愤恨。不过眨眼便将这可笑的念头赶出脑海,自己老师何等人物?记得当时一次那威震三界的镇元子圣人来拜访老师之时,都以平辈论交。那有何事何人,居然会让自己老师露出如此神情? 当时的自己原以为,不沾惹那情,爱便不沾惹罢,而且自己从踏入修士一途便是求得那逍遥长生之道。可是自己以为永远都是自己以为,直到那一次自己外出修行,被一位邪修追杀落入天河之中,直到遇到他,天宫的天篷元帅! “老师,如今大劫已到,弟子感觉自己修为百年来毫无寸进,欲往那三界入劫修行,望老师恩准。” 说此话之时,清雪目光不由得有些躲闪。 “你若考虑清楚便去吧,只是出得此门,便不许提我广寒宫一脉,而且后果你应当知晓。” 半晌之后,被面纱遮挡住容颜的女子缓缓吐出一句话来。 是啊,若是不出太阴星,以老师之能,怎么可能护不住自己,可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不在那清冷的广寒宫之中啊。 强忍着泪水,深深一拜高坐在云床之上的面纱女子,出得宫殿而去。 就在自己要下得界去之时,那从自己第一次来到太阴星便一直挥着巨斧砍着巨树的男子,第一次叫住了自己。 “这个拿去,毕竟你是她的师妹。” 不同于穿着的狂野,相当儒雅好听的声音,青年从石台之上拿过一只古朴的箭羽交给自己,旋即转过身去继续一斧一斧砍伐那一颗好似永远也砍不断的巨树。 当接过箭羽之时,才发现古朴箭羽之上镌刻着繁复的文字,居然不是自己所认识的任何一种文字,反而好像是上古或是远古之时的文字。 好生收好箭羽,轻声道了一声谢谢,便往太阴星之上另外一处茅草屋飞去,而那一处茅草屋之前也有一颗巨树,只是巨树之上挂满了红色的丝线。红色丝线两端隐隐看到两个人名,一位须发洁白的老头正在树下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