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萧恒源连忙走了出去,因为他认出来了那几个即将被带上警车的人正是李四请来的保镖。 “萧先生。” 作为燕海市的名人,不认识萧恒源的警察还是很少的,一名警察立马走了过来:“刚才我们接到秦先生报警,说这个几个人不怀好意地在您女儿的别墅旁边转悠,并且与他发生了冲突。因为您之前报过警,局里也立了案,所以一接到电话我们立刻就赶过来了。” “请您放心,对于不法分子我们一定严加惩戒!”另外一名警察跟着说道。 “……” 萧恒源脸上的神情一阵尴尬,而李四也在这时走了过来:“警察同志,我想这是误会,他们几个是我请来的保镖,并非是什么不法分子。” “你是谁?” “他是我一个朋友的侄子,”萧恒源解释道,“这只是一场误会,还请你们把人放了吧。” “不能放!” 就在这时,秦汉忽然高声喊道。 “为什么?”李四的目光扫了过来,“如果保镖都可以算作不法分子的话,你是不是也应该被抓起来?” “他们是保镖,我怎么不知道?” 秦汉根本没有拿正眼去看李四,只是冷笑着道:“把我挡在门外,还试图对我使用武力,这也算是保镖应该做的事情吗?” “咳咳,秦汉,他们确实是李四请来保护苏苏的,因为没和你碰过面,所以才会起冲突的。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萧恒源敏锐地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一股淡淡的火药味。 “喂,坏蛋,你别乱来了。”萧苏苏走到秦汉身边,跺了跺脚,“四哥不是坏人,你瞎较什么劲!” “四哥?” 秦汉看了看萧苏苏特意换上的衣服,心里莫名不爽,语调也比之前更冷了几分:“你的安全一直是由我负责的,如果你出了什么事的话,也自然也要由我来承担这个责任。这个叫做李四的家伙,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安插人手,假如他别有用心呢?” “不会的!”萧苏苏辩解道。 “你不用说了,而且,这几个家伙的手筋已经被我挑断了。”秦汉忽然道。 “什么?” 萧恒源等人一惊,而李四更是连忙跑去看那几个保镖的伤势。 四人的左手,无一例外地被割断了筋,往外流着血。 不过这几个人倒也真的不简单,居然这么重的伤居然没有一个吭声的,只是不住地用忌惮的目光注视着秦汉。 “秦汉,你……你……”萧苏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看着秦汉的目光之中带着几分失望。 “为什么要这么做?”李四沉声道。 “呵,这应该问你才对。”秦汉嗤笑了一声,“我给过他们机会,就是当你站在窗前朝外看的时候。” “你看见我了?”李四微微一愕,因为当时他根本没发现秦汉朝自己这里看。 “你当时明明看见他们把我拦在的门外,如果你愿意叫住他们的话,我不至于对他们动手。”秦汉淡淡地说道。 “那你也不能这么做啊!”萧苏苏急道,“你挑断了他们的手筋,他们以后靠什么生活?” “你怪我?”秦汉转过头来反问道。 “不然呢?”萧苏苏瞪着眼睛,“就算要动手,你教训一下也就好了,没必要下这么重的手吧?” 秦汉一阵沉默,转过身去。 “我打不过他们。” “你说什么?”萧苏苏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打不过他们? 打不过他们怎么还弄断了人家的手筋? 秦汉哂笑一声,随手把一枚沾血的硬币丢在了地上。 “我的战斗技巧,从来都只是为了杀人的。” “你应该庆幸这几个胆敢跟我动手的家伙多少有点本事,不然的话,现在断的应该是他们的脖子。” 声音冷漠,却透露出身为华夏兵王的强大自信。 龙游浅水,虎落平阳,却也不是谁人都可来犯,都可亵渎的。 论打架,我不是你们的对手。 但是要取你们的性命,却是轻而易举。 “我不知道这几个人的来历,单凭几个陌生人围着你的别墅转悠,还试图对我出手这两条,我完全有理由对付他们。假如你觉得我做错了,那从今天开始,你的生死我不再过问,你的安危与我无关,你的事也不要来找我了。” “秦汉!”萧恒源看见秦汉转身就走,也跟着急了起来。 这……这……这叫什么事? 这种事说清楚就好了,你走什么啊! 萧苏苏也站在原地,愣愣地有些不知所措。 他……这就走了? 李四看着秦汉离去的背影,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秦汉忽然停下了脚步。 萧恒源眼睛一亮。 难不成这小子想通了,又不走了? 萧苏苏没有开口,但是眼中也有几分希冀般的目光。 不过秦汉转过身来,只是把目光直直落在了李四的身上。 “我走了,你应该很高兴吧?” 李四没有开口,面无表情。 “但是,你觉得本大爷会让你这么得意吗?”秦汉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容,“看看时间,今晚十二点,我会来取走你的命。好好算算自己还能活多久吧。” 一股凌厉的杀气弥漫开来,让所有人都是心中一突,李四的眉头更是不由自主地皱在了一起。 来自第一刺刀首领的,阎王帖。 …… 一间很普通的公寓里,两个男人嘴里叼着烟,躺在沙发上。 “你今天晚上当真要去杀那个人?”郑藩吐了一个烟圈,随意地问道。 “你真当老子那么闲?”秦汉弹了弹烟灰,“随便说说吓吓他,为了逼真,我还特意抖了抖王八之气。那家伙今天应该睡不好觉了。” “……”郑藩一阵无语,“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还能咋办,自己瞎逞能把工作丢了,现在只能靠你养活我了。”秦汉一副要赖在这里的模样。 “我也是无业游民。”郑藩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要不咱出去干一票?最起码好几年的开销都有了。” “扯淡吧?”秦汉呸了一口,“咱俩现在一个体虚,一个半残废,去哪儿不是找抽吗?” 郑藩笑了笑,正要把烟送到嘴边吸一口,脸上却突然露出了极为痛苦的表情,手里的香烟直接掉在了衣服上,冷汗如雨点一般落了下来。 “兄弟……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