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循声望去,只见从不远处走来一对手挽手的男女。 女的年纪和萧苏苏杨香儿相差无几,高跟鞋,短裙,丝袜,虽然不得不承认长得很是漂亮,但是秦汉看了一眼后就把自己目光给移开了。 脂粉气太重,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反而,他的目光倒是在她身旁的男人身上多停留了片刻——当然并不是因为他的取向是不是有问题。 这个男人个子很高,走起路来却还是微昂着头的,目光冷傲,仿佛什么都不看在眼里一样,直接把秦汉当成空气一般给忽视了,唯有在瞧见萧苏苏和杨香儿的时候,眼睛才微微亮了一亮。 不过令秦汉注意的却不是这个,而是他在这个男人的身上,看见了一些只有军人身上才有的特点。 “袁妙?你来干什么?” 萧苏苏秀眉微蹙,嘴也不自觉地嘟了起来。 “我和我的男朋友出来逛一逛街,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了你们。” 袁妙轻声笑着,也不管别人是否乐意,便在桌子旁空着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如果不是萧苏苏的表情明显是不想和这个女人说话,单看袁妙脸上的笑容,旁人还真以为这两个女人是什么要好的朋友。 秦汉拿起了桌上的杯子,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而袁妙身旁的那个男人,在近距离看了杨香儿和萧苏苏后,眼中微不可查地露出一丝渴求的欲望,然后径直走到了秦汉的身边。 “朋友,麻烦让个座。” “我?” 秦汉指了指自己,一副好笑的模样:“为什么,我本来就是坐在这里的啊。” 男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高冷的笑容:“我知道,但是我的女朋友和她的朋友在这里聊天,总不能让我一直站着吧?麻烦你另外找一个地方坐着。” 说话间,男人仿佛不经意地露出了雄健有力的臂膀,以及臂膀上的伤疤。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袁妙,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是我的朋友,你男朋友有什么资格让他坐到旁边去?” 秦汉诧异地转过头去,今天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萧苏苏竟然在帮他说话,而且说自己是她的朋友? 秦汉可没傻到真的认为萧苏苏把他当成朋友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在这小蛮妞的心里面,这个叫做袁妙的女人,比自己还要可恶得多,这可实在是不容易啊…… “你的朋友?”袁妙眨了眨眼睛,娇媚地笑道:“该不会是男朋友吧?” 一个桌子上坐着三个美女,自然有不少人的目光都在注视着这里,袁妙张口一笑时,不少人把眼睛都看直了。 “哼。” 站立在桌子旁的袁妙的男友忽然冷哼了一声,一股冷厉的气势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是他在那些人的眼中顿时变得犹如一头猛兽一般,吓得那些人赶紧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你乱说什么,他才不是我的男朋友!”萧苏苏急忙说道。 “那就是普通朋友了?”袁妙娇笑道,不自觉把头转而看向了坐在一旁的秦汉,脸色转冷,带着几分劝告意味地说道:“不过,苏苏你家那么有钱,就算是普通朋友,也不是谁都能做的。不知道,你的这位朋友是做什么的?” 萧苏苏语滞,总不能说他其实不是我的朋友,而是我请来的保镖吧? 本来带着这么一个家伙出门已经够丢人的了,要是让别人知道自己的保镖就这幅德行,还不得让人家笑死! 正在萧苏苏想着怎么给秦汉编一个身份的时候,秦汉已经很“老实”地开口说道:“我是做的苦力活。” “苦力活?”下意识地,袁妙的声音就带上了几分鄙夷。 “就是那种整天要跟着人东奔西跑,累死累活还容易丢命的那种。” “民工?搬砖的?”袁妙下意识地以为秦汉说的“容易丢命”指的是经常会发生的工地事故,声音已经充满了不屑,“苏苏,不是我说你,怎么什么人你都交往啊,这样可不好,毕竟你可是萧家的大小姐。” 什么人都交往?是在说自己? 萧苏苏气得当场就准备掀桌子,骂一句“你才,你全家都”的时候,袁妙已经自己接过了话茬,无比甜蜜地抱住了她身旁那个男人的手臂。 “说了这么多,我还没有告诉你们我男朋友的名字。” “我叫仇安远,很荣幸见到两位。”不待自己的女朋友说完,仇安远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把手伸了出去,奈何萧苏苏冷哼了一声后便把头一偏,而杨香儿更是仿佛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他一眼。 仇安远顿时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可是又不能冲着两个美女发火,只好一低头,心中的怒气全都发泄到了秦汉身上。 “我刚才让你离开,你是没有听懂吗?给你三秒钟的时间,马上从我的眼前消失!” “袁妙,你男朋友也未免太霸道了!”萧苏苏气愤道。 “哎呀,这我可管不住他。”袁妙捂着自己高耸的胸脯,故作害怕的样子说道,“实话告诉你们吧,安远他啊,是从巴基斯坦特种训练营里出来的军官,从来说一是一,说二就是二,他决定的事情,就算是我也没有办法改变。” “巴基斯坦特种训练营?”秦汉眉毛轻微一扬,转而脸上便露出了十分震惊的神色,“难道是鳄骨小队?” 闻言,仇安远冷笑了一声:“你还知道鳄骨小队?” “我以前也是当兵的,不过是后勤负责喂猪的那块,听猪圈看门的大爷说过。”秦汉开始满嘴跑火车。 仇安远微微有些疑惑,鳄骨小队好歹也能算一个比较隐秘的组织,居然连一个看猪圈的大爷都知道? 秦汉看见仇安远的神情差点没笑喷出来。 他当然不可能是听什么养猪的大爷说的,事实上,他对鳄骨小队的了解也不多。 唯一的印象就是有一次,他被组织指派去给一群新兵当教官,其中有两个号称是鳄骨小队顶尖士兵的人,在第一轮训练里就被刷掉了。当时这两个人还不服气,要来找个说法,被他一块打进了军区医院里去,是以印象深刻。 不过看这仇安远的模样,似乎并不知道这一段黑历史,还在引以为傲。 难怪看他走路的样子都傲气地跟什么似的,敢情这人把自己当成是兵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