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顷澄穿着一身藕色长裙,优雅又大方,头发高高盘起,模样恬静又美丽,她的手里拖着一个箱子,打开门进来后看到客厅里坐着的几人,神色有一瞬间的怔愣。 她似乎完全没想到,会这个时候在环山别墅的客厅里见到顾温温,见到慕念深,见到傅城,甚至是……江止墨? 当林顷澄的视线扫过江止墨时,明显眼眸深处闪过一道很浅的慌张的神色。 “阿城?你不在医院,怎么在家?” 很快,林顷澄便调整了神情,将箱子先往旁边放了一下,然后才是举步朝前,神态间很自然,“念深,温温,你们怎么都在?” 她的目光扫过江止墨时,似乎有微微的疑惑,却是大方一笑,随即很快将目光放到了傅城身上,等待着他回答。 顾温温看了眼傅城,心里一下了然,关于营救葆贝这件事,他一定是没有和林顷澄说过。 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心里竟是有痛快的感觉。 她以为,不管是什么事情,傅城都会如实地告诉林顷澄的,毕竟坦诚和耐心,就是对待自己心爱的人的。 “在商量关于温温的儿子的事情,你怎么来了?”傅城扫了一眼林顷澄放在旁边的箱子,语气低沉柔和,果真带着十足的耐心。 “我不是说了嘛,想以后搬过来和你一起住,今天刚好没事,就先拿着一些东西过来。”林顷澄非常自然地走到傅城旁边,揽着他的胳膊坐下。 仿佛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尴尬一样。 顾温温和慕念深的面色,都是微微变了一下。 倒是江止墨,看见林顷澄这样的美人进来,目光也只是跟着扫了一眼,可这一眼,却让他皱紧了眉头。 看着那张脸,总觉得有些眼熟,可又觉得似乎应该没见过,因为这种似有若无的熟悉,江止墨又扫了林顷澄好几眼。 当然,都是带着审视的目光,想要将这个长相还算是美丽的女人从自己的脑海里挖掘出来。 毕竟,他见过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这个长相,如果见过,应该不会这么快忘记。 “我们以后会再买一套别墅做婚房,这里,我不常住。”傅城冷酷犀利的眼神,在面对林顷澄时,总是比较温柔的。 但即便是温柔,这一次,他却是反常的表示了自己的态度,虽然有些委婉。 林顷澄抱着他的手,那姿态里,少有的有些小女儿神态,“伯母说的,伯母希望我搬过来和你一起住,反正,将来我们结婚了,你住哪儿我就跟着住哪儿。” 傅城怔了一下,这样的林顷澄,很少见,他看着她,仿佛是想起了很多年前,顾温温娇憨地抓着他的胳膊,嘟着嘴,眼神憨憨的,又带着她特有的小脾气的骄纵。 “我不管,傅城,以后你住哪儿,我就跟着住哪儿!” “对啊,我就是跟屁虫,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傅大哥你看啊,我会煎荷包蛋,保管你早餐吃的饱饱哒!” “反正我不管,我就要和你住一起,傅爷爷都答应了的!” 记忆中的她,笑容甜美,模样娇憨俏丽,笑起来,眼睛和月牙一样,弯弯的,非常甜。 这好像,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 “阿城?”林顷澄见傅城看着自己走了神了,不好意思地看了眼顾温温和慕念深,还有江止墨,然后伸手晃了晃他的胳膊。 不知怎么的,傅城就心软了一些,无奈的妥协了,“你想搬来就来吧,自己别累到就行。” 他那种温柔又无奈的样子,让林顷澄喜欢极了,让顾温温也是怀念极了。 曾几何时,这种样子,在他面对自己的时候,自己也是看到过的,她忽然就觉得这一幕刺眼极了。 江止墨看着林顷澄的侧颜,一直眯着眼睛观察着,直到这一刻,他才是确信这女人自己什么时候见到过,是什么人。 “这女人是不是跳芭蕾的,叫林顷澄?” 江止墨看着她和傅城亲密的样子,也故意凑近了顾温温,咬着她的耳朵静距离地问道,语气里带着极度的不屑。 “是啊,怎么了?” 顾温温的视线从林顷澄和傅城身上收回,看向江止墨,对于他认识林顷澄一点都不感到奇怪,毕竟,不说林顷澄其他的,她在芭蕾这方面的造诣,的确很深。 “呵呵,一个绿茶婊而已,伪装的和朵白莲似的纯洁,其实,私底下脏得不得了,她就是傅城爱的那个女人?那这傅城的眼光可真够差的!” “……”顾温温没料到江止墨会说这么一段话,愣了一下,随即,心里升起了浓浓的八卦之心,“她怎么了?” 江止墨的笑容慵懒肆意,那目光里对林顷澄的不屑真是显而易见,“两年前,我在巴黎参加时装秀和采访时,她勾引过我。” “啊?不会吧,她心里可是只有傅城一个人。” “穿成仙女范的白色长裙,优雅端庄,私底下却发骚气十足的短信给我,约我去酒店开房,这种女人我见的多了,想让我帮她开阔演艺事业。” “她的长相还不错吧,足够美,你肯定去了吧!” “开玩笑!我的心里就温温你一个!我用我的第三条腿发誓!” “……” 顾温温翻了个白眼,不打算理这没个正经的了,事情也谈完了,林顷澄也来了,她觉得自己该走了。 “我真没搭理他,我就不喜欢这种外表装的纯,内心风骚的女人,我嫌脏,我就算泡妞,也不泡这种,心机深沉,麻烦!” “……” 顾温温还是翻了个白眼,怎么觉得江止墨这家伙看起来没这么清白呢? 她没意识到,她和江止墨亲密的举动,让客厅里的人的视线都朝他们看了过去。 慕念深感觉自己夹在这两对里,也是苦! 咦,两对?温温不是和那个姓顾的么? “傅先生,不介绍一些你身边这位美丽的女士么?”江止墨却早就注意到了周围的视线,甚至是傅城那越加冰冷的目光,他笑眯眯的,慵懒随性又魅惑十足。 他、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