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京墨把夏菘蓝轻轻放在副驾驶座位上,就蹲下来去脱她的鞋。 夏菘蓝还生气,不想让他碰。 宁京墨看她挣扎,怕自己动作大了,再对她脚后跟造成二次伤害,声音放的轻柔,“别动,我看看你脚后跟的伤。” “不要你管。” “别任性。” 宁京墨声音柔柔的,连眼神都透着宠溺和安抚。 夏菘蓝轻轻哼了一声,倒是不再辩驳,任由宁京墨抓着她的脚,检查脚后跟的伤情。 宁京墨动作轻柔,检查的很认真,右脚严重点,不仅磨破了一层皮,还朝外渗着血丝。 左脚相对较轻,但也破了皮。 两个脚后跟的连裤丝袜都被磨出了个破洞来。 他看的直皱眉,扫了一眼座椅下面,突然扒开夏菘蓝的双腿。 吓得夏菘蓝差点惊呼出声,抬手去压裙摆,下意识的抬脚就踹向宁京墨。 宁京墨没防备,被直接踹坐在地上,蹲了个屁股蹲。 两人都很意外的瞪直了眼。 夏菘蓝想伸手去拉他,却又有点拉不下脸来,绷着个小脸,错开视线,“这可不怪我,谁让你来扒我的腿的,流氓。” 宁京墨本来被一脚踹坐在地上,心里还有些不舒服,听她还带着委屈骂自己流氓,倒是被气乐了。 “我流氓……好好好……我流氓!” 他抬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好好,我是老流氓是吧。 你呀,都是被我给惯的,老夫老妻了,还这么矫情。” “哼!” 夏菘蓝傲娇的哼了一声,不再看他,心里也觉得自己有点恃宠而骄,撇撇嘴抬头望着外边的天空,就是不理会宁京墨。 宁京墨认命的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夏医生,夏教授,您能不能高抬贵腿,让我把座子下边的拖鞋掏出来?” 夏菘蓝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但仍然嘴硬,“那你拿拖鞋就拿拖鞋吧,刚才干什么那样……” 宁京墨坏笑着,“我哪样了?” 夏菘蓝有些恼羞成怒,“你个老流氓,快点拿拖鞋,懒得理你。” 她手撑着座椅,朝座椅背挪了挪腿。 宁京墨弯腰,掏出一双粉色拖鞋来,是夏菘蓝平时习惯放在车子上的。 套到夏菘蓝脚上,“你先踩着拖鞋,腿别一直耷拉着,不舒服。” 说完又去拿夏菘蓝的小背包。 夏菘蓝这次可不敢随意揣测了,就见宁京墨,熟门熟路的从包里掏出两个创可贴。 “嗯。”朝夏菘蓝递了过去。 夏菘蓝呆萌的接过创可贴,托在手心。 宁京墨已经又弯下腰,手上用力将夏菘蓝的丝袜直接从小腿处撕来成两半。 “干嘛?”夏菘蓝作势又抬脚。 宁京墨这次倒是直接快手拽住了她的小腿,“别闹,反正袜子已经烂了,我先帮你粘个创可贴,回去再消毒。 你这是连裤袜,从上面脱不方便,撕坏了,明天我帮你买新的。” 见夏菘蓝不理他,仰着头哄着,“陪你十双行了吧?” 宁京墨第一次见夏菘蓝穿丝袜的时候,就不是太赞同,觉得太漂亮,太招眼了。 刚提出反对意见,就被夏菘蓝一句老八股给怼了回来,打那之后就没再提过意见。 但每次见夏菘蓝穿,心里就不舒服,会偷偷的吐槽两句。 最初夏菘蓝买的丝袜还只是直接穿到大腿根那种,今年居然买的是连裤的这种。 确实越发的诱人,倒也让宁京墨越发的嫌弃,每次看到夏菘蓝穿,他就撇嘴。 这次也是迫不得已,为了哄夏菘蓝开心,才狠了狠心说给他买十条。 夏菘蓝看着宁京墨那口是心非的表情,玩味的说道:“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明天必须赔我十双,我要五双肤色的和五双黑色的。” 夏菘蓝其实只买过一次黑色的,结果当天晚上就被激动的宁京墨给撕破了,整整闹腾了大半夜。 事后还特别强调以后不准穿黑色的丝袜,要是穿也只能在他面前穿。 宁京墨听着夏菘蓝得寸进尺,咬着后槽牙,“要是不想出门,那我不介意给你多买几双。” 夏菘蓝本来只是开玩笑,没想到宁京墨却开起了车。 又羞又恼的捶了他肩膀一下,“老流氓。” 宁京墨调眼皮坏笑的看了夏菘蓝一眼,将她那娇羞的模样尽收眼底。 才低头小心的帮夏菘蓝把创可贴贴好。 拍拍她的脚背,“好啦,纯情小女孩,老流氓现在服务完了,我们可以回家了吧?” 夏菘蓝被他调侃的耳根发烫,又羞又愤的瞪了他一眼,“懒得理你。” 宁京墨却乐呵呵的绕过车头,坐进了驾驶位,发动车子前先询问道:“你吃晚饭了吗?” 夏菘蓝瞥了一眼汽车中控台上的半包饼干,说道:“吃了几块小饼干。” 她今天下班有点晚,临下班的时候来了个急诊病人,治疗完了才下班。 那会儿秦大双已经在医院门口等她了,她怕秦大双等急了,找出宁京墨给她放在车里的小零食,掏出一包饼干勉强垫了垫。 宁京墨听她说完,脸一下子冷了,面无表情的扫了夏菘蓝一眼。 那眼神带着刀,把夏菘蓝吓得一缩脖子。 刚才嚣张跋扈的气焰早就荡然无存。 还想要辩解,又被宁京墨给瞪了一眼。 这下子彻底老实了,窝在副驾驶位上,一动不动,连回怼的心思都没敢起。 只敢偶尔瞥一眼宁京墨。 宁京墨瞅着夏菘蓝那委屈的小模样,是又心疼又生气,“怎么让你吃点饭这么难?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我总不能一直跟着你吧。” “哪有?”夏菘蓝低低的反驳了一声。 “我有时候真想把你变成小宝宝,揣在兜里,这样我就能24小时守着你,照顾你了,真是不让人省心。” 宁京墨说完,发动车子带着夏菘蓝朝家的方向开了回去。 等下车的时候,又制止夏菘蓝乱动,将她从副驾驶位上给抱回了客厅,“坐着别动。” 夏菘蓝这会儿格外的老实,诺诺的说道:“我没事儿,能走的,早不疼了。” 换来的却是宁京墨冷冷的一个眼神,直接老实听话的坐在沙发上,乖巧的像个小宝宝。 宁京墨这才满意扭身进了厨房。 没一会儿的功夫,厨房里就传出温水和切菜的声音。 夏菘蓝踮着脚,先去卫生间洗了洗手,上楼又换了件衣服,把已经被撕破的连裤袜脱下,又老老实实的回来,坐在沙发上。 屁股刚挨着沙发,宁京墨恰好从厨房里出来,抓个正着。 夏菘蓝连忙解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进家不换衣服不舒服,不洗手也不舒服。 那连裤袜破了,看着更不舒服。” 宁京墨看着她,“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不舒服? 我听到你不吃饭不舒服,看着你脚破了不舒服。” 夏菘蓝小声的嘀咕,“还看到别人的男人和我说话不舒服呢。” 宁京墨的耳朵多尖呀,瞪着眼睛点头,“对,我是看见那男的跟你说话不舒服了。 这不很正常吗? 自己媳妇儿去酒吧,还认识了和女人见一面就开房的男人。我心里能舒服吗?” 夏菘蓝没想到话题又绕回来了,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