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宁京墨、秦池和小赵也陪着孙大军来到了门口。 孙大军满心满眼都是闫盼,声音温柔,“闫盼,该去敬酒了,你准备好了吗?” 闫盼看了看夏菘蓝,夏菘蓝推着她,“去吧,快去吧。” 她目送着他们一群人离开。 期间宁京墨还不忘回头交待道:“菘蓝,你先回座位。一会儿酒席上了,该吃吃,不用等我。 我这儿还不知道到几点呢。” 夏菘蓝应着回到了座位上。 今天来喝喜酒的,有很多面熟的人,夏菘蓝倒是很遗憾,张蕊没来。 齐斌和宁京墨在同一时间离开原部队去了新的岗位。 张蕊陪着齐斌去随军了。 昨天他们通了电话,齐斌和张蕊很遗憾不能来参加孙大军的婚礼。 但是他们的贺礼早在前几天就已经送到了。 宁京墨陪着孙大军敬了一圈酒下来,孙大军没喝醉,他倒是已经喝的微醺了。 等回到夏菘蓝身边时,桌上的菜已经吃了一半。 几个战友见宁京墨终于回来了,没放过他,又开始灌他喝酒。 孙大军的婚礼上,宁京墨倒成了喝酒最多的人。 等酒宴结束,其他人陆续都走了。 宁京墨、夏菘蓝、秦池和小赵留在了最后。 孙大军无比感谢的对着宁京墨和夏菘蓝鞠了个躬,“哥,从今以后您就是我亲哥。” 又对夏菘蓝说道:“您就是我亲嫂子。 若是没有你们帮忙,这场婚礼也不会办的这么成功。” 宁京墨笑着拍拍孙大军的肩,“瞎说什么,这都是你自己挣来的,应得的。 你听听那些领导对你的赞誉之词没?那是领导们对你的认可。 好好干,你还年轻,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这下子不仅孙大军感激涕零,就连闫盼也真诚的向他们道了谢。 他们宴请的饭馆离大院很近。 当时就考虑到很多战友和领导们住在大院里,所以才定的这个位置。 宁京墨和夏菘蓝挽着手慢慢悠悠的往家走。 宁京墨笑的格外开心,“真好,大军终于结婚了,下边就剩秦池了,这小子一心都在工作上。 不会真想当老处男吧!” 夏菘蓝笑着睨了他一眼。 宁京墨并没有看到,继续说着,“再过半个月我就该走了。 大军是个好的,可能闫盼心思活。你现在可是人家大军的亲嫂子。 有时间多盯着点闫盼,别让她走上邪路。 大军真性情,爱一个人爱到骨子里,可若伤了他的心……” 夏菘蓝明白他的意思,接过话茬,“放心吧,我会盯着,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很快就到了宁京墨培训班结业的日子。 宁京墨的成绩很优秀,钱参谋和赵参谋虽差点,但也算不错。 他们两个人看着成绩单,都很满足。 真的到了分别的前夕,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了个团圆饭。 大家都对宁京墨依依不舍。 每个人都说着吉祥话,就连上次不欢而散的柳青青也来参加了欢送宴。 几个月不见,柳青青明显比之前更瘦了。 原本还红润的脸蛋,即使擦了厚重的粉,也透着蜡黄。 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好。 外婆和周桑宁虽然不喜欢柳青青,但看在柳外婆的面子上,也是真的关心她。 嘘寒问暖了半晌。 柳青青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并没有解释缘由。 柳外婆倒在一旁说道:“最近这段时间医院里的病号多。青青又事事争先,累的了。 等忙过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休息就过来了。” 外公赞许的点头,“年轻人最不怕累,睡一觉就过来了,争取好好表现。 我听小张说你的转正手续,马上就批下来了,这个月底应该就能出结果。” 柳外婆听到这个消息真的很开心,摇着柳青青的手臂,“青青,你听到了吗?你马上就转正了。 以后可别再说自己是临时工了。” 柳青青难得露出了整场欢送宴里唯一的一个笑容。 夏菘蓝所有的关注点都在宁京墨身上,她是除了两个孩子以外,最舍不得宁京墨走的了。 根本没有关注柳青青,甚至连之前想探究柳青青是不是陈青青的这件事,也都抛之到了脑后。 第二天,宁京墨他们还是踏上了归途。 正好他的一个战友要去西城办事,是开车去的。宁京墨他们就趁了他的车一起走。 走之前,夏菘蓝对赵参谋说道:“我家的这台彩电有些破旧了,你就别带去了。 我给你和前参谋一人买了一台新的,而且是目前最流行的,就当是送给两个嫂子的礼物吧。” 赵参谋原本见回去的时间越发的近了,夏菘蓝却不提彩电的事儿,他倒也没好意思张的开嘴。 没想到夏菘蓝却给了他这么一份大礼。 最惊喜的还是钱参谋,忙客气着推拒,“菘蓝这儿大彩电可不便宜,得我们俩小半年的工资了,这么大的礼,我可不敢收。” 夏菘蓝笑着劝道:“不是给你们的,是给两位嫂子的。 当初我去西城的时候,两位嫂子对我多有照顾,孩子们也对两个小家伙尤其的好。 我也没有什么给他们带回去的特产,就把这两台彩电带回去吧。” 钱参谋刚又要推迟。 宁京墨在一旁风轻云淡的说道:“老钱,你要是不想要,就都给老赵。 到时候他客厅放一台,卧室放一台,两口子分开看,省了抢频道。” 前参谋立马瞪大眼,“那哪行,这是菘蓝给我们家那口子的,我们家也搁卧室看。” 哈哈哈…… 大家动手把两台彩电搬上上了汽车,夏菘蓝又拎出来大兜小兜的一些特产。 让宁京墨带回去,送给战友们吃。 等众人都坐上了车,也没急着催促宁京墨。 宁京墨站在家门口,眼神眷恋,依依不舍,“菘蓝,你就不要去送我们了,就在这告别吧! 再过一个多月,等孩子们放了寒假,你带着孩子们再去西城,我带你去看看西城的雪景。” 夏菘蓝点头好,“到时候,我们学校也放假了,医院也可以调班,我抽出几天陪你去过春节。” 有了再相聚的盼头,离别之苦也少了一丢丢。 可夏菘蓝目送着宁京墨的车子开远,强忍着的泪水还是流了出来。 真是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