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宁自清再厉害,也只不过是个小孩儿,沈君瑞伸手就把他给拎了起来。 宁自清也不害怕,双手紧紧的攥着沈君瑞的手臂,两条腿拼命的踢腾着。 夏菘蓝也已快步走到沈君瑞面前,拦腰抱住宁自清,抬脚照着沈君瑞的腿就踢了过去。 沈君瑞在夏菘蓝手里吃过亏,忙松开孩子,倒退了一步。 夏菘蓝快速带着宁自清退回到宁恬雅身边,放下宁自清,将两个孩子护在自己身后。 就是因为有两个孩子在,夏菘蓝不愿意理会沈君瑞,但并不是怕他。 沈君瑞看着高度戒备,充满敌意的夏菘蓝,无力的叹了口气。 前所未有的正经,“其实你不用担心我会伤害你,在这世界上,我才是最爱你的那个人。 我就算伤害任何人也不会伤害你。” 夏菘蓝懒得理会沈君瑞,警告的瞪了他一眼,一手拉着一个孩子,朝大院走去。 沈君瑞看着夏菘蓝娘仨的背影,气恼的一捶汽车的引擎盖,低声骂了句娘,上了车,油门轰的山响。 一溜烟儿的就走远了。 宁自清像个小人精,眼睛一直盯着沈君瑞的车。见他的车开走了,拽了拽夏菘蓝的手,“妈妈,那坏家伙走了。” 夏菘蓝回头看,连个车尾都没看见,这才放心的带着两个孩子又走回公交站牌。 恰巧此时,公交车到了,三人上了车。 一路上,夏菘蓝都在想沈君瑞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两个人明明一点交集都没有。 就算翻遍了原主的记忆,也没有沈君瑞这个人,他怎么会无缘无故说这么一句。 等下了车也没想明白,索性不再想,只当沈君瑞神经病了。 两个孩子很乖巧聪明,虽然只坐公交车走过几遍这条路,但也早就熟悉,根本不需要夏菘蓝领着,两个人就能沿着路边慢慢的朝家走。 等到小院的时候,夏菘蓝发现家里来了客人,她对着两个孩子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吵闹。 两个小人精把手竖在嘴边,点着小脑袋,闭上了嘴,没在言语。 屋里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亲家公,求求您了,您就救救我孙子吧,我给您跪下了。” 这是叶梅的声音,虽然不像以前那么嚣张跋扈,但仍然尖利刺耳。 夏菘蓝不由蹙眉。 外公的声音也从房间里传了出来,“别吵闹,消停会,我要给孩子开始看病了。” “哦哦哦,谢谢您,谢谢您。”叶梅慌忙推着陈小!凑近外公。 恰在这时,夏菘蓝推门走了进来。 就见屋子里站满了人。 陈小蕊抱着孩子,夏建国站在她身边,叶梅站在她另一边。 外公正准备要给孩子把脉。 外婆冷着脸,见夏菘蓝进来,迎了过去,对着叶梅翻了个不雅观的白眼,示意夏菘蓝跟她出去。 夏菘蓝并没有打招呼,带着两个孩子就跟在外婆身后出去了,一起去了隔壁的雅乐斋。 一进门,外婆就气哼哼的坐在了椅子上,“你外公真是老糊涂,当初那叶梅是怎么欺负咱娘几个的? 他倒好,人家抱着孩子来了,说看病就看病,要是我绝对不管。” 夏菘蓝让两个孩子独自去玩,她给外婆倒了杯热水,递了过去,“外婆别生气,外公自有打算。” “呸狗屁打算,就是个老好人,死要面子活受罪。” 夏菘蓝又笑着劝道:“没准是陈小蕊的孩子生了重病,在别的医院治不了了,这才找到外公。” “哼~~什么呀,这都是第三次了。每次来也不是什么大毛病。明明去别的地方也能把病看好,非来你外公这儿。 再说看病就看病吧,还总是在你外公面前说她怎么孝顺,说她怎么对她公婆好。 拐着弯摸着角的指桑骂槐,说你爸爸妈妈不好。 你外公那老糊涂愣是听不出来。 这次我只不过刚甩个脸子,叶梅那泼妇就要下跪。 真不要脸。” 夏菘蓝这才知道叶梅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来过两次,这算是第三次。 自从夏苏木和周桑宁将爷爷的房子收回来之后,就很少再和叶梅他们打交道。 只有家里聚餐或者是有什么喜事才会聚在一起。 她原以为叶梅改好了,没想到这爱占便宜的毛病还在。 只不过是把主意打到了外公身上。 夏菘蓝问道:“外婆,这件事爸爸妈妈知道吗?” “你外公不让告诉任何人,那老头子主意正他,不让做的事儿,我哪敢做?” 夏菘蓝被外婆那哀怨的语气给逗乐了,“外婆,您还怕我外公呀?” 外婆一挑眉,“这是怕吗?这是尊重他。” 他们娘俩在这儿说话的功夫,那边外公已经给孩子诊断完了,毛病并不大,只是积了食才引起的发烧。 外公给扎了几针,连药都没开,就让叶梅他们回去了。 叶梅站在院子里不放心的说道:“亲家公不开几副药呀,这样回去行吗?明天用不用再来? 就扎这么几针就好了?孩子要是晚上再发烧怎么办?” 夏菘蓝从雅乐斋走了出来,扬声说道:“医院的大门又不是对你们家关着,什么时候去都行,又不需要非得来我外公这儿。 你若是不信任我外公的医术,完全可以去医院,来这儿干什么?” 叶梅没理会夏菘蓝,还朝着外公说道:“亲家公,您看看菘蓝这丫头,怎么一点教养都没有?说的这是什么话? 再怎么说我也是她的大伯母,咱也是亲家关系,看看病就怎么了? 再说了,我不是不信任您,只是孩子小,要是大人就不来麻烦过您了。” 外公枕着脸不怒自威,“好了,赶快回去吧,不要喂孩子太多的东西,饿两顿没事。 以后想看病去中心医院,我每周会在那坐诊三天,就不要再来家里了。” 叶梅慌了,“亲家公,这是什么意思?好歹我们是亲戚呀,难道因为菘蓝说这么几句话,您就不顾亲戚之情了。” 外公冷冷的看着她,“我正是看在亲戚的情分上,帮你们看了三次病。也算是全了桑宁和你的妯娌之情,苏木和苏森的兄弟之谊。 但关于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全都清楚,也都记得。” 说完,外公挥了挥衣袖,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