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京墨刚推开门,就听见了护士的这句话。 他的视线恰巧与夏菘蓝撞个正着,两人都羞红了脸。 护士见怪不怪,“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都当爹妈了,老夫老妻的,总不能让别人帮忙吧?” 宁京墨忙摆手,“不用不用,我来我来,不用别人帮。” 他可绝对不允许其他男人来帮这忙。 周桑宁和护士还有夏菘蓝都看出来宁京墨这是误会了,三人相视一笑。 宁京墨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俊脸涨的通红,有些手足无措。 忙拎着屋里的水壶,“水壶里没水了,我去打水,你们聊,你们聊。” 说完,拎着整壶水的水壶,逃也似的离开了病房。 关上门的时候还能听见屋里传出的哄堂大笑。 护士揉着笑的有些痛的肚子,“您这爱人真不错。 这五天来,事事亲力亲为,换了其他男人,可没这儿耐心。” 夏菘蓝一脸甜蜜,红着小脸,“嗯,我也觉得他很好。” 等宁京墨再回来,夏菘蓝正搂着大宝,还在尝试喂奶。 周桑宁抱着小宝,也在一旁指点着。 夏菘蓝听见开门声,慌忙拉被单遮挡。 可她动作再快,宁京墨也看见了那一眼白,不仅白还大。 他想到刚才护士的话,不自觉的吞咽了下口水。 护士本就手托着大宝,见夏菘蓝遮挡,一把又拽开了,“是孩子爸又不是外人。 您没听老人们说吗? 结婚前那叫金妈,结了婚叫银妈,生了孩子就成狗妈了。 在外边撩开衣服就喂奶的女同志多的是。 你要是这么不好意思,以后带着孩子出门,可不得把孩子给饿坏了。” 夏菘蓝被护士说的羞红了脸,可也不敢再盖上。 宁京墨都不知道该把眼往哪放了,看左看右,就是不敢盯着夏菘蓝看。 护士倒乐了,“你们这两口子真逗,孩子都生了,倒不好意思起来了。” 她又检查了一番,见孩子吃着还费劲,索性将宁京墨拉到身边。 “你爱人,这奶管有些不通,孩子吸不出来。 这么胀着,她也难受,慢慢就给憋回去了。 来……我教你,你帮她吸通了。” 周桑宁看着小夫妻俩都羞红了脸,觉得自己在,可能两人也不方便,抱着小宝就出去了。 恰巧隔壁病房有事,护士也离开了。 等房间里独剩下宁京墨和夏菘蓝,两人都紧张的大气不敢喘。 宁京墨的手心直冒汗。 大宝窝在夏菘蓝怀里,虽然努力却吃不出奶,没一会儿功夫就嗷嗷的哭了起来。 夏菘蓝一是奶胀的疼,二更是心疼孩子。 索性闭着眼,不管不顾的说道:“还是你来吧!” “嗯?嗯!好好。” 两人虽是夫妻,连孩子都生了,即使同床共枕了几个月,可过于亲密的动作还是少之又少。 全程夏菘蓝都羞的闭着眼,即使难受,也不敢呻吟出声。 双手紧攥着床单,努力发散思维,不过于关注身体的感触。 宁京墨见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也不太拘束了,按照护士教的,有模有样的吸了起来。 等真的吸出了水,一脸惊喜,“真的有水~~” 他咂吧着嘴,“不甜,我还以为像奶粉一样甜呢。 结果什么味道都没有。” 夏菘蓝又羞又恼,抬手轻轻的捶了他一下。 等周桑宁再进来的时候,大宝已经吃上了奶,咕咚咕咚的。 小宝也许是感应到了妈妈的偏心,张着嘴哼唧着也要吃。 经过了刚才的吸奶,宁京墨这会儿倒也落落大方。 听着小宝哭,忙将她抱了过来,“菘蓝要不也喂喂小宝吧。” 大宝这会儿也吃的差不多了,夏菘蓝侧过身,用另外一个奶喂小宝。 起初小宝委屈的撇着嘴,哼哼唧唧的就是不吃,等后来尝到了甜头,也墩墩的喝了起来。 夏菘蓝身体恢复的不错,两个孩子也长的很健康。 医生检查过后,也不用让把孩子再抱回育婴室,就留在了他们身边。 作为新手爸爸,宁京墨起初几天,有些手忙脚乱。 也幸亏周桑宁在一旁帮忙。 她照顾起孩子,既温柔,又有耐心,两个小家伙在她手里无比的听话。 倒是夏菘蓝这个当妈的很清闲。 除了喂奶和在孩子不哭不闹的时候逗两下,其他时间就是躺着休息。 外公每天定时会来看夏菘蓝,外婆也会来,两人好巧不巧的总会遇到。 虽然言语不多,但眼神交汇的瞬间,却能看出两位老人之间的深情。 每次有外人在的时候,外婆都会刻意回避外公。 一旦只剩下家里人,她也能和外公坐在一起,享受着外公递给她的水果、糕点和零食。 他们周围就像有一层粉色的空气罩,别人看不着,摸不到,却也进不去。 这几天所有人都很开心,经历了生死,大家更关心家人了。 夏菘蓝醒来的当天,就询问过冯进军最后怎么样了? 宁京墨一听到这个名字,脸立马沉了下来,“你是想为他求情?” “哼!我为什么要为他求情。 他让我在鬼门关里转了几天,差点让孩子们都没了妈。 我这会儿是起不来,我要起得来,恨不得揍他一顿,才不为他求情呢。” 宁京墨真怕夏菘蓝心慈手软,放过了冯进军。 在他接到电话,知道夏菘蓝受到伤害的当天,就立马报了警。 后来就算冯进军的父母跪着求他,他也没有吐口要饶了冯进军的意思。 宁京墨本就为自己没有保护好夏菘蓝而自责,更不可能放过伤害了夏菘蓝的人。 夏菘蓝昏迷期间,他寸步不离的守着。 现在人醒了,他逮着个工夫去了一趟看守所。 正好他之前的老战友韩卫国在那当所长,托了这层关系见到了冯进军。 根本没有给冯进军说话的机会,上去就是拳打脚踢。 宁京墨常年的训练,深知打在哪最痛,还不会被看出来。 若不是韩卫国拦着,冯进军肯定会被打个半死。 宁京墨气狠狠的掐着冯进军的脖子,“你最好在这里边待一辈子,你要是敢出来,老子弄死你。” 冯进军佝偻着躺在地上,看着气愤的宁京墨离开,吓得魂儿都没了。 浑身的胀痛无不在提醒着他,自己挨了揍,还差点丢了性命。 想着宁京墨的威胁,之前他还想赶快离开这地狱般的看守所。 可现在却恨不得在这儿把牢底坐穿,真怕出去之后会被那疯子给打死。 等法庭审判的时候,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不辩护,全部承认了下来。 因为是故意伤害罪恶,还造成了重伤,又是在严打期间,直接被判了无期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