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这么一句。”尚信点了点头。 不过都是爱而不得的可怜人,尚信看他颓败了下来,高大的躯体就像一座坏了根基的房子,随时会倾倒。 到底是自己的父亲,他忍不住安慰道:“她希望你好好地生活下去,别再纠缠以前的是是非非了,你年纪大了,去过些自己的日子吧。她已经死了,别再打扰她了,让她安息吧。” 良久后,尚书言的大手紧紧地握住桌边,像是要竭力抓住什么,可语气已然失了往日的气息,“大仇未报,怎能安息?” 尚信就知道他不可能轻易的放下,“那她为什么不告诉你呢?她既然知道有人要害她,甚至知道用什么方法害她,她临死前为什么不告诉你真相,让你给她报仇。爸爸,”这两个字吐出口,嗓子发颤着,“放下吧,她毁了就算了,别把整个尚家也毁了。” 尚书言只觉得自己的心肝都在颤抖,不知是因为尚信的那声爸爸,还是他所说的真相。 对呀,她是那么蕙质兰心的女子,有多少机会可以告诉自己肖媛媛找了她,欺负了她,他怎么可能不给她出头。就算是最后,她来找自己,自己怎么可能不想办法保全她的性命? 她终究是想摆脱自己,想摆脱尚家,想到可以撇下自己的孩子,失去自己的性命。 是自己的错!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自己的错! 身体里所有的怒、所有的恨、所有的情绪都泄掉了,他心如死灰的坐到椅子上,整个人如雷击了般,迟缓的闭上了眼睛。 -------- 虽然来过尚家,但她只是轻轻一瞥,只觉得豪华,仔细看了才知道,这里也很别致。 她坐在阁楼上的宴会厅里,看着放在阳台上的兰花,含苞待放,沾染着阳光的金色,很漂亮。 屋子里摆放着一色的木制家具,简单又别致。 暮兮被请来就一直坐在这,她本想给牧孜霄打电话说一声,才想起包包放在尚氏没拿。但她想着自己身上有跟踪器,倒不是很担心。 果然,暮兮刚愣了愣神,牧孜霄高大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房间里,依旧是白衣黑裤,顺光而来,就像自带光华从天而降的仙人,特别是一双蓝眸,因染上了太阳光而变得柔和。 “孜霄。”暮兮起身飞奔了过去。 牧孜霄笑着抱住暮兮,大掌拍了拍她的后背,嘴唇吻了吻她的发顶,“还好吧?” “没事,”她抬头看着他,轻声笑着,“你那边呢?怎么样了?” 牧孜霄眸子里闪过一丝无奈,“阿岩也走了,知道你在这,我们就过来了。” 牧孜霄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了窗外响起的鸣笛。 尚岩的助理疾步走了过来,“牧总,老爷突发心脏病,大少和二少送他去医院了。大少让我们送您们回去。” 暮兮愣了一下,侧目看向皱了皱眉头的牧孜霄。 “先去医院看看,”牧孜霄搂住暮兮往外走,“公司那边怎么样?” “各大董事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还是回去了。那帮都是老狐狸,应该不会多说,但我们这边要尽快出一个说法,各方势力都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