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了两个人在出租屋的时光,笑道:“干脆把佣人们遣散好了,找个钟点工。” “怎么?怀念我做的饭?” “嗯,你做的很好。” 暮兮就乐,“这么大的房子我一个人可收拾不过来。”再说这里的工资那么高,虽然给他们遣散费,但毕竟不如工作来的长稳。 暮兮想了想道:“你表现好,我就给你做饭。” 牧孜霄靠近她,在她耳边暧昧的吹了口气,“我表现还不好?” 暮兮用手搬开他的头,“每次和你说正事,你就耍流氓。” 牧孜霄就笑,握住她的手,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的揉搓着。 暮兮也不管他,另一只手拿起筷子,吃着饭。 “你和尚岩没事吧?” 牧孜霄想到尚家那一大摊子事皱了皱眉,“也是难为阿岩了。” “一个亲爹一个亲儿子,再怎么斗都不会有事的,虎毒还不食子,你放心吧。” 牧孜霄握住她的手,蓝眸里盛满了无奈,“他是一直都生活在金字塔顶尖的人,若是没有尚家家主的光环,我怕他受不了。” “我还是覃家名正言顺的千金大小姐,现在照样过得好。”暮兮握了握牧孜霄的手,“你就别瞎操心了,自古福祸相依,没准下面的风景他更喜欢呢?” “你呀,”他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顶,“总是这么多道理。” 尚家的确是一个解不开的局,若是有一个人想通了,其实也就好办了。但事到如今,很难了。 暮兮不禁想到肖媛媛,放下筷子看着牧孜霄,“你说尚伯母为什么不离婚?明知道尚伯父心里没有她,为什么还要死死纠缠?尚太太对她来说就真的这么重要吗?” “嗯,她唯一能从尚家得到的东西,也就是尚太太这个名分了。她当了三十多年的尚太太,自然想一直当下去。” 暮兮不理解,但她想着这应该不是爱,而是执念了吧。其实尚书言又何尝不是呢?只是可怜了他们下面的孩子,父辈的恩怨,还要牵连他们。 暮兮叹了口气道:“要是有一天我不得不离开你,我肯定会放手的,不让你为难,也保全我最后的那点尊严。” “瞎说!”牧孜霄拿起筷子,敲了敲她的头,板着脸道:“以后不准说这话,你必须带在我的身边,一辈子都待着。” 暮兮就笑,把头塞到他的怀里撒着娇,“嗯,一辈子都在一起。” ------- 尚氏的董事会如期举行,那天下着大雨,雨水顺着梧桐树叶落在地上,汇成了小小的溪流。 暮兮也起了一个大早,帮牧孜霄穿好衣服,系好领带。 “我陪你去吧。”暮兮还是担心,这两天她特意关注了下新闻,知道他们的竞争很激烈。尚氏在这座城市扎根了数百年,企业内部盘根错节,各大势力交错,这次的变动有可能会晃动企业的根基,就算他们其中一人胜出,尚氏也算是伤筋动骨,还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