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打电话。”牧孜霄连忙从床上下来,却怎么也找不到手机。 狠狠地踹了一脚沙发,急忙跑出了卧室。 “咳咳……咳咳。”暮兮咳了几声睁开了眼,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还是这间屋子,依旧华丽而冰冷。 长期以来的绝望终于凝聚在一起,扑面袭来。唯一的那点念想尽数坍塌。 暮兮觉得自己再也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她撑着身子起来,进了浴室,下面果然流血了,刚才她就知道了,本想去看看的。 暮兮慌乱的扯了几张纸擦了擦,穿上衣服。泪水还是不争气的往下流,身体也颤的厉害。 她发抖的手擦了两把脸,往出走去。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死也要离开,死也要离开。 -------- 牧孜霄急匆匆的赶回来看着凌乱而空荡的床铺,金色的床单上残留着滴滴的血迹,地上也有,他顺着血迹推开了浴室的门。地上只躺着一件女人穿过的吊带睡裙。 牧孜霄急忙跑出了屋子,下了楼。五点的牧园已经苏醒了,佣人正在有条不紊的打扫着卫生,看到主人都恭敬的问着好。 “暮兮呢?” 佣人们看着急切的牧孜霄,摇了摇头,“没看到。” 房外乌云压顶,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刚走进来的李嫂看着往屋外走的牧孜霄快走了几步,“怎么了少爷?要下雨了,您还是不要出去了。” “看到太太了吗?” 李嫂这才想去刚才看到的从车库出来的弱小的身影,连忙道:“刚才我看她。” “她在哪?” 李嫂看牧孜霄眼眶红了,脸上的冷静也有了裂缝,连忙道:“往大门的方向。” “都出去找,马上出去找。”男人变了脸色,完美的俊脸,下颚紧收,快步往外走去。 豆大的雨点突然砸来,牧孜霄上了司机开过来的车,大门敞开着,可见女人出了门。 这一片都是他的产业,几乎没有私车过来。牧孜霄嘴唇紧抿,浓黑的能滴出墨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道路两边,主干路很宽,也很干净,连片叶子都没有。 雨越下越大,天色也越发阴沉,整个世界好似都要在这场蓄谋已久的暴雨里倾覆。 她根本就走不了这么远,出去的路也只有这一条,毫无疑问,她上了车。 身体的警报器顿时拉响,他只觉得自己的经脉都在突突直跳,神经因绷的太紧而生疼。 他掏出手机,沉默着拨出一个号。 晓霖看到手机屏幕上少爷两个字,连忙从床上坐起来。 “赶紧派人过来,”声音除了冷就是冷,隔着声波,晓霖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暮兮失踪了,尽快确定她的位置。” 一后背的冷汗,晓霖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还有那个远在御城的男人,连忙找到号码拨了出去。 中午的时候天放晴了,天空像是擦拭过,万里无云,一片澄蓝。 暮兮失踪了,尚岩风尘仆仆的赶过来,看着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牧孜霄。衣服皱皱巴巴的,眉头皱的能夹死只苍蝇,整张脸乌云密布,气压低的,弄得一大帮人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