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孜霄连忙推开月儿,朝暮兮走过去。 暮兮看着得意洋洋的冲她乐的月儿,眸色变了变,强忍着心中的酸痛,“门开着,我就进来了,没打扰你吧。” 牧孜霄伸出的手停住了,眉头皱了皱。 月儿连忙上前,解释道:“我嫌闷得慌,所以才来找霄哥哥,想着等会儿你们出去玩带上我。” “哦。”暮兮应着转身离开了。 她惊讶于他们的明目张胆,却又觉得这样也正常。可终究还是介意的,暮兮想起了之前她领雅雅进来的事,一心想着,若是他们和好了,没准自己就能提前离开了。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会介意牧孜霄身边有女人,甚至会为此而难受呢? 所以,是自己的错对不对?他们原本也不是因爱而结合的,正确的关系是雇主和雇员,那场婚礼,以及他对自己的好,不过是工作时需要的剧情情节。 暮兮坐在卧室的贵妃椅上,看着窗外的梧桐树,手指轻轻地搓揉着裙子。 “为什么不问我月儿的事呢?”不知何时,牧孜霄的声音飘来。 暮兮看着站在屏风边上的牧孜霄,一身白色休闲服,英英玉立,阳光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恍若天神。 不可否认,他并不让人讨厌,哪怕知道他一直在骗自己,在利用自己,可她看到他心跳依旧会加快,脸颊依旧会爬上红晕。所以才在他的糖果轰炸中,忘记了现实,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甚至忘记了那个让她痛彻心扉的孩子。 “为什么要问呢?”她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好像这件事和她并没有关系。是呀,一个雇员,有什么资格去管雇主的事情呢? 呼吸莫名的就有些急促了,牧孜霄死死地盯着暮兮那张平静到麻木的脸,恨不得上去给她撕下来。 可他忍住了,依旧耐着性子,“你是牧太太,你有权利。” “可我不想知道。”暮兮打断牧孜霄的话,牧太太这三个字就像一个笑话,生生的砸在她的头上,心上,让她痛不欲生。 他无法解释这种不舒服,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觉得难受,压抑,刺痛漫过心脏,眼眸染上一层暗色,语气也变得生冷了起来,“好,好,好。” 暮兮看着转身离开的他,突然就红了眼,却让住泪,没让它落下来。 那个时候她并不明白,他们都是不善言辞的人,甚至是,不懂爱,不会爱的人。 直到那些无法言说、不知怎么表达的情绪最后变成了一枚炸弹,炸断了心弦。 ----- 那场举世闻名的婚礼并没有给她带来幸福,尚信看着眼前的女人,只觉得她眼底的忧愁更深了。 机场的贵宾通道出口,尚信笑着冲牧孜霄和暮兮打了招呼。 暮兮看着精神状态不错的尚信和长歌,心情终于好了点。 互相打了招呼,一行人乘车去了浅醉。 “今晚我们要不醉不归,把孜霄的单身派对补上。”长歌夸夸其谈,“我和信儿给你们带了新婚礼物,保证你们喜欢。” 牧孜霄带着浅笑,瞥了眼默不作声的暮兮,伸手把她冰冷的手攥在手心里。 暮兮看着他有些慌神,不知道为什么他还要这样,难道自己还有利用的价值吗? “程玉庆死了,”暮兮突然开口,看着面面相觑的长歌和尚信,“报道说,他被车撞死了,车发生了爆炸,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