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曹劲深沉幽暗的黑眸,甄柔有些不确定地想到。
她不由咬住了下唇,眼里跟着流露出几分紧张。
约是眼睛大睁着,本就是一双水汪汪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睁着时间长了,看上去更像是水洗过了一样,湿漉漉地,直看得人不忍拒绝。
曹劲皱眉,发现自己竟越发难以拒绝甄柔,看着就不可思议地心软下来,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久等不到曹劲回应,甄柔声音软软,“夫君?”
曹劲低不可闻的叹息一声,“就依你吧。”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得偿所愿,甄柔笑弯了眉眼,喜悦从声音里溢满出来,“其实助我阿兄,也是助夫君。我们甄家可是绑在夫君这条大船上的。”说到最后一句,颇有些奉承的意味。
曹劲看着高兴得忘乎所以的甄柔,泼冷水道:“你未雨先绸缪可以,但别忘了罗神医的医嘱,切记思虑过重。”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厉。
甄柔如小鸡啄米直点头保证,“夫君放心,我定当谨记罗神医的医嘱。”话锋一转,又尽捡好话说了起来,“再说如今有夫君当靠山,我也没什么可思虑焦心的。”
好话人人爱听,曹劲也不列外,即使知道甄柔的话有逢迎意味,还是牵了牵嘴角,才说道:“我本来答应你,等你脚伤好了去上香,现在正好,上香回来再陪你去庄园看看你陪嫁的护卫,让熊傲带人练一练,不行的也提早换了。”
不但说动了曹劲,还有这等福利,而且事关自己的安危,自是再好不过,甄柔再次直点头,顺柔应道:“都听夫君安排。”
一语说毕,又是心头一直惦记的事儿得以解决,强打的精神已到了极致,当下以手掩口就了一个呵欠,就觉得烈酒上头,委实困倦得不行。
甄柔就任困意来袭,她提着被角躺下去,道:“时已不早,又饮了不少酒,夫君早些安寝。”
话音未落,甄柔已阖上双眼,显然睡意浓厚。
看得曹劲直顶后牙槽,盯了甄柔半晌,倒也躺下睡去。
甄柔顾不得理会曹劲了,她一沾枕,就来了困意,正要趁着酒意酣然入睡,却灵光一闪,忽然忆起今日出入朱雀台,估计不到明天就阖府皆知。
她脚伤痊愈的事自也瞒不了。
明天即使不去卞夫人处晨昏定省,后天也得去。
看来悠哉的日子就头了……
甄柔迷迷糊糊地一想,到底还是抵不住困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