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你听说了吗?好像我们学校高三的一名艺术生失踪了唉,据说有学生被捕快请过去调查了呢。”是前面的两个女生在窃窃私语。 汪言耳朵一动,假装成写作业的样子,实际上耳朵早已竖起好高。 这八卦什么的,我可最爱听了! “是的呢,我也听说了,好像是16班的林某,可不是吗,她父母可急死了,有几次中午来学校,在走廊外哭,真是的,都吵的我都睡不着了,烦死了,人都失踪了都不让人安心。” “哎,可别这么说人家,好歹是人家的心头肉。对了,听学校传闻说捕快好像找到了什么东西,据说是尸体,我去,更恐怖的是她是被吓死的!” “啊!别吓我,我最怕这个了。” “听说隔壁学校也失踪了一个呢,也是学跳舞的,长得挺漂亮的,估计啊,就是个流氓,喜欢抓那些漂亮女生呢!” “哎呀,那你岂不是很危险。” “讨厌,人家才不想被抓过去呢……”娇笑声连连,汪言翻了个白眼。 “哎呀,除了你之外,实在想不出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是谁了呢,你可要小心了呢,最好去刑检司那边申请下保护呗。” “咯咯咯,那我不管,要是我被抓过去了,我可会把你可供出来,谁叫咱两长得这么惹人犯罪呢。” “哎呀,你这人坏死了啦,讨厌!” 正听在兴头上呢,可画风儿就突然一转, 啊这, 汪言耸了耸肩,眼皮直接塌了下来,再听下去就估计要被恶心住了。 …… “骆百户啊,还有一个我自己的想法,不知道我当不当说。” 在教师办公室内,是有一中年妇人倒是压下头,眼神上翻,低声着冲着面前,正做笔录,穿着制服的人说着。 “嗯?” 是妇人口中的骆百户笔锋一停,看向那妇人,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她一手作扩音喇叭状,是附到骆百户耳边,低声指点, “要我说啊,哎哟,这么多的女孩儿,怎么就他们家的孩子出这档事了呢?还不就是,啧,” 她偷偷地瞄了眼那一旁正哭泣的母亲,眉头弯成蛇蝎样,继续冲着骆百户咬耳根, “还不那女孩就喜欢,穿的花枝招展的!” 骆百户水笔一顿,是墨在笔录纸浸了个小点, 他抬起头,抽离开来,“这位大婶,你,有孩子吗?” “有,有的。”大婶是一愣。 “你会从小教育她防备陌生人吗?” “这,这我肯定的啊!”她有些莫名其妙。 “但是你不会让她害怕穿花裙子,不然,我们是做什么用的?” 骆百户站起身,径直从她身边走出去,不再看她一眼。 “这,这……”她坐在凳子上,一时语塞。 …… “艾艾,上课啦,懒虫,别睡啦,起来!” 睡梦中轻轻感觉到右手臂传来柔软的触感,娇嗔的声音将汪言从睡梦中叫醒,抬头,物理老师杨老师都已经在讲大题了。 汪言眼珠子一转,伸手在认真听课做笔记的可人儿鼻上轻轻一刮,然后在她羞怒转头的瞬间迅速收回,同时双眼平视前方,正襟危坐,表情肃穆。 在她转过来想开口瞬间打断她,严肃的说道, “嘘,听课,上课的时候要专心。” “唔!!!”汪言发出了声青蛙般的低鸣,腰间残遭毒手。 讲台上,杨老师继续讲课,“啊,减去摩擦力所做的功,啊,就可以得出,动力势能,哎?” 杨老师一愣,“你们班的黑板擦呢?唉?”他四下看了看,“没看到,唉,算了,用拖把代替下吧。” …… 在这段时间倒是换了次座位,从之前的单排座位变成现在的双排座位,也就是要多出个同桌。 汪言对这方面不感兴趣,这都快高三了,还不赶紧抓紧时间内卷? 倒是打开《五三》,继续做着题目。 “汪言,帮我下。” 一个娇羞的女声传入了汪言的耳朵,汪言虎躯一震,背脊立马坐的笔直。 哟呵! 看来古老师挺懂事! 不过这话倒也只能在私下里想想就罢了, 当面去说? 切,就算你给我投月票我也不会去! …… “哎哎,汪言,发什么呆呀。” 回到现实,安予鹿拿着她经常用的水笔轻轻地戳了戳汪言的肾。 汪言条件反射的一抖,瞬间清醒。 ? 这还没结婚呢,就已经知道男人的软肋了? …… 倒是下课,安予鹿拉住就要往桌上瘫的汪言, “把你手拿出来。” “干嘛,”汪言瘪着嘴。 “快一点!” 安予鹿不满的在汪言身上轻轻拍打一下。 “哦。”汪言嘟嚷了一声。 啧!女人就是麻烦! “不是最近有不好的传闻嘛,我就特地去了趟寺庙里买了两根红绳,” 安予鹿从包里掏出一条红绳,系在汪言的手腕上,“这可是开了光的,据说能预测吉凶呢!” “呀,这这你也信!”汪言大呼小叫。 “哼,你不要,我就给别人了!” 安予鹿好像生气了,作势要拿下汪言手腕上的红绳。 “哎哎哎,送出去的哪有收回的,谁说不要,谁敢说不要,谁?我弄死他!” “哼!”安予鹿不理他的继续贫嘴,转过身子,对着桌上的题目死磕。 “嗯?那,还有一条红绳呢?” 安予鹿不理他,眼睛继续盯着课桌上的卷子,却是伸出了右手。 汪言顺着她那国际通用手势往下看去,一条鲜艳的红绳挂在她的手腕上不断摇晃,似乎嘲笑着某位不解风情的木头。 “嗯?不是说两个都给我的吗?” “我要把你的……掰断!” …… “等登登,登……” 上课铃声响起,古老师冲进教室,看到古老师手上抱着的那一摞卷子,班上顿时发生了一阵哀嚎,却是有一名艺术家哀嚎得格外出众。 “啊,天呐,又是考试,神啊,救救我吧。”说话的那人双手张开,45度角仰望天空,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欧政,你屁股又痒了?”古老师顿时怒目瞪得像铜铃,咬牙切齿地说。 吓的他身子一缩,紧紧的抱着自己,蜷缩在座椅上,带着哭腔娇声道:“不敢了,不敢了!” 班上的人看着他这副委屈如小媳妇的模样,笑声一片,就连讲台上的古老师也禁不住他的搞笑能力,绷不住脸,嘴角轻轻地划上了个弧度。 古老师嗔怪地横了他一眼,然后环顾四周,说, “兔崽子们,这一次语文模拟是一模前的最后一次,也是难度最接近一模的卷子,大家都知道一模的重要性吧,都给我好好考,为了你们心目中的理想大学,全力以赴吧。” 试卷一发下来,班上的嬉闹声也渐渐停息,似乎整个世界都只有笔在纸张上摩擦的声音,那一天,骄阳正好,风吹林梢,彼时他们正当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