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也炽热地盯着祁盛手中的玫瑰花,又怕祁盛会看出她在担心这束玫瑰花不是送给她的,在快速瞄了祁盛一眼之后,心虚地低下了头。 “你怎么会在这儿?” 祁盛怎么突然买花儿啊? 他已经很久没有买过花了。 “哦。”祁盛故意在林殊也面前摆弄了两下手中的红玫瑰:“我要去见一个人。” 果然,玫瑰花不是送给她的。 林殊也失落地垂下眼眸盯着脚下粗糙的方砖:“去见谁啊?” 还要买这么多玫瑰花去见,什么人啊?这么大仗势! 越嘀咕,林殊也心里越不是滋味。 她还没见过去见人送这么大一束红玫瑰的,又不是去见情人。 祁盛见林殊也不乐意了,自己个儿倒是在心里暗戳戳地偷着乐。 “怎么了吗?” 林殊也瞄了祁盛一眼,又垂落下了眼眉:“没怎么。” 她的好心情已经没有了,而且现在也不想看到祁盛了。 “你一定很忙吧?你去见你要见的人吧。” 带着这么一大捧红玫瑰去见人,不管是见男的还是见女的,肯定都有问题。 “嗯。”祁盛应了林殊也一声,被林殊也吃醋的小表情逗得不行。 “已经见到了。” 还陷入失落中的林殊也听到祁盛的话,缓缓抬起眼眸,迎上了祁盛如星辰一般明亮好看的双眸。 明白了祁盛手中的玫瑰是送给谁的,林殊也在呆滞中红了脸。 “是、是说我吗?”林殊也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哦!耶! 玫瑰花是祁盛买给她的! 祁盛将玫瑰花递给林殊也:“你以前说过,你不喜欢花,所以我就不买花。 可是,你那天说你喜欢红玫瑰,所以我想再试试。” 林殊也低头注视着祁盛递到自己面前的红玫瑰,有种被玫瑰娇艳欲滴的花瓣给灼伤了双眼的错觉。 “试试什么?” “试试你在看到我送的玫瑰花之后,会不会真的很开心。”祁盛温柔的大手覆上了林殊也的面颊。 林殊也被祁盛抬起头。 她凝视着眼神温柔得过分的祁盛,就像是跌入了祁盛为她创造的星海中一般,不断沉沦、心甘情愿地被淹没。 祁盛俯身凑近林殊也,盯着她透着笑容的杏眸,低语:“以及我的花是否能够换来你一个主动的吻。” 林殊也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有股热流在她的心尖尖上方倾泻而下,何止是灼烫着她的心脏,简直就是想要了她的命啊 朝祁盛靠近了两步,林殊也握住了祁盛覆在她侧脸上的左手,踮起脚尖吻住了祁盛。 她学着像祁盛那样的温柔,温柔地吻着他。 舌尖的湿润顺滑,刺激着她身上的每一根神经,让她不由自主地伸出双臂环住了祁盛的脖子。 妈妈,怎么办? 我真的好爱这个男人。 明明是他希望她可以主动吻他的,也明明是林殊也先吻的他,怎么吻着吻着就被祁盛占了上风? 祁盛搂着林殊也的腰,由方才的温柔变成了急躁。 他纠缠着林殊也的舌头,不给林殊也喘息的机会,恨不得干脆将她吃掉。 “祁祁盛。” 林殊也有些受不了了。 她红着脸推开祁盛,双手攥成拳头抵在祁盛的胸膛上。 喘息中,林殊也小声提醒着祁盛:“这里是在大街上。” 祁盛明白林殊也的意思,坏坏地凑近林殊也耳边,故意拨撩着这位已经被他紧迫的吻给吻得七荤八素的女人:“你的意思是让我带你回家,对吗?” 林殊也的脑袋好像“轰隆——”一声炸开了锅。 果然,在这方面,她永远都斗不过祁盛。 “我没有。” 她哪儿有这么这么这么脑袋好乱啊 “那林小姐,愿意收下祁先生送给你的花吗?” 林殊也轻轻一挑眉,笑盈盈地看着祁盛,在做出一副十分勉强的表情中,装模作样地收下了祁盛的玫瑰花。 脸上做出一副“好吧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诚心诚意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吧”的为难表情,可实际上她已经将这一大捧玫瑰花紧紧地抱在了怀里,生怕等一下又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一个路人撞她一下呢! 真是的,撞倒她是小事。 要是撞到了她怀里的娇艳欲滴的玫瑰小花花,那可就太糟糕了。 这是祁盛送给她的花儿。 祁盛很少会送她花儿的! 还是玫瑰的! 红的! “那么,大人,上车?” 林殊也爱不释手地摆弄着被她抱在怀里的玫瑰花,朝祁盛点了点头。 然后就是祁盛搂着她,她抱着玫瑰花,两个人黏腻地朝车走去。 (医院) 林常宏挨了林殊也一刀,在医院里调养休息了一段时间之后,伤口已经愈合,身体也逐渐恢复。 已经做好了出院准备的林常宏,病情突然急转直下。 已经愈合的伤口再度撕裂感染,人又重新躺回了病床上,病情恶化得甚至比刚刚送进医院那会儿还要严重。 “这是怎么搞的?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恶化了呢?”苏琳坐在病床前抽抽搭搭地抱怨着。 在林常宏住院的这段时间里,苏琳辞去工作,在医院里几乎形影不离地照顾林常宏。 林常宏看到苏琳因为他的病情伤心落泪,很不是滋味:“小琳,别哭了,我很快就会好的。” 苏琳吸了吸鼻子,说话的语气带着哽咽:“你可要快点好起来啊。” 林常宏朝苏琳露出了笑容,低声答应着她:“好。” 病房的门在这个时候被打开了,林常宏看到来人又是刘荔芳,立刻沉下了脸色,前一瞬的温柔一扫而光。 “你来做什么?” 刘荔芳盯着正害怕地看着她的苏琳,冷冷一笑,朝林常宏走了过来。 “我来看自己的老公,有什么错吗?” 林常宏瞧着刘荔芳得意的嘴脸,气得硬生生往肚子里咽了一口气。 “很快,我们就不是夫妻了。” 刘荔芳走到苏琳面前,笑容变得更加轻蔑了。 她坐在病床上转头看着厌恶地瞪着她的林常宏,并不在乎他现在用什么样的神色来表达他对她的憎恶:“我来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