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虽未直接道歉，可大概意思却也是如此。 顾明珠冷笑出声，张夫人那个人难缠的很，想来顾俊生定是许诺了她不少东西。 她轻叹了口气，蜷着腿靠在沙发上，一面喝着酒一面换了个频道。 看看漂亮的小哥哥他不香吗？ 看看狗血爱情肥皂剧他不好吗？ 何必非要看这些糟心的玩意儿，凭白给自己添堵。 燕璟城家的电视大的不像话，可顾明珠来来回回找了许久，始终没什么节目能让她提起兴趣。 索性，她便找了个音乐节目听起歌来，一面听一面跟着唱着。 到最后，她索性把电视摁了暂停，自己抱着酒瓶子靠在沙发上轻声唱了起来。 “早知惊鸿一场，何必情深一往。 昨日人去楼空泪微凉。 道不尽缘本无常。 情如风过水淌。 红尘难逃几次人瘦花黄……” 顾明珠仰着头靠在沙发上，垂着眸子轻声哼唱着。 一首接着一首，音调也随之越来越高。 燕璟城推门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女人衣衫不整、脸色绯红，两条雪白的大腿微蜷在沙发上，抱着酒瓶一面喝一面唱着。 燕璟城的脸色顿时就黑了几分。 他本以为又是一夜无眠，可没想到没多久倒是真的睡着了。 可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不过是眨眼的功夫，这个不安分的女人就跑出来鬼哭狼嚎，硬生生把他吵醒。 看着女人满眼醉态的模样，燕璟城靠在墙边点了支烟，静静看着她，目光暗沉。 电视的屏幕还亮着，将女人映照的仿若在发光。 顾明珠显然没察觉到他的到来，怀里抱着酒瓶，继续唱着，漂亮的眼睛里有莹莹水光，没由来让人觉得心口酸胀。 “把太细的神经割掉，会不会比较睡的着？ 把太硬的脾气抽掉，会不会比较明了？ 我心里有座灰色的监牢，关着一票黑色念头再吼叫。 你可以重重把我打倒，但是想都别想我求饶……” 顾明珠声音沙哑，许是酒喝的多了，眼角都有些涨涩。 “随人去拼凑我们的故事，我懒得解释，爱怎么解释，当谁想看我碎裂的样子，我已经又顽强重生一次。” 燕璟城靠在墙上，半个身子处在阴影里，指尖烟蒂上的火光，忽明忽暗。 不可否认，她的歌唱的很好。 而那些歌词更像是她的写照，倔强又骄傲的让人忍不住心疼。 燕璟城也没有阻止她，由着她折腾了许久，看着她一会笑一会沉默，一会安静一会落寞，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般，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顾明珠抱着酒瓶子又喝了不少，只觉得有钱人可真好，连酒都比她以前喝的更好喝。 可没多久，她的胃便开始隐隐作痛。 她拧着眉心，小脸发白，不大舒服的扁起红唇，好像格外委屈。 燕璟城将灯开了两盏，沉着脸走向她，目光暗沉。 男人身形高大，带着极强的压迫感，这会站在她面前，顾明珠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他的影子里。 她仰着小脑袋看向他，有些兴奋道：“你睡醒了？” 燕璟城唇瓣轻抿，眸色晦暗。 顾明珠显然有些醉了，抱着酒瓶子看着他，笑着开口：“燕璟城，我今天特别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