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男音。 暮倩倩呼吸困难,眼神迷糊,可她的视线还是艰难地落向了大步而来的男人。 是……萧睿来了。 她的萧哥哥,来救她了! 暮倩倩感动到想哭了。 自从上次萧睿被暮云初打伤后,可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她一度以为,萧睿再也不要她了,毕竟为此她断送了一条手臂。 但掐着她脖子的暮云初,恍若未闻。 暮云初嗜血地勾了勾唇角,笑意放大,又躁又危险! 她凉薄开口:“瞧着你这拿剑的手也无用,每次一巨剑就扔掉,不然,也一并毁了好了!” 语落,她一弹指。 朝着暮倩倩的左臂弹了一下。 疼意瞬间弥漫全身。 暮倩倩痛呼地大叫一声,而她左手臂不断发出卡拉卡拉的声响。 尽数碎裂! “倩倩!”萧睿见状,目眦欲裂,扑上了决斗台。 他连忙抓住暮倩倩的手臂,可显然于事无补。 他急得连忙唤道:“倩倩,你怎么样?” “手臂,我的手,呜呜呜……” 暮倩倩发出了一声类似动物的呜咽声,她看着萧睿,“萧哥哥,我,我毁了,呜呜呜……” 倚在萧睿怀中的暮倩倩,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这般模样,让暮云初感到……恶心至极。 好一幅生动的深情画面。 可惜…… 她想毁掉。 “她的手臂已经毁了,你这么激动,是想用自己的手臂换她的手臂不成?” 原本还沉浸在暮倩倩痛失手臂的怒气中,萧睿本来不屑理会暮云初,经暮云初这么一出声,他怒气值飙升到了极点。 把暮倩倩郑重其事地放下,萧睿眼神狠厉地扫着暮云初。 “我要杀了你!” 他的伤势初愈,却并不妨碍他杀了一个连灵力都没有的废物! 上次的事情,也叫他耿耿于怀! 站在台下观战的帝夜冥,轻轻拧住了眉头。 他不知为何,觉得很不爽快。 瞧着这一个两个上台找他娘子麻烦的人,他眼神阴鸷了些,想将这些人一个个全部捏碎。 碍眼! 甚至让他感到烦躁。 …… 暮云初凉笑着:“当然,你想杀我,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血色的瞳孔瞬间色泽变幻。 暮清远见状,瞳孔剧烈收缩,大喝一声:“不要看他的眼睛!” 果然是这双妖瞳,让暮云初如此得意的吗? 暮清远如此想着。 但已经为时已晚。 萧睿被暮云初的瞳术控制住了身体! “萧睿,折断自己的手臂。”只见她的红唇开合,邪肆的吩咐,叫暮清远和暮倩倩心下拔凉。 暮倩倩见状,疯狂剧烈摇头,“萧哥哥,不要啊,你冷静一点……” 暮清远也扑了上来,抓住了萧睿的手臂,“萧睿,清醒一点!” 可是,萧睿整个人如同失了魂魄般,猛然甩开了这二人。 他咬着牙,以右手之力,卸下了自己的左手手臂! 鲜血飞溅。 也吓住了暮清远兄妹两。 四周看客,一阵沉默。 林烟下意识捂住了两个宝宝的眼睛。 没人不被眼前的场景震惊到了。 两个宝宝其实早已习以为常了。 他们太了解自己的爹爹的残暴程度! 暮云初敛了血瞳,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袖,“好了,暮倩倩,看来你的萧哥哥真的挺喜欢你,为你丢失一条手臂也无妨。” 呵呵。 真是绝配。 她转身,施施然下了决斗台。 不想杀他们…… 而是要慢慢玩死他们,才有意思。 她就想看看暮倩倩和萧睿会生气得如何跳脚。 那才有意思呢。 红唇妖娆地勾着,她转头,正对上帝夜冥那双纯澈的眼。 他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也不知是出于什么缘故,眸光灼灼其华。 暮云初淡定地回神,吩咐:“回去吧。” 台上的三人既狼狈又窝囊。 他们生气,却又不敢言。 刚刚已经遭遇过一次暮云初的妖瞳威力…… 现下,暮清远即便是有气也不敢撒,毕竟他此时就是个怂包样。 …… 暮云初让林烟搬到了隔壁。 她担心暮倩倩这兄妹两会报复她娘亲。 她不怕这兄妹两,但怕这林烟太软弱,而最终为此丧了命。 林烟也答应了,顺便帮她照看一下孩子。 此时,林烟略显忧愁地说:“初儿,你将这些人伤的如此重,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今日这事儿,应该很快就会传到皇上的耳里。 暮云初此时倚在了床头,翘着脚。 她慢条斯理地说:“无妨,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 佛挡灭佛,神挡灭神! 她暮云初向来如此。 林烟看着她杀伐果断的模样,竟也……没了后话。 …… 隔壁宝宝的房间里。 暮九寒认真地翻着书,边翻边听妹妹唠叨。 暮九倾奶声奶气地说:“爹爹和辣个美大叔系不系很配?” 这个问题,她从回来开始就一直在问了。 暮九寒懒懒抬了抬眉眼,都有些无奈。 不语。 没得到回应,暮九倾更加生气地嗷嗷一顿乱叫,“果果,你为神马不理我,我要让那个白衣大叔嫁给爹爹!” 啪! 暮九寒终于没忍耐住,把手中的书本阖上了。 阖上书发出的一声闷响,也把妹妹给惊住了。 暮九倾轻轻咽了咽口水。 “果果?” “你想要没用,要让爹爹喜欢才行。” 暮九倾食指抵着下颌,露出了恍惚,“对喔,要爹爹喜欢才行。” 那怎么测试爹爹喜欢不喜欢呢? …… 林烟离开后,暮云初才松了一口气。 她放下了翘着脚。 刚准备去关门…… 发现,门外站着那月白锦袍的高大男人。 他负手而立,正静静地看着她。 眼神依旧纯净,仿佛在希求着暮云初欺负似的。 暮云初捏着门板的手一紧,不由语气一凌:“你站在这儿做什么?我要睡觉了!” 闻言,男人双眸闪烁了一下,若无其事地进了房间。 还未等暮云初说什么,男人竟是……直接爬进了她的被窝里。 一副等待临幸的可怜模样。 暮云初:? 这男人…… 真有种! 关键是这男人始终跟随着自己,云煞却不知所踪。 她上前,一把掀开了被褥,“我叫你滚,听不懂?” 麻蛋,她这暴脾气,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