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从古至今都是一种被歌颂的形象。 是孩子对生养自己女子的称谓。 妈妈听起来则更亲近点。 阮棠将收养自己的女人唤作妈妈,从而讨得对方欢心。 这不是所期盼。 她想要的一直都是自己的母亲。 是小时候那个虽然搞科研忙的来去无踪,却还记得给她带美味点心的母亲。 母亲啊…… 阮棠抿着嘴搜索小时记忆中模糊的影子,好多年过去已经记不太清她的样子了,只隐约记得偶尔空闲下来的她对自己要求极高,总是给自己布置一些难的令人头秃的任务。 偶尔也是一场实验,或者考试,丝毫不考虑阮棠与之难度并不相称的年龄。 在完成任务后,她总是会轻轻拍她的小脑袋,说,“我们家飞飞真聪明,是全世界最厉害的小朋友啦。” “就是!我们家飞飞最棒!” 父亲也会在旁边附和,严肃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用他常年训练摩挲出许多硬茧的大手也轻轻拍打阮棠的小脑袋。 痒痒的,引得人想笑。 阮棠呢? 她会捂着头,后退的远远的,不满的数落自己父母,“你们都把我拍傻了!” 像个小大人似的。 父母齐齐大笑。 他们同阮棠玩闹一番,便各自去忙碌了。 那是怎样的快乐日子,以至于阮棠现在想起,嘴角还是控制不住的噙笑。 那是以前的日子了。 阮棠夸奖自己,借以寻找记忆中模糊的幻影。 再后来,阮棠的头脑就不清醒了,她学会了对自己的仇人微笑,学会了怎样讨自己仇人欢心,学会了抱着仇人们的胳膊撒娇,学会了做坏事。 要是被父亲知道了,准会被狠狠教训一顿。 阮棠疲倦的阖上眼睛,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总是频繁想起过去的事情。 偏偏她还记不清,心里跟猫抓似的难受。 此时毒雾已经停止了追逐的索命游戏,秦让深呼吸几下,故作淡定的走到阮棠身边,“想些什么呢?” 阮棠将思维从很遥远的地方拉回来,摇摇头,“没什么。” 两人都没有再开口,气氛逐渐尴尬起来,还好何染和涂秋艳两个活宝扑过来活跃来气愤。 何染一脸担忧的扒拉阮棠,“棠棠你去哪里了呀?有没有遇到危险?有没有受伤什么的?” 涂秋艳勾在阮棠的另一边肩膀上只管喘气,“你能回来真好……” 瞧瞧不过是跑了几步路,可把她们累坏了。 这样想着,阮棠也就说了出来,“你们体力怎么变得这么差了?” “呼…我们一直都在走,刚看到你,直接一路狂奔过来,”涂秋艳指向一个距离算远的山丘,气喘吁吁的抱怨。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跟阮棠告状呢,这个叫秦让的真过分,也太独裁了吧?一言不合就让所有人都跑步。 跑就跑了吧,还跑这么远,要不是她眼尖,还有谁能看到远道而来的阮棠? 不感谢她就算了,竟然…… 过分! 但秉着告状不当面的原则,涂秋艳决定等一会儿再找个机会同何染一起抱怨。 毕竟两个人的力气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