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从纱窗露出一缕,森田揉了揉眼睛,大脑依旧是有些不好使的迷茫……眼睛猛然睁开……是迹部,正对着自己的过近的面庞让森田忍不住缩了缩,却忍不住仔细观察了一下对方的脸,这么近都看不到毛孔,真是妖孽。 眼睛微微弯起,却在看到对方颈部的吻痕后完全僵住,指尖颤抖地将对方的衬衫往开拽,清晰的吻痕从颈部延伸到锁骨,还有继续的趋势……正在这时,手掌被闭眼的男人抓个正着,抽也抽不回来。 对方的眼睫毛微颤,终于张开眼睛,“嗯哼?” “……谁、谁会啊!”只是确认一下! 却得到对方意义不明的冷哼,像是极大地嘲讽。 难道自己昨天晚上确实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森田嘴角瞅了瞅,她一向自认为风流而不下流,如今却被对方认为色狼重点躲避,确实有点难过。 “那你干嘛和我睡一起!”森田立即指出自己也是被对方占了便宜的。 “那是因为你一直把我压在身下,我挣脱不了。” “……。”是、是么,难道自己真的这么欲求不满。森田小姐默默地看着对方,然后开始思索自己的人生。说实在的,一件非常丢人的事,森田虽然经常各种喜欢美男,但是……她从未对某个人产生过感情,也就是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森田是个很微妙的冷血。但是所幸的是她是个十分看得开的人,一想到迹部的美色以及自己目前的身份,森田也就抱着便宜能占就占的心态,欢天喜地地娇羞捂脸,并不打算辩解些什么。 迹部先生还是忍不住轻哼一声以表轻蔑,然后潇洒离去……如果注意看他被揉虐的略惨的小脖子和锁骨的话。 森田眼睛再次弯起,然后也起身准备工作,这一段时间其实她都不太轻松,随着新增的分支刊物的壮大,要想一直打好自己刊物的牌子就要每一方面都做到最好,而让森田有些尴尬的一件事便是自己虽然一直负责经济类和影视类,如今又兼职一年的体育类,直到找到更好的人可以安排。可悲的是森田其实并不了解体育类型,于是便交给助理阿桑,然后自己也就看看整体排版什么的。 唔……这一次打算邀请的人好像叫做手冢国光,刚回国的网球手,从少年时代就夺得了好多成绩,希望是个好相处的人吧,否则那群采访人员又要过来要求福利了,所以搞采访的就是伶牙俐齿啊。 轻呼一口气,森田才想起迹部家并没有自己的衣服,就打开衣柜已求得衬衫什么的东西,却在柜子打开时完全愣住,柜子里排列整齐的女性衣服正视自己平时的着装风格,根本不用试就知道一定是自己的号码。 绝对不是迹部买的,这点自知之明森田还是有的,那么……几乎就是可以猜测得到的嫌疑人们,大约可以猜得到自己这一段时间是回不到家了,即使回到家估计也会被“多和迹部交流交流,那孩子还照顾过你呢,”之类的借口赶过来。 微微有些头痛,洗漱完毕后,就看到早餐已经来不及吃了,掏出手机准备给司机打个电话,就看到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迹部先生似乎看了自己一眼……唔,他旁边还有两杯牛奶……他好能喝的样子。 迹部先生内心也在叹气,不知晓对面站着的女人是真的不识眼色还是在等着自己示好。然而,时间并没有富足到让迹部可以思考面前女人的心思。 “牛奶喝掉,然后准备上车,咱们离得不远,我先送你。”并不是有意的示好,家教使然,而且两人确实相隔不远,迹部同样是个务实的人,为了送森田而迟到这种事,就现在少得可怜的好感度还不足以完成。 森田立即配合地喝掉牛奶,乖乖点头,她也有点害怕司机来接自己的时候会迟到。 车上,与昨天不同,是迹部亲自驾车,这倒让坐在副驾驶的森田有些尴尬,然后开始没话找话,却一句话就戳中死穴,“昨天晚上我不是故意的。” 正在开车的男人手顿了顿,“……我知道。”却带着一丝诡异的低气压。 “……难道我真的错了什么不该做的?”森田被对方吓到,眼睛立即张得老大显出一片清澈。 ……昨天自己可是看过这双清醒时一直清澈的双眼的真面目的,迹部轻笑一声却在想到昨天晚上自己被推到时也是这样澄澈的眼睛,迹部忍不住咳了咳然后不打算再搭理副驾驶的女人。 好不容易挨到森田工作的公司,森田没等迹部下车就自己跳了下去,“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去吧。”朝着窗户中的迹部挥手。 迹部点头,然后开车离去。 森田舒了口气,然后乐呵呵地去上班,却看到助理有点疑惑的目光,“怎么了?” 助理笑了笑,摇头,并没有说话。 年轻的男生秀气的面庞微微停滞,然后眼角弯成月牙,是最明媚的样子,却带着让人难以觉察的伤感。 森田扬眉,进了办公室,正是一天的好天气,窗纱打开就感受到暖阳的灿烂,角落还有一盆小小的虎耳草,这是助理阿桑送进来的,说是总要见一点绿色,对心情有好处。 虽说有些多疑,但是查过虎耳草的物语森田还是庆幸自己想多了,虎耳草的物语是——持续,又想到阿桑是个对任何人都很温柔的人,便就随他去了。 这一盆已经是那盆虎耳草的第三代了。实在搞不懂为什么要送自己一盆向阴的植物。耸耸肩,森田还是将经历放在工作上。 有的时候,我们所看不到的地方,总有我们发觉不出的真相。 比如见光就会枯萎的虎耳草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物语——情爱。而它们又常种植在教堂附近。永远见不得光明的情爱,带着一丝虔诚,再持续……也不会开花结果,只是一丛葱苍绿。 森田的刘海微微下垂,握笔的手随意将发丝拨至耳际。阳光透过玻璃打下一束光明,将森田与花盆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