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轩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好啦,今日可是策来的大日子,大家相聚在此,就开心些嘛,都入席吧。” 苏红衣不情愿地撅起小嘴,但也没再吭声。她被拓跋策轻轻拉到一把椅子旁坐下。 “对了,听说你如今已成为宗师级别的高手啦?”拓跋策主动挑起话头。 “那可不,本姑娘厉害着呢!”苏红衣得意洋洋地翘起小嘴,满脸自信地回答道。 “哇,真是太厉害了!行了吧?”拓跋策笑着回应。 “那当然,放心吧,以后有姐罩着你!哦,对了,你得给我写诗哟,嘻嘻嘻……”苏红衣调皮地眨眨眼,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拓跋策无可奈何地苦笑一声:“好好好,我写给你总行了吧?” “你们俩啊,真是一对欢喜冤家。赶紧吃饭吧!”拓跋轩摆出一副当哥哥的模样,无奈地看着眼前这对活宝。 “知道啦,你先吃吧。”苏红衣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拓跋轩一边说着,还不忘给拓跋策夹菜,脸上满是慈爱的笑容:“尝尝这个,味道鲜美,肉质嫩滑。” “还有这个……”他继续往拓跋策碗里夹去。 拓跋策望着眼前堆积如山的食物,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异样的情绪。他默默地凝视着这些饭菜,仿佛它们代表着某种无法言喻的深意。 沉默片刻后,他深深吸了口气,决定暂时放下心中的思绪,先填饱肚子再说。毕竟,面对这样丰盛的一餐,谁能抵挡得住美食的诱惑呢? 于是,拓跋策开始风卷残云般地享用起这桌美味佳肴来。他知道,那位兄长一定会等到他把所有食物吃光才肯善罢甘休。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轻微的咀嚼声和碗筷碰撞的声音,两人都专注于品尝食物的滋味,没有再多说话。 终于,漫长的用餐结束了。拓跋策满足地拍了拍肚子,而此时,张涛笑着站起身来:\"下官就此告退了,殿下,您们慢慢聊。\" 拓跋轩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张涛随即转身离去,留下拓跋策与苏红衣独处一室。 苏红衣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她一把拉住拓跋策,兴奋地喊道:\"快来呀!我已经准备好纸墨笔砚了,给我写诗!写十首!不对,二十首!\" 拓跋策瞪大了眼睛,刚想开口反驳,却见拓跋轩缓缓走来。拓跋轩无奈地摇了摇头,对苏红衣说:\"丫头啊,小策又不是诗集,哪能一下子写出这么多诗来?你一开口就是二十首,他的脑袋都要想破啦。\" 苏红衣听了,也意识到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她稍稍降低了标准,娇嗔地说:\"哎呀……那好吧,那就先写一首吧,可以吗?\" 拓跋策松了口气,心想总算还有转圜的余地。他看着苏红衣期待的眼神,点了点头,然后轻声说道:\"那么,请听好了。\" 苏红衣满心欢喜,连忙凑近拓跋策,聚精会神地聆听着即将诞生的诗句。 拓跋策嘴角含笑,轻声吟道:“丹衣轻裾映素手,步摇金翠玉搔头。 笑颦桃花艳初露,舞破霓裳羽衣秋。 翩翩仙子下凡尘,独立世间无匹俦。 青丝垂肩眼波横,红颜如画情意柔。 朱唇轻启婉约态,玉指纤纤舞红袖。 春风吹拂花千树,不及佳人一笑眸。 夏日炎炎倩影立,秋月皎洁梦魂愁。 冬雪皑皑红衣艳,傲骨冰心永无忧。 红尘喧嚣独立立,清洁如莲高贵秀。 岁月流转红颜老,芳华如梦永不朽。 红衣美人国之宝,民族骄傲传千秋。 愿汝永葆青春美,幸福快乐乐悠悠。” 听到这里,拓跋轩也不禁笑了起来,心中暗自感叹:这拓跋策还真是会讨人欢心呢!将来恐怕会有一大群女孩子为他倾心吧。 “哇!你好有文采啊,嘿嘿,赶紧把它写下来呀!”苏红衣兴奋地说道。 然而,拓跋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反问:“你难道忘记了吗?” 苏红衣闻言,秀眉轻蹙,疑惑地追问道:“嗯,忘记什么了?”她目光专注地看着拓跋策,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 见此情形,拓跋策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默默地拿起笔,开始挥毫泼墨,写诗赋词。他的笔触灵动而优雅,仿佛每一笔都蕴含着无尽的诗意。 待到拓跋策写完最后一句,将笔轻轻放下时,苏红衣如同发现了稀世珍宝一般,满心欢喜。她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蹦蹦跳跳地离开了,只留下拓跋策和他的兄长拓跋轩二人。 拓跋轩注视着弟弟,沉默片刻后,终于开口说道:“小策,我有些事要问你。” 拓跋策抬起头,与哥哥对视一眼,心中已然明了。他轻声回答道:“兄长,可是想问关于我师父长青之事?” 拓跋轩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嗯,我曾听闻此人如今骨龄不过二十余岁,但据父皇所言,十年前他便已收你为徒了?” 是啊,十年前的自己尚未成年,而那时候的长青竟然已经能够收徒施教,且还是如此天赋异禀、才情过人之人,着实令人惊叹不已。这样算来,长青也就比拓跋策年长几岁而已。 “兄长,我”拓跋策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总觉得有些事情难以启齿。 拓跋轩紧紧盯着拓跋策的眼睛,看了许久之后,突然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哈哈,策,咱们兄弟俩都有各自的秘密。大哥虽然去打听过,但终究还是想亲口问问你,这件事对你是否有害?” 拓跋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兄长请放心,长青师父一直以来都对我关怀备至、呵护有加。” “如此甚好!那便在此好生调养数日再作打算。” 然而,拓跋策却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之色:“不必了,小弟明日便要启程离去。” “哦?何以如此匆忙?莫非有什么紧急之事不成?”拓跋轩不禁心生疑惑。 “嗯嗯……”拓跋策轻点颔首,解释道,“实不相瞒,兄长,母妃如今仍身在天净寺等候于我,所以我必须尽快寻她团聚才行啊!” 拓跋轩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可是……” 未等他把话说完,拓跋策连忙接过话头:“兄长不必担忧,小弟定当处处留心,倍加谨慎行事。况且,我也总归是要回家一趟的,您说呢?” “唉,所言甚是。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强求。只是可惜此次无法与你一同前往了,父皇交予我一些事务亟待处理完毕。不过,我可以派遣两位宗师级别的护卫随你同行,也好确保一路平安无虞。” 拓跋策听闻此言,心头顿时涌起一股暖流,但还是推辞道:“多谢兄长美意,可这毕竟是父皇特意安排守护兄长安危之人,实在无需为此劳烦他们。小弟自会多加保重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