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难的人群并没有给斯温提供多少信息,也不愿和斯温重返家园,只是想等待战争过去再回到家园。 斯温只好招呼着战士们继续上路,同时冲着索特喊道:“你带着几个人,骑上马,去前面看看,有情况就先跑回来告诉我。” “是,大人。”索特点点头,吆喝了几个战士同他一起登上马匹,卷着灰尘快速出发了。 直到快中午的时候,索特才带着人回来。 “前面那个小村庄有敌人。”他大口喘着粗气。“四五十个。” 斯温带着人顺着索特指引的方向前行。 村庄是被树林包围着的,树林看起来很平静。 在树林的掩蔽下,斯温看到了一片片的田野,以及二十来个屋顶,还有两个粮仓式的建筑。 离得更近了,斯温看到那些人正在拆掉一些建筑。 这是在搜索所有能发现的战利品,因为总会有人,逃跑时来不及带走属于他的钱财。 在一个空地上,一些女人坐在地上,几个敌人围着看守她们。 “马?”斯温注意到了那些人身边还有着马在走动着。 “是的,大人,他们还有许多的马被安置在一个空地上。”索特看到的斯温的目光注视处,他说。 在小股战团进行破坏等行动时,机动性就是他们的生命,而要保持机动的高速性就需要马。 “上吗?”阿列克谢问,他握着剑,脚已经作势欲出。 “不能上。”斯温摇摇头。“如果我们完全出现,他们立刻就会逃跑。” “如果那样,他们有马,而我们的马没有他们的多,他们要逃,我们就拦不住。” “那怎么办?”阿列克谢询问着。 斯温沉思了一会,脑子飞快的转动着,片刻就有了答案。 “索特,还是你,带着几个人,沿着进村的那条路进去,把敌人勾引出来,阿列克谢你带着人在路两边埋伏。” 当斯温准备妥当时,于是索特带着人骑着马走了上去,敌人像上钩的鱼一样咬住了鱼饵。 敌人看见了索特等人,但索特等人假装没有看见敌人。 突然,三十多个敌人骑上马朝着索特等人飞奔过来。 索特假装意识到了危险,转身向后,带着人从斯温隐藏的人前面疾驰而过。 然后就像斯温在之前从英格兰的教堂里偷取文物一样简单。 斯温的人从路边的树林里冲出,奔向敌人,将他们围在了一起,他们没有机会逃脱。 有两个敌人甚至因为掉转马头太快,马蹄和泥土乱作一团,踩出好几个坑,马儿尖叫着倒在地上。 另一些敌人试图返回村庄,却被斯温的战士们用长矛刺住。 一些经验丰富的敌人突然拍打着马匹准备向前,希望冲锋能直接穿过包围。 但斯温的战士很多,将敌人团团包围住,三十多个敌人被困死在一个圆圈里。 “鱼陷网咯。”阿列克谢嘎嘎怪笑着。 当敌人落入埋伏时,斯温便离开了,带着自己战团的人去了村庄里。 村庄里的敌人发现了危机,一些人准备奔上马逃离,但斯温和斯温带来的战士及时的拦住了他们。 一个光着腰的男人,从一个哭喊着的女人身边爬开,看到斯温过来时,慌乱的扭着身子。 斯温上前一步,如石子落地般的轻快,剑刃就刺穿了那人的头骨。 剑卡在了骨头里,伤口处的血喷到了斯温的胳膊上。 “别让他们跑了。”斯温喊道。 几十个战士分散开来,切断了村庄里幸存敌人的退路,同时寻找着最后躲藏的不到十个敌人。 在战争中,这样的小冲突一般有很多,也算不得什么。 敌人很粗心,斯温的人几乎没有伤亡,除了个别个意外死亡的。 对于这样的突袭战斗,斯温有些喜欢。 因为这样的战斗可以给予那些年轻的新战士们真实的战场经验,让他们见识敌人握着武器是怎样战斗的。 而且斯温知道一个道理,训练一个人一年,教他如何用武器战斗,都抵不上他在这短短几分钟战斗里的学习。 战斗结束后,剑都静止了下来。 布托找到了斯温,他说:“头儿,罗德马尔和几个人发现在长屋里还有些敌人,其中一个穿着看起来像个人物。” 长屋并不算太大,大概也就容纳的下五六十个人的空间。 它由橡木搭建而成,屋顶上还铺着些茅草,上面耸立着一个木制小雕像。 从入门处往最里看,尽头的墙上挂着一个动物的骨架,两边的墙壁上各搭着一些木制小平台,上面放着些火把,透过火把的光亮,斯温看到了一个肥胖的男人,他被脱的一丝不挂,绑在一根柱子上。 男人的眼窝是一团血和果冻,他的脸颊带着血色,他的耳朵被割掉了,他那男人独有的玩意儿也被割掉了,他的手指是断着的,人也无力的呻吟着。 “解开他。”斯温说。 这是斯温在这个村庄里发现的唯一一个男村民,或许这便是他受到虐待的原因,敌人兴许想从他的嘴里撬出他所知道的一切。 率先发现人的罗德马尔这才向前走去,仿佛斯温将他刚刚唤醒。 斯温不知道罗德马尔经历过什么,他似乎对这个胖男人所遭受的虐待有些麻木。 解开后,男人如烂泥一般瘫倒在地上,在他的眼中,斯温看不到一丝光亮。 “让这个村庄的女人来把他带走,看护他。”斯温说。 两个敌人站在柱子旁边,斯温的战士看守着他们,他们带着血迹的手表明男人受到的一切皆是由他两造成。 但是,对这个暴行付有主要责任的却不是他两,而是一个女人。 斯温就是这样认识阿尔沃的。 如果说,有哪个女人吃了给众神带来永恒美丽的阿斯加德苹果的,那就是阿尔沃了。 她的个子很高,几乎到了斯温的眉尖,穿着一件精细的锁子甲,掩饰掉了她偏瘦的身体。 看着二十出头,小脸蛋,鼻梁却稍微高挺着,在她的脸上,斯温仿佛看到了另一个傲慢而自大的自己。 哦不,斯温自己觉得自己并不自大。 一双蓝色的眼睛是斯温见过的最蓝的。 她的头发黑得像奥丁渡鸦的羽毛,长长的直垂到她纤细的腰间,腰间的剑带插着一个空鞘。 斯温盯着她看。 她也盯着斯温在看。 她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