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咸阳城中繁华一时的醉香楼已经人去楼空。 牵涉到行刺太子的大案中,无论知情与否,都难脱罪责。 黑冰台的铁鹰剑士开始四处侦缉,即使年关将近也未见消停。 朝中同样局势动荡。 始皇帝宣布改革朝政的第一天,御史大夫就齐齐跑去李斯府上求见,想要齐心协力,求陛下收回成命。 没想到李斯闭门不出,不管昔日的党羽怎么哀求哭嚎,都不肯露面。 这下他们终于死了心,暗暗盘算起该由谁去礼部上任,保全自己御史大夫的身份。 新上任的六部尚书,连带扶苏这个总督司每日里早出晚归,天天被嬴政留下开会。 蒙毅早就有心去找陈庆理论,结果硬是脱不开身。 “日上三竿眠不起,算来名利不如闲。” “真好啊!” 腊月二十二。 年节的气氛愈发浓郁,街面上采买年货的百姓明显多了起来。 始皇帝忙于梳理朝政,暂时顾不上陈庆这边。 他也乐得在家偷闲,一直睡到中午才醒。 院子里闹哄哄的。 粮食、锦帛、麻布、铜钱、油料…… 各式各样的物资堆得像是小山一样。 嬴政称帝后,书同文、车同轨,改十月朔首为一年之始。 过了十月一号,就算新的一年。 问题是此时秦统一天下的时间实在太短,历法改革也不过实行了六年。 百姓对除夕、正月初三的祭祖仍旧非常重视。 “夫君如此惫懒,也不怕被人笑话。” 嬴诗曼早早就起来指挥仆婢整理物资,王芷茵、相里菱,连热巴都被拉上帮忙。 没想到陈庆居然一直睡到这时候。 她进屋看到对方在揉眼睛,不由嗔怪了一句。 “等会儿该有人来支领岁赐了,你快去洗漱。” 陈庆哈哈大笑:“夫人说这话就亏心了。” “怎么个亏心?” 嬴诗曼忙了一上午,他却在家里睡大觉,听着这话自然不顺耳。 “为夫出身贫寒,每日里吃糠咽菜,体质虚弱。” “自打与夫人成了婚,日夜辛劳,营养逐渐跟不上,身体都被掏空了。” “这怎能叫惫懒呢?” 陈庆坏笑着说道。 “我就知道你说不出什么好话!” 嬴诗曼羞红了脸,慌张地往门外看了一眼。 幸好无人听到,她这才松了口气。 “快去更衣洗漱。” “阿菱,你去伺候他。” 相里菱对她有救命之恩,性子爽直,也不争宠。 嬴诗曼对两人之间那点荒唐事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诺。” 相里菱低眉垂眸,跟着陈庆去了卧房。 刚关上门,陈庆就开始动手动脚。 “陈郎,你别这样。” 相里菱刚才就紧张得不行,生怕主母怪罪她以美色惑人,害得陈庆身体日渐空乏。 “让我蹭一蹭。” 陈庆埋首在她胸前,享受着伟岸胸怀带来的妙处。 相里菱无法,只得由着他。 过了片刻,她壮着胆子轻抚陈庆的后脑勺,眼神温柔又怜惜。 “好啦,满血复活!” 陈庆猛地抬起头,咧嘴一笑后,精神振奋地去洗漱更衣。 午时一过。 三三两两的人群朝着陈庆的府邸聚集。 发年终奖的习俗古已有之,也不是陈庆开的先例。 唯一的不同之处在于,陈庆要求领取钱粮的时候家眷在场。 百样米养百样人。 他也是吃过亏,才不得已想出了这样的法子。 还真有人领了钱粮后,连家都不回,去赌档博铺里没日没夜的滥赌。 等正月初三回家的时候,钱没了,粮没了,反倒欠下一屁股烂债。 过了些时日,家眷扶老携幼的去铜铁铺子里找陈庆理论。 为何给别人发岁俸,不给自家男人发? 为何无故克扣工钱? 直到这时候,陈庆才后知后觉。 最后只能给了些铜钱,把人赶走了事。 “东家。” 李乙站在不远处踟蹰不动。 身边的同伴推了他几下,才拘谨地笑着走上前。 “呦,李乙啊。” “可是干了亏心事?” “笑得这么猥琐。” 陈庆斜瞥着他打趣。 “没有没有。” “我对东家忠心耿耿,怎干的出那样的事来。” “但凡有一件,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李乙郑重地竖起手掌发誓。 “这还差不多。” 陈庆拍了拍他的肩膀:“开春后给你安排个好差使,别到处说。” “去我婆娘那里领东西吧。” 李乙眼眸发亮,激动地猛点头:“诶!诶!东家我去啦。” 嬴诗曼坐在正堂一张高案之后。 桌上摆着名录和账册,每当有人领取了岁俸,王芷茵就负责在上面勾画一笔。 李乙全家一起来的,老母和婆娘两个进门前还喜气洋洋的。 一跨过门槛,连忙垂下头,大气都不敢出。 “小人李乙,给夫人请安。” “给夫人请安。” 坐在案后的是当朝公主! 她身上好像蒙着一层神秘而尊贵的光环,让人不敢直视,高不可攀。 “李乙,你跟了夫君好些年了吧。” 嬴诗曼轻瞥了一眼账册:“去领一百斤粟米,两罐灯油,肉脯二十斤,铜钱一贯半,麻两匹,帛三尺。” 下人们飞快地行动起来,按照她的吩咐清点物资。 李乙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今年怎么如此丰厚! “愣着干什么?” “我夫人有的是钱!” 陈庆站在门口与老伙计们叙旧,听见里面没动静,回头喊道。 嬴诗曼瞪了他一眼,陈庆才笑着转过身,继续与别人闲话家常。 “谢谢夫人。” 李乙这才回过神来,慌慌张张地带领家人去把岁俸领了。 粟米、灯油、铜钱这些东西虽然加起来价值不菲,但都比不过那三尺轻薄的绸帛。 李乙的老母眼睛都花了,仍然舍不得挪不开眼。 他的婆娘更是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生怕一不小心就摔坏了似的。 一家人从屋里出来,立刻迎来无数羡慕的眼神。 走出没多久,就围上一大群人,像是看稀世珍宝一样,盯着三尺绸帛瞧个不停。 “别伸手!” “摸上灰了!” “这是宫里出来的宝贝,快拿开你的脏手!” “不让看了!” 李乙肩膀上扛着粮袋子,手上提着油壶,左支右绌好不容易才带着家人挤了出去。 “瞧你们没出息的样子。” “不就是一块绸帛嘛!” “宫里出来的又怎样。” 陈庆不满地摇了摇头。 嬴诗曼的嫁妆足足装了三间库房。 这还不算一些日常器具,以及田地产业之类的。 陈庆在大秦朝奋斗了三年,积累的钱财加起来竟然抵不过结一次婚! 嫌我惫懒? 软饭都吃不完,我为什么还要努力呢? “东家,您说得是。” 代郡跟来的老伙计陪着笑,艳羡得无以复加。 曾几何时,陈庆还跟他们在一个盆里吃饭,夏天光着膀子一起乘凉。 现在…… 人家娶了公主,往来不是公卿即是贵胄。【1】【6】【6】【小】【说】 活成了他们想都不敢想的样子。 “下面该谁了?” 嬴诗曼好听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陈庆拍了拍身边一人的肩膀:“去吧。”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app,无广告免费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app,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app为您提供大神生产队的驴3的大秦:开局自曝穿越者,嬴政麻了 御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