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是不是草率了些。”阴影中的人再度出声,依旧低沉的让人难受。 “呵你以为我看不出来那楚正虹有所隐瞒吗?”陆正兴不屑的冷笑一声,颌下长髯随风而动。 能够果断下此命令,陆正兴自有其思量,那鹿野原乃是一马平川之地,草不过膝视野开阔,就是连伏兵都无处可藏,肖晨的惯用手段毒虽然威力不凡,可市面上所出售的那些陆家早就研究了个通透,即使还有其他毒yao,自信自家的避毒丸也完全不惧,正面对抗,灭掉珍珑药庄不过是挥手之事而已。 能够坐到家主的位置,陆正兴绝不是蠢人。 刚才楚正虹回来后身上的蛊虫虽然依旧还在,言语也没有什么大的破绽,但他的伤却是大有问题。 上次方正茂也是受那珍珑药庄肖晨指劲所伤,全身异种真气暴乱,经脉更是乱成了一锅粥,回来后虽然保住了小命可也直接变成了废人,终生不得动武。 这次楚正虹仅受了三指一剑,先抛去剑伤不谈,那三指全部是背后受伤,观其伤口就知那肖晨的指力越发的雄浑。 可背后受伤,正在逃跑的楚正虹如何能够不受那异种内力影响,据刘正教和方正茂所述,肖晨的轻功也是不俗,身受重伤兼之受异种内力影响下的楚正虹如何还能跑掉。 虽然并不排除肖晨真气损耗严重等因素,但这种可能性无疑是最大的。 “派影二影三去鹿野原,如有动静立即回报,你这两天注意下楚正虹都和谁联络了,乘此机会,家族里也该肃清下那些不稳定的因素了。”既然猜测出了楚正虹有问题,陆正兴又怎会不提防,将族中长老全部聚集起来,既能收拾了珍珑药庄,又能够趁此机会剔除那些有异心之人,何乐而不为。 “属下遵命。”低沉的声音应了一声之后,便再无声息。 “呵肖晨啊肖晨,你到底是小瞧了我陆家,还是另有打算呢?”一声讷讷自语,显出了陆正兴身为一家之主甚至还有另外的猜疑和考虑。 正殿又归于平静,只剩陆正兴坐在主位之上右手轻轻捻拨着长髯。 蛊毒陆家和珍珑药庄将要于鹿野原决一雌雄的消息如长了翅膀一般飞速传遍了附近几城,不少江湖人士大感诧异的同时见陆家长老和弟子纷纷向家族聚集也肯定了这事的真实性,抱着凑热闹的心思赶往鹿野原。 霸王鞭陈家和相近的一些大小家族都有所耳闻,不少家族抱着各种各样的目的着人前往鹿野原,甚至陈家暗地小动作不断,似乎抱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想法。 就在陆家秣兵历马的准备一举吞并珍珑药庄的时候,山庄中的肖晨却不急不缓的召集起了二柱和七个弟子,丝毫不担心那陆家突然来袭,其悠闲的姿态让天枢急得跳脚。 单单只召集几人并非肖晨看不起那蛊毒陆家,而是人多了也是无用,那陆家以蛊毒闻名,肖晨可不想去的人多万一中毒回来后还要费劲吧啦的挨个解毒,万一毒性太烈甚至救都救不回来。 系统中能够对付陆家的东西不在少数,最简单也最廉价的悲酥清风(残)虽然解药一时半会儿没有,但是大不了憋会儿气,只要风向合适,怎么也能把陆家放翻。 不过想想陆家那庞大的人口,放翻了陆家,估计自己这些人非得憋气憋出个内伤不可,就算事先让人到远处等着补刀,但谁能肯定那陆家就没有后手。 天枢本以为肖晨叫来七人是吩咐一些对策和招式等等,没想却什么有用的都没有教,只是让七人学会怎么绷脸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一副担忧表情的天枢甚至都做好了陪同肖晨一起赴死的准备,碰到这么个让人不放心的公子她也是毫无办法。 “玄风,平时挺机灵个人怎么连绷脸都不会,你看人默风的表情多标准,哎哎,乘风,你能不能别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搞得本公子多揪心。”肖晨坐在后院花园的小亭中,不时对着几人指手画脚。 一旁的二柱早就不耐烦的拿起刀又劈砍了起来,露出不为外物所扰的样子,当然如果不看他那僵硬动作的话。 二柱敢在一旁练刀,七个弟子可是不敢,只能老老实实受着肖晨的折磨,足足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后,七人中最为乐天的玄风才无奈出声说道:“庄主,虽然我们都不怕死,但你好歹得给个明确点的死法吧,这么耗着,我们还没上场腿就软了。” “哈哈,你个皮猴子,谁说要让你们去送死了,那陆家撑死也就是人多点,到了那天管他有多少人咱们杀多少人就是,你怕个什么劲儿。”肖晨无所谓的挥了挥手,心中早就拟定了好多种对付陆家的方法。 女弟子眠风哭丧着脸说道:“庄主啊,你就别吊我们的胃口了,这几天我的心可一直悬着呢,要不是晚上抱着超风,睡觉都不踏实。” “睡得比谁都沉也叫不踏实。”另一位女弟子超风在一旁面无表情的补了一刀,颇有三无女的风范。 眠风闻言羞红了脸,肖晨却笑的合不拢嘴,这七个弟子性格各有特色,与之相处总有不少的笑料。 正式成为山庄弟子后,因七人的强烈要求除去姓氏不动外,肖晨为七人另取了名字。 两个女弟子一个叫吴眠风,一个叫陈超风。 五个男弟子分别叫:刘正风、陈玄风、武乘风、冯默风、燕灵风,那个让肖晨特别关注的人才就是燕灵风,名字都给其取了一个最中性的,《葵花宝典》据说能够化阳成阴,以后也不用再改了不是? 原谅已经习惯盗用名字的肖晨再度无耻了一把,实在是起名这个极具技术含量的活只适合那些满肚子墨水的名人大家。 肖晨笑够了以后才对几人说道:“不用担心那陆家,我已经想好了对策,只需到了那天你们听我指挥就行,保准咱们几人大获全胜。” 并非肖晨不想告诉几人到那天该如何去做,而是就连肖晨自己现在也不确定究竟用哪种方法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