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依依收起来嬉皮笑脸,神色严重的解释道:“我知道轻重,所以在跟聊过之后。我没有跟任何人说,包括老陆那边我也从来都没有提过。” 虽然自己这个便宜师姐怎么看怎么不靠谱,但是周知非对她所说的话还是信任的。 前几年的江依依能在娱乐圈混得开,靠的可不是傻白甜。 之所以她不继续混并不是被排挤,而是因为她自己不想继续混,实在是有些腻歪了。 方佑信看了看周知非,又看了看江依依,有点懵逼的问向了江依依:“你们在说什么谜语,什么不是你说的?” 周知非嘴角含笑的解释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之前跟江师姐说过了一些自己的想法,跟方老师刚才的说法有些不谋而合。所以她怕我怀疑是她跟你说的,所以才急着这么说的。” 方佑信这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其实这些都是我近几年以来自己的想法,但是我的水平有限,只能停留在想这一步。网络上吐槽的可能就是我这一类人,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江依依开口道:“哪有像你这么说话的,全国那么多音乐人有谁跟你一样有过这种想法的。大部分不都是哪里赚钱去哪里,前两年风口是说唱,大家一窝蜂跑出写说唱。 今年被知非带起来的复古风,又有不少人跑来写复古。而且,我就从来没有过将戏曲和流行音乐的想法,那我岂不是连矮子都不如。” 周知非也是颇为赞同:“今天见到了方老师后,我才知道是我目光短浅了,终究是小看了国内的年轻才俊。” 方佑信目光瞥向了他,不禁打趣道:“你明明比我年纪小那么多,说话怎么这么的老气横秋。” 额,周知非明白他说的是自己中年老男人的说话和行为方式。 中年老男人穿越到20岁的年轻人身上,这不意味着他的思维也变成了20岁年轻人,有些行为习惯早已养成很难改变。 “是吧是吧,我就觉得他举手投足之间就像是个老头,一点都不可爱。” 仿佛找到了靠山,江依依开始对周知非“口诛笔伐”。 沈湘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大家在那议论着大狗熊,不禁心里有些感慨。 虽然他们说话不那么的好听,但是师兄果然是最厉害的,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别人议论的焦点。 经过彼此之间的插科打诨,几个人的关系也开始熟络了起来。 方佑信还继续劝说周知非也跟着他一起学习戏曲,然后江依依也在那旁边煽风点火。 本来只是想着让小富婆一个人学习唱戏,自己做个安静的旁观者。到了后面,他还是答应了跟着一起学习。 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方佑信所说的一句话,你不切身体会到戏曲的美好,又怎么能够糅合戏曲和流行音乐。 如今普通的年轻人越来越少的接触戏曲了,如果没有深入了解却能写出好的戏曲流行乐,可能会留下一个不大不小的漏洞。 可能没有人会那么闲得蛋疼,但周知非也不想因为这点被人攻击。更何况,他本身对于华国的传统国粹颇感兴趣。 然后方佑信又问了一次他们想要学什么剧种,周知非直接就脱口而出的说什么都好,反正都没学过。 这把方佑信都给噎了一下:“既然你们都没有特别想要学的剧种,那我就先教你们粤剧吧。你们都是粤省人,想来粤剧学起会简单一点。” 他会的剧种其实不少,虽然不是戏曲界最厉害的那个层次,但是教导他们戏曲入门也是绰绰有余。 周知非和沈湘语对他粤剧开始入手教起,也没有什么意见。 随后方佑信又问了句:“忘了问你们了,你们都是会说粤语的吧?” 周知非点了点头道:“还行。” 他刚穿越过来粤语确实不怎么好,也不知道是不是穿越者的福利,他在语言学习似乎很有天赋。 经常听着宿舍老大程博超在那口吐芬芳,自己又看了几部港城的经典影视剧。 然后他发现自己居然就会说了,还说得挺流利,而且还是标准的口音。 被方佑信看了过来的沈湘语,淡淡的开口道:“我会。” 方佑信轻轻的点了点头,心里觉得这个漂亮的女孩哪里都好,就是这个气质太冷了些。这点就比不上江依依,也不知道周知非怎么受得住。 在开始教导粤剧之前,方佑信的职业病又犯了。 或者说他在教导每一个人之前,都会跟他们说一遍关于该戏剧的背景。 “粤剧,顾名思义是粤省人的戏剧。近现代因为受限于方言的原因,粤剧没有能成为国内的五大剧种。但这并不是说粤剧不行了,因为地理位置和出海潮,粤剧热透了港台两广和东南亚,堪称是‘洋洋’大戏。 跟干脆爽直的京剧不同,粤剧虽然也有家国和历史,但是更让人念念在口的是那些花前月下的少年眷侣,是那絮飞柳长的离恨别情。南音本就婉转多姿,粤剧的唱腔就更加的摇曳生情。似是一层层时雨花果,慢慢沁人心扉……” 周知非确实对这些戏剧的背景不太熟悉,所以在经过方佑信的讲解后,他对属于粤省的粤剧有了更深一层的认知。 在说完这些后,方佑信便开始正式的教导他们粤剧的基础入门。 戏曲戏曲,自然是分为戏和曲。 虽说粤省人学习粤剧是最简单的,但那唱曲的起调和唱腔特点,还有动作的身段,都是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进行学习。 所以从这天起,周知非和沈湘语在课余的时间,都会来戏剧学院这边跟着方佑信学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江依依的关系,方佑信教导的也很用心。 然后这个时间过得很快,从他们开始学习戏曲开始,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 在这个月里,小富婆那漂亮的眼眸每一天都透着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