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红颜黑着脸道:“耿局长,我劝你最好把证批了,否则你的下场比现在难堪。” “难堪?”耿肃哈哈大笑起来,猛地指向秦江道: “一会他会跪在地上,哀求我给次机会,哭的鼻涕冒泡,你说谁会难堪?” “实话告诉你,他刚才踹门时,我就不爽了,谈事情又那么没眼力劲,不整你们整谁?” “放心,现在即便他把头磕破,脑浆磕出来,我也会让他把牢底坐穿!” “这就是你们手握几十亿的地皮,连一千万都舍不得出的下场!狗东西!” 秦江眼睛眯了眯,淡漠道:“耿局长的意思,这件事没得谈了?” “谈?你现在又想谈了?”耿肃指着自己的脸,咬牙道:“把我的脸打成这样,就算一亿四千万也没用,你这辈子只能死在牢里!谁也救不了!” 话音刚落,一道铿锵的声音传来。 “谁都救不了秦先生?那我赵家呢?” 赵凌妃快步走了进来。 一身白色长裙,翩然而至,带起一股高门大家自有的贵气。 “赵小姐?!”耿肃从椅子上站起,眉头猛的一皱。 赵凌妃没有搭理,转头对秦江微微低头,恭敬的喊了一声“秦先生”。 随后又和周红颜打了招呼,了解起事情经过来。 耿肃见赵凌妃对秦江如此客气,眉宇间闪过一抹疑惑。 他调查过秦江身份,苏家女婿,刚出大牢,走狗屎运买下了张氏抵押给苏家的地皮。 这种贱民,怎么会跟赵家人有关系? 周红颜简单几句,赵凌妃就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冷着脸对耿肃道:“怪不得外地企业不愿意来江北办厂,原来都是因为你这种尸位素餐的官员!” “现在把证批了,否则我立刻给冯市首打电话,倒要看看他撤不撤你的职!” 耿肃愣了一下,看向秦江冷冷道:“看不出来,你竟然跟赵家还有联系。” 周红颜轻哼一声,忍着脸道:“耿局长,刚才我就警告你了,秦江不仅是赵家的贵客,还认识冯市首。” “你惹错人了!” 这话一出,现场再也忍不住,全都哄笑起来。 “我的妈呀!这三个人真搞笑啊,居然拿市首压耿局长,他们难道不知耿局长的姐姐,是省首的老婆吗?” “嗨!这也不怪他们,毕竟两个贱民,一个大家闺秀,平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知道耿局长的人脉呢?” “你们看到这两个女人刚才的表情了吗?拽上天了啊!以为这小子认识市首和赵家,耿局长就会吓尿?真是笑死人了!” 资源局的人猖狂大笑,显然没把赵凌妃和周红颜的话当回事,反而还觉得十分搞笑。 秦江眉头一皱。 终于知道耿肃为何那么嚣张了。 居然是省首的小舅子。 周红颜也是狠狠一愣。 没想耿肃有这种人脉,跟省首是亲戚! 有这层关系,耿肃当然不怕冯市首,毕竟人家有更大的靠山。 回想秦江前天对省首的态度,再看耿肃现在的伤势,周红颜心里蒙了一层阴霾。 秦江已经杀了毒王,姚家还会把秦江当回事吗?秦江打的人,是省首老婆的亲弟弟啊! 鼻梁打断,门牙和后槽牙都掉了 赵凌妃也是眉头微蹙,她虽然是赵家人,但只是个女孩,对江北政界不太了解。 耿肃的靠山是省首,她压不住。 要知道,江北只是一个地级市,冯远明连省会金陵的市首都比不了,更别提省首了。 两人差两级呢! “怪不得你小子那么嚣张,原来在江北有些人脉,赵家人都出面帮你了。”耿肃审视着秦江,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再次靠在椅子上,狞笑道: “可惜啊,你没硬过我。” “现在打电话给冯远明吧,咱看看他怎么说?” 资源局的人也是冷笑。 “他还能怎么说,自然好声好气的安抚耿局长了,否则咱们局长一句话,他这个市首也不用当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马上换届了,冯市首巴结省首都来不及,哪敢说您半句不是啊!” “每次市首给局长开会,耿局长都是最后一个去,有次晚了一个小时,市首等了他一个小时才开始会议!你说他会偏向谁?” 众人觉得作为耿肃的手下,是一件无上荣耀的事,对秦江极度不屑。 这三个蠢货也不想想。 我们敢在上班时打牌,耿局长可以明目张胆索贿,没一个硬的靠山怎么行? “跟姚省首有亲戚关系怎么了?我相信他会就事论事,不偏袒自己人!”赵凌妃说道。 “就事论事?”耿肃嗤笑,冷笑道:“你可以这样想,冯远明敢这样想吗?” “换届这个档口,冯远明到处走动,就是想往上走走,你问问他敢赌吗?” 赵凌妃听后,眼神明显有些黯然。 冯远明最近的想法,她是知道的。 前段时间,冯市首对自己的病那么上心,就是为了拉拢赵家,通过老爷子的人脉往上走走。 今年是换届年,冯远明会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不敢有任何差池。 秦江听到这里,却是笑了。 “你笑什么?”耿肃脸色不由一沉,转头对秦江问道。 秦江没有看他,对赵凌妃道:“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让在饭店等着,非跑过来面对这么恶心的玩意,不影响胃口吗?” “你如果不过来,我或许已经拿到土地证,在去饭店的路上了。” “你看,又在这垃圾身上耽误了二十分钟!” 赵凌妃微微一愣,搞不懂秦江什么意思。 在她印象中,秦江认识的官员里,最大的官貌似只有冯远明吧。 难道他想通过吴伯昭这条线? 或者笔走龙蛇的段鸣成? 这两人一个是药王,一个是帝都门阀段家人,确实有些手段。 但两人的圈子在帝都啊! 而且都不是政界的人,姚省首怎么会给他们面子? 就在赵凌妃一脸茫然时,耿肃怒了,对着秦江拍桌吼道:“给你脸了是吗?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面前蹦跶,连省首都不放眼里?” 秦江笑容瞬间僵住,眼中杀气轰的激射而出,转头看向耿肃,满脸鄙夷道:“你说对了,我还真没把姚山河放在眼里!” 话音未落,秦江一脚踹了出去。 “砰!” 一声巨响后。 耿肃只觉得胸膛像被炮弹轰过一样,身体倒飞出去,重重砸在了后面的墙上,肋骨断了三根,尾椎骨也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