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 温暖的被窝之中,多了一具冰冷的娇躯。 叶凌天睁开眼睛,只见一只柔软的手正按在他的胸口,一只脚正搭在他的膝盖上,轻轻搓着,这一次对方倒是没有将他困住。 叶凌天满脸无语:“你是怎么进来的?我都把门和窗户别上了。” 澹台凰神色慵懒的说道:“就这样进来了啊。” “” 叶凌天嘴角一抽,他叹息道:“大凰,其实我身体很虚,我也怕冷” “嗯,知道,肾虚嘛,年轻人就要节制一点。” 澹台凰漫不经心的说道,玉手还在轻轻按着叶凌天的胸口。 叶凌天一把抓住澹台凰的纤手。 澹台凰眉头一皱,她反手抓住叶凌天的手,疑惑的问道:“怎么回事,我记得上次没有这么冰啊。” “天气冷的缘故吧。” 叶凌天抽回手。 澹台凰起身,她再次抓住叶凌天的手,摇头道:“你有问题。” 叶凌天眼睛微微一眯,问道:“什么问题?肾虚我知道,不用你多说。” 澹台凰认真的说道:“你要死了。” “切,乌鸦嘴。” 叶凌天翻了一个白眼,他随手伸出,一把揽住澹台凰柔软的腰肢:“睡觉吧。” 澹台凰将脸贴在叶凌天的胸口,相对于手而言,这胸口倒是异常的温暖。 “” 叶凌天看着床帐,一言不发。 也不知过了多久。 叶凌天才合上双眼。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 叶凌天睁开眼睛,旁边的澹台凰己经起床。 她坐在楼中,双手伸在火炉上烤火,雪白的脚丫子轻轻挥动,旁边放着美酒,小日子非常滋润。 “醒了?真懒。” 澹台凰看了叶凌天一眼。 叶凌天起床,穿上鞋袜,他诧异的看着澹台凰道:“你似乎每次都起得很早。” “嗯,不能睡太沉,怕睡过头。” 澹台凰嘀咕道,拿起旁边的美酒喝了一口。 “” 叶凌天没有理会澹台凰,他往旁边走去,简单了拿起毛巾洗了一个脸,然后打开窗户,往外面看去。 外面,赤红的太阳己经升起,东方浮现一抹刺目霞光,照射在柔和的白雪上,散发着美丽的金光。 暖阳照射在身上,淡淡的清香弥漫。 叶凌天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他缓缓伸出手,似乎想要去抚摸阳光。 “笑起来像个傻子。” 澹台凰摇摇头。 叶凌天笑容不减,他开门,往外面走去。 院中,侍卫侍女们正在忙碌,打扫院落阁楼、清扫一些积雪。 阿桃和月扶遥正在指挥着。 秦蒹葭和苏倾城则是在打架。 叶凌天走出阁楼,他站在阑槛边,面容温和的看着忙碌的众人,这样的氛围,似乎也很不错呢。 月扶遥抬头看向叶凌天,身影一闪,便来到叶凌天身旁,她往阁楼中看了一眼,神色有些怪异,轻声道:“公子,我己经备好了食物。” 叶凌天笑着道:“太早了,暂时不想吃。” “哦。” 月扶遥也没有多言。 “我出去一趟。” 叶凌天对着月扶遥轻然一笑。 “好的公子。” 月扶遥轻轻点头。 乾坤殿。 “如何?” 姬城看向雨乐渲。 雨乐渲摇摇头:“三方暂时还无九鼎下落,不过眼下出现了一个大麻烦。” 说完,他将一份奏折递给姬城。 姬城接过奏折,看了一眼,他的目光瞬间一凝,脸色阴沉的说道:“海州瘟疫?” 雨乐渲沉吟道:“这场瘟疫来得极为诡异,海州不少百姓染上疫病,这种疫病非常可怕,一旦沾染,就有死亡的危险,虽然监察司在竭力压制此事,但肯定压不了多久,估计很快就会传开。” 海州,处在大周东北部沿海地区,与天都相邻,属于一个极为重要的州城。 姬城语气森冷的问道:“九鼎刚被盗,这瘟疫就来了,未免有些巧合,你立刻去查此事,同时让太医院的医师前往海州。” 他猜到九鼎被盗只是其一,后续肯定会有其他事情发生,倒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似乎想起了什么,姬城又道:“让刑部也参与其中。” “臣领命。” 雨乐渲恭敬的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去。 “来人。” 见雨乐渲离开,姬城再次开口。 一位神秘人出现在大殿之中。 “见过陛下。” 神秘人恭敬行礼。 姬城沉声道:“你暗中去调查一下此事。” “” 神秘人瞬间消失在这里。 东方家,一座老宅之中,梅花盛开,极为美丽。 东方白正拿着纸笔,神色认真的画梅花。 东方家之人一代不如一代,这一任的家主,正是东方白,如今在朝中担任光禄大夫一职,官居三品,属于一个闲散职位。 平日里听姬城的命令,实则根本没有什么事情干,非常清闲。 东方白似乎也不在意,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每日画山画水,画各种花草树木。 对于政务之事,根本不做过多理会,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迂腐的书生,根本没有丝毫威胁。 这座老宅,里面种植着诸多的名花名草,是东方白花费极高的价格买下来了,每日他都会来这里欣赏花草树木。 起初还有人好奇,这宅院之中是否藏着什么秘密。 但是一番观察下来才发现,这就是一个清雅的宅院,并未藏着其他东西,时间一久,外人就没有继续理会这里。 一个留恋山水花草的世家家主,对外界根本没有太大的威胁,所以很多人也就懒得理会他。 “东方白,你能否做点正事?” 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只见一位雍容华贵的美妇出现在这里,她身姿婀娜,头戴金钗,肌肤雪白,气质清冷,看起来也就三十岁出头的年纪。 这位美妇正是东方白的夫人,时秋。 时秋夫人的身份可不简单,她曾是大周的一位女将军,手中统御三十万大军,地位尊崇。 与东方白的婚约,只是家族联姻,但是从始至终,她都对这场婚约充满了抵触,尤其是看到东方白不思进取之后,她更是失望透顶。 生下东方如约后,她本以为东方白能够改变一下,结果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没有丝毫变化。 甚至连带着他那个儿子,也逐渐变成了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对于东方白、东方家,她己经失望到了极致,从上到下,从老到小,就没有一个进取的。 见时秋夫人出现在这里,东方白愣了一秒,他放下手中毛笔,喃喃道:“离上次夫人和我说话,好像是在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