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欧阳志远去过秋月的出租屋?”赵宝军半信半疑地看着崔宝红,有点怀疑崔宝红是不是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而病急乱投医。 崔宝红肯定的点头,“肯定确定,赵支书,说句不该说的,你被匿名举报的事,我第一个怀疑的就是马红梅,接下来就是秋月,为啥呢?因为举报信里的那些资料,赵支书你不可能乱放的,如果说那些资料你放在办公室里,有机会接触到的只能是马红梅和秋月了,但马红梅和咱们是一起的,她没有理由去这么干,所以我感觉秋月的疑点最大,至于她为啥这么做?我也想了,原因很简单,就是欧阳志远让他这么做的,既然欧阳志远帮了秋月家这么多忙,以秋月的个性,肯定是要回报欧阳志远的。而欧阳志远那小子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山南文娱集团……赵支书,你觉得呢?” 听着崔宝红头头是道的分析,赵宝军仔细捋了捋这些线索,一条清晰的脉络在脑海中浮现出来,马勒戈壁,看来还真是欧阳志远那个狗日的想整倒老子! 赵宝军眉宇间透出了一丝寒芒,咬牙切齿道,“他妈的,欧阳志远那小子是存心和老子过不去啊!” 崔宝红灵机一动,给赵宝军出了个主意,“赵支书,欧阳志远那小子不是想把你拉下马吗?咱们干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先把那小子拉下马。” 赵宝军扭头幽幽地看着崔宝红,“你的意思是把欧阳志远拉下马?怎么个拉法?” 崔宝红干脆挑明了,“欧阳志远那小子安排人对你进行匿名举报,咱们也可以对他匿名举报,而且咱们直接向县纪委举报。” 赵宝军思忖了一下,问道,“举报?拿什么举报?咱们必须得有那小子违法乱纪的证据才行。” 崔宝红嘿嘿一笑,道,“这好办,那小子不是喜欢去秋月在镇里的出租屋吗,只要拿到他和秋月在一起的那啥的照片,一举报一个准儿。” 赵宝军道,“你怎么就知道那小子去秋月那儿就有那事儿?” 崔宝红猥琐地笑道,“赵支书,你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只是喝茶聊天嘛?上次我专门在出租屋外等了好长时间,而且明显听见里面传出了那种声音,我百分之百确定,欧阳志远那小子和秋月早就办过事儿了。” 赵宝军一听,秋月这只白天鹅,自己还没吃到,却被欧阳志远捷足先登,不由得心中暗骂,装的真他妈的清高,原来和马红梅那老娘们是同一种货色,万人骑的贱货! “没想到这秋月也不是啥安分的女人啊!”赵宝军一脸鄙视。 崔宝红笑道,“大奎瘫了,秋月年纪轻轻,肯定得找个男人来满足自己嘛。” 赵宝军不耻地冷笑道,“你说的这个事,仔细想想也能理解,但点真凭实据,怎么去举报呢?” 崔宝红立即向赵宝军表忠心,“赵哥,这件事交给我,我知道秋月的出租屋在那,这几天我去那边守着,肯定能逮住欧阳志远。” 赵宝军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不过要注意保密,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在指示崔宝红拿到欧阳志远的把柄举报之前,赵宝军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在。尤其是下午镇党委副书记曹二勇和镇纪委书记廖智勇带着停职文件,在赵家山村的两委会上,当着所有村组干部的面宣读对赵宝军暂时进行停职时,尽管廖智勇和曹二勇分别都特意说明了情况,停职只是名义上的,赵家山村的具体工作还是由赵宝军来负责,但赵宝军还是觉得十分没面子,心里非常恼火。 开完会,曹二勇和廖智勇特意在赵宝军办公室里向他转达了镇长郭超的意思,安抚他不要有思想负担和情绪。当赵宝军听说对于自己停职的事,班子领导都持反对意见,但欧阳志远却仗着危言耸听,迫使党委会上通过了对自己停职调查的决议,这让赵宝军恼火至极,暗暗把这笔账算在了欧阳志远一个人的头上。 马勒戈壁,毛都没长齐的小白脸,竟然给老子玩这一套,老子混社会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哪儿玩泥巴呢! 赵宝军暗暗决定,在崔宝红拿到把柄对欧阳志远致命一击之前,自己先给欧阳志远来一个下马威瞧瞧,让那小白脸知道,他赵宝军可不是软柿子,不是谁都你能捏的。 廖智勇和曹二勇离开后,赵宝军叫来马红梅,安排马红梅找机会带人去镇里给欧阳志远找麻烦。 这天下午,欧阳志远为明天前往市里和这次去湖城市交流学习的干部汇合简单收拾了一下,处理完手头的工作,闲下来后,欧阳志远腾出手来,给孙玉梅拨打电话。 说实话,孙玉梅走了小半年,开始的时候,两人每天还发发微信,互相关心一下彼此的工作和生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彼此的工作都比较忙,慢慢的就不怎么联系了。上次和孙玉梅打电话,还是一个多月以前。 在电话拨打出去时,欧阳志远的心情莫名其妙有那么一丝小紧张。 湖城市这边,挂职街道办副主任的孙玉梅,每天的工作也是忙得不可开交,更重要的是,年轻貌美的孙玉梅在湖城这边挂职时间不久,上面的领导和同事得知孙玉梅还没男朋友后,给孙玉梅介绍了一个男朋友。 孙玉梅虽然对这个叫李子豪的男人并没有那种一见倾心的心动,但北大博士毕业的李子豪作为湖城市引进的高端技术人才,三十出头就已经担任区委常委、副区长两年之久。受到这些因素影响,孙玉梅这几个月正处在与李子豪的交往之中,因此对夺去了自己第一次的欧阳志远,也没有了往日那种又爱又恨的感觉。 不过当手机响起,看到电话上的来电显示是欧阳志远时,孙玉梅还是很喜出望外,迫不及待的接通了电话,“欧阳志远,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你怎么还想起给我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