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和婆婆的房间之间隔着一个不大的客厅,两间房子房门相对,尽管秋月的脚步声很轻,但老年人瞌睡少,婆婆还是听见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睁开了眼睛,寻着脚步声,趴在炕上透过窗户看出去,借着皎洁的月光看见儿媳妇秋月端着一碗水走向大门外。 婆婆顿觉奇怪,三更半夜的儿媳妇这是干啥? 满腹疑惑的婆婆李香莲下了炕,拄着拐杖一拐一瘸向外走去。 “咯吱”一声,院门打开,正坐在车上吸着烟,心里美滋滋幻想着的赵宝军,下意识地扭头看去,只见渴望中的俊俏小少妇出现在门口。 月光下的秋月,睡意朦胧,头发凌乱,神色疲惫,但依旧难掩那风情万种的诱人魅力,一米六出头的个头,在丝绵睡衣的衬托下,前凸后翘的身材展现无遗,看的赵宝军心里直痒痒。 “秋月妹子。”赵宝军笑呵呵地喊了一声秋月。 秋月勉强一笑,撩了一把鬓角的发丝,端着一碗水上前去递给他,“给,赵支书,喝吧。” 赵宝军却并不下车,灵机一动,一本正经道,“对了,秋月妹子,你先上来,刚好顺便说一下你家入股的事……” “赵支书,我家不入股可以不?”兜里有粮心里不慌,秋月还是觉得补偿款落袋为安,对入股村集体的砂石料场没什么兴趣。 赵宝军一听秋月不想入股,不由得直皱眉头,“秋月妹子,你上来我给你先说一下情况成不?别到时候村里人都分到钱了你又眼红。” 秋月淡然一笑,摇摇头道,“不是我的,我不眼红的。” 赵宝军见秋月无动于衷,急得直皱眉头,“你瞧你说的啥话!我既然是赵家山村的村支书,就要一碗水端平,不患寡而患不均,现在村里明明有这么个好机会,有钱大家一起赚,你说你干嘛不入股?到时候分了红,入股那点钱算个啥,有了钱,到时候村里再给你争取个危房改造政策,把你们家的房子收拾一下,多好啊,你要是考大奎在外面打工,我估计你们家十年八年的都建不好房子。” 赵宝军并不是非要帮秋月不可,只是全村人都签订了入股协议,担心秋月不签订入股协议会埋下隐患。 秋月家的房子还是低矮的平房,总共三间,婆婆住一间,秋月住一间,中间那间用作客厅,家里空空荡荡的,只有几件破旧的老式家具,几乎什么都没有,说是家徒四壁一点也不过分。墙是青砖砌的,粉刷的白灰许多地方都脱落了。木质的门窗因年久失修,显得陈旧破败。中间的堂屋中央只是摆着一张方桌和几张条凳,两边屋子最值钱的就是里秋月和婆婆的木床了。屋里屋外都是砖铺地,不但不是很平整,而且常年潮湿。 秋月对丈夫王大奎也没什么大的期待,这辈子最大的指望就是希望大奎在外面打几年工攒点钱,翻修一下房子,能舒舒服服的睡觉,平平淡淡生活就行。 但就是她这个朴素的愿望也没能实现,婚后的王大奎一改过去在南方打工时忽悠秋月的嘴脸,虽然常年在外打工,但赚到的钱只顾着自己花,从来不管家里,就连婆婆李香莲常年吃药的钱,都是秋月种地养猪来维持。 赵宝军的话无疑是说到了秋月的心坎上,令她稍稍有些心动,迟疑了片刻,打开车门坐了上去,“赵支书,入股这事保险吗?” 见秋月心动了,赵宝军喝了一大口水,十分肯定地点头,“肯定保险,不保险我能给你说吗?不保险我敢让赵家山村这么多村民入股吗?” 秋月有些半信半疑,“赵支书,你也知道这笔补偿款对我意味着什么,我担心会赔了。” 见秋月犹豫不决的样子,赵宝军信誓旦旦地笑道,“秋月妹子,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我是赵家山村的支书,如果没有把握,我咋会找你呢?”赵宝军说着话,见衣着单薄的秋月打了个冷颤,忙抓住机会,拎起自己的西服外套,侧过身子给秋月披上,“是不是有点冷?披上吧。” 在秋月的推辞中,赵宝军把西服外套给秋月披上,然后顺势抓住了她的手,心疼道,“啧啧,手怎么这么凉啊?我给你暖暖。” “赵支书,别这样,不用,我不冷。”秋月察觉到了赵宝军的异样,忙推辞着抽出手来,却被赵宝军牢牢的攥在手心,然后一本正经地岔开话题安抚有些受惊的秋月,“秋月妹子,你知道我为啥一直让你入股呢?” 秋月摇摇头,被赵宝军攥住手,俊俏的脸蛋有些泛红,“赵支书,松开我,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你也快回去吧……” “今天马红梅带了几个老娘们去山南文娱集团的红色文旅产业项目上闹事了,现在市里和县里都很重视这件事在,咱们赵家山村要发展,老百姓要致富,肯定要抓住这次机会,大部分村民的意见就是要求咱们村集体给山南文娱集团的项目供应砂石料,我今晚专门为了这事儿请镇上领导吃饭,所以才喝多了,唉,为了赵家山村的老百姓,我赵宝军也是操碎了心……特别是你秋月妹子,你赵哥我可是真心诚意想让你过上好日子啊……” 赵宝军说着话,见秋叶脸蛋透红,虽然在有意躲闪,但反抗的并不激烈。在他看来,像这种丈夫常年不在家的留守小媳妇,本来就内心寂寞,渴望男人的滋润,只要稍微给点好处,给点关心呵护,一准儿能拿下。 “秋月妹子,你说大奎常年不在家,你这样一直独守空房,难道不想么?”于是赵宝军壮着胆子,得寸进尺,借着酒劲儿,凑到秋月耳畔,一边小声说着,一边一只咸猪手悄无声息的摸向了秋月睡裙下的大腿。 “赵支书,你别这样……”秋月的大腿缩了回去,俏脸通红,惊慌失措地往旁边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