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乔姐,看来我需要学习的地方还很多。”乔芳萍的话,让欧阳志远心里的困惑豁然开朗。 “以后慢慢学吧。”乔芳萍笑道。 “乔姐,米部长在吗?米部长也很关心我的事,刚好过来了,我去给他打个招呼吧?”欧阳志远道。 乔芳萍道,“米部长去省城开会了,明天才回来,你放心吧,你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不会有问题的……” “对了,乔姐,静雅昨天带了省三建的沈总去龙山看了化肥厂那块地,最近就准备举办开工奠基仪式,你和米部长都对这事儿很关心,你看你们到时候有空的话,能过去出席开工仪式吗?”欧阳志远顺带邀请乔芳萍参加康养小镇项目开工仪式。 乔芳萍问道,“什么时候举办开工仪式?” 欧阳志远道,“时间还没确定,不过不出意外的话就在这个礼拜。” “那等时间确定了你给我说一声,我再给米部长汇报,要看到时候部里有没有其他安排,我现在也不能给你答复。”开工仪式的时间没确定下来,乔芳萍不确定部长米向阳到时候的日程安排,没有直接答应。 欧阳志远表示理解,“那行,等时间确定下来,我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 “嗯。”乔芳萍点点头,那双睿智的眼眸却透出了一抹幽怨的目光,“志远,是不是除了工作上的事儿,你就不给我打电话?” “乔姐你也知道,最近这段时间比较关键,而且我也想在离开之前,把手头上的工作安顿好,山南文娱集团的项目一直是我在负责,我不想到时候留下了个半截子就转身走人,只有一切都进入正轨,我这心里才踏实,我想给龙山的老百姓做点事。”欧阳志远一本正经地说道。 看着欧阳志远郑重其事的模样,乔芳萍由衷地佩服自己没有看错人,她莞尔一笑,“志远,其实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较真的样子。” 两人正聊着,乔芳萍突然接了个电话,接着就一边匆忙起身,一边解释道,“志远,今天凤鸣县有个老领导的母亲去世了,十点钟的追悼会,我得赶过去参加。” 这个电话是乔芳萍的哥哥乔文辉打来的,这个老领导不是别人,正是乔文辉所在的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贺丰年,贺丰年的母亲前两天去世,今天在老家凤鸣县开追悼会。但乔文辉最近这段时间在京城行政学院跟班学习,实在拖不开身,但这么大的事不意思一下也不行,自己这个干部管理处处长下一步能不能如愿提上副厅,靠的就是贺丰年。 而乔芳萍能从众多年轻干部中脱颖而出,直接从凤鸣县委宣传部长提为南州市委宣传部常务副部长,离不开贺丰年在背后的运作。 今天是贺丰年老母亲驾鹤西去开追悼会的日子,乔文辉自己不能亲自前来参加追悼会,只好临时给妹妹乔芳萍打电话前去参加。正好暗示妹妹乔芳萍,借着今天这个机会,好好感谢一下贺丰年。 “那行,乔姐,你忙你的,那我先走了。”欧阳志远见乔芳萍临时有事,便起身告辞。 乔芳萍刚想打电话喊司机,但部里只有一名司机,送米向阳去省城出差了,只好拎上包,拿了自己的车钥匙,还没出门,突然眉头一皱,糟了,自己昨晚喝了酒,这会儿身上还有酒味儿。 这年头早上查酒店已经成为常态,乔芳萍可不想往枪口上装,更何况自己身为领导干部,更不想成为反面典型。 “志远,等一下。”乔芳萍情急之下连忙喊住了走出办公室的欧阳志远。 欧阳志远驻足回头。 乔芳萍解释道,“我昨晚喝了酒,身上还有酒味儿,开不了车,你要是没事的话,送我去凤鸣县一趟?” “什么时候回来?”欧阳志远计划中午约一下白晶晶,顺便了解一下叶眉离开南州市纪委系统回到东江家乡现在的情况。 乔芳萍看得出欧阳志远似乎有安排,“就去参加个追悼会,中午前回来。” 欧阳志远点点头,两人出了市委一号楼,欧阳志远驱车送乔芳萍前往老家凤鸣县。 车子到了凤鸣县,凤鸣县城下辖八个乡镇。 到了县城,欧阳志远问乔芳萍,“乔姐,我们去哪儿啊?” 乔芳萍道,“先去文化路,那儿有个表行,我们先去那里买点东西。” 到了表行,乔芳萍让服务员介绍了一下手表款式,乔芳萍要一块男士手表。 欧阳志远就在表上琢磨,这手表首先肯定不是给乔芳萍自己买的,因为乔芳萍是女人,莫非是给自己买? 欧阳志远这样想着,心里有点小期待。 乔芳萍选中了一块欧米茄手表,标价是八千,乔芳萍道,“就要这款吧!”说着让服务员包了,随即摸出一张卡,“志远,麻烦你过去帮我结一下账。” 欧阳志远去付账的时候,收银台的美女问欧阳志远,“这收据怎么开?” 欧阳志远不知道该怎么开票,一般情况下,很多领导买东西开票都喜欢开办公用品,回去后可以报销。但以欧阳志远对乔芳萍的了解,她好像也不是这样的人。 有心想过去问一下乔芳萍,又觉得如果这样简单的事都问乔芳萍的话,一定会让乔芳萍觉得自己是个大傻瓜,什么都不懂,以后还怎么用自己。 欧阳志远就问收银员,“都有几种开法啊?” 收银员笑着说,“就两种,一种是据实开,一种是开成办公用品。” 欧阳志远稍加思索,擅作主张,“那就开成办公用品吧。”至于这种收据能不能回去去会计那里入账,那就不是自己考虑的问题了。 办完这些,欧阳志远把票拿过去,乔芳萍接过收据一看,含蓄地笑着说,“姐掏自己的腰包,还用开办公用品吗?” 欧阳志远顿时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乔芳萍倒觉得无所谓,“算了,开什么都无所谓,都花的是自己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