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汐,你就是托马说的客人吗?” 说实话,荧不是很意外,出门的时候没看见左汐她就已经隐隐有了猜想了。 这家伙果然闲不住,肯定又在搞事情了。 这个时候的荧还不知道左汐在天守阁做的大事,只是路上偶尔会听见坊间有传闻,说是雷电将军的住所——天守阁被毁了大半。 但是听到这个传闻的时候她就隐隐觉得应该和左汐脱不了关系。 怎么说呢,在蒙德毁了风龙废墟,在璃月毁了归离原和群玉阁,那在稻妻毁个天守阁好像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当然,这些都是猜测,再怎么说也不能直接给他扣黑锅。现在她比较关心的是,稻妻的这一切,是不是又是左汐的手笔? 不论是不是,至少对方一定知道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信息,但他出于一些原因没有告诉自己。 左汐的良苦用心她也可以理解,纸上得来终觉浅。他大概也是想让自己亲身体会,亲眼见证,不想给自己先入为主的观念吧。 但是说到底,不还是谜语人嘛。 谜语人滚出提瓦特! “如果说是神里小姐的话,那我应该就是你们口中的那个客人了吧? 这么说来,你们也受到邀请了?果然啊……” 左汐露出果然如此的微笑,他就知道如果放任不管的话,神里家迟早也会找上旅行者。 即便离岛那边的准备全都没用上,但他们肯定也不会这样一个能改变「时局」的因素。 如此一来,应当算是神里家的双重保险吧。 “你们进去吧,还是说要我等你一会?” “哈哈哈哈,原来二位认识啊,那就好办了。 左汐先生,既然你和小姐在里面待了这么久,想必已经达成共识了吧? 那大家都是同一个阵营的伙伴了,既然如此,接下来的会面先生如果愿意,当然也可以一同参加。” 从对抗「眼狩令」的角度来看,他们三方确实是同一阵线,既然已经拉拢了左汐,而他们两个又认识,那么左汐参与会议应该能提高旅行者加入的概率。 托马准确的捕捉到了这个关键的信息,当下就自作主张的想要把左汐给留下来。 听到托马的话,左汐和荧同时看了托马一眼。两人眼中的意味不尽相同,左汐是「理所当然」,荧则是「果然如此」。 这样的自作主张的权利本不是一个家仆该有的,托马却做的如此自然,那么他在神里家的地位绝对不止是区区家仆这么简单。 况且,对抗眼狩令这种绝对机密的事,也不可能交给不放心的人去做。 “不必了,你们会谈什么我大概都清楚,没必要再听一遍了。 荧,你需要记住我说的话就行,其他怎么选择全都看你。” “那你现在是有事要去忙吗?” “那倒不是,现在并没有什么特别要紧的事。” 和神里绫华达成协议之后,实际上就没有什么需要他亲自处理的事了。 接下来静观其变,等着自以为在幕后的那些人找上门来就行,尤其是八重神子那只狐狸。 真不愧是几百岁往上的老女人了,静观其变这么久还耐得下性子,居然忍到现在都没一点消息。 要不是那天在神里家看到幻化后的八重神子,左汐都要以为对方放弃自己这个选项了呢。 对方总共就两个选择,要么自己要么荧。 如果对方真选择荧的话,他也不得不把荧五花大绑洗香香,然后拿来交换神之心。 又或者把荧摘出去,让对方只能选自己。 说到底,即便是选择荧,实际上也和选左汐差不了太多。 无论什么情况,左汐总有办法达成自己的目的,只不过是过程上的喜好程度不同而已。 好在,这狐狸虽然谨慎,但也确实是个聪明人。权衡之下知道自己才是最合理的选择。 “既然你现在没什么事,那不如陪我一起和神里家的大小姐谈谈吧?” “如果你承认你是在撒娇,那我就答应你。” 左汐突然玩心大起,想看看荧娇羞的表情。但很显然,他低估了屑荧的厚脸皮。 “对啊,我就是在撒娇,所以好不好?” 荧说这话的时候那叫一个自然,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反而还饶有兴趣的看着左汐。似乎是想看看对方会不会表现的惊慌失措。 “荧,你变了,你变屑了。你不再是那个单纯的荧了。” 左汐一脸痛心疾首,也不知道这厚脸皮是跟谁学的。不过毕竟也已经答应了,而且后面也确实没什么事,所以他也顺势留了下来。 “二位的关系可真令人羡慕啊,既然如此,那二位请跟我来吧。” …… “小姐,人给我给你带到了,不过对方要求左汐先生也出席。” “不碍事的,左汐先生是我们的盟友,这些事情没必要背着他。再替左汐先生添一副茶具吧,辛苦你了。” 就左汐进出这么一小段时间,还是那个房间,还是那张桌子,但上面的茶杯茶水已经焕然一新, 别的不说,这里的服务真的是一绝。只不过没料到左汐的折返,左汐上面只有两副茶具。 “好的小姐,你慢聊。” “你好,我是神里绫华,很高兴见到你。 说起来还真是巧合呢,没想到你和左汐先生居然互相认识。而且,看起来你们的关系相当不错啊。” 神里绫华端庄的坐在那里,散发出优雅而高贵的气质。 荧这一路上也见过不少大人物了,西风骑士团的代理团长——琴、璃月七星之二——刻晴和凝光、风岩之神——温迪和钟离……除了温迪,他们的气质都很高贵。 就连温迪有时候也会显露出他身为神的一面。 嗯?你说为什么没有左汐? 左汐当然也算大人物,但在那之前,他首先是挚友。 在挚友面前,身份问题往往都会被下意识的忽略。 但像神里绫华这样的大小姐的气质,荧还从未见过,就连派蒙也不自觉的变得拘谨起来。 就好像,在她的面前做出不得体的行为是一种无法被原谅的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