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几乎从牙缝里挤出字眼, “是你爸到死都忘不了的贱人!贱货!” 这么多年来,舒抚文己经习惯了亲妈那咬牙切齿的狰狞模样。 眼下亲妈又露出这副模样,他表现的极为淡定,甚至提出问题, “爸为什么忘不了她,他们之前是什么关系?” 舒老太太思盯着舒抚文,“就你藏在背后的那张照片,你觉得什么关系才会拍这种照片?” 舒抚文沉默:“……” 他看着亲妈那一副恨得要死的样,又想到照片上站在一起的两人。 一个念头从脑海里冒了出来。 舒抚文话脱口而出,“爸跟她处过对象?” 舒老太太嗤笑一声,“岂止是处过对象,你爸这一辈子都记得这个贱人!要不是这个贱人死的早,你爸怕是得跟我离婚去养这个贱人!” 说着。 舒老太太极为嫌弃的看了老二一眼,又添了一句,“哪还有你老二的事!” 舒抚文完全不受亲妈情绪影响,继续抛出问题,“既然爸那么喜欢她,为什么两人还会分手?” 舒老太太抬手,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水,手又朝舒抚文伸去, “人都死了,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我该说的都跟你说了,把照片给我。” 她声音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还有,我明明记得关于这个小贱人的照片烧了,剪了,你怎么还会有照片?” 舒抚文老老实实回答,“爸爸去世后,他留下的那些书,你说都烧了,大哥不肯,说搬他那边去。” “那些书是我收拾的,翻书时候这照片掉出来。” 舒老太太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双手紧握成拳,脸上的肉肉眼可见的在颤抖。 舒老太太嗤笑,“难怪老东西死的时候一首念着那小贱人的名字,他肯定是觉得他死了就可以下去陪那个贱货了!” 她越说越激动,情绪一上来又忍不住骂的,“他算什么东西!那贱货身边也有人,老东西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长得好看,有能力又怎么样?还不是个早死鬼,克夫的玩意。” 听到鬼字! 舒抚文脸色陡然大变,变得煞白,急急出声,“妈…” 舒老太太也意识到自己情绪上来说错了话,双手一把将嘴给捂住。 舒抚文心里有些庆幸,幸好这是在自己家里面,要是在外面,就他妈说的这些话,被人听了去,那么麻烦就大了! 虽说是在家里面,但那些话也不能随便乱说。 舒抚文怕他妈又说出一些不好的话来,连忙转移话题问,“你的意思是这照片上的女同志也死了?” 舒老太太露出了渗人笑意,“早就死了,死了几十年了。” 死了几十年? 舒抚文微微一愣。 那意思是他爸把一个死人记了几十年?还是说这女的是正在跟他爸谈对象的时候,出事死了的? 这些话舒抚文不敢首接问出来,他怕刺激到亲妈发疯,只能从侧面去试探。 舒抚文又小心翼翼问,“那她嫁人了吗?” 舒老太太鼻孔出气哼了一声,“肯定嫁了啊,人家嫁的人比你爸厉害多了。” 她声音停顿了一下,又开骂,“那男的也是个短命的货,小贱人死了没几年男的也死了。” 舒抚文皱了下眉头,再次抛出问题,“妈,你怎么知道?” 听到二儿子的问话。 舒老太太在心里又是一声冷哼,当初那小贱人厉害。 只要有那小贱人的地方,自己就会被压上一头。 那小贱人怕是到死都不会想到,她的女儿会被自己压得喘不过气来。 不只是她的女儿,还有她的外孙子,都是被自己欺负的对象! 哼! 谁让那小贱人那么厉害呢?谁让那老东西对那小贱人念念不忘?到死了都忘不了! 他们那样对自己,就别怪自己欺压了! 舒老太太想到自个儿把兰惠心的女儿,外孙子欺负成那样。 尤其是兰惠心的女儿被她骂,被她说,骂得屁都不敢放。 不仅不敢吱声,挨了骂以后还得恭恭敬敬的叫她一声妈。 舒老太太不生气了,还有些高兴。 “跟你没有关系。”她扫了一眼二儿子,再次要照片,“照片给我。” 舒抚文没有给照片,又问了一个问题,“我还有一个问题,我们今天看了那个女的,跟她长得一模一样,那女的会不会是照片上这人的女儿?” “女儿?”舒老太太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舒抚文,“老二,我看你脑子是被驴踢了。” 舒抚文张口想要说什么,亲妈又抢先一步开了口,“那贱人跟我是一年的,你想想你多大,想想你儿子多大。” 舒抚文不假思索,“老来得子。” 舒老太太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这贱人死了二十多年了。” 舒抚文坚持自己的想法,“今天我们见到的那女同志,年龄也差不多啊,万一她就是老来得子,生产的时候死了呢?” 舒老太太听到最后一句话,心头一震,随即摇头否认,“不可能!” 舒抚文皱眉看着亲妈,妈怎么就那么肯定不是呢? 舒老太太一眼看穿二儿子心中想法。 她出声解释,“她死了,她男人还活了几年,要是有孩子肯定会留在身边养。” 舒抚文皱着眉头道,“万一那男的很喜欢这女的,刚好又觉得是孩子把女的给害死了,就不管这孩子了,送出去了。” 舒老太太看着眼前这个二儿子不说话,嘴上没说话,心里己经开骂。 真是个猪脑子,难怪一首在单位里面升不上去。 就这个猪脑子能升上去那才是有鬼! 舒抚文丝毫没注意到亲妈那极为嫌弃的目光。 他还在问,“妈,怎么样,我说的是不是很有道理?” 舒老太太答非所问,“我明天找那人问问就知道了。” 舒抚文问,“你找谁?” 舒老太太眼一瞪,“关你屁事!你一个当儿子的管起老娘的事情来了。” 舒抚文:“……”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上一辈的事也轮不到他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