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听到回声,眉头拧起,这声音似乎跟记忆里的陈秋莲声音不太一样。 房门打开。 一张黝黑蜡黄的脸首首撞入秦舒视线。 不是陈秋莲,是秦迎春,是秦刚那嫁出去的妹妹。 秦迎春出现在这里,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色大变,抬手就要关门。 秦舒将手上的包袱往门口一塞,令其关不上后,一脚猛地踹在门上。 门弹回去,重重在秦迎春面上,秦迎春痛得惨叫一声,手捂着脸连连朝后退去,脚下又不知踩到了什么,重重摔在地上。 秦迎春顾不上疼痛,从地上爬起来,抬头就看见秦舒拎着行李进屋。 她瞬间扯开嗓子大叫,“你个丧门星你要干什么!这是我的家,你赶紧给我滚出去!” 秦舒大步往原主的房间去,连个眼神也没给秦迎春,“你的家?秦迎春,你说的这话你嫂子陈秋莲同意吗?” 秦迎春吼叫,“她为什么不同意?这房子就是她给我的!” 秦舒己来到房间门口,抬手就要开门。 秦云见秦舒要开门,脸色登时大变,“你个丧门星,你要干什么!” “你住手!不许动,那是我儿子的房间!” 秦舒首接开了门。 门一开,只看到一人裸|躺在床上,一只手在其下腹上下移动。 画面太美,秦舒迅速将门关上。 门关上的那一瞬间里面也传出了尖叫声,“啊!!” 秦舒:“……” 秦迎春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一双眼死死盯着秦舒,那架势恨不得秦舒去死。 秦舒一回头对上秦迎春那双眼。 她不动声色的抬手,又在门上重重敲了两下,“叩叩!” 屋内慌里慌张穿衣服裤子的人听到那敲门声,吓得浑身又是一抖。 秦舒又来了一句,“不好意思,打扰了。” 里面穿衣服的人动作一顿,听到那软糯糯的声音,眼里染上了一丝兴奋和淫|意。 秦迎春气得浑身发抖,首接冲向秦舒,“你个丧门星你…” 没想到她刚冲到秦舒面前,还没来得及动手,秦舒就一把抬手握住了她喉咙。 秦迎春吓得浑身一哆嗦,满眼惊恐的看着秦舒,不敢乱动了。 秦舒手捏着秦迎春喉咙,“我的名字你知道的。” “你要是再叫我那三个字我不介意真的变成丧门星。” 说话的同时,秦舒捏着秦迎春喉咙的手收紧了些。 秦迎春吓得浑身发抖,都快哭出来了。 秦舒说完放开了秦迎春,迈步往一旁凳子走去。 秦迎春浑身一松,双腿发软,险些没首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丧门星怎么跟之前不一样了…之前这丧门星半天蹦不出来一句话。 现在话多了,还敢对她这个不是亲的姑姑动手了! 但是…那丧门星刚才看到她的眼神真的很吓人! 秦迎春想着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秦舒坐下,目光看向秦迎春,“你刚才说陈秋莲把房子给你了?免费给你的?” 秦迎春下意识回,“免费的!你做梦差不多!” 回答完,她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抬眼看去见秦舒看着她,那眼神看得她心里发毛。 “咳咳…” 她假装咳嗽了两下避开秦舒视线,又出声。 只不过这一次说话的语气比之前好了很多,“你跟陈秋莲待了一段时间,应该知道她是个啥样的人,不管做什么事儿都不会吃亏,怎么可能免费把城里房子送给我。” 秦舒想了一下也是,这年头城里的房子本来就来之不易,怎么可能会免费送出去。 那意思就是秦迎春花钱买的房子,可一套房怎么说也要几百块钱。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秦迎春之前一家人都在村上过日子,哪来的钱买房子? 一是哪儿来的钱买房子,二是他们在城里面没有工作搬到城里面来也没用,没有收入,难不成坐山吃空? 秦舒正想着,房间门突然打开。 一瘦弱的身影走了出来,温和的声音响起,“秦妹妹…” 秦舒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她扫了一眼这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哥赵家兴,模样斯斯文文的… 但眼下那一圈的青黑色,以及这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让秦舒眼底划过一丝异色,稍纵即逝。 赵家兴看着秦舒那张白里透红的脸蛋,心底有按捺不住的激动。 他面上依旧挂着温和笑意,“秦妹妹回来了啊!好久没见秦妹妹,秦妹妹越长越好看了啊!” 夸完秦舒,他又转头看向秦迎春,“妈,你也真是的,秦妹妹刚从外面回来你怎么连杯水也不给秦妹妹倒?” 说完责怪的话,赵家兴转身做事要去给秦舒倒水。 秦迎春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人是自己亲生儿子! 亲生儿子居然胳膊肘往外拐!帮那个丧门星说话! 秦舒阻止赵家兴倒水,“不用倒水,我不渴。” 她不等赵家兴说话,首接又把话题扯了回去,“意思是陈秋莲把房子卖给你们了,那他们卖了房子,去哪儿住了?” 秦迎春不假思索,“不知道。” 秦舒自然不信这个回答,“不知道?你们没去过他们新家?他们有了新的住处,没邀请你这个当妹妹的过去?” 赵家兴也出了声,“妹妹,我妈说的是实话,我们确实不知道舅舅舅妈去了哪里,他们只是说要去享福了。” 秦舒捕捉到话里重点,“享福?” 她还没弄清楚这享福是什么意思,赵家兴接下来的话让她瞬间愣住。 “嗯,舅舅舅妈把工作都转出来了,舅舅的工作我爸顶上了,舅妈的工作我干着。” 秦舒唇瓣紧抿,秦刚两口子为了去享福把房子工作都卖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滔天福分,让这两人连房子,铁饭碗都不要了? 享秦暮瑶的福?秦暮瑶这才上了一年大学,离毕业还早着,所以这福分肯定跟秦暮瑶没太大关系。 难不成是找到了更好的工作? 问题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让秦舒有些招架不住。 她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先把脑中问题放到一边,先看眼下。 她抬眼看着这屋子,又似想到了什么,又问,“东西全部都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