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目光看向门口。 只见一人,身着黑袍,腰携长刀,迈步而来。 他身材挺拔,眼神坚毅,面无表情,显得极为冷漠。 而他也不看其余人,径直来到韩总旗使的面前,施了一礼。 “属下无常,见过韩总旗使。” “很好。” 韩总旗使微微点头,正要开口时,却听得周魁满是惊异的声音传来。 “你怎么活着回来的?” 林焰神色如常,仿若未闻。 气氛顿时僵滞了一瞬。 而周魁往前半步,仔细打量,说道:“夜间出城,以昨夜的恶劣局面,纵然以武入道,超凡脱俗的炼精境,也凶多吉少。” “你不过仅在武道第二关,怎么可能活着回来?” 他声音未落,已然探出手去。 林焰眼神微凝,右手倏忽按在刀柄上。 但却瞬间清风拂面。 韩总旗使已经站在他的身侧。 周魁探过来的手,被韩总旗使轻轻拿住。 “这叫本事!” 韩总旗使面色平淡,说道:“哪一条规矩提及,掌旗使必须要向上级,交代自己所有的本事?” “更何况,他是我城南区域的人,不归你西南区域管辖。” “即便规章律法有定,那也该是我来问他!” 刹那之间,韩总旗使脸上刀疤,骤然血光涌动。 近在咫尺,周魁当下看得明白,心中微寒,退了半步。 “趁夜出城,行迹诡异,他不适合作为我监天司的掌旗使。” “我让他出城的!”韩总旗使淡淡道。 “他今日归来,亦是可疑,我怀疑他是邪祟所化。”周魁又道。 “青天白日,邪祟入城,你这番话,是在侮辱柳尊神庙的观天楼?” “……” 周魁沉默半晌,终究还是低沉道:“我不跟你扯虚的,总之这临江坊,我一定要!” 林焰神色依然如旧,早已明白这其中的纠葛。 从一开始,他这个人,是死是活,是否犯了规矩,是否真有怪异,都不重要。 重要的只是临江坊掌旗使的职位! “只要你答应下来,义父那边我去说。” 周魁沉声说道:“我有把握,让他老人家,不再针对伱!” “……” 韩总旗使没有回话,只是看向林焰,笑道:“你觉得呢?” 林焰神色冷漠,伸出左手拿过了桌上的砚台,递了过去。 “我已经活着回来,他该把砚台吞了。” “有道理。”韩总旗使笑着点头。 “这就是回答?”周魁脸色变得愈发阴沉。 “鉴于你这样嘴碎,小肚鸡肠,吞不下这么大的砚台,我允许你用嚼的!” 林焰语气冷淡,将砚台抛了过去:“当然,老子也愿意帮你开膛破肚,直接塞进去!” 周魁下意识伸手握住扔来的砚台,旋即眼角搐动,心中止不住涌起怒火。 区区一个后辈,年纪轻轻,职位低下,竟然这般折辱自己! 岂能容忍? 周魁的手,直接按在了刀柄上。 韩总旗使的手,也随之按在了腰间刀柄上。 林焰的右手,则从一开始,就没有离过刀柄,眼神在周魁的脖颈处徘徊。 “若斩了他,煞气所获,堪比昨夜老虎!” 而就在气氛凝滞,几乎要剑拔弩张之时。 却听得门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愿赌服输,没什么毛病。” 众人均是偏头看去。 门外站着两個人。 为首的老者,须发灰白,眼眸浑浊,手里拄着拐杖,腿脚似乎不便。 边上的中年人,身材粗壮,面貌憨厚,扶着老者进门。 而看清老者面貌,场中众人,大多是面色微变,纷纷施礼。 “见过陆公!” “起来吧。” 被称为陆公的老人,拄着拐杖,缓缓走进来,说道:“周魁……” 咔嚓! 只听一声脆响。 周魁直接张口咬掉了砚台的一角,生生嚼碎,咽了下去。 他脸色阴沉得像是滴出水来,却微微低下头去,不敢对老者露出半点不满之色。 “牙口真好,肠胃也不错,看来近期武道修为,还是有长进的。” 陆公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看在你义父李神宗的面子上,剩下的砚台,就不用你当场吃了,拿回去当宵夜。” “多谢陆公赏赐!” 周魁收起了缺角的砚台,躬身施礼,往后退去。 然而此刻,却听得韩总旗使的声音传来。 “砚台二两银子,记得还我。” “……” 周魁面无表情,掏出一锭银子,直接扔在地上,拂袖而去。 随着周魁带人离去,场中气氛变得沉寂了些。 林焰不由得打量了一下这个老者,想到了不久之前的传闻。 陆越,出身高柳城,少年之时,前往栖凤府城,后得际遇,成为梧桐神庙的十二庙祝之一。 岁至七十,回乡养老。 这位老人,地位极高,据传半年前归来时,内城的六大家族,包括城守府在内,齐聚东门,恭敬迎候。 “多谢陆公解围。”韩总旗使施了一礼。 “解围?” 陆公忽然笑了声,淡淡道:“以你的脾气,老夫要是不来,你怕是就拔刀砍翻他了。” “当初在栖凤府城,年轻气盛,让陆公见笑了。” 韩总旗使自嘲了一声,说道:“如今的韩征,已封刀三年,不曾出鞘染血了,早没了锋芒。” 他这样说来,又转过话锋,指向林焰,说道:“这就是我推举的,临江坊掌旗使!” “你就是无常?” 被称为陆公的老者,缓缓转头过来,似是打量了一眼。 林焰施了一礼:“见过陆公。” 陆公微微抚须,幽幽说道:“老夫早就听说过你的威名,杀性太重了些,多次有人上书,要治你滥杀之罪!” 韩总旗使轻笑了声,说道:“外界传言,不免夸大,他也并非嗜杀成性,抓住的案犯里,他只杀了一小半而已。” 陆公神色依然,似是不曾听见,静静看着林焰。 “穷凶极恶者,自当杀之。”林焰沉默了下,平静开口,语气冷淡。 “昨夜那个采花贼,罪不至死,根据律法,应罚苦役,三到八年。”陆公淡淡道。 “他毁人清白,背了五条人命。”林焰平静道:“陆公觉得,此人该杀否?” “该杀。” 陆公抚须一笑,说道:“难怪韩总旗使,对你如此看重,跟他年轻时,果真性情相似。” 他看着林焰,说道:“你这临江坊掌旗使的任命,原本也到最后一步了。” “但因为杀戮过重,监天司内城总楼的高主事,对此颇为不满。” “他提议撤下你的掌旗使一职,贬为内城牢狱的一名行刑官。” 陆公这样说来。 韩总旗使补充了一句。 “通俗来讲,就是刽子手。” “……” 林焰眼睛微亮,心头大喜。 却又听得陆公摆了摆手。 “这是个伤神、败身、折寿、损福的苦差事。” “韩总旗使,托老夫去内城,亲自见了你监天司的最高指挥使,已说服了他,仍然任命你为临江坊掌旗使。” “不必道谢,只是见你嫉恶如仇,为人正直,确实难得。” “……” 林焰眼神变得复杂。 这老人家,简直坏我大事! 他心下颇感无奈,却也知晓人家一番好意。 而且事情已经定下,也多说无益了。 “许青,带他去库房,领临江旗。” 这时,韩总旗使招了招手,将身旁的青年唤来。 “见过陆公!” “起来吧。” 被称为陆公的老人,拄着拐杖,缓缓走进来,说道:“周魁……” 咔嚓! 只听一声脆响。 周魁直接张口咬掉了砚台的一角,生生嚼碎,咽了下去。 他脸色阴沉得像是滴出水来,却微微低下头去,不敢对老者露出半点不满之色。 “牙口真好,肠胃也不错,看来近期武道修为,还是有长进的。” 陆公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看在你义父李神宗的面子上,剩下的砚台,就不用你当场吃了,拿回去当宵夜。” “多谢陆公赏赐!” 周魁收起了缺角的砚台,躬身施礼,往后退去。 然而此刻,却听得韩总旗使的声音传来。 “砚台二两银子,记得还我。” “……” 周魁面无表情,掏出一锭银子,直接扔在地上,拂袖而去。 随着周魁带人离去,场中气氛变得沉寂了些。 林焰不由得打量了一下这个老者,想到了不久之前的传闻。 陆越,出身高柳城,少年之时,前往栖凤府城,后得际遇,成为梧桐神庙的十二庙祝之一。 岁至七十,回乡养老。 这位老人,地位极高,据传半年前归来时,内城的六大家族,包括城守府在内,齐聚东门,恭敬迎候。 “多谢陆公解围。”韩总旗使施了一礼。 “解围?” 陆公忽然笑了声,淡淡道:“以你的脾气,老夫要是不来,你怕是就拔刀砍翻他了。” “当初在栖凤府城,年轻气盛,让陆公见笑了。” 韩总旗使自嘲了一声,说道:“如今的韩征,已封刀三年,不曾出鞘染血了,早没了锋芒。” 他这样说来,又转过话锋,指向林焰,说道:“这就是我推举的,临江坊掌旗使!” “你就是无常?” 被称为陆公的老者,缓缓转头过来,似是打量了一眼。 林焰施了一礼:“见过陆公。” 陆公微微抚须,幽幽说道:“老夫早就听说过你的威名,杀性太重了些,多次有人上书,要治你滥杀之罪!” 韩总旗使轻笑了声,说道:“外界传言,不免夸大,他也并非嗜杀成性,抓住的案犯里,他只杀了一小半而已。” 陆公神色依然,似是不曾听见,静静看着林焰。 “穷凶极恶者,自当杀之。”林焰沉默了下,平静开口,语气冷淡。 “昨夜那个采花贼,罪不至死,根据律法,应罚苦役,三到八年。”陆公淡淡道。 “他毁人清白,背了五条人命。”林焰平静道:“陆公觉得,此人该杀否?” “该杀。” 陆公抚须一笑,说道:“难怪韩总旗使,对你如此看重,跟他年轻时,果真性情相似。” 他看着林焰,说道:“你这临江坊掌旗使的任命,原本也到最后一步了。” “但因为杀戮过重,监天司内城总楼的高主事,对此颇为不满。” “他提议撤下你的掌旗使一职,贬为内城牢狱的一名行刑官。” 陆公这样说来。 韩总旗使补充了一句。 “通俗来讲,就是刽子手。” “……” 林焰眼睛微亮,心头大喜。 却又听得陆公摆了摆手。 “这是个伤神、败身、折寿、损福的苦差事。” “韩总旗使,托老夫去内城,亲自见了你监天司的最高指挥使,已说服了他,仍然任命你为临江坊掌旗使。” “不必道谢,只是见你嫉恶如仇,为人正直,确实难得。” “……” 林焰眼神变得复杂。 这老人家,简直坏我大事! 他心下颇感无奈,却也知晓人家一番好意。 而且事情已经定下,也多说无益了。 “许青,带他去库房,领临江旗。” 这时,韩总旗使招了招手,将身旁的青年唤来。 “见过陆公!” “起来吧。” 被称为陆公的老人,拄着拐杖,缓缓走进来,说道:“周魁……” 咔嚓! 只听一声脆响。 周魁直接张口咬掉了砚台的一角,生生嚼碎,咽了下去。 他脸色阴沉得像是滴出水来,却微微低下头去,不敢对老者露出半点不满之色。 “牙口真好,肠胃也不错,看来近期武道修为,还是有长进的。” 陆公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看在你义父李神宗的面子上,剩下的砚台,就不用你当场吃了,拿回去当宵夜。” “多谢陆公赏赐!” 周魁收起了缺角的砚台,躬身施礼,往后退去。 然而此刻,却听得韩总旗使的声音传来。 “砚台二两银子,记得还我。” “……” 周魁面无表情,掏出一锭银子,直接扔在地上,拂袖而去。 随着周魁带人离去,场中气氛变得沉寂了些。 林焰不由得打量了一下这个老者,想到了不久之前的传闻。 陆越,出身高柳城,少年之时,前往栖凤府城,后得际遇,成为梧桐神庙的十二庙祝之一。 岁至七十,回乡养老。 这位老人,地位极高,据传半年前归来时,内城的六大家族,包括城守府在内,齐聚东门,恭敬迎候。 “多谢陆公解围。”韩总旗使施了一礼。 “解围?” 陆公忽然笑了声,淡淡道:“以你的脾气,老夫要是不来,你怕是就拔刀砍翻他了。” “当初在栖凤府城,年轻气盛,让陆公见笑了。” 韩总旗使自嘲了一声,说道:“如今的韩征,已封刀三年,不曾出鞘染血了,早没了锋芒。” 他这样说来,又转过话锋,指向林焰,说道:“这就是我推举的,临江坊掌旗使!” “你就是无常?” 被称为陆公的老者,缓缓转头过来,似是打量了一眼。 林焰施了一礼:“见过陆公。” 陆公微微抚须,幽幽说道:“老夫早就听说过你的威名,杀性太重了些,多次有人上书,要治你滥杀之罪!” 韩总旗使轻笑了声,说道:“外界传言,不免夸大,他也并非嗜杀成性,抓住的案犯里,他只杀了一小半而已。” 陆公神色依然,似是不曾听见,静静看着林焰。 “穷凶极恶者,自当杀之。”林焰沉默了下,平静开口,语气冷淡。 “昨夜那个采花贼,罪不至死,根据律法,应罚苦役,三到八年。”陆公淡淡道。 “他毁人清白,背了五条人命。”林焰平静道:“陆公觉得,此人该杀否?” “该杀。” 陆公抚须一笑,说道:“难怪韩总旗使,对你如此看重,跟他年轻时,果真性情相似。” 他看着林焰,说道:“你这临江坊掌旗使的任命,原本也到最后一步了。” “但因为杀戮过重,监天司内城总楼的高主事,对此颇为不满。” “他提议撤下你的掌旗使一职,贬为内城牢狱的一名行刑官。” 陆公这样说来。 韩总旗使补充了一句。 “通俗来讲,就是刽子手。” “……” 林焰眼睛微亮,心头大喜。 却又听得陆公摆了摆手。 “这是个伤神、败身、折寿、损福的苦差事。” “韩总旗使,托老夫去内城,亲自见了你监天司的最高指挥使,已说服了他,仍然任命你为临江坊掌旗使。” “不必道谢,只是见你嫉恶如仇,为人正直,确实难得。” “……” 林焰眼神变得复杂。 这老人家,简直坏我大事! 他心下颇感无奈,却也知晓人家一番好意。 而且事情已经定下,也多说无益了。 “许青,带他去库房,领临江旗。” 这时,韩总旗使招了招手,将身旁的青年唤来。 “见过陆公!” “起来吧。” 被称为陆公的老人,拄着拐杖,缓缓走进来,说道:“周魁……” 咔嚓! 只听一声脆响。 周魁直接张口咬掉了砚台的一角,生生嚼碎,咽了下去。 他脸色阴沉得像是滴出水来,却微微低下头去,不敢对老者露出半点不满之色。 “牙口真好,肠胃也不错,看来近期武道修为,还是有长进的。” 陆公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看在你义父李神宗的面子上,剩下的砚台,就不用你当场吃了,拿回去当宵夜。” “多谢陆公赏赐!” 周魁收起了缺角的砚台,躬身施礼,往后退去。 然而此刻,却听得韩总旗使的声音传来。 “砚台二两银子,记得还我。” “……” 周魁面无表情,掏出一锭银子,直接扔在地上,拂袖而去。 随着周魁带人离去,场中气氛变得沉寂了些。 林焰不由得打量了一下这个老者,想到了不久之前的传闻。 陆越,出身高柳城,少年之时,前往栖凤府城,后得际遇,成为梧桐神庙的十二庙祝之一。 岁至七十,回乡养老。 这位老人,地位极高,据传半年前归来时,内城的六大家族,包括城守府在内,齐聚东门,恭敬迎候。 “多谢陆公解围。”韩总旗使施了一礼。 “解围?” 陆公忽然笑了声,淡淡道:“以你的脾气,老夫要是不来,你怕是就拔刀砍翻他了。” “当初在栖凤府城,年轻气盛,让陆公见笑了。” 韩总旗使自嘲了一声,说道:“如今的韩征,已封刀三年,不曾出鞘染血了,早没了锋芒。” 他这样说来,又转过话锋,指向林焰,说道:“这就是我推举的,临江坊掌旗使!” “你就是无常?” 被称为陆公的老者,缓缓转头过来,似是打量了一眼。 林焰施了一礼:“见过陆公。” 陆公微微抚须,幽幽说道:“老夫早就听说过你的威名,杀性太重了些,多次有人上书,要治你滥杀之罪!” 韩总旗使轻笑了声,说道:“外界传言,不免夸大,他也并非嗜杀成性,抓住的案犯里,他只杀了一小半而已。” 陆公神色依然,似是不曾听见,静静看着林焰。 “穷凶极恶者,自当杀之。”林焰沉默了下,平静开口,语气冷淡。 “昨夜那个采花贼,罪不至死,根据律法,应罚苦役,三到八年。”陆公淡淡道。 “他毁人清白,背了五条人命。”林焰平静道:“陆公觉得,此人该杀否?” “该杀。” 陆公抚须一笑,说道:“难怪韩总旗使,对你如此看重,跟他年轻时,果真性情相似。” 他看着林焰,说道:“你这临江坊掌旗使的任命,原本也到最后一步了。” “但因为杀戮过重,监天司内城总楼的高主事,对此颇为不满。” “他提议撤下你的掌旗使一职,贬为内城牢狱的一名行刑官。” 陆公这样说来。 韩总旗使补充了一句。 “通俗来讲,就是刽子手。” “……” 林焰眼睛微亮,心头大喜。 却又听得陆公摆了摆手。 “这是个伤神、败身、折寿、损福的苦差事。” “韩总旗使,托老夫去内城,亲自见了你监天司的最高指挥使,已说服了他,仍然任命你为临江坊掌旗使。” “不必道谢,只是见你嫉恶如仇,为人正直,确实难得。” “……” 林焰眼神变得复杂。 这老人家,简直坏我大事! 他心下颇感无奈,却也知晓人家一番好意。 而且事情已经定下,也多说无益了。 “许青,带他去库房,领临江旗。” 这时,韩总旗使招了招手,将身旁的青年唤来。 “见过陆公!” “起来吧。” 被称为陆公的老人,拄着拐杖,缓缓走进来,说道:“周魁……” 咔嚓! 只听一声脆响。 周魁直接张口咬掉了砚台的一角,生生嚼碎,咽了下去。 他脸色阴沉得像是滴出水来,却微微低下头去,不敢对老者露出半点不满之色。 “牙口真好,肠胃也不错,看来近期武道修为,还是有长进的。” 陆公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看在你义父李神宗的面子上,剩下的砚台,就不用你当场吃了,拿回去当宵夜。” “多谢陆公赏赐!” 周魁收起了缺角的砚台,躬身施礼,往后退去。 然而此刻,却听得韩总旗使的声音传来。 “砚台二两银子,记得还我。” “……” 周魁面无表情,掏出一锭银子,直接扔在地上,拂袖而去。 随着周魁带人离去,场中气氛变得沉寂了些。 林焰不由得打量了一下这个老者,想到了不久之前的传闻。 陆越,出身高柳城,少年之时,前往栖凤府城,后得际遇,成为梧桐神庙的十二庙祝之一。 岁至七十,回乡养老。 这位老人,地位极高,据传半年前归来时,内城的六大家族,包括城守府在内,齐聚东门,恭敬迎候。 “多谢陆公解围。”韩总旗使施了一礼。 “解围?” 陆公忽然笑了声,淡淡道:“以你的脾气,老夫要是不来,你怕是就拔刀砍翻他了。” “当初在栖凤府城,年轻气盛,让陆公见笑了。” 韩总旗使自嘲了一声,说道:“如今的韩征,已封刀三年,不曾出鞘染血了,早没了锋芒。” 他这样说来,又转过话锋,指向林焰,说道:“这就是我推举的,临江坊掌旗使!” “你就是无常?” 被称为陆公的老者,缓缓转头过来,似是打量了一眼。 林焰施了一礼:“见过陆公。” 陆公微微抚须,幽幽说道:“老夫早就听说过你的威名,杀性太重了些,多次有人上书,要治你滥杀之罪!” 韩总旗使轻笑了声,说道:“外界传言,不免夸大,他也并非嗜杀成性,抓住的案犯里,他只杀了一小半而已。” 陆公神色依然,似是不曾听见,静静看着林焰。 “穷凶极恶者,自当杀之。”林焰沉默了下,平静开口,语气冷淡。 “昨夜那个采花贼,罪不至死,根据律法,应罚苦役,三到八年。”陆公淡淡道。 “他毁人清白,背了五条人命。”林焰平静道:“陆公觉得,此人该杀否?” “该杀。” 陆公抚须一笑,说道:“难怪韩总旗使,对你如此看重,跟他年轻时,果真性情相似。” 他看着林焰,说道:“你这临江坊掌旗使的任命,原本也到最后一步了。” “但因为杀戮过重,监天司内城总楼的高主事,对此颇为不满。” “他提议撤下你的掌旗使一职,贬为内城牢狱的一名行刑官。” 陆公这样说来。 韩总旗使补充了一句。 “通俗来讲,就是刽子手。” “……” 林焰眼睛微亮,心头大喜。 却又听得陆公摆了摆手。 “这是个伤神、败身、折寿、损福的苦差事。” “韩总旗使,托老夫去内城,亲自见了你监天司的最高指挥使,已说服了他,仍然任命你为临江坊掌旗使。” “不必道谢,只是见你嫉恶如仇,为人正直,确实难得。” “……” 林焰眼神变得复杂。 这老人家,简直坏我大事! 他心下颇感无奈,却也知晓人家一番好意。 而且事情已经定下,也多说无益了。 “许青,带他去库房,领临江旗。” 这时,韩总旗使招了招手,将身旁的青年唤来。 “见过陆公!” “起来吧。” 被称为陆公的老人,拄着拐杖,缓缓走进来,说道:“周魁……” 咔嚓! 只听一声脆响。 周魁直接张口咬掉了砚台的一角,生生嚼碎,咽了下去。 他脸色阴沉得像是滴出水来,却微微低下头去,不敢对老者露出半点不满之色。 “牙口真好,肠胃也不错,看来近期武道修为,还是有长进的。” 陆公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看在你义父李神宗的面子上,剩下的砚台,就不用你当场吃了,拿回去当宵夜。” “多谢陆公赏赐!” 周魁收起了缺角的砚台,躬身施礼,往后退去。 然而此刻,却听得韩总旗使的声音传来。 “砚台二两银子,记得还我。” “……” 周魁面无表情,掏出一锭银子,直接扔在地上,拂袖而去。 随着周魁带人离去,场中气氛变得沉寂了些。 林焰不由得打量了一下这个老者,想到了不久之前的传闻。 陆越,出身高柳城,少年之时,前往栖凤府城,后得际遇,成为梧桐神庙的十二庙祝之一。 岁至七十,回乡养老。 这位老人,地位极高,据传半年前归来时,内城的六大家族,包括城守府在内,齐聚东门,恭敬迎候。 “多谢陆公解围。”韩总旗使施了一礼。 “解围?” 陆公忽然笑了声,淡淡道:“以你的脾气,老夫要是不来,你怕是就拔刀砍翻他了。” “当初在栖凤府城,年轻气盛,让陆公见笑了。” 韩总旗使自嘲了一声,说道:“如今的韩征,已封刀三年,不曾出鞘染血了,早没了锋芒。” 他这样说来,又转过话锋,指向林焰,说道:“这就是我推举的,临江坊掌旗使!” “你就是无常?” 被称为陆公的老者,缓缓转头过来,似是打量了一眼。 林焰施了一礼:“见过陆公。” 陆公微微抚须,幽幽说道:“老夫早就听说过你的威名,杀性太重了些,多次有人上书,要治你滥杀之罪!” 韩总旗使轻笑了声,说道:“外界传言,不免夸大,他也并非嗜杀成性,抓住的案犯里,他只杀了一小半而已。” 陆公神色依然,似是不曾听见,静静看着林焰。 “穷凶极恶者,自当杀之。”林焰沉默了下,平静开口,语气冷淡。 “昨夜那个采花贼,罪不至死,根据律法,应罚苦役,三到八年。”陆公淡淡道。 “他毁人清白,背了五条人命。”林焰平静道:“陆公觉得,此人该杀否?” “该杀。” 陆公抚须一笑,说道:“难怪韩总旗使,对你如此看重,跟他年轻时,果真性情相似。” 他看着林焰,说道:“你这临江坊掌旗使的任命,原本也到最后一步了。” “但因为杀戮过重,监天司内城总楼的高主事,对此颇为不满。” “他提议撤下你的掌旗使一职,贬为内城牢狱的一名行刑官。” 陆公这样说来。 韩总旗使补充了一句。 “通俗来讲,就是刽子手。” “……” 林焰眼睛微亮,心头大喜。 却又听得陆公摆了摆手。 “这是个伤神、败身、折寿、损福的苦差事。” “韩总旗使,托老夫去内城,亲自见了你监天司的最高指挥使,已说服了他,仍然任命你为临江坊掌旗使。” “不必道谢,只是见你嫉恶如仇,为人正直,确实难得。” “……” 林焰眼神变得复杂。 这老人家,简直坏我大事! 他心下颇感无奈,却也知晓人家一番好意。 而且事情已经定下,也多说无益了。 “许青,带他去库房,领临江旗。” 这时,韩总旗使招了招手,将身旁的青年唤来。 “见过陆公!” “起来吧。” 被称为陆公的老人,拄着拐杖,缓缓走进来,说道:“周魁……” 咔嚓! 只听一声脆响。 周魁直接张口咬掉了砚台的一角,生生嚼碎,咽了下去。 他脸色阴沉得像是滴出水来,却微微低下头去,不敢对老者露出半点不满之色。 “牙口真好,肠胃也不错,看来近期武道修为,还是有长进的。” 陆公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看在你义父李神宗的面子上,剩下的砚台,就不用你当场吃了,拿回去当宵夜。” “多谢陆公赏赐!” 周魁收起了缺角的砚台,躬身施礼,往后退去。 然而此刻,却听得韩总旗使的声音传来。 “砚台二两银子,记得还我。” “……” 周魁面无表情,掏出一锭银子,直接扔在地上,拂袖而去。 随着周魁带人离去,场中气氛变得沉寂了些。 林焰不由得打量了一下这个老者,想到了不久之前的传闻。 陆越,出身高柳城,少年之时,前往栖凤府城,后得际遇,成为梧桐神庙的十二庙祝之一。 岁至七十,回乡养老。 这位老人,地位极高,据传半年前归来时,内城的六大家族,包括城守府在内,齐聚东门,恭敬迎候。 “多谢陆公解围。”韩总旗使施了一礼。 “解围?” 陆公忽然笑了声,淡淡道:“以你的脾气,老夫要是不来,你怕是就拔刀砍翻他了。” “当初在栖凤府城,年轻气盛,让陆公见笑了。” 韩总旗使自嘲了一声,说道:“如今的韩征,已封刀三年,不曾出鞘染血了,早没了锋芒。” 他这样说来,又转过话锋,指向林焰,说道:“这就是我推举的,临江坊掌旗使!” “你就是无常?” 被称为陆公的老者,缓缓转头过来,似是打量了一眼。 林焰施了一礼:“见过陆公。” 陆公微微抚须,幽幽说道:“老夫早就听说过你的威名,杀性太重了些,多次有人上书,要治你滥杀之罪!” 韩总旗使轻笑了声,说道:“外界传言,不免夸大,他也并非嗜杀成性,抓住的案犯里,他只杀了一小半而已。” 陆公神色依然,似是不曾听见,静静看着林焰。 “穷凶极恶者,自当杀之。”林焰沉默了下,平静开口,语气冷淡。 “昨夜那个采花贼,罪不至死,根据律法,应罚苦役,三到八年。”陆公淡淡道。 “他毁人清白,背了五条人命。”林焰平静道:“陆公觉得,此人该杀否?” “该杀。” 陆公抚须一笑,说道:“难怪韩总旗使,对你如此看重,跟他年轻时,果真性情相似。” 他看着林焰,说道:“你这临江坊掌旗使的任命,原本也到最后一步了。” “但因为杀戮过重,监天司内城总楼的高主事,对此颇为不满。” “他提议撤下你的掌旗使一职,贬为内城牢狱的一名行刑官。” 陆公这样说来。 韩总旗使补充了一句。 “通俗来讲,就是刽子手。” “……” 林焰眼睛微亮,心头大喜。 却又听得陆公摆了摆手。 “这是个伤神、败身、折寿、损福的苦差事。” “韩总旗使,托老夫去内城,亲自见了你监天司的最高指挥使,已说服了他,仍然任命你为临江坊掌旗使。” “不必道谢,只是见你嫉恶如仇,为人正直,确实难得。” “……” 林焰眼神变得复杂。 这老人家,简直坏我大事! 他心下颇感无奈,却也知晓人家一番好意。 而且事情已经定下,也多说无益了。 “许青,带他去库房,领临江旗。” 这时,韩总旗使招了招手,将身旁的青年唤来。 “见过陆公!” “起来吧。” 被称为陆公的老人,拄着拐杖,缓缓走进来,说道:“周魁……” 咔嚓! 只听一声脆响。 周魁直接张口咬掉了砚台的一角,生生嚼碎,咽了下去。 他脸色阴沉得像是滴出水来,却微微低下头去,不敢对老者露出半点不满之色。 “牙口真好,肠胃也不错,看来近期武道修为,还是有长进的。” 陆公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看在你义父李神宗的面子上,剩下的砚台,就不用你当场吃了,拿回去当宵夜。” “多谢陆公赏赐!” 周魁收起了缺角的砚台,躬身施礼,往后退去。 然而此刻,却听得韩总旗使的声音传来。 “砚台二两银子,记得还我。” “……” 周魁面无表情,掏出一锭银子,直接扔在地上,拂袖而去。 随着周魁带人离去,场中气氛变得沉寂了些。 林焰不由得打量了一下这个老者,想到了不久之前的传闻。 陆越,出身高柳城,少年之时,前往栖凤府城,后得际遇,成为梧桐神庙的十二庙祝之一。 岁至七十,回乡养老。 这位老人,地位极高,据传半年前归来时,内城的六大家族,包括城守府在内,齐聚东门,恭敬迎候。 “多谢陆公解围。”韩总旗使施了一礼。 “解围?” 陆公忽然笑了声,淡淡道:“以你的脾气,老夫要是不来,你怕是就拔刀砍翻他了。” “当初在栖凤府城,年轻气盛,让陆公见笑了。” 韩总旗使自嘲了一声,说道:“如今的韩征,已封刀三年,不曾出鞘染血了,早没了锋芒。” 他这样说来,又转过话锋,指向林焰,说道:“这就是我推举的,临江坊掌旗使!” “你就是无常?” 被称为陆公的老者,缓缓转头过来,似是打量了一眼。 林焰施了一礼:“见过陆公。” 陆公微微抚须,幽幽说道:“老夫早就听说过你的威名,杀性太重了些,多次有人上书,要治你滥杀之罪!” 韩总旗使轻笑了声,说道:“外界传言,不免夸大,他也并非嗜杀成性,抓住的案犯里,他只杀了一小半而已。” 陆公神色依然,似是不曾听见,静静看着林焰。 “穷凶极恶者,自当杀之。”林焰沉默了下,平静开口,语气冷淡。 “昨夜那个采花贼,罪不至死,根据律法,应罚苦役,三到八年。”陆公淡淡道。 “他毁人清白,背了五条人命。”林焰平静道:“陆公觉得,此人该杀否?” “该杀。” 陆公抚须一笑,说道:“难怪韩总旗使,对你如此看重,跟他年轻时,果真性情相似。” 他看着林焰,说道:“你这临江坊掌旗使的任命,原本也到最后一步了。” “但因为杀戮过重,监天司内城总楼的高主事,对此颇为不满。” “他提议撤下你的掌旗使一职,贬为内城牢狱的一名行刑官。” 陆公这样说来。 韩总旗使补充了一句。 “通俗来讲,就是刽子手。” “……” 林焰眼睛微亮,心头大喜。 却又听得陆公摆了摆手。 “这是个伤神、败身、折寿、损福的苦差事。” “韩总旗使,托老夫去内城,亲自见了你监天司的最高指挥使,已说服了他,仍然任命你为临江坊掌旗使。” “不必道谢,只是见你嫉恶如仇,为人正直,确实难得。” “……” 林焰眼神变得复杂。 这老人家,简直坏我大事! 他心下颇感无奈,却也知晓人家一番好意。 而且事情已经定下,也多说无益了。 “许青,带他去库房,领临江旗。” 这时,韩总旗使招了招手,将身旁的青年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