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微尘跑着扑进了孤沧月怀里。 尽力垫着脚尖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就像在时间之井里紧紧搂着鸾鸟的脖颈一样。 她想跟他说对不起,想表白她喜欢他,想怨他不告而别,想说她真的好想他。 然而宋微尘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用尽全力抱着眼前人,生怕他再度离她而去。 墨汀风在远处瞧着,若是往常早已醋海泛滥毁天灭地,然而现在却出奇的平静——比起永远失去她,这一切实在算不得什么。 他折返身拉着庄玉衡进了洗髓殿,现在只想肆意酣醉一场。 孤沧月与宋微尘身高差悬殊,觉出她为了能搂到他的脖子很是费劲,干脆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他用脸轻轻蹭了蹭她的额头。 “想我了?” 闻言宋微尘眼圈一红,想说话却一开口就忍不住要哭,只好用力点着头。 “那跟我走好不好?” 她还是用力点着头,别说跟他走,他现在跟她说任何事提任何要求,此刻的她都一定会答应。 孤沧月带着宋微尘到了离上界很近的一处凌空浮岛,名唤玉山瑶台,此处虽值凛冬,却看不出半分凋敝之色,一汪温泉烟气袅袅,掩映在绿树繁花之中,恍若仙境一般。 “今晚是满月,这里最适合赏月。” 看得出他常来这里,驾轻就熟将她安放在温泉旁一棵不知生长了多少年的古树粗壮的树干分杈处,那空间足足有一个三人沙发那么大,上面铺着厚厚的丝织软垫,纤尘不染。 孤沧月自己也坐了下去,倚着树干,大长腿一伸一屈,又将宋微尘揽过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明月当空,两人相偎,一时无声。 宋微尘想起以前脑补两人谈恋爱,他会找棵树带自己赏风景的画面,不自觉笑出声,她这是提前跳了预言家。 不过她好喜欢。 听见她笑,孤沧月压在心口多日的阴霾一扫而空,自打她被掳到鬼市失忆惧怕自己,又被卖到青楼被墨汀风救下恢复记忆后与他痴缠不清,自己已经许久没这样同她亲近,没听见她笑了。 “在想什么这么开心?”他不自觉抱紧她。 她亦环抱着他的腰,将头窝在孤沧月心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因为你在我身边,所以开心。” “我以为……我再也找不到你了。”宋微尘说着又很想哭。 孤沧月捧起宋微尘的脸,满眼的后怕。 “玉衡君都传讯告诉我了,你怎么那么傻?” “又伤又病还死撑着到处寻我,心恸到魂识离体不归,若我晚出那鬼市半刻,或是晚找到你一瞬……微微,你就会永远消失。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 话未说完,宋微尘突然吻住了他。 明明害羞却很主动,明明生疏却要主导。她突然欺身坐到孤沧月腿上将他压向树干,娇蛮地吻住了他,末了还嫌不够,狠狠咬了他的嘴唇才放开。 宋微尘语气奶凶奶凶,“我这就算给你盖了戳了。我警告你哦,从现在开始,你要是再敢一声不吭离我而去,我就……我就……” 孤沧月眼里如有芒星,嘴角一勾凑近了她,“你就怎么样?” “我就满世界跟人说你抛弃未婚妻,喜欢上了别的……ethg,给你制造舆论危机!” 她想了想又摇摇头,“不不这样不好,没有杀伤力。你要再不告而别,我就去跳忘川,反正我不会游泳,那黑水又邪性,你自己看着……唔。” 不待她说完,孤沧月反客为主将她的话堵了回去,直到宋微尘招架不住软软靠在他胸前。 “微微,我怎么舍得离开你?一分一秒都不想和你分开,我会永生永世护你爱你。” 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 “分明是你这个小东西没良心,你还知道是我的未婚妻啊,跟姓墨的那样……算怎么回事?” 这话说到了宋微尘最大的痛处。 她若剪得断,便不会纠结到底是桑濮的意志还是自己爱上了墨汀风。 她若理得清,便不会在时间之井错过桑濮带她离开的时机。 宋微尘纠结难安,只觉连月亮都黯淡下去。 想起与墨汀风的种种,她自惭形秽,下意识起身坐得离孤沧月远了一点,低着头不敢看他。 “沧月,我真的很喜欢你,也很想嫁给你,刚才也是情之所至,情难自已。” “可是我现在也真的放不下他,我真的……左右为难。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把关系弄得一团乱,你会生气会离开都是我活该。” “其实你做任何决定我都应该接受,是我辜负了你,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坏女人。” 宋微尘头垂得更低,像一个等待判决的囚徒。 两人之间的沉默似有万年长。 宋微尘因牵动了心绪,胃中气血开始翻涌,想来又是那前世印记作祟——她这才意识到印记之事忘了问桑濮! 不过彼时的她甚至不愿再出时间之井,问与不问,知与不知,有何重要。 嗟乎,都是命运。 就像此刻,这震耳欲聋的沉默本身也是命运。 孤沧月站了起来,沿着树干走到枝干细脉处,借助法力虚虚凌空而立,借着月光看向浮岛下方的广袤云海。 “好一个情之所至,情难自已。” “我那天从司空府离开后,原本确实是打算再不见你,所以连望月楼那间房都刻意去退掉,就是不想睹物思人。” “后来我在忘川站了许久,细细想着我记忆中与你有关的每一幕,越回忆就越想你,想得发疯。算算时间正是玉衡君带你到沧月府寻我的同时,我又回了司空府,不过没进去,远远站在空中看着洗髓殿,想你在做什么,又或者……你跟姓墨的在做什么。” 听他说着这些,宋微尘心都快碎了,忍不住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扶着枝干走向他。 “我心中怒火无处发泄,又想到鬼市那些人渣败类将你掳去,害你几乎丢了性命,还失忆忘了我。若不失忆,姓墨的根本没有机会与你亲近。” “想到这个我就恨得咬牙切齿,于是杀去了鬼市,倒也没有大开杀戒,只不过把洞门堵了,能不能活着出来看他们造化,反正会去那种鬼地方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等我出了平阳才知道你出事,你竟然因为寻我不着而伤恸过度,魂识离体不归,如果遇上噬魂兽后果不堪设想。所以玉衡君万不得已,只能借引魂烛将你的魂识召唤到时间之井,墨汀风用对桑濮的千年执思为引去领你,可你还是不出来,幸亏我的主元神最快速度找到了你,否则……” “虽然知道你魂识得救,但没有看到安然无恙的你之前,我始终不放心。所以从鬼市紧赶慢赶,最快速度奔向司空府,那一刻我很后悔,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不守着你。” 十米……八米……宋微尘仔细着脚下的枝干向孤沧月挪过去,她不想打断他剖白心意,所以走得极慢极小心,尽量不弄出一丁点动静。 但她不能停下,因为她现在非常想抱抱他。 “其实……当我知道你宁可永坠时间之井也不愿醒来时,便意识到一件事,比起逼着你现在就在他和我之间做出选择,不如明确我自己的选择——” “那就是不管你爱不爱我,有多爱我,我都爱你。” “鸾鸟立誓,自当不离不弃。只是没想到我堂堂昔日上神,居然有一天会把自己低到尘埃里,跟另一个该死的臭男人一起抢女人。” “这可能就是你说的情之所至,情难自已。” 树枝暗生青苔,入夜看不清楚,宋微尘一脚踩滑,甚至没来得及叫出声就摔下了树。 好在树干离地面并不高,且地表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绒草和山蕨,所以她并未跌得有多严重,甚至连擦伤都没有,只是后背着地,一时震得胸腔肺腑皆疼,咳得爬不起来。 孤沧月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直到听见咳嗽声才知道她摔下了树,惊惶惶闪形到地面一把抱起。 “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我带你去找玉衡君!” “没,咳,我没事。” 宋微尘拽着孤沧月的袖子,努力平复下来。她觉得自己就是脚踏两条船的现世报,活该有此一劫。 “沧月,我现在只想跟你待在一起。” “你刚才说的那些我一字不落都听到了,虽然我不是一言九鼎的上神,却也想说话算话。” 她依偎在他怀里,伸手去摸他的脸。 “我说过,如果能顺利解除前世印记就嫁给你。那么问题来了,我这样朝秦暮楚的一个人,你还愿意娶我吗?” 孤沧月温柔的亲了亲她的眼睛、鼻尖、额头,然后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你听清楚了,从我问你要不要揭下我面具开始的——每天,每时,每刻,每秒,我都想娶你。” 宋微尘觉得自己此刻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没有之一。 “沧月,带我回家,我想回沧月府了。” 宋微尘纠结难安,只觉连月亮都黯淡下去。 想起与墨汀风的种种,她自惭形秽,下意识起身坐得离孤沧月远了一点,低着头不敢看他。 “沧月,我真的很喜欢你,也很想嫁给你,刚才也是情之所至,情难自已。” “可是我现在也真的放不下他,我真的……左右为难。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把关系弄得一团乱,你会生气会离开都是我活该。” “其实你做任何决定我都应该接受,是我辜负了你,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坏女人。” 宋微尘头垂得更低,像一个等待判决的囚徒。 两人之间的沉默似有万年长。 宋微尘因牵动了心绪,胃中气血开始翻涌,想来又是那前世印记作祟——她这才意识到印记之事忘了问桑濮! 不过彼时的她甚至不愿再出时间之井,问与不问,知与不知,有何重要。 嗟乎,都是命运。 就像此刻,这震耳欲聋的沉默本身也是命运。 孤沧月站了起来,沿着树干走到枝干细脉处,借助法力虚虚凌空而立,借着月光看向浮岛下方的广袤云海。 “好一个情之所至,情难自已。” “我那天从司空府离开后,原本确实是打算再不见你,所以连望月楼那间房都刻意去退掉,就是不想睹物思人。” “后来我在忘川站了许久,细细想着我记忆中与你有关的每一幕,越回忆就越想你,想得发疯。算算时间正是玉衡君带你到沧月府寻我的同时,我又回了司空府,不过没进去,远远站在空中看着洗髓殿,想你在做什么,又或者……你跟姓墨的在做什么。” 听他说着这些,宋微尘心都快碎了,忍不住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扶着枝干走向他。 “我心中怒火无处发泄,又想到鬼市那些人渣败类将你掳去,害你几乎丢了性命,还失忆忘了我。若不失忆,姓墨的根本没有机会与你亲近。” “想到这个我就恨得咬牙切齿,于是杀去了鬼市,倒也没有大开杀戒,只不过把洞门堵了,能不能活着出来看他们造化,反正会去那种鬼地方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等我出了平阳才知道你出事,你竟然因为寻我不着而伤恸过度,魂识离体不归,如果遇上噬魂兽后果不堪设想。所以玉衡君万不得已,只能借引魂烛将你的魂识召唤到时间之井,墨汀风用对桑濮的千年执思为引去领你,可你还是不出来,幸亏我的主元神最快速度找到了你,否则……” “虽然知道你魂识得救,但没有看到安然无恙的你之前,我始终不放心。所以从鬼市紧赶慢赶,最快速度奔向司空府,那一刻我很后悔,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不守着你。” 十米……八米……宋微尘仔细着脚下的枝干向孤沧月挪过去,她不想打断他剖白心意,所以走得极慢极小心,尽量不弄出一丁点动静。 但她不能停下,因为她现在非常想抱抱他。 “其实……当我知道你宁可永坠时间之井也不愿醒来时,便意识到一件事,比起逼着你现在就在他和我之间做出选择,不如明确我自己的选择——” “那就是不管你爱不爱我,有多爱我,我都爱你。” “鸾鸟立誓,自当不离不弃。只是没想到我堂堂昔日上神,居然有一天会把自己低到尘埃里,跟另一个该死的臭男人一起抢女人。” “这可能就是你说的情之所至,情难自已。” 树枝暗生青苔,入夜看不清楚,宋微尘一脚踩滑,甚至没来得及叫出声就摔下了树。 好在树干离地面并不高,且地表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绒草和山蕨,所以她并未跌得有多严重,甚至连擦伤都没有,只是后背着地,一时震得胸腔肺腑皆疼,咳得爬不起来。 孤沧月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直到听见咳嗽声才知道她摔下了树,惊惶惶闪形到地面一把抱起。 “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我带你去找玉衡君!” “没,咳,我没事。” 宋微尘拽着孤沧月的袖子,努力平复下来。她觉得自己就是脚踏两条船的现世报,活该有此一劫。 “沧月,我现在只想跟你待在一起。” “你刚才说的那些我一字不落都听到了,虽然我不是一言九鼎的上神,却也想说话算话。” 她依偎在他怀里,伸手去摸他的脸。 “我说过,如果能顺利解除前世印记就嫁给你。那么问题来了,我这样朝秦暮楚的一个人,你还愿意娶我吗?” 孤沧月温柔的亲了亲她的眼睛、鼻尖、额头,然后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你听清楚了,从我问你要不要揭下我面具开始的——每天,每时,每刻,每秒,我都想娶你。” 宋微尘觉得自己此刻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没有之一。 “沧月,带我回家,我想回沧月府了。” 宋微尘纠结难安,只觉连月亮都黯淡下去。 想起与墨汀风的种种,她自惭形秽,下意识起身坐得离孤沧月远了一点,低着头不敢看他。 “沧月,我真的很喜欢你,也很想嫁给你,刚才也是情之所至,情难自已。” “可是我现在也真的放不下他,我真的……左右为难。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把关系弄得一团乱,你会生气会离开都是我活该。” “其实你做任何决定我都应该接受,是我辜负了你,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坏女人。” 宋微尘头垂得更低,像一个等待判决的囚徒。 两人之间的沉默似有万年长。 宋微尘因牵动了心绪,胃中气血开始翻涌,想来又是那前世印记作祟——她这才意识到印记之事忘了问桑濮! 不过彼时的她甚至不愿再出时间之井,问与不问,知与不知,有何重要。 嗟乎,都是命运。 就像此刻,这震耳欲聋的沉默本身也是命运。 孤沧月站了起来,沿着树干走到枝干细脉处,借助法力虚虚凌空而立,借着月光看向浮岛下方的广袤云海。 “好一个情之所至,情难自已。” “我那天从司空府离开后,原本确实是打算再不见你,所以连望月楼那间房都刻意去退掉,就是不想睹物思人。” “后来我在忘川站了许久,细细想着我记忆中与你有关的每一幕,越回忆就越想你,想得发疯。算算时间正是玉衡君带你到沧月府寻我的同时,我又回了司空府,不过没进去,远远站在空中看着洗髓殿,想你在做什么,又或者……你跟姓墨的在做什么。” 听他说着这些,宋微尘心都快碎了,忍不住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扶着枝干走向他。 “我心中怒火无处发泄,又想到鬼市那些人渣败类将你掳去,害你几乎丢了性命,还失忆忘了我。若不失忆,姓墨的根本没有机会与你亲近。” “想到这个我就恨得咬牙切齿,于是杀去了鬼市,倒也没有大开杀戒,只不过把洞门堵了,能不能活着出来看他们造化,反正会去那种鬼地方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等我出了平阳才知道你出事,你竟然因为寻我不着而伤恸过度,魂识离体不归,如果遇上噬魂兽后果不堪设想。所以玉衡君万不得已,只能借引魂烛将你的魂识召唤到时间之井,墨汀风用对桑濮的千年执思为引去领你,可你还是不出来,幸亏我的主元神最快速度找到了你,否则……” “虽然知道你魂识得救,但没有看到安然无恙的你之前,我始终不放心。所以从鬼市紧赶慢赶,最快速度奔向司空府,那一刻我很后悔,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不守着你。” 十米……八米……宋微尘仔细着脚下的枝干向孤沧月挪过去,她不想打断他剖白心意,所以走得极慢极小心,尽量不弄出一丁点动静。 但她不能停下,因为她现在非常想抱抱他。 “其实……当我知道你宁可永坠时间之井也不愿醒来时,便意识到一件事,比起逼着你现在就在他和我之间做出选择,不如明确我自己的选择——” “那就是不管你爱不爱我,有多爱我,我都爱你。” “鸾鸟立誓,自当不离不弃。只是没想到我堂堂昔日上神,居然有一天会把自己低到尘埃里,跟另一个该死的臭男人一起抢女人。” “这可能就是你说的情之所至,情难自已。” 树枝暗生青苔,入夜看不清楚,宋微尘一脚踩滑,甚至没来得及叫出声就摔下了树。 好在树干离地面并不高,且地表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绒草和山蕨,所以她并未跌得有多严重,甚至连擦伤都没有,只是后背着地,一时震得胸腔肺腑皆疼,咳得爬不起来。 孤沧月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直到听见咳嗽声才知道她摔下了树,惊惶惶闪形到地面一把抱起。 “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我带你去找玉衡君!” “没,咳,我没事。” 宋微尘拽着孤沧月的袖子,努力平复下来。她觉得自己就是脚踏两条船的现世报,活该有此一劫。 “沧月,我现在只想跟你待在一起。” “你刚才说的那些我一字不落都听到了,虽然我不是一言九鼎的上神,却也想说话算话。” 她依偎在他怀里,伸手去摸他的脸。 “我说过,如果能顺利解除前世印记就嫁给你。那么问题来了,我这样朝秦暮楚的一个人,你还愿意娶我吗?” 孤沧月温柔的亲了亲她的眼睛、鼻尖、额头,然后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你听清楚了,从我问你要不要揭下我面具开始的——每天,每时,每刻,每秒,我都想娶你。” 宋微尘觉得自己此刻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没有之一。 “沧月,带我回家,我想回沧月府了。” 宋微尘纠结难安,只觉连月亮都黯淡下去。 想起与墨汀风的种种,她自惭形秽,下意识起身坐得离孤沧月远了一点,低着头不敢看他。 “沧月,我真的很喜欢你,也很想嫁给你,刚才也是情之所至,情难自已。” “可是我现在也真的放不下他,我真的……左右为难。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把关系弄得一团乱,你会生气会离开都是我活该。” “其实你做任何决定我都应该接受,是我辜负了你,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坏女人。” 宋微尘头垂得更低,像一个等待判决的囚徒。 两人之间的沉默似有万年长。 宋微尘因牵动了心绪,胃中气血开始翻涌,想来又是那前世印记作祟——她这才意识到印记之事忘了问桑濮! 不过彼时的她甚至不愿再出时间之井,问与不问,知与不知,有何重要。 嗟乎,都是命运。 就像此刻,这震耳欲聋的沉默本身也是命运。 孤沧月站了起来,沿着树干走到枝干细脉处,借助法力虚虚凌空而立,借着月光看向浮岛下方的广袤云海。 “好一个情之所至,情难自已。” “我那天从司空府离开后,原本确实是打算再不见你,所以连望月楼那间房都刻意去退掉,就是不想睹物思人。” “后来我在忘川站了许久,细细想着我记忆中与你有关的每一幕,越回忆就越想你,想得发疯。算算时间正是玉衡君带你到沧月府寻我的同时,我又回了司空府,不过没进去,远远站在空中看着洗髓殿,想你在做什么,又或者……你跟姓墨的在做什么。” 听他说着这些,宋微尘心都快碎了,忍不住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扶着枝干走向他。 “我心中怒火无处发泄,又想到鬼市那些人渣败类将你掳去,害你几乎丢了性命,还失忆忘了我。若不失忆,姓墨的根本没有机会与你亲近。” “想到这个我就恨得咬牙切齿,于是杀去了鬼市,倒也没有大开杀戒,只不过把洞门堵了,能不能活着出来看他们造化,反正会去那种鬼地方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等我出了平阳才知道你出事,你竟然因为寻我不着而伤恸过度,魂识离体不归,如果遇上噬魂兽后果不堪设想。所以玉衡君万不得已,只能借引魂烛将你的魂识召唤到时间之井,墨汀风用对桑濮的千年执思为引去领你,可你还是不出来,幸亏我的主元神最快速度找到了你,否则……” “虽然知道你魂识得救,但没有看到安然无恙的你之前,我始终不放心。所以从鬼市紧赶慢赶,最快速度奔向司空府,那一刻我很后悔,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不守着你。” 十米……八米……宋微尘仔细着脚下的枝干向孤沧月挪过去,她不想打断他剖白心意,所以走得极慢极小心,尽量不弄出一丁点动静。 但她不能停下,因为她现在非常想抱抱他。 “其实……当我知道你宁可永坠时间之井也不愿醒来时,便意识到一件事,比起逼着你现在就在他和我之间做出选择,不如明确我自己的选择——” “那就是不管你爱不爱我,有多爱我,我都爱你。” “鸾鸟立誓,自当不离不弃。只是没想到我堂堂昔日上神,居然有一天会把自己低到尘埃里,跟另一个该死的臭男人一起抢女人。” “这可能就是你说的情之所至,情难自已。” 树枝暗生青苔,入夜看不清楚,宋微尘一脚踩滑,甚至没来得及叫出声就摔下了树。 好在树干离地面并不高,且地表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绒草和山蕨,所以她并未跌得有多严重,甚至连擦伤都没有,只是后背着地,一时震得胸腔肺腑皆疼,咳得爬不起来。 孤沧月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直到听见咳嗽声才知道她摔下了树,惊惶惶闪形到地面一把抱起。 “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我带你去找玉衡君!” “没,咳,我没事。” 宋微尘拽着孤沧月的袖子,努力平复下来。她觉得自己就是脚踏两条船的现世报,活该有此一劫。 “沧月,我现在只想跟你待在一起。” “你刚才说的那些我一字不落都听到了,虽然我不是一言九鼎的上神,却也想说话算话。” 她依偎在他怀里,伸手去摸他的脸。 “我说过,如果能顺利解除前世印记就嫁给你。那么问题来了,我这样朝秦暮楚的一个人,你还愿意娶我吗?” 孤沧月温柔的亲了亲她的眼睛、鼻尖、额头,然后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你听清楚了,从我问你要不要揭下我面具开始的——每天,每时,每刻,每秒,我都想娶你。” 宋微尘觉得自己此刻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没有之一。 “沧月,带我回家,我想回沧月府了。” 宋微尘纠结难安,只觉连月亮都黯淡下去。 想起与墨汀风的种种,她自惭形秽,下意识起身坐得离孤沧月远了一点,低着头不敢看他。 “沧月,我真的很喜欢你,也很想嫁给你,刚才也是情之所至,情难自已。” “可是我现在也真的放不下他,我真的……左右为难。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把关系弄得一团乱,你会生气会离开都是我活该。” “其实你做任何决定我都应该接受,是我辜负了你,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坏女人。” 宋微尘头垂得更低,像一个等待判决的囚徒。 两人之间的沉默似有万年长。 宋微尘因牵动了心绪,胃中气血开始翻涌,想来又是那前世印记作祟——她这才意识到印记之事忘了问桑濮! 不过彼时的她甚至不愿再出时间之井,问与不问,知与不知,有何重要。 嗟乎,都是命运。 就像此刻,这震耳欲聋的沉默本身也是命运。 孤沧月站了起来,沿着树干走到枝干细脉处,借助法力虚虚凌空而立,借着月光看向浮岛下方的广袤云海。 “好一个情之所至,情难自已。” “我那天从司空府离开后,原本确实是打算再不见你,所以连望月楼那间房都刻意去退掉,就是不想睹物思人。” “后来我在忘川站了许久,细细想着我记忆中与你有关的每一幕,越回忆就越想你,想得发疯。算算时间正是玉衡君带你到沧月府寻我的同时,我又回了司空府,不过没进去,远远站在空中看着洗髓殿,想你在做什么,又或者……你跟姓墨的在做什么。” 听他说着这些,宋微尘心都快碎了,忍不住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扶着枝干走向他。 “我心中怒火无处发泄,又想到鬼市那些人渣败类将你掳去,害你几乎丢了性命,还失忆忘了我。若不失忆,姓墨的根本没有机会与你亲近。” “想到这个我就恨得咬牙切齿,于是杀去了鬼市,倒也没有大开杀戒,只不过把洞门堵了,能不能活着出来看他们造化,反正会去那种鬼地方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等我出了平阳才知道你出事,你竟然因为寻我不着而伤恸过度,魂识离体不归,如果遇上噬魂兽后果不堪设想。所以玉衡君万不得已,只能借引魂烛将你的魂识召唤到时间之井,墨汀风用对桑濮的千年执思为引去领你,可你还是不出来,幸亏我的主元神最快速度找到了你,否则……” “虽然知道你魂识得救,但没有看到安然无恙的你之前,我始终不放心。所以从鬼市紧赶慢赶,最快速度奔向司空府,那一刻我很后悔,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不守着你。” 十米……八米……宋微尘仔细着脚下的枝干向孤沧月挪过去,她不想打断他剖白心意,所以走得极慢极小心,尽量不弄出一丁点动静。 但她不能停下,因为她现在非常想抱抱他。 “其实……当我知道你宁可永坠时间之井也不愿醒来时,便意识到一件事,比起逼着你现在就在他和我之间做出选择,不如明确我自己的选择——” “那就是不管你爱不爱我,有多爱我,我都爱你。” “鸾鸟立誓,自当不离不弃。只是没想到我堂堂昔日上神,居然有一天会把自己低到尘埃里,跟另一个该死的臭男人一起抢女人。” “这可能就是你说的情之所至,情难自已。” 树枝暗生青苔,入夜看不清楚,宋微尘一脚踩滑,甚至没来得及叫出声就摔下了树。 好在树干离地面并不高,且地表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绒草和山蕨,所以她并未跌得有多严重,甚至连擦伤都没有,只是后背着地,一时震得胸腔肺腑皆疼,咳得爬不起来。 孤沧月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直到听见咳嗽声才知道她摔下了树,惊惶惶闪形到地面一把抱起。 “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我带你去找玉衡君!” “没,咳,我没事。” 宋微尘拽着孤沧月的袖子,努力平复下来。她觉得自己就是脚踏两条船的现世报,活该有此一劫。 “沧月,我现在只想跟你待在一起。” “你刚才说的那些我一字不落都听到了,虽然我不是一言九鼎的上神,却也想说话算话。” 她依偎在他怀里,伸手去摸他的脸。 “我说过,如果能顺利解除前世印记就嫁给你。那么问题来了,我这样朝秦暮楚的一个人,你还愿意娶我吗?” 孤沧月温柔的亲了亲她的眼睛、鼻尖、额头,然后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你听清楚了,从我问你要不要揭下我面具开始的——每天,每时,每刻,每秒,我都想娶你。” 宋微尘觉得自己此刻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没有之一。 “沧月,带我回家,我想回沧月府了。” 宋微尘纠结难安,只觉连月亮都黯淡下去。 想起与墨汀风的种种,她自惭形秽,下意识起身坐得离孤沧月远了一点,低着头不敢看他。 “沧月,我真的很喜欢你,也很想嫁给你,刚才也是情之所至,情难自已。” “可是我现在也真的放不下他,我真的……左右为难。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把关系弄得一团乱,你会生气会离开都是我活该。” “其实你做任何决定我都应该接受,是我辜负了你,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坏女人。” 宋微尘头垂得更低,像一个等待判决的囚徒。 两人之间的沉默似有万年长。 宋微尘因牵动了心绪,胃中气血开始翻涌,想来又是那前世印记作祟——她这才意识到印记之事忘了问桑濮! 不过彼时的她甚至不愿再出时间之井,问与不问,知与不知,有何重要。 嗟乎,都是命运。 就像此刻,这震耳欲聋的沉默本身也是命运。 孤沧月站了起来,沿着树干走到枝干细脉处,借助法力虚虚凌空而立,借着月光看向浮岛下方的广袤云海。 “好一个情之所至,情难自已。” “我那天从司空府离开后,原本确实是打算再不见你,所以连望月楼那间房都刻意去退掉,就是不想睹物思人。” “后来我在忘川站了许久,细细想着我记忆中与你有关的每一幕,越回忆就越想你,想得发疯。算算时间正是玉衡君带你到沧月府寻我的同时,我又回了司空府,不过没进去,远远站在空中看着洗髓殿,想你在做什么,又或者……你跟姓墨的在做什么。” 听他说着这些,宋微尘心都快碎了,忍不住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扶着枝干走向他。 “我心中怒火无处发泄,又想到鬼市那些人渣败类将你掳去,害你几乎丢了性命,还失忆忘了我。若不失忆,姓墨的根本没有机会与你亲近。” “想到这个我就恨得咬牙切齿,于是杀去了鬼市,倒也没有大开杀戒,只不过把洞门堵了,能不能活着出来看他们造化,反正会去那种鬼地方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等我出了平阳才知道你出事,你竟然因为寻我不着而伤恸过度,魂识离体不归,如果遇上噬魂兽后果不堪设想。所以玉衡君万不得已,只能借引魂烛将你的魂识召唤到时间之井,墨汀风用对桑濮的千年执思为引去领你,可你还是不出来,幸亏我的主元神最快速度找到了你,否则……” “虽然知道你魂识得救,但没有看到安然无恙的你之前,我始终不放心。所以从鬼市紧赶慢赶,最快速度奔向司空府,那一刻我很后悔,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不守着你。” 十米……八米……宋微尘仔细着脚下的枝干向孤沧月挪过去,她不想打断他剖白心意,所以走得极慢极小心,尽量不弄出一丁点动静。 但她不能停下,因为她现在非常想抱抱他。 “其实……当我知道你宁可永坠时间之井也不愿醒来时,便意识到一件事,比起逼着你现在就在他和我之间做出选择,不如明确我自己的选择——” “那就是不管你爱不爱我,有多爱我,我都爱你。” “鸾鸟立誓,自当不离不弃。只是没想到我堂堂昔日上神,居然有一天会把自己低到尘埃里,跟另一个该死的臭男人一起抢女人。” “这可能就是你说的情之所至,情难自已。” 树枝暗生青苔,入夜看不清楚,宋微尘一脚踩滑,甚至没来得及叫出声就摔下了树。 好在树干离地面并不高,且地表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绒草和山蕨,所以她并未跌得有多严重,甚至连擦伤都没有,只是后背着地,一时震得胸腔肺腑皆疼,咳得爬不起来。 孤沧月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直到听见咳嗽声才知道她摔下了树,惊惶惶闪形到地面一把抱起。 “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我带你去找玉衡君!” “没,咳,我没事。” 宋微尘拽着孤沧月的袖子,努力平复下来。她觉得自己就是脚踏两条船的现世报,活该有此一劫。 “沧月,我现在只想跟你待在一起。” “你刚才说的那些我一字不落都听到了,虽然我不是一言九鼎的上神,却也想说话算话。” 她依偎在他怀里,伸手去摸他的脸。 “我说过,如果能顺利解除前世印记就嫁给你。那么问题来了,我这样朝秦暮楚的一个人,你还愿意娶我吗?” 孤沧月温柔的亲了亲她的眼睛、鼻尖、额头,然后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你听清楚了,从我问你要不要揭下我面具开始的——每天,每时,每刻,每秒,我都想娶你。” 宋微尘觉得自己此刻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没有之一。 “沧月,带我回家,我想回沧月府了。” 宋微尘纠结难安,只觉连月亮都黯淡下去。 想起与墨汀风的种种,她自惭形秽,下意识起身坐得离孤沧月远了一点,低着头不敢看他。 “沧月,我真的很喜欢你,也很想嫁给你,刚才也是情之所至,情难自已。” “可是我现在也真的放不下他,我真的……左右为难。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把关系弄得一团乱,你会生气会离开都是我活该。” “其实你做任何决定我都应该接受,是我辜负了你,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坏女人。” 宋微尘头垂得更低,像一个等待判决的囚徒。 两人之间的沉默似有万年长。 宋微尘因牵动了心绪,胃中气血开始翻涌,想来又是那前世印记作祟——她这才意识到印记之事忘了问桑濮! 不过彼时的她甚至不愿再出时间之井,问与不问,知与不知,有何重要。 嗟乎,都是命运。 就像此刻,这震耳欲聋的沉默本身也是命运。 孤沧月站了起来,沿着树干走到枝干细脉处,借助法力虚虚凌空而立,借着月光看向浮岛下方的广袤云海。 “好一个情之所至,情难自已。” “我那天从司空府离开后,原本确实是打算再不见你,所以连望月楼那间房都刻意去退掉,就是不想睹物思人。” “后来我在忘川站了许久,细细想着我记忆中与你有关的每一幕,越回忆就越想你,想得发疯。算算时间正是玉衡君带你到沧月府寻我的同时,我又回了司空府,不过没进去,远远站在空中看着洗髓殿,想你在做什么,又或者……你跟姓墨的在做什么。” 听他说着这些,宋微尘心都快碎了,忍不住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扶着枝干走向他。 “我心中怒火无处发泄,又想到鬼市那些人渣败类将你掳去,害你几乎丢了性命,还失忆忘了我。若不失忆,姓墨的根本没有机会与你亲近。” “想到这个我就恨得咬牙切齿,于是杀去了鬼市,倒也没有大开杀戒,只不过把洞门堵了,能不能活着出来看他们造化,反正会去那种鬼地方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等我出了平阳才知道你出事,你竟然因为寻我不着而伤恸过度,魂识离体不归,如果遇上噬魂兽后果不堪设想。所以玉衡君万不得已,只能借引魂烛将你的魂识召唤到时间之井,墨汀风用对桑濮的千年执思为引去领你,可你还是不出来,幸亏我的主元神最快速度找到了你,否则……” “虽然知道你魂识得救,但没有看到安然无恙的你之前,我始终不放心。所以从鬼市紧赶慢赶,最快速度奔向司空府,那一刻我很后悔,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不守着你。” 十米……八米……宋微尘仔细着脚下的枝干向孤沧月挪过去,她不想打断他剖白心意,所以走得极慢极小心,尽量不弄出一丁点动静。 但她不能停下,因为她现在非常想抱抱他。 “其实……当我知道你宁可永坠时间之井也不愿醒来时,便意识到一件事,比起逼着你现在就在他和我之间做出选择,不如明确我自己的选择——” “那就是不管你爱不爱我,有多爱我,我都爱你。” “鸾鸟立誓,自当不离不弃。只是没想到我堂堂昔日上神,居然有一天会把自己低到尘埃里,跟另一个该死的臭男人一起抢女人。” “这可能就是你说的情之所至,情难自已。” 树枝暗生青苔,入夜看不清楚,宋微尘一脚踩滑,甚至没来得及叫出声就摔下了树。 好在树干离地面并不高,且地表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绒草和山蕨,所以她并未跌得有多严重,甚至连擦伤都没有,只是后背着地,一时震得胸腔肺腑皆疼,咳得爬不起来。 孤沧月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直到听见咳嗽声才知道她摔下了树,惊惶惶闪形到地面一把抱起。 “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我带你去找玉衡君!” “没,咳,我没事。” 宋微尘拽着孤沧月的袖子,努力平复下来。她觉得自己就是脚踏两条船的现世报,活该有此一劫。 “沧月,我现在只想跟你待在一起。” “你刚才说的那些我一字不落都听到了,虽然我不是一言九鼎的上神,却也想说话算话。” 她依偎在他怀里,伸手去摸他的脸。 “我说过,如果能顺利解除前世印记就嫁给你。那么问题来了,我这样朝秦暮楚的一个人,你还愿意娶我吗?” 孤沧月温柔的亲了亲她的眼睛、鼻尖、额头,然后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你听清楚了,从我问你要不要揭下我面具开始的——每天,每时,每刻,每秒,我都想娶你。” 宋微尘觉得自己此刻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没有之一。 “沧月,带我回家,我想回沧月府了。” 宋微尘纠结难安,只觉连月亮都黯淡下去。 想起与墨汀风的种种,她自惭形秽,下意识起身坐得离孤沧月远了一点,低着头不敢看他。 “沧月,我真的很喜欢你,也很想嫁给你,刚才也是情之所至,情难自已。” “可是我现在也真的放不下他,我真的……左右为难。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把关系弄得一团乱,你会生气会离开都是我活该。” “其实你做任何决定我都应该接受,是我辜负了你,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坏女人。” 宋微尘头垂得更低,像一个等待判决的囚徒。 两人之间的沉默似有万年长。 宋微尘因牵动了心绪,胃中气血开始翻涌,想来又是那前世印记作祟——她这才意识到印记之事忘了问桑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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