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庄玉衡将阮绵绵送到阮府门口就回去了,他此刻的心情实在不适合与阮府宗亲们见面寒暄。 阮绵绵独自失魂落魄的往后院走着,以往叽叽喳喳的喜鹊不在身边,她头一次觉得这条路如此漫长——其实前几日她也不在身边,可为何那时不觉得? 难道是知道她总会回来,总不会抛下自己,不像现在。 算起来好像从自己还是个流着鼻涕的奶娃娃开始,喜鹊就在身边了。张口主子,闭口贵人的叫着,这么多年,早就已经习惯了她的陪伴。 与其说是主仆,不如说是最好的闺中密友,在她面前不用掩饰自己的缺点,不用惺惺作态,也不用装着非要做个温婉懂事的好人。 暗自想着,眼泪又流下来。 掏出手绢来擦,才发觉这手绢还是当初喜鹊给自己绣的,非要绣个喜鹊站在枝头上面,说看见手绢就能想起她,阮绵绵默默用手绢擦了擦眼泪,随即手一扬——手绢落进了身旁的花池里。 这个贱婢,跟了自己那么长时间,那么深厚的感情,却要在那大殿之上将她置于那等尴尬境地! 她确实没有说过要将桑濮掳到鬼市的混账话,只是让喜鹊去把那些药剂有多少算多少都买回来留着备用,这个贱婢擅自作主做出这等下三滥之事,为什么要冤枉她?! 现在好了,不仅墨汀风对她横眉冷对,就连自己的亲表哥庄玉衡也对她起了嫌隙,都怪这个死丫头乱说话,死到临头了,就不能护自己最后一程吗?!非要编排她! “该死!” 阮绵绵恨恨的吐出两个字,擦了擦眼睛,居然会为了一个贱婢流眼泪,她觉得自己就是太善良,才会被喜鹊,被桑濮这样的贱人骑在头上。 正要进自己的院门,瞥见一个丫头鬼鬼祟祟看见她来要躲。 “站住。” 那丫头听见叫她明显身子一抖,一个急转身赶紧过来候着。阮绵绵瞧着她有些眼熟,仔细想了想,哦,是上次在凉亭被喜鹊逼着吃混了茶叶的琉璃盏碎末那个。 “你叫什么?” “回,回主子,奴婢叫杜鹃。” 那婢女怯怯低着头,浑身都在隐隐哆嗦。 “杜鹃?行,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把喜鹊那屋收出来你住。她的东西都烧了,死鬼一个,黄泉路上也该烧点东西给她。” 一处巍峨的府邸,尽管已是深夜,却仍是灯烛一片。 两个侍从刻意避着灯烛,看鞋袜正是此前去那乱葬岗的人,小心翼翼将草席包着的喜鹊尸体抬到了一处僻静的偏殿。 “大人,尸体我们带来了,您是否还有其它吩咐?属下万死不辞!” 身穿曙色满绣华服的一个年轻男人坐在偏殿主位,从背后看去,束发的那块顶级玛瑙做成的束冠甚是抢眼。 “做得好,下去吧,辛苦了。” 男人朝着两人颔了颔首,体恤且有礼。 两侍从抱拳而立,眼中带着些许受宠若惊,叠步后退着出了殿。 “大人,可要……?” 待两人出去后,男人身后暗廊走出一个黑衣人,看样子像是男人的暗卫。 男人垂眸把玩着拇指上一个硕大的翠玉扳指。 “他们刚才不是说了么?万死不辞。” 黑衣人朝着男人一抱拳,瞬间消失于殿内。 “药效都过去了,还装死?” 男人朝着草席开口,声音里没有半分情绪。 “属下是担心起来的太早,再把刚才那俩男人吓个半死,那他们岂不是要死两次?” 喜鹊从草席里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泥,向着面前的男人行了一个大礼。 “隐人喜鹊,拜见侯爷!” “或者……属下是否应该尊您一声——鬼市东家玄武大人?” 喜鹊谄媚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他闻言抬头哈哈大笑,竟是那日在司空府玩飞花行令的寐界境主秦桓的侄子,秦彻。 “不过去了四五次鬼市,就那么笃定本王的身份?” “跟去鬼市的次数无关,跟大人您的体恤有关。此番若非东家您有意差人在十三洞暗中提点,喜鹊也不可能随身带着假死药,那这会儿便是真死了。” 喜鹊匍匐大拜,“再次拜谢玄武大人救命之恩!” “倒是会说话。不过……鬼市之外,再让本王听见什么玄武大人,就拔了你的舌头。” 喜鹊神色一凛,赶紧跪下重重磕了一个响头。 秦彻似笑非笑地看着喜鹊,“你在阮星璇那个小贱人那儿待了多久了?” “回侯爷,自属下幼时便奉命隐入阮府,年岁相复,实在……实在有些记不清了。不过喜鹊时刻铭记,无论生死都是侯爷府上的隐人!” “起来说话罢。” 秦彻拿起身旁案几上的一只夜明珠一边端赏擦拭,一边指指侧旁的椅子让喜鹊坐。 喜鹊哪里敢坐,只是快步走到椅子旁躬身而立,一副随时要伺候秦彻的样子。 “你这些年把她教得不错,持宠而娇,心狭善妒,目中无人,趋炎附势,很好!而且这次你又在最后关头成功的让众人认为她才是一切恶行的始作俑者,做得很好!” 秦彻将手中的夜明珠递予喜鹊,她哪里敢接,急慌慌称自己受之有愧,只盼能继续为侯爷分忧。 闻言他漫不经心瞥了她一眼,递出夜明珠的手却未收回,喜鹊猛起了一后背的冷汗,只能躬身赶紧接了,连连拜谢。 “你可知当年为何送你进阮府?” “当时年幼懵懂,只当是为了握住阮府把柄,今日再看,是属下目光短浅如烛,大人实在高明!” “说说看。” “司空宗族一脉,枝繁叶茂根系深厚,且与上界交往甚密。年轻一辈中尤以庄玉衡为首,为人处事深得人心,要想扳倒难如登天。” “而阮家那丫头便是这固若金汤的宗族堤坝上的蚁穴。属下这么多年浇灌下来,这朵邪恶之花已然养成,假以时日必然闯出大祸,而庄玉衡乃至整个宗族为了维护她也必定会犯错,到那时……司空之主的位置非侯爷莫属!” 秦彻又笑了,不过是嗤笑。 “妇人之见!” “你以为本王看中的,只是司空之主的位置?” “是属下狭隘,让侯爷看笑话,喜鹊惭愧!侯爷志博云天,哪是我等凡人可以猜度。” “不过……你还是知道的太多了。” 秦彻起身向着喜鹊走近两步,“就不怕我杀了你?” 喜鹊扑通一跪,“怕!但侯爷若要杀我便不会救我,说明大人心念属下忠心,尚且有用。喜鹊定不负所托,愿为侯爷肝脑涂地!” “好!” 秦彻说着话伸手抚上喜鹊的脸,从下颌到脸颊,温温柔柔的轻拂而过。喜鹊身子一僵,眼神里闪过一丝期冀之光,又瞬间隐回去。 “既然你作为阮星璇贴身侍女的身份已失,那便替本王去鬼市看着吧。司尘府因这次的事情必定会想办法干预,有任何风吹草动随时禀报。” “是!” 喜鹊领命起身,只觉得被秦彻摸过的半边脸发烫,她只当是自己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侯爷,属下什么时候动身?” “一个月后,最近鬼市风声正紧,去了难免惹人耳目。你先找地方避一避,顺便给自己放个假。” “是!多谢侯爷体恤。” 喜鹊轻轻摸了摸自己被秦彻抚过的脸,“侯爷,属下接下来的身份是否需要易容?毕竟喜鹊的模样因为跟在阮丫头身边太久,很多大人也都识得。” 秦彻负手而立,似笑非笑看着喜鹊——实则手背在身后是在用丝绢擦拭着方才碰过喜鹊的那只手。 “不必了,本王已经替你处理好了。” 喜鹊目露感激,向着秦彻行了一个大礼欲出门而去,临到门口又折返回来。 “侯爷,出发去鬼市之前,属下有一私人恩怨想了,绝不会暴露身份,大人可允?” 秦彻略沉吟,冲喜鹊点点头,“去吧。” 喜鹊离开后,暗廊后黑衣人再度出现,递给秦彻一块有些濡湿的绢布。 “解药。大人擦仔细些,否则皮肉受苦。” “把这里清理一下。” 言毕,秦彻已经走到门口,看了一眼手中绢布,向旁侧一扔。再抬眼,已然换上了那副玩世不恭的嘴脸,大咧咧出门而去。 待庄玉衡回到洗髓殿,孤沧月已酒至半酣,搂着墨汀风称兄道弟絮絮叨叨,墨汀风倒是清醒得很,一边喝酒,一边不时瞟一眼床上睡着的小丫头有没有踢被子。 庄玉衡不禁失笑,这忘川之主卸了面具后怎么看怎么像个没心没肺的毛头小子,而且如此不胜酒力。 “都喝成这样了,扶他去休息,这里我守着。” 墨汀风略一思忖,“也好,我也有些书册要看,这里就拜托你了。” 他搀着醉醺醺的孤沧月站起,庄玉衡也去另一侧帮忙,三人向着殿外而去。 虽然经过了下午偏殿的一番“阮绵绵现形记”,但此时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提她,就好像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微微喜欢踢被子,而且动不动就做噩梦,你夜里得仔细些。” 墨汀风如老父亲般极其不放心的嘱咐着。 “啰嗦,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行了吧?” 送走两人,庄玉衡坐到床边守着宋微尘,四下无人,复杂神色终于爬上了他的脸——庄玉衡不敢想象自己那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婉约可人的表妹,竟会对眼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 喜鹊死前的指认是真的吗? 真的是绵绵一手策划迫害? 庄玉衡摇摇头不敢深想,心底里他怎么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表妹竟然是宋微尘绑架案的始作俑者,这实在荒谬,简直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正在出神,眼前的小丫头手一掀腿一踢,被子只盖住半个身子,中衣的裤管向上卷起,露出了光滑的小腿。 庄玉衡失笑,日后不管是谁娶了这小丫头,估计夜里都得接受她无意识的拳打脚踢——虽然也没什么感觉就是了。 仔细将被褥给她盖好,可宋微尘像是很热,转眼又踢开了被子,还自顾自撕拉着胸口的衣襟。 差一点就要春光外泄,庄玉衡赶紧拉住她的手制止了这个犯规动作。 她似乎体温变高了?庄玉衡逼迫自己静下心来关注她的病情。 莫不是那夜花池落水的病根没去干净,又生起热病来? 念及此他赶紧抚上她的额头,额温倒是很正常。 难道是……毒发? 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把脉,只一瞬,庄玉衡脸色变了,抬眼看向宋微尘,却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来,一双迷蒙的鹿眼正水汪汪的看着他。 那眼神简直勾人魂魄,庄玉衡一时沉沦,闭了闭眼好不容易才清除杂念,他轻声细语哄她。 “微微,你病了,乖乖躺着,我去给你拿药。” 庄玉衡起身欲走,却被宋微尘拽住了手,她借势坐起,整个人拱进了庄玉衡的怀里——像是嫌他的衣服碍事,拽来拽去将那衣襟处扯开了一些,露出了小部分胸肌。 他心里想制止,行为上却只会下意识地护着她不要滑跌下床,呼吸之间,她的胳膊已经紧紧攀着脖子抱住了他。 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口,像在听他的心跳,寻着心跳往上,温热而暧昧,犹如橙花香的少女气息在庄玉衡脖颈间游移,他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时烛火迷离,心猿意马。 宋微尘只觉得浑身燥热,像是有什么要从体内爆发,她意识并不清明,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干什么,只知道皮肤贴紧皮肤会让她觉得舒服。 扯了扯自己的中衣,半边衣服滑下,肩膀和脖颈露了出来,胸前春光隐隐绰绰。她将裸露出来的肩膀贴在庄玉衡胸口的肌肤上,燥热感似是减轻了一些,又像是加重了一些。 因为体热,她面颊和嘴唇难得地看着红润欲滴,无意间嘴唇贴到了庄玉衡颈间的皮肤,只觉得凉凉的好舒服,她忍不住一路亲过去。 “微……” 庄玉衡制止的话还未说出口,已经被宋微尘捧着他的脸吻在了一起。 “而阮家那丫头便是这固若金汤的宗族堤坝上的蚁穴。属下这么多年浇灌下来,这朵邪恶之花已然养成,假以时日必然闯出大祸,而庄玉衡乃至整个宗族为了维护她也必定会犯错,到那时……司空之主的位置非侯爷莫属!” 秦彻又笑了,不过是嗤笑。 “妇人之见!” “你以为本王看中的,只是司空之主的位置?” “是属下狭隘,让侯爷看笑话,喜鹊惭愧!侯爷志博云天,哪是我等凡人可以猜度。” “不过……你还是知道的太多了。” 秦彻起身向着喜鹊走近两步,“就不怕我杀了你?” 喜鹊扑通一跪,“怕!但侯爷若要杀我便不会救我,说明大人心念属下忠心,尚且有用。喜鹊定不负所托,愿为侯爷肝脑涂地!” “好!” 秦彻说着话伸手抚上喜鹊的脸,从下颌到脸颊,温温柔柔的轻拂而过。喜鹊身子一僵,眼神里闪过一丝期冀之光,又瞬间隐回去。 “既然你作为阮星璇贴身侍女的身份已失,那便替本王去鬼市看着吧。司尘府因这次的事情必定会想办法干预,有任何风吹草动随时禀报。” “是!” 喜鹊领命起身,只觉得被秦彻摸过的半边脸发烫,她只当是自己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侯爷,属下什么时候动身?” “一个月后,最近鬼市风声正紧,去了难免惹人耳目。你先找地方避一避,顺便给自己放个假。” “是!多谢侯爷体恤。” 喜鹊轻轻摸了摸自己被秦彻抚过的脸,“侯爷,属下接下来的身份是否需要易容?毕竟喜鹊的模样因为跟在阮丫头身边太久,很多大人也都识得。” 秦彻负手而立,似笑非笑看着喜鹊——实则手背在身后是在用丝绢擦拭着方才碰过喜鹊的那只手。 “不必了,本王已经替你处理好了。” 喜鹊目露感激,向着秦彻行了一个大礼欲出门而去,临到门口又折返回来。 “侯爷,出发去鬼市之前,属下有一私人恩怨想了,绝不会暴露身份,大人可允?” 秦彻略沉吟,冲喜鹊点点头,“去吧。” 喜鹊离开后,暗廊后黑衣人再度出现,递给秦彻一块有些濡湿的绢布。 “解药。大人擦仔细些,否则皮肉受苦。” “把这里清理一下。” 言毕,秦彻已经走到门口,看了一眼手中绢布,向旁侧一扔。再抬眼,已然换上了那副玩世不恭的嘴脸,大咧咧出门而去。 待庄玉衡回到洗髓殿,孤沧月已酒至半酣,搂着墨汀风称兄道弟絮絮叨叨,墨汀风倒是清醒得很,一边喝酒,一边不时瞟一眼床上睡着的小丫头有没有踢被子。 庄玉衡不禁失笑,这忘川之主卸了面具后怎么看怎么像个没心没肺的毛头小子,而且如此不胜酒力。 “都喝成这样了,扶他去休息,这里我守着。” 墨汀风略一思忖,“也好,我也有些书册要看,这里就拜托你了。” 他搀着醉醺醺的孤沧月站起,庄玉衡也去另一侧帮忙,三人向着殿外而去。 虽然经过了下午偏殿的一番“阮绵绵现形记”,但此时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提她,就好像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微微喜欢踢被子,而且动不动就做噩梦,你夜里得仔细些。” 墨汀风如老父亲般极其不放心的嘱咐着。 “啰嗦,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行了吧?” 送走两人,庄玉衡坐到床边守着宋微尘,四下无人,复杂神色终于爬上了他的脸——庄玉衡不敢想象自己那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婉约可人的表妹,竟会对眼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 喜鹊死前的指认是真的吗? 真的是绵绵一手策划迫害? 庄玉衡摇摇头不敢深想,心底里他怎么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表妹竟然是宋微尘绑架案的始作俑者,这实在荒谬,简直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正在出神,眼前的小丫头手一掀腿一踢,被子只盖住半个身子,中衣的裤管向上卷起,露出了光滑的小腿。 庄玉衡失笑,日后不管是谁娶了这小丫头,估计夜里都得接受她无意识的拳打脚踢——虽然也没什么感觉就是了。 仔细将被褥给她盖好,可宋微尘像是很热,转眼又踢开了被子,还自顾自撕拉着胸口的衣襟。 差一点就要春光外泄,庄玉衡赶紧拉住她的手制止了这个犯规动作。 她似乎体温变高了?庄玉衡逼迫自己静下心来关注她的病情。 莫不是那夜花池落水的病根没去干净,又生起热病来? 念及此他赶紧抚上她的额头,额温倒是很正常。 难道是……毒发? 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把脉,只一瞬,庄玉衡脸色变了,抬眼看向宋微尘,却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来,一双迷蒙的鹿眼正水汪汪的看着他。 那眼神简直勾人魂魄,庄玉衡一时沉沦,闭了闭眼好不容易才清除杂念,他轻声细语哄她。 “微微,你病了,乖乖躺着,我去给你拿药。” 庄玉衡起身欲走,却被宋微尘拽住了手,她借势坐起,整个人拱进了庄玉衡的怀里——像是嫌他的衣服碍事,拽来拽去将那衣襟处扯开了一些,露出了小部分胸肌。 他心里想制止,行为上却只会下意识地护着她不要滑跌下床,呼吸之间,她的胳膊已经紧紧攀着脖子抱住了他。 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口,像在听他的心跳,寻着心跳往上,温热而暧昧,犹如橙花香的少女气息在庄玉衡脖颈间游移,他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时烛火迷离,心猿意马。 宋微尘只觉得浑身燥热,像是有什么要从体内爆发,她意识并不清明,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干什么,只知道皮肤贴紧皮肤会让她觉得舒服。 扯了扯自己的中衣,半边衣服滑下,肩膀和脖颈露了出来,胸前春光隐隐绰绰。她将裸露出来的肩膀贴在庄玉衡胸口的肌肤上,燥热感似是减轻了一些,又像是加重了一些。 因为体热,她面颊和嘴唇难得地看着红润欲滴,无意间嘴唇贴到了庄玉衡颈间的皮肤,只觉得凉凉的好舒服,她忍不住一路亲过去。 “微……” 庄玉衡制止的话还未说出口,已经被宋微尘捧着他的脸吻在了一起。 “而阮家那丫头便是这固若金汤的宗族堤坝上的蚁穴。属下这么多年浇灌下来,这朵邪恶之花已然养成,假以时日必然闯出大祸,而庄玉衡乃至整个宗族为了维护她也必定会犯错,到那时……司空之主的位置非侯爷莫属!” 秦彻又笑了,不过是嗤笑。 “妇人之见!” “你以为本王看中的,只是司空之主的位置?” “是属下狭隘,让侯爷看笑话,喜鹊惭愧!侯爷志博云天,哪是我等凡人可以猜度。” “不过……你还是知道的太多了。” 秦彻起身向着喜鹊走近两步,“就不怕我杀了你?” 喜鹊扑通一跪,“怕!但侯爷若要杀我便不会救我,说明大人心念属下忠心,尚且有用。喜鹊定不负所托,愿为侯爷肝脑涂地!” “好!” 秦彻说着话伸手抚上喜鹊的脸,从下颌到脸颊,温温柔柔的轻拂而过。喜鹊身子一僵,眼神里闪过一丝期冀之光,又瞬间隐回去。 “既然你作为阮星璇贴身侍女的身份已失,那便替本王去鬼市看着吧。司尘府因这次的事情必定会想办法干预,有任何风吹草动随时禀报。” “是!” 喜鹊领命起身,只觉得被秦彻摸过的半边脸发烫,她只当是自己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侯爷,属下什么时候动身?” “一个月后,最近鬼市风声正紧,去了难免惹人耳目。你先找地方避一避,顺便给自己放个假。” “是!多谢侯爷体恤。” 喜鹊轻轻摸了摸自己被秦彻抚过的脸,“侯爷,属下接下来的身份是否需要易容?毕竟喜鹊的模样因为跟在阮丫头身边太久,很多大人也都识得。” 秦彻负手而立,似笑非笑看着喜鹊——实则手背在身后是在用丝绢擦拭着方才碰过喜鹊的那只手。 “不必了,本王已经替你处理好了。” 喜鹊目露感激,向着秦彻行了一个大礼欲出门而去,临到门口又折返回来。 “侯爷,出发去鬼市之前,属下有一私人恩怨想了,绝不会暴露身份,大人可允?” 秦彻略沉吟,冲喜鹊点点头,“去吧。” 喜鹊离开后,暗廊后黑衣人再度出现,递给秦彻一块有些濡湿的绢布。 “解药。大人擦仔细些,否则皮肉受苦。” “把这里清理一下。” 言毕,秦彻已经走到门口,看了一眼手中绢布,向旁侧一扔。再抬眼,已然换上了那副玩世不恭的嘴脸,大咧咧出门而去。 待庄玉衡回到洗髓殿,孤沧月已酒至半酣,搂着墨汀风称兄道弟絮絮叨叨,墨汀风倒是清醒得很,一边喝酒,一边不时瞟一眼床上睡着的小丫头有没有踢被子。 庄玉衡不禁失笑,这忘川之主卸了面具后怎么看怎么像个没心没肺的毛头小子,而且如此不胜酒力。 “都喝成这样了,扶他去休息,这里我守着。” 墨汀风略一思忖,“也好,我也有些书册要看,这里就拜托你了。” 他搀着醉醺醺的孤沧月站起,庄玉衡也去另一侧帮忙,三人向着殿外而去。 虽然经过了下午偏殿的一番“阮绵绵现形记”,但此时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提她,就好像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微微喜欢踢被子,而且动不动就做噩梦,你夜里得仔细些。” 墨汀风如老父亲般极其不放心的嘱咐着。 “啰嗦,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行了吧?” 送走两人,庄玉衡坐到床边守着宋微尘,四下无人,复杂神色终于爬上了他的脸——庄玉衡不敢想象自己那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婉约可人的表妹,竟会对眼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 喜鹊死前的指认是真的吗? 真的是绵绵一手策划迫害? 庄玉衡摇摇头不敢深想,心底里他怎么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表妹竟然是宋微尘绑架案的始作俑者,这实在荒谬,简直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正在出神,眼前的小丫头手一掀腿一踢,被子只盖住半个身子,中衣的裤管向上卷起,露出了光滑的小腿。 庄玉衡失笑,日后不管是谁娶了这小丫头,估计夜里都得接受她无意识的拳打脚踢——虽然也没什么感觉就是了。 仔细将被褥给她盖好,可宋微尘像是很热,转眼又踢开了被子,还自顾自撕拉着胸口的衣襟。 差一点就要春光外泄,庄玉衡赶紧拉住她的手制止了这个犯规动作。 她似乎体温变高了?庄玉衡逼迫自己静下心来关注她的病情。 莫不是那夜花池落水的病根没去干净,又生起热病来? 念及此他赶紧抚上她的额头,额温倒是很正常。 难道是……毒发? 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把脉,只一瞬,庄玉衡脸色变了,抬眼看向宋微尘,却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来,一双迷蒙的鹿眼正水汪汪的看着他。 那眼神简直勾人魂魄,庄玉衡一时沉沦,闭了闭眼好不容易才清除杂念,他轻声细语哄她。 “微微,你病了,乖乖躺着,我去给你拿药。” 庄玉衡起身欲走,却被宋微尘拽住了手,她借势坐起,整个人拱进了庄玉衡的怀里——像是嫌他的衣服碍事,拽来拽去将那衣襟处扯开了一些,露出了小部分胸肌。 他心里想制止,行为上却只会下意识地护着她不要滑跌下床,呼吸之间,她的胳膊已经紧紧攀着脖子抱住了他。 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口,像在听他的心跳,寻着心跳往上,温热而暧昧,犹如橙花香的少女气息在庄玉衡脖颈间游移,他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时烛火迷离,心猿意马。 宋微尘只觉得浑身燥热,像是有什么要从体内爆发,她意识并不清明,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干什么,只知道皮肤贴紧皮肤会让她觉得舒服。 扯了扯自己的中衣,半边衣服滑下,肩膀和脖颈露了出来,胸前春光隐隐绰绰。她将裸露出来的肩膀贴在庄玉衡胸口的肌肤上,燥热感似是减轻了一些,又像是加重了一些。 因为体热,她面颊和嘴唇难得地看着红润欲滴,无意间嘴唇贴到了庄玉衡颈间的皮肤,只觉得凉凉的好舒服,她忍不住一路亲过去。 “微……” 庄玉衡制止的话还未说出口,已经被宋微尘捧着他的脸吻在了一起。 “而阮家那丫头便是这固若金汤的宗族堤坝上的蚁穴。属下这么多年浇灌下来,这朵邪恶之花已然养成,假以时日必然闯出大祸,而庄玉衡乃至整个宗族为了维护她也必定会犯错,到那时……司空之主的位置非侯爷莫属!” 秦彻又笑了,不过是嗤笑。 “妇人之见!” “你以为本王看中的,只是司空之主的位置?” “是属下狭隘,让侯爷看笑话,喜鹊惭愧!侯爷志博云天,哪是我等凡人可以猜度。” “不过……你还是知道的太多了。” 秦彻起身向着喜鹊走近两步,“就不怕我杀了你?” 喜鹊扑通一跪,“怕!但侯爷若要杀我便不会救我,说明大人心念属下忠心,尚且有用。喜鹊定不负所托,愿为侯爷肝脑涂地!” “好!” 秦彻说着话伸手抚上喜鹊的脸,从下颌到脸颊,温温柔柔的轻拂而过。喜鹊身子一僵,眼神里闪过一丝期冀之光,又瞬间隐回去。 “既然你作为阮星璇贴身侍女的身份已失,那便替本王去鬼市看着吧。司尘府因这次的事情必定会想办法干预,有任何风吹草动随时禀报。” “是!” 喜鹊领命起身,只觉得被秦彻摸过的半边脸发烫,她只当是自己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侯爷,属下什么时候动身?” “一个月后,最近鬼市风声正紧,去了难免惹人耳目。你先找地方避一避,顺便给自己放个假。” “是!多谢侯爷体恤。” 喜鹊轻轻摸了摸自己被秦彻抚过的脸,“侯爷,属下接下来的身份是否需要易容?毕竟喜鹊的模样因为跟在阮丫头身边太久,很多大人也都识得。” 秦彻负手而立,似笑非笑看着喜鹊——实则手背在身后是在用丝绢擦拭着方才碰过喜鹊的那只手。 “不必了,本王已经替你处理好了。” 喜鹊目露感激,向着秦彻行了一个大礼欲出门而去,临到门口又折返回来。 “侯爷,出发去鬼市之前,属下有一私人恩怨想了,绝不会暴露身份,大人可允?” 秦彻略沉吟,冲喜鹊点点头,“去吧。” 喜鹊离开后,暗廊后黑衣人再度出现,递给秦彻一块有些濡湿的绢布。 “解药。大人擦仔细些,否则皮肉受苦。” “把这里清理一下。” 言毕,秦彻已经走到门口,看了一眼手中绢布,向旁侧一扔。再抬眼,已然换上了那副玩世不恭的嘴脸,大咧咧出门而去。 待庄玉衡回到洗髓殿,孤沧月已酒至半酣,搂着墨汀风称兄道弟絮絮叨叨,墨汀风倒是清醒得很,一边喝酒,一边不时瞟一眼床上睡着的小丫头有没有踢被子。 庄玉衡不禁失笑,这忘川之主卸了面具后怎么看怎么像个没心没肺的毛头小子,而且如此不胜酒力。 “都喝成这样了,扶他去休息,这里我守着。” 墨汀风略一思忖,“也好,我也有些书册要看,这里就拜托你了。” 他搀着醉醺醺的孤沧月站起,庄玉衡也去另一侧帮忙,三人向着殿外而去。 虽然经过了下午偏殿的一番“阮绵绵现形记”,但此时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提她,就好像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微微喜欢踢被子,而且动不动就做噩梦,你夜里得仔细些。” 墨汀风如老父亲般极其不放心的嘱咐着。 “啰嗦,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行了吧?” 送走两人,庄玉衡坐到床边守着宋微尘,四下无人,复杂神色终于爬上了他的脸——庄玉衡不敢想象自己那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婉约可人的表妹,竟会对眼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 喜鹊死前的指认是真的吗? 真的是绵绵一手策划迫害? 庄玉衡摇摇头不敢深想,心底里他怎么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表妹竟然是宋微尘绑架案的始作俑者,这实在荒谬,简直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正在出神,眼前的小丫头手一掀腿一踢,被子只盖住半个身子,中衣的裤管向上卷起,露出了光滑的小腿。 庄玉衡失笑,日后不管是谁娶了这小丫头,估计夜里都得接受她无意识的拳打脚踢——虽然也没什么感觉就是了。 仔细将被褥给她盖好,可宋微尘像是很热,转眼又踢开了被子,还自顾自撕拉着胸口的衣襟。 差一点就要春光外泄,庄玉衡赶紧拉住她的手制止了这个犯规动作。 她似乎体温变高了?庄玉衡逼迫自己静下心来关注她的病情。 莫不是那夜花池落水的病根没去干净,又生起热病来? 念及此他赶紧抚上她的额头,额温倒是很正常。 难道是……毒发? 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把脉,只一瞬,庄玉衡脸色变了,抬眼看向宋微尘,却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来,一双迷蒙的鹿眼正水汪汪的看着他。 那眼神简直勾人魂魄,庄玉衡一时沉沦,闭了闭眼好不容易才清除杂念,他轻声细语哄她。 “微微,你病了,乖乖躺着,我去给你拿药。” 庄玉衡起身欲走,却被宋微尘拽住了手,她借势坐起,整个人拱进了庄玉衡的怀里——像是嫌他的衣服碍事,拽来拽去将那衣襟处扯开了一些,露出了小部分胸肌。 他心里想制止,行为上却只会下意识地护着她不要滑跌下床,呼吸之间,她的胳膊已经紧紧攀着脖子抱住了他。 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口,像在听他的心跳,寻着心跳往上,温热而暧昧,犹如橙花香的少女气息在庄玉衡脖颈间游移,他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时烛火迷离,心猿意马。 宋微尘只觉得浑身燥热,像是有什么要从体内爆发,她意识并不清明,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干什么,只知道皮肤贴紧皮肤会让她觉得舒服。 扯了扯自己的中衣,半边衣服滑下,肩膀和脖颈露了出来,胸前春光隐隐绰绰。她将裸露出来的肩膀贴在庄玉衡胸口的肌肤上,燥热感似是减轻了一些,又像是加重了一些。 因为体热,她面颊和嘴唇难得地看着红润欲滴,无意间嘴唇贴到了庄玉衡颈间的皮肤,只觉得凉凉的好舒服,她忍不住一路亲过去。 “微……” 庄玉衡制止的话还未说出口,已经被宋微尘捧着他的脸吻在了一起。 “而阮家那丫头便是这固若金汤的宗族堤坝上的蚁穴。属下这么多年浇灌下来,这朵邪恶之花已然养成,假以时日必然闯出大祸,而庄玉衡乃至整个宗族为了维护她也必定会犯错,到那时……司空之主的位置非侯爷莫属!” 秦彻又笑了,不过是嗤笑。 “妇人之见!” “你以为本王看中的,只是司空之主的位置?” “是属下狭隘,让侯爷看笑话,喜鹊惭愧!侯爷志博云天,哪是我等凡人可以猜度。” “不过……你还是知道的太多了。” 秦彻起身向着喜鹊走近两步,“就不怕我杀了你?” 喜鹊扑通一跪,“怕!但侯爷若要杀我便不会救我,说明大人心念属下忠心,尚且有用。喜鹊定不负所托,愿为侯爷肝脑涂地!” “好!” 秦彻说着话伸手抚上喜鹊的脸,从下颌到脸颊,温温柔柔的轻拂而过。喜鹊身子一僵,眼神里闪过一丝期冀之光,又瞬间隐回去。 “既然你作为阮星璇贴身侍女的身份已失,那便替本王去鬼市看着吧。司尘府因这次的事情必定会想办法干预,有任何风吹草动随时禀报。” “是!” 喜鹊领命起身,只觉得被秦彻摸过的半边脸发烫,她只当是自己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侯爷,属下什么时候动身?” “一个月后,最近鬼市风声正紧,去了难免惹人耳目。你先找地方避一避,顺便给自己放个假。” “是!多谢侯爷体恤。” 喜鹊轻轻摸了摸自己被秦彻抚过的脸,“侯爷,属下接下来的身份是否需要易容?毕竟喜鹊的模样因为跟在阮丫头身边太久,很多大人也都识得。” 秦彻负手而立,似笑非笑看着喜鹊——实则手背在身后是在用丝绢擦拭着方才碰过喜鹊的那只手。 “不必了,本王已经替你处理好了。” 喜鹊目露感激,向着秦彻行了一个大礼欲出门而去,临到门口又折返回来。 “侯爷,出发去鬼市之前,属下有一私人恩怨想了,绝不会暴露身份,大人可允?” 秦彻略沉吟,冲喜鹊点点头,“去吧。” 喜鹊离开后,暗廊后黑衣人再度出现,递给秦彻一块有些濡湿的绢布。 “解药。大人擦仔细些,否则皮肉受苦。” “把这里清理一下。” 言毕,秦彻已经走到门口,看了一眼手中绢布,向旁侧一扔。再抬眼,已然换上了那副玩世不恭的嘴脸,大咧咧出门而去。 待庄玉衡回到洗髓殿,孤沧月已酒至半酣,搂着墨汀风称兄道弟絮絮叨叨,墨汀风倒是清醒得很,一边喝酒,一边不时瞟一眼床上睡着的小丫头有没有踢被子。 庄玉衡不禁失笑,这忘川之主卸了面具后怎么看怎么像个没心没肺的毛头小子,而且如此不胜酒力。 “都喝成这样了,扶他去休息,这里我守着。” 墨汀风略一思忖,“也好,我也有些书册要看,这里就拜托你了。” 他搀着醉醺醺的孤沧月站起,庄玉衡也去另一侧帮忙,三人向着殿外而去。 虽然经过了下午偏殿的一番“阮绵绵现形记”,但此时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提她,就好像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微微喜欢踢被子,而且动不动就做噩梦,你夜里得仔细些。” 墨汀风如老父亲般极其不放心的嘱咐着。 “啰嗦,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行了吧?” 送走两人,庄玉衡坐到床边守着宋微尘,四下无人,复杂神色终于爬上了他的脸——庄玉衡不敢想象自己那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婉约可人的表妹,竟会对眼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 喜鹊死前的指认是真的吗? 真的是绵绵一手策划迫害? 庄玉衡摇摇头不敢深想,心底里他怎么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表妹竟然是宋微尘绑架案的始作俑者,这实在荒谬,简直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正在出神,眼前的小丫头手一掀腿一踢,被子只盖住半个身子,中衣的裤管向上卷起,露出了光滑的小腿。 庄玉衡失笑,日后不管是谁娶了这小丫头,估计夜里都得接受她无意识的拳打脚踢——虽然也没什么感觉就是了。 仔细将被褥给她盖好,可宋微尘像是很热,转眼又踢开了被子,还自顾自撕拉着胸口的衣襟。 差一点就要春光外泄,庄玉衡赶紧拉住她的手制止了这个犯规动作。 她似乎体温变高了?庄玉衡逼迫自己静下心来关注她的病情。 莫不是那夜花池落水的病根没去干净,又生起热病来? 念及此他赶紧抚上她的额头,额温倒是很正常。 难道是……毒发? 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把脉,只一瞬,庄玉衡脸色变了,抬眼看向宋微尘,却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来,一双迷蒙的鹿眼正水汪汪的看着他。 那眼神简直勾人魂魄,庄玉衡一时沉沦,闭了闭眼好不容易才清除杂念,他轻声细语哄她。 “微微,你病了,乖乖躺着,我去给你拿药。” 庄玉衡起身欲走,却被宋微尘拽住了手,她借势坐起,整个人拱进了庄玉衡的怀里——像是嫌他的衣服碍事,拽来拽去将那衣襟处扯开了一些,露出了小部分胸肌。 他心里想制止,行为上却只会下意识地护着她不要滑跌下床,呼吸之间,她的胳膊已经紧紧攀着脖子抱住了他。 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口,像在听他的心跳,寻着心跳往上,温热而暧昧,犹如橙花香的少女气息在庄玉衡脖颈间游移,他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时烛火迷离,心猿意马。 宋微尘只觉得浑身燥热,像是有什么要从体内爆发,她意识并不清明,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干什么,只知道皮肤贴紧皮肤会让她觉得舒服。 扯了扯自己的中衣,半边衣服滑下,肩膀和脖颈露了出来,胸前春光隐隐绰绰。她将裸露出来的肩膀贴在庄玉衡胸口的肌肤上,燥热感似是减轻了一些,又像是加重了一些。 因为体热,她面颊和嘴唇难得地看着红润欲滴,无意间嘴唇贴到了庄玉衡颈间的皮肤,只觉得凉凉的好舒服,她忍不住一路亲过去。 “微……” 庄玉衡制止的话还未说出口,已经被宋微尘捧着他的脸吻在了一起。 “而阮家那丫头便是这固若金汤的宗族堤坝上的蚁穴。属下这么多年浇灌下来,这朵邪恶之花已然养成,假以时日必然闯出大祸,而庄玉衡乃至整个宗族为了维护她也必定会犯错,到那时……司空之主的位置非侯爷莫属!” 秦彻又笑了,不过是嗤笑。 “妇人之见!” “你以为本王看中的,只是司空之主的位置?” “是属下狭隘,让侯爷看笑话,喜鹊惭愧!侯爷志博云天,哪是我等凡人可以猜度。” “不过……你还是知道的太多了。” 秦彻起身向着喜鹊走近两步,“就不怕我杀了你?” 喜鹊扑通一跪,“怕!但侯爷若要杀我便不会救我,说明大人心念属下忠心,尚且有用。喜鹊定不负所托,愿为侯爷肝脑涂地!” “好!” 秦彻说着话伸手抚上喜鹊的脸,从下颌到脸颊,温温柔柔的轻拂而过。喜鹊身子一僵,眼神里闪过一丝期冀之光,又瞬间隐回去。 “既然你作为阮星璇贴身侍女的身份已失,那便替本王去鬼市看着吧。司尘府因这次的事情必定会想办法干预,有任何风吹草动随时禀报。” “是!” 喜鹊领命起身,只觉得被秦彻摸过的半边脸发烫,她只当是自己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侯爷,属下什么时候动身?” “一个月后,最近鬼市风声正紧,去了难免惹人耳目。你先找地方避一避,顺便给自己放个假。” “是!多谢侯爷体恤。” 喜鹊轻轻摸了摸自己被秦彻抚过的脸,“侯爷,属下接下来的身份是否需要易容?毕竟喜鹊的模样因为跟在阮丫头身边太久,很多大人也都识得。” 秦彻负手而立,似笑非笑看着喜鹊——实则手背在身后是在用丝绢擦拭着方才碰过喜鹊的那只手。 “不必了,本王已经替你处理好了。” 喜鹊目露感激,向着秦彻行了一个大礼欲出门而去,临到门口又折返回来。 “侯爷,出发去鬼市之前,属下有一私人恩怨想了,绝不会暴露身份,大人可允?” 秦彻略沉吟,冲喜鹊点点头,“去吧。” 喜鹊离开后,暗廊后黑衣人再度出现,递给秦彻一块有些濡湿的绢布。 “解药。大人擦仔细些,否则皮肉受苦。” “把这里清理一下。” 言毕,秦彻已经走到门口,看了一眼手中绢布,向旁侧一扔。再抬眼,已然换上了那副玩世不恭的嘴脸,大咧咧出门而去。 待庄玉衡回到洗髓殿,孤沧月已酒至半酣,搂着墨汀风称兄道弟絮絮叨叨,墨汀风倒是清醒得很,一边喝酒,一边不时瞟一眼床上睡着的小丫头有没有踢被子。 庄玉衡不禁失笑,这忘川之主卸了面具后怎么看怎么像个没心没肺的毛头小子,而且如此不胜酒力。 “都喝成这样了,扶他去休息,这里我守着。” 墨汀风略一思忖,“也好,我也有些书册要看,这里就拜托你了。” 他搀着醉醺醺的孤沧月站起,庄玉衡也去另一侧帮忙,三人向着殿外而去。 虽然经过了下午偏殿的一番“阮绵绵现形记”,但此时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提她,就好像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微微喜欢踢被子,而且动不动就做噩梦,你夜里得仔细些。” 墨汀风如老父亲般极其不放心的嘱咐着。 “啰嗦,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行了吧?” 送走两人,庄玉衡坐到床边守着宋微尘,四下无人,复杂神色终于爬上了他的脸——庄玉衡不敢想象自己那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婉约可人的表妹,竟会对眼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 喜鹊死前的指认是真的吗? 真的是绵绵一手策划迫害? 庄玉衡摇摇头不敢深想,心底里他怎么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表妹竟然是宋微尘绑架案的始作俑者,这实在荒谬,简直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正在出神,眼前的小丫头手一掀腿一踢,被子只盖住半个身子,中衣的裤管向上卷起,露出了光滑的小腿。 庄玉衡失笑,日后不管是谁娶了这小丫头,估计夜里都得接受她无意识的拳打脚踢——虽然也没什么感觉就是了。 仔细将被褥给她盖好,可宋微尘像是很热,转眼又踢开了被子,还自顾自撕拉着胸口的衣襟。 差一点就要春光外泄,庄玉衡赶紧拉住她的手制止了这个犯规动作。 她似乎体温变高了?庄玉衡逼迫自己静下心来关注她的病情。 莫不是那夜花池落水的病根没去干净,又生起热病来? 念及此他赶紧抚上她的额头,额温倒是很正常。 难道是……毒发? 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把脉,只一瞬,庄玉衡脸色变了,抬眼看向宋微尘,却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来,一双迷蒙的鹿眼正水汪汪的看着他。 那眼神简直勾人魂魄,庄玉衡一时沉沦,闭了闭眼好不容易才清除杂念,他轻声细语哄她。 “微微,你病了,乖乖躺着,我去给你拿药。” 庄玉衡起身欲走,却被宋微尘拽住了手,她借势坐起,整个人拱进了庄玉衡的怀里——像是嫌他的衣服碍事,拽来拽去将那衣襟处扯开了一些,露出了小部分胸肌。 他心里想制止,行为上却只会下意识地护着她不要滑跌下床,呼吸之间,她的胳膊已经紧紧攀着脖子抱住了他。 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口,像在听他的心跳,寻着心跳往上,温热而暧昧,犹如橙花香的少女气息在庄玉衡脖颈间游移,他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时烛火迷离,心猿意马。 宋微尘只觉得浑身燥热,像是有什么要从体内爆发,她意识并不清明,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干什么,只知道皮肤贴紧皮肤会让她觉得舒服。 扯了扯自己的中衣,半边衣服滑下,肩膀和脖颈露了出来,胸前春光隐隐绰绰。她将裸露出来的肩膀贴在庄玉衡胸口的肌肤上,燥热感似是减轻了一些,又像是加重了一些。 因为体热,她面颊和嘴唇难得地看着红润欲滴,无意间嘴唇贴到了庄玉衡颈间的皮肤,只觉得凉凉的好舒服,她忍不住一路亲过去。 “微……” 庄玉衡制止的话还未说出口,已经被宋微尘捧着他的脸吻在了一起。 “而阮家那丫头便是这固若金汤的宗族堤坝上的蚁穴。属下这么多年浇灌下来,这朵邪恶之花已然养成,假以时日必然闯出大祸,而庄玉衡乃至整个宗族为了维护她也必定会犯错,到那时……司空之主的位置非侯爷莫属!” 秦彻又笑了,不过是嗤笑。 “妇人之见!” “你以为本王看中的,只是司空之主的位置?” “是属下狭隘,让侯爷看笑话,喜鹊惭愧!侯爷志博云天,哪是我等凡人可以猜度。” “不过……你还是知道的太多了。” 秦彻起身向着喜鹊走近两步,“就不怕我杀了你?” 喜鹊扑通一跪,“怕!但侯爷若要杀我便不会救我,说明大人心念属下忠心,尚且有用。喜鹊定不负所托,愿为侯爷肝脑涂地!” “好!” 秦彻说着话伸手抚上喜鹊的脸,从下颌到脸颊,温温柔柔的轻拂而过。喜鹊身子一僵,眼神里闪过一丝期冀之光,又瞬间隐回去。 “既然你作为阮星璇贴身侍女的身份已失,那便替本王去鬼市看着吧。司尘府因这次的事情必定会想办法干预,有任何风吹草动随时禀报。” “是!” 喜鹊领命起身,只觉得被秦彻摸过的半边脸发烫,她只当是自己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侯爷,属下什么时候动身?” “一个月后,最近鬼市风声正紧,去了难免惹人耳目。你先找地方避一避,顺便给自己放个假。” “是!多谢侯爷体恤。” 喜鹊轻轻摸了摸自己被秦彻抚过的脸,“侯爷,属下接下来的身份是否需要易容?毕竟喜鹊的模样因为跟在阮丫头身边太久,很多大人也都识得。” 秦彻负手而立,似笑非笑看着喜鹊——实则手背在身后是在用丝绢擦拭着方才碰过喜鹊的那只手。 “不必了,本王已经替你处理好了。” 喜鹊目露感激,向着秦彻行了一个大礼欲出门而去,临到门口又折返回来。 “侯爷,出发去鬼市之前,属下有一私人恩怨想了,绝不会暴露身份,大人可允?” 秦彻略沉吟,冲喜鹊点点头,“去吧。” 喜鹊离开后,暗廊后黑衣人再度出现,递给秦彻一块有些濡湿的绢布。 “解药。大人擦仔细些,否则皮肉受苦。” “把这里清理一下。” 言毕,秦彻已经走到门口,看了一眼手中绢布,向旁侧一扔。再抬眼,已然换上了那副玩世不恭的嘴脸,大咧咧出门而去。 待庄玉衡回到洗髓殿,孤沧月已酒至半酣,搂着墨汀风称兄道弟絮絮叨叨,墨汀风倒是清醒得很,一边喝酒,一边不时瞟一眼床上睡着的小丫头有没有踢被子。 庄玉衡不禁失笑,这忘川之主卸了面具后怎么看怎么像个没心没肺的毛头小子,而且如此不胜酒力。 “都喝成这样了,扶他去休息,这里我守着。” 墨汀风略一思忖,“也好,我也有些书册要看,这里就拜托你了。” 他搀着醉醺醺的孤沧月站起,庄玉衡也去另一侧帮忙,三人向着殿外而去。 虽然经过了下午偏殿的一番“阮绵绵现形记”,但此时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提她,就好像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微微喜欢踢被子,而且动不动就做噩梦,你夜里得仔细些。” 墨汀风如老父亲般极其不放心的嘱咐着。 “啰嗦,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行了吧?” 送走两人,庄玉衡坐到床边守着宋微尘,四下无人,复杂神色终于爬上了他的脸——庄玉衡不敢想象自己那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婉约可人的表妹,竟会对眼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 喜鹊死前的指认是真的吗? 真的是绵绵一手策划迫害? 庄玉衡摇摇头不敢深想,心底里他怎么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表妹竟然是宋微尘绑架案的始作俑者,这实在荒谬,简直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正在出神,眼前的小丫头手一掀腿一踢,被子只盖住半个身子,中衣的裤管向上卷起,露出了光滑的小腿。 庄玉衡失笑,日后不管是谁娶了这小丫头,估计夜里都得接受她无意识的拳打脚踢——虽然也没什么感觉就是了。 仔细将被褥给她盖好,可宋微尘像是很热,转眼又踢开了被子,还自顾自撕拉着胸口的衣襟。 差一点就要春光外泄,庄玉衡赶紧拉住她的手制止了这个犯规动作。 她似乎体温变高了?庄玉衡逼迫自己静下心来关注她的病情。 莫不是那夜花池落水的病根没去干净,又生起热病来? 念及此他赶紧抚上她的额头,额温倒是很正常。 难道是……毒发? 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把脉,只一瞬,庄玉衡脸色变了,抬眼看向宋微尘,却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来,一双迷蒙的鹿眼正水汪汪的看着他。 那眼神简直勾人魂魄,庄玉衡一时沉沦,闭了闭眼好不容易才清除杂念,他轻声细语哄她。 “微微,你病了,乖乖躺着,我去给你拿药。” 庄玉衡起身欲走,却被宋微尘拽住了手,她借势坐起,整个人拱进了庄玉衡的怀里——像是嫌他的衣服碍事,拽来拽去将那衣襟处扯开了一些,露出了小部分胸肌。 他心里想制止,行为上却只会下意识地护着她不要滑跌下床,呼吸之间,她的胳膊已经紧紧攀着脖子抱住了他。 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口,像在听他的心跳,寻着心跳往上,温热而暧昧,犹如橙花香的少女气息在庄玉衡脖颈间游移,他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时烛火迷离,心猿意马。 宋微尘只觉得浑身燥热,像是有什么要从体内爆发,她意识并不清明,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干什么,只知道皮肤贴紧皮肤会让她觉得舒服。 扯了扯自己的中衣,半边衣服滑下,肩膀和脖颈露了出来,胸前春光隐隐绰绰。她将裸露出来的肩膀贴在庄玉衡胸口的肌肤上,燥热感似是减轻了一些,又像是加重了一些。 因为体热,她面颊和嘴唇难得地看着红润欲滴,无意间嘴唇贴到了庄玉衡颈间的皮肤,只觉得凉凉的好舒服,她忍不住一路亲过去。 “微……” 庄玉衡制止的话还未说出口,已经被宋微尘捧着他的脸吻在了一起。 “而阮家那丫头便是这固若金汤的宗族堤坝上的蚁穴。属下这么多年浇灌下来,这朵邪恶之花已然养成,假以时日必然闯出大祸,而庄玉衡乃至整个宗族为了维护她也必定会犯错,到那时……司空之主的位置非侯爷莫属!” 秦彻又笑了,不过是嗤笑。 “妇人之见!” “你以为本王看中的,只是司空之主的位置?” “是属下狭隘,让侯爷看笑话,喜鹊惭愧!侯爷志博云天,哪是我等凡人可以猜度。” “不过……你还是知道的太多了。” 秦彻起身向着喜鹊走近两步,“就不怕我杀了你?” 喜鹊扑通一跪,“怕!但侯爷若要杀我便不会救我,说明大人心念属下忠心,尚且有用。喜鹊定不负所托,愿为侯爷肝脑涂地!” “好!” 秦彻说着话伸手抚上喜鹊的脸,从下颌到脸颊,温温柔柔的轻拂而过。喜鹊身子一僵,眼神里闪过一丝期冀之光,又瞬间隐回去。 “既然你作为阮星璇贴身侍女的身份已失,那便替本王去鬼市看着吧。司尘府因这次的事情必定会想办法干预,有任何风吹草动随时禀报。” “是!” 喜鹊领命起身,只觉得被秦彻摸过的半边脸发烫,她只当是自己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侯爷,属下什么时候动身?” “一个月后,最近鬼市风声正紧,去了难免惹人耳目。你先找地方避一避,顺便给自己放个假。” “是!多谢侯爷体恤。” 喜鹊轻轻摸了摸自己被秦彻抚过的脸,“侯爷,属下接下来的身份是否需要易容?毕竟喜鹊的模样因为跟在阮丫头身边太久,很多大人也都识得。” 秦彻负手而立,似笑非笑看着喜鹊——实则手背在身后是在用丝绢擦拭着方才碰过喜鹊的那只手。 “不必了,本王已经替你处理好了。” 喜鹊目露感激,向着秦彻行了一个大礼欲出门而去,临到门口又折返回来。 “侯爷,出发去鬼市之前,属下有一私人恩怨想了,绝不会暴露身份,大人可允?” 秦彻略沉吟,冲喜鹊点点头,“去吧。” 喜鹊离开后,暗廊后黑衣人再度出现,递给秦彻一块有些濡湿的绢布。 “解药。大人擦仔细些,否则皮肉受苦。” “把这里清理一下。” 言毕,秦彻已经走到门口,看了一眼手中绢布,向旁侧一扔。再抬眼,已然换上了那副玩世不恭的嘴脸,大咧咧出门而去。 待庄玉衡回到洗髓殿,孤沧月已酒至半酣,搂着墨汀风称兄道弟絮絮叨叨,墨汀风倒是清醒得很,一边喝酒,一边不时瞟一眼床上睡着的小丫头有没有踢被子。 庄玉衡不禁失笑,这忘川之主卸了面具后怎么看怎么像个没心没肺的毛头小子,而且如此不胜酒力。 “都喝成这样了,扶他去休息,这里我守着。” 墨汀风略一思忖,“也好,我也有些书册要看,这里就拜托你了。” 他搀着醉醺醺的孤沧月站起,庄玉衡也去另一侧帮忙,三人向着殿外而去。 虽然经过了下午偏殿的一番“阮绵绵现形记”,但此时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提她,就好像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微微喜欢踢被子,而且动不动就做噩梦,你夜里得仔细些。” 墨汀风如老父亲般极其不放心的嘱咐着。 “啰嗦,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行了吧?” 送走两人,庄玉衡坐到床边守着宋微尘,四下无人,复杂神色终于爬上了他的脸——庄玉衡不敢想象自己那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婉约可人的表妹,竟会对眼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 喜鹊死前的指认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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