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拄着拐先去了街道办。 退伍兵回来后,首先是要去街道办办理登记手续。 当然还有其他一些手续需要办。 可这年头,只要去了街道办,剩下的就不需要苏木自己操心了。 为人民服务。 可不仅仅是一个口号。 虽然几年没见,王姨还是一眼就把苏木给认了出来。 照样热情的不像话,话里话外都是把苏木当自家子侄看待的。 最后依旧是委派了当年的那个小青年,现在的成熟青年李卫东,办理苏木以后的各类手续。 “王姨,刚回来我先拾掇拾掇,过几天去家里找叔喝酒。” 王主任安排完了正事儿后,简要的跟苏木说了一下四合院穿堂东屋和东耳房的情况。 苏木虚心受教。 在所有人看来,房子是一辈子的大事,自当最重要的事情去办。 王姨这也是没把他当外人,才会直言不讳。 苏木肯定不会表现无所谓,那不是浪费王姨的一番心意嘛。 肯定是表演了一番感激涕零,当亲姨那般。 年后赶着最后一批退伍兵政策,办理房子买断手续。 “这也就是赶上好时候了。换做三年前,外地进京的人哪能都往楼房上安置,这地儿啊,就算有你那小兄弟占着也白搭……” 陈大奎爸妈搬走了。 去了当初街道办给调剂的大杂院。 按道理陈大奎也是要搬的,可如果他搬走,那这房子就必须要腾退回到街道办。 也就没办法给苏木留下了。 毕竟当初是打着苏迎军的安置房腾出来的。 现在苏迎军搬走去了山东,如果不是原主依旧住着,哪怕是换个人,也顶不了事。 索性陈大奎就没搬。 他是原住户,年龄也够大,占着地方也说得过去。 倒是拖累了陈大奎自己。 从街道办出来,苏木直接去了西城区部队大院。 没坐公交车,也没喊停三轮,就是拄着拐,徒步而行。 反正也是闲来无事,就当重新领略京城风景,感受喜气洋洋的过年氛围吧。 大院的房子跟街道办的处理办法完全不一样。 分给了苏川柏,就相当于一辈子都是苏川柏的。 即便他常驻福建军区,依旧在京城有个家。 在外当兵打仗,哪能出现后方老窝被自己人‘端’了的龌龊事呢。 苏木回到楼道时,也才1点多点。 开门进屋,里面都被一层白蒙蒙的塑料布遮盖着。 上面浮土好几层了。 看着就比四合院的屋子里还多。 苏木索性也就没了收拾的念头。 现在他腿脚确实有点不方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去自个儿屋里拿了大哥留下的东厢房钥匙。 想了一下,又把自己屋里的被褥和大哥屋里的褥子打了个包。 即便今天点了炉子,房子也不是一天半天就能烤透,褥子多铺两层,对苏木膝盖和小腿的伤势好一点。 依旧习惯性的打三横两竖的经典背囊。 又去了一趟大院后勤,办理了一些手续,拿了一份物资购买证明。 像这样的证明,街道办也给开了一个。 拿着这份证明,可以从百货商店买日常用品当通票使用。 而苏木是苏川柏的儿子,大院子弟身份,退伍回来也是有资格在大院后勤领一份。 方便他去军需采购部买用品。 还有一定的折扣。 今时不同往日,苏木没了金手指。 生活所需也没法变出来。 现在兜里揣着的,也就是抚恤金+转业费,以及离开时老领导和战友们给凑的份子钱。 多年积攒下的财富,和踏遍半个地球二十多个国家‘顺手牵羊’的物资,都随着金手指空间一起跟苏木断了联系。 苏木坐上公交车,回去的路上,心里默默盘算着。 这两天把屋子收拾出来,就再去晓市逛逛。 过去的营生总要再拾起来。 万一以后没了金手指,总也要过日子。 何雨水这边生了变故,让他对陈雪茹那边也不是很踏实了。 毕竟真的是好久好久断了联系。 感情变心不至于,苏木对陈雪茹这一点还是有信心的。 但如果对方认为自己牺牲了,不在了呢? 没准就又另外遇到合适的人…… 都是说不准的。 再者说,苏木也没打算就真的要完全靠女人。 有手有脚的,过去能从零开始慢慢积攒,现在起码没有扯后腿的家人拖累,比刚穿越过来时的条件,可好得多了。 东山再起,几个月之后,保准又是一条好汉。 北新桥附近下了车。 苏木直接去了对面的北新桥百货商店。 有街道办的采购证明,苏木可以购买一套床铺被窝、两副枕巾、一套锅碗瓢盆、两个藤编暖壶…… 东西都是固定范围内的,想多加也不可能,好处是无需票,只用钱即可。 但也是一次性的,用完就作废。 结婚有采购证明,迁家落户有证明,离婚分家也都有相应的采购证明,只是种类和数量的多寡不同。 等苏木从北新桥百货商店出来,两只手已经被占满了。 背囊也厚了好几层。 没办法,采购证明是一次性的。 只要苏木出了这个门,票据就作废。 逼着苏木只能一口气把上面的东西都买全了。 送货服务那是绝对没有的。 要不是看在苏木穿着转业的橄榄绿军装,站柜台的大姨才不会那么好脾气呢。 八大员之首,闹着玩啊,人家傲娇着呢。 俩网兜还要了5分钱。 一手锅碗瓢盆,一手牙膏、牙刷、藤编的暖壶、印着大牡丹花的搪瓷盘子…… 苏木拐杖还夹在腋下,每一步都咣当咣当的。 徒增几倍的不便。 好不容易才挪腾回了四合院。 刚拐过金柱大门,就看到垂花门一侧停着辆凤头儿牌平板三轮。 眼熟。 再看车牌:京城3363 下一刻才反应过来。 这不就是自己的那辆车嘛。 “大奎,是你吗?” 苏木站在原地喊了一声。 然后就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陈大奎熟悉的大脸盘子就出现了。 看他脸上洋溢着激动的笑,苏木觉得当初自己给他脸上咬出来的疤,都看着那么顺眼。 就像是雕琢过似的。 只是,陈大奎脸上的笑容,在看到苏木拄着拐的瞬间,就淡了下去。 “哥,你,你这是咋了?” 苏木听得出来,陈大奎的担忧是发自内心的。 “没事,受了点伤,养一段时间就能好。”陈大奎不疑有他,接过苏木手里的东西,快步往院里跑。 他是想着先去屋里把东西放下,再回来帮苏木卸下背囊。 实际上苏木没那么脆弱。 可也能感受到陈大奎一如既往的那份心。 等苏木回了屋,发现屋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擦拭了一遍。 倒是省了他再动手了。 说实话,比昨晚秦淮茹拾掇的可仔细多了。 昨个儿秦淮茹马马虎虎的,一点不像个当家过日子的娘们。 擦窗台时,边边角角的灰都没顾上。 现在,可都是干干净净的了。 “嚯,大奎你过来多久了?我要再晚回来会儿,这屋还不得被你撮秃噜皮了呀。” “哪能啊,早上去粮站送货,听人说有个退伍回来的,我一猜就是你……哥,你坐着,我来,我来……” 陈大奎一边跟苏木聊天,一边忙着拾掇苏木买回来的东西。 锅碗瓢盆放厨房,暖壶放六斗柜上。 “大奎,别的先不着急,跟我去我哥那边把炉子抬过来按上先。” 苏木起身,一边掏钥匙,一边跟大奎说。 “你坐着就行,我去拿,又不沉,没必要俩人。” “我又不是下肢瘫痪,要不走急路,拐杖也用不着。” 看着苏木一瘸一拐的出了门,身后的陈大奎神色复杂,暗叹一声,赶紧追了上去。 苏木屋的炉子计划得有两个,一个大号的钢炉子,一个普通的蜂窝煤炉子。 大号的钢炉子按理是要放在阳台东侧墙角的。 当时装修的时候就打了孔,留了接暖气片的位置。 只是后来事发突然,没来得及淘换就被拐了去当兵。 普通的蜂窝煤炉子则是搁厨房里,做饭不用柴火灶的时候用。 现在呢,也只有暂且把大哥和嫂子家的炉子暂时搬过来用了。 反正大哥也用不到。 而且大哥大嫂都不是抠搜的人。 这点小事,即便不说,也知道绝对没问题的。 安装烟囱的时候,苏木给陈大奎打下手,递各种配件时才发现,门口阳台的玻璃竟然被修好了。 “大奎,玻璃是你去割的?” “嗯,一来我就看到了,问了三大妈确定是你回来,我想着晚上住太冷,就先给你换上了一块。” 陈大奎一边干活,一边说:“哥,屋里丢了那么多东西,找一大爷说了吗?” “昨个儿让二大爷和三大爷陪着开的门,大奎你最后呆在院子里是什么时候?” 陈大奎是入了冬才暂时搬回去住的。 因为陈国荣身体不太好,一入冬就病了,他搬回去帮着照看,熬药。 想着是过完年打了春再回来的。 京城的冬天来的很快,11月就很冷了。 陈大奎12月初搬走,至今已经一个多月了。 没几天就到四九天了呢。 “实在不行,哥你就报警。小偷小摸的事儿,老易顶多就是和稀泥……” 陈大奎嘴里对易中海的做法挺瞧不上的感觉。 “哦?怎么说?” “过去咱这院子里丢东西,甭问,指定是棒梗那小子,一大爷偏袒贾家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反正最后就是不了了事。不过哥,你这个跟往常那些可不一样,被窝、铁锅,这可都值不少钱,要我说,干脆报警得了。” “嗯,我心里有数了。” 安装完了炉子,陈大奎又和了泥。 炉子内壁每次用前都要用泥巴刮一层内炉璧,既能省煤,又能抽风,防止烟雾满屋子跑。 坐着弄炉子这事儿,交给苏木。 陈大奎则拿了苏木刚换的煤本,骑了板车去买煤。 苏木要给他钱,陈大奎死活不要。 “大娘那边用不了多少,哥,真不是跟您客气,这几年赚了不少,你那份我都攒着呢。” 陈大奎压低了声音跟苏木说道。 苏木心里一动。 但没有再说什么。 倒不是贪婪陈大奎说的那笔钱,而是大娘还活着的消息,给了他触动。 那本伽楞经夹缝的秘籍,一年左右的功夫就练了个通透。 依着内容的循序渐进模式,后续还应该有至少两本。 没想到李大娘经过那一次‘折腾’,现在依然健在。 话说,这是要奔着百岁老人的方向狂奔了啊。 陈大奎先是买回来了煤,最上等的大同块。 耐烧,烟少。 可也贵。 卸了车后,又马不停蹄的问苏木要了副食本和粮本,一股脑的把所有东西都给置办了回来。 “哥,肉铺那边太晚了,没买着好肉,明个儿我去晓市给你买些年货……” “大奎,明天你过来喊着我,咱一块去。” “成。” 刚才拿副食本的时候,苏木就问了。 陈大奎没跟家里说呢,听到风声就直接来了。 晚上得给陈国荣熬药,所以没办法陪苏木吃饭。 不过也说了后天他娘陈刘氏早回家替他,就能过来一起吃饭。 但看今天陈大奎对苏木的做派,苏木就很欣慰。 既然是兄弟,也就没什么客套话。 都记在心里了。 苏木很有底气。 哪怕没有金手指,自己也依旧可以指点陈大奎,让他过得比现在更好。 所以,先默默受着,再加倍回报就是了。 有陈大奎帮衬,屋子里早早的就生了火。 经过半个下午的炙烤,屋里逐渐恢复了热度。 苏木都可以脱下外套了。 天色渐黑,四合院各家也都开始忙碌起来。 苏木也有点饿了,便去厨房开始做饭。 新的锅碗瓢盆,陈大奎给洗了一遍。 看似莽撞的汉子,真认真起来也蛮细腻的。 倒是忘记问大奎感情问题了,明个儿问一嘴。 苏木想着。 虽然没买着肉,可也买了点白菜和胡萝卜。 这年头,过冬也就只剩这个好买了。 不过也会有青菜。 都是郊区农户家自个儿种的,晓市里倒是能买到,但也要凭运气。 现在年景比过去好多了,有钱的主儿不少。 遇到这种新鲜蔬菜,都会抢。 嗯,明天逛了晓市,再让大奎陪着去军需站拉两趟,这个冬天就能暖和的过去了。 还得再置办个棉帘子挂上,不然阳台玻璃多,透风撒气的,浪费煤炭。 昏黄的灯光下,苏木一边吃饭,一边在心里做着明个儿的规划。 过久了刀光剑影,伴随着血腥和子弹横飞的拼杀,终于又回来过普通人的小日子了。 苏木突然就期待了。 “哥,你,你这是咋了?” 苏木听得出来,陈大奎的担忧是发自内心的。 “没事,受了点伤,养一段时间就能好。”陈大奎不疑有他,接过苏木手里的东西,快步往院里跑。 他是想着先去屋里把东西放下,再回来帮苏木卸下背囊。 实际上苏木没那么脆弱。 可也能感受到陈大奎一如既往的那份心。 等苏木回了屋,发现屋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擦拭了一遍。 倒是省了他再动手了。 说实话,比昨晚秦淮茹拾掇的可仔细多了。 昨个儿秦淮茹马马虎虎的,一点不像个当家过日子的娘们。 擦窗台时,边边角角的灰都没顾上。 现在,可都是干干净净的了。 “嚯,大奎你过来多久了?我要再晚回来会儿,这屋还不得被你撮秃噜皮了呀。” “哪能啊,早上去粮站送货,听人说有个退伍回来的,我一猜就是你……哥,你坐着,我来,我来……” 陈大奎一边跟苏木聊天,一边忙着拾掇苏木买回来的东西。 锅碗瓢盆放厨房,暖壶放六斗柜上。 “大奎,别的先不着急,跟我去我哥那边把炉子抬过来按上先。” 苏木起身,一边掏钥匙,一边跟大奎说。 “你坐着就行,我去拿,又不沉,没必要俩人。” “我又不是下肢瘫痪,要不走急路,拐杖也用不着。” 看着苏木一瘸一拐的出了门,身后的陈大奎神色复杂,暗叹一声,赶紧追了上去。 苏木屋的炉子计划得有两个,一个大号的钢炉子,一个普通的蜂窝煤炉子。 大号的钢炉子按理是要放在阳台东侧墙角的。 当时装修的时候就打了孔,留了接暖气片的位置。 只是后来事发突然,没来得及淘换就被拐了去当兵。 普通的蜂窝煤炉子则是搁厨房里,做饭不用柴火灶的时候用。 现在呢,也只有暂且把大哥和嫂子家的炉子暂时搬过来用了。 反正大哥也用不到。 而且大哥大嫂都不是抠搜的人。 这点小事,即便不说,也知道绝对没问题的。 安装烟囱的时候,苏木给陈大奎打下手,递各种配件时才发现,门口阳台的玻璃竟然被修好了。 “大奎,玻璃是你去割的?” “嗯,一来我就看到了,问了三大妈确定是你回来,我想着晚上住太冷,就先给你换上了一块。” 陈大奎一边干活,一边说:“哥,屋里丢了那么多东西,找一大爷说了吗?” “昨个儿让二大爷和三大爷陪着开的门,大奎你最后呆在院子里是什么时候?” 陈大奎是入了冬才暂时搬回去住的。 因为陈国荣身体不太好,一入冬就病了,他搬回去帮着照看,熬药。 想着是过完年打了春再回来的。 京城的冬天来的很快,11月就很冷了。 陈大奎12月初搬走,至今已经一个多月了。 没几天就到四九天了呢。 “实在不行,哥你就报警。小偷小摸的事儿,老易顶多就是和稀泥……” 陈大奎嘴里对易中海的做法挺瞧不上的感觉。 “哦?怎么说?” “过去咱这院子里丢东西,甭问,指定是棒梗那小子,一大爷偏袒贾家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反正最后就是不了了事。不过哥,你这个跟往常那些可不一样,被窝、铁锅,这可都值不少钱,要我说,干脆报警得了。” “嗯,我心里有数了。” 安装完了炉子,陈大奎又和了泥。 炉子内壁每次用前都要用泥巴刮一层内炉璧,既能省煤,又能抽风,防止烟雾满屋子跑。 坐着弄炉子这事儿,交给苏木。 陈大奎则拿了苏木刚换的煤本,骑了板车去买煤。 苏木要给他钱,陈大奎死活不要。 “大娘那边用不了多少,哥,真不是跟您客气,这几年赚了不少,你那份我都攒着呢。” 陈大奎压低了声音跟苏木说道。 苏木心里一动。 但没有再说什么。 倒不是贪婪陈大奎说的那笔钱,而是大娘还活着的消息,给了他触动。 那本伽楞经夹缝的秘籍,一年左右的功夫就练了个通透。 依着内容的循序渐进模式,后续还应该有至少两本。 没想到李大娘经过那一次‘折腾’,现在依然健在。 话说,这是要奔着百岁老人的方向狂奔了啊。 陈大奎先是买回来了煤,最上等的大同块。 耐烧,烟少。 可也贵。 卸了车后,又马不停蹄的问苏木要了副食本和粮本,一股脑的把所有东西都给置办了回来。 “哥,肉铺那边太晚了,没买着好肉,明个儿我去晓市给你买些年货……” “大奎,明天你过来喊着我,咱一块去。” “成。” 刚才拿副食本的时候,苏木就问了。 陈大奎没跟家里说呢,听到风声就直接来了。 晚上得给陈国荣熬药,所以没办法陪苏木吃饭。 不过也说了后天他娘陈刘氏早回家替他,就能过来一起吃饭。 但看今天陈大奎对苏木的做派,苏木就很欣慰。 既然是兄弟,也就没什么客套话。 都记在心里了。 苏木很有底气。 哪怕没有金手指,自己也依旧可以指点陈大奎,让他过得比现在更好。 所以,先默默受着,再加倍回报就是了。 有陈大奎帮衬,屋子里早早的就生了火。 经过半个下午的炙烤,屋里逐渐恢复了热度。 苏木都可以脱下外套了。 天色渐黑,四合院各家也都开始忙碌起来。 苏木也有点饿了,便去厨房开始做饭。 新的锅碗瓢盆,陈大奎给洗了一遍。 看似莽撞的汉子,真认真起来也蛮细腻的。 倒是忘记问大奎感情问题了,明个儿问一嘴。 苏木想着。 虽然没买着肉,可也买了点白菜和胡萝卜。 这年头,过冬也就只剩这个好买了。 不过也会有青菜。 都是郊区农户家自个儿种的,晓市里倒是能买到,但也要凭运气。 现在年景比过去好多了,有钱的主儿不少。 遇到这种新鲜蔬菜,都会抢。 嗯,明天逛了晓市,再让大奎陪着去军需站拉两趟,这个冬天就能暖和的过去了。 还得再置办个棉帘子挂上,不然阳台玻璃多,透风撒气的,浪费煤炭。 昏黄的灯光下,苏木一边吃饭,一边在心里做着明个儿的规划。 过久了刀光剑影,伴随着血腥和子弹横飞的拼杀,终于又回来过普通人的小日子了。 苏木突然就期待了。 “哥,你,你这是咋了?” 苏木听得出来,陈大奎的担忧是发自内心的。 “没事,受了点伤,养一段时间就能好。”陈大奎不疑有他,接过苏木手里的东西,快步往院里跑。 他是想着先去屋里把东西放下,再回来帮苏木卸下背囊。 实际上苏木没那么脆弱。 可也能感受到陈大奎一如既往的那份心。 等苏木回了屋,发现屋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擦拭了一遍。 倒是省了他再动手了。 说实话,比昨晚秦淮茹拾掇的可仔细多了。 昨个儿秦淮茹马马虎虎的,一点不像个当家过日子的娘们。 擦窗台时,边边角角的灰都没顾上。 现在,可都是干干净净的了。 “嚯,大奎你过来多久了?我要再晚回来会儿,这屋还不得被你撮秃噜皮了呀。” “哪能啊,早上去粮站送货,听人说有个退伍回来的,我一猜就是你……哥,你坐着,我来,我来……” 陈大奎一边跟苏木聊天,一边忙着拾掇苏木买回来的东西。 锅碗瓢盆放厨房,暖壶放六斗柜上。 “大奎,别的先不着急,跟我去我哥那边把炉子抬过来按上先。” 苏木起身,一边掏钥匙,一边跟大奎说。 “你坐着就行,我去拿,又不沉,没必要俩人。” “我又不是下肢瘫痪,要不走急路,拐杖也用不着。” 看着苏木一瘸一拐的出了门,身后的陈大奎神色复杂,暗叹一声,赶紧追了上去。 苏木屋的炉子计划得有两个,一个大号的钢炉子,一个普通的蜂窝煤炉子。 大号的钢炉子按理是要放在阳台东侧墙角的。 当时装修的时候就打了孔,留了接暖气片的位置。 只是后来事发突然,没来得及淘换就被拐了去当兵。 普通的蜂窝煤炉子则是搁厨房里,做饭不用柴火灶的时候用。 现在呢,也只有暂且把大哥和嫂子家的炉子暂时搬过来用了。 反正大哥也用不到。 而且大哥大嫂都不是抠搜的人。 这点小事,即便不说,也知道绝对没问题的。 安装烟囱的时候,苏木给陈大奎打下手,递各种配件时才发现,门口阳台的玻璃竟然被修好了。 “大奎,玻璃是你去割的?” “嗯,一来我就看到了,问了三大妈确定是你回来,我想着晚上住太冷,就先给你换上了一块。” 陈大奎一边干活,一边说:“哥,屋里丢了那么多东西,找一大爷说了吗?” “昨个儿让二大爷和三大爷陪着开的门,大奎你最后呆在院子里是什么时候?” 陈大奎是入了冬才暂时搬回去住的。 因为陈国荣身体不太好,一入冬就病了,他搬回去帮着照看,熬药。 想着是过完年打了春再回来的。 京城的冬天来的很快,11月就很冷了。 陈大奎12月初搬走,至今已经一个多月了。 没几天就到四九天了呢。 “实在不行,哥你就报警。小偷小摸的事儿,老易顶多就是和稀泥……” 陈大奎嘴里对易中海的做法挺瞧不上的感觉。 “哦?怎么说?” “过去咱这院子里丢东西,甭问,指定是棒梗那小子,一大爷偏袒贾家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反正最后就是不了了事。不过哥,你这个跟往常那些可不一样,被窝、铁锅,这可都值不少钱,要我说,干脆报警得了。” “嗯,我心里有数了。” 安装完了炉子,陈大奎又和了泥。 炉子内壁每次用前都要用泥巴刮一层内炉璧,既能省煤,又能抽风,防止烟雾满屋子跑。 坐着弄炉子这事儿,交给苏木。 陈大奎则拿了苏木刚换的煤本,骑了板车去买煤。 苏木要给他钱,陈大奎死活不要。 “大娘那边用不了多少,哥,真不是跟您客气,这几年赚了不少,你那份我都攒着呢。” 陈大奎压低了声音跟苏木说道。 苏木心里一动。 但没有再说什么。 倒不是贪婪陈大奎说的那笔钱,而是大娘还活着的消息,给了他触动。 那本伽楞经夹缝的秘籍,一年左右的功夫就练了个通透。 依着内容的循序渐进模式,后续还应该有至少两本。 没想到李大娘经过那一次‘折腾’,现在依然健在。 话说,这是要奔着百岁老人的方向狂奔了啊。 陈大奎先是买回来了煤,最上等的大同块。 耐烧,烟少。 可也贵。 卸了车后,又马不停蹄的问苏木要了副食本和粮本,一股脑的把所有东西都给置办了回来。 “哥,肉铺那边太晚了,没买着好肉,明个儿我去晓市给你买些年货……” “大奎,明天你过来喊着我,咱一块去。” “成。” 刚才拿副食本的时候,苏木就问了。 陈大奎没跟家里说呢,听到风声就直接来了。 晚上得给陈国荣熬药,所以没办法陪苏木吃饭。 不过也说了后天他娘陈刘氏早回家替他,就能过来一起吃饭。 但看今天陈大奎对苏木的做派,苏木就很欣慰。 既然是兄弟,也就没什么客套话。 都记在心里了。 苏木很有底气。 哪怕没有金手指,自己也依旧可以指点陈大奎,让他过得比现在更好。 所以,先默默受着,再加倍回报就是了。 有陈大奎帮衬,屋子里早早的就生了火。 经过半个下午的炙烤,屋里逐渐恢复了热度。 苏木都可以脱下外套了。 天色渐黑,四合院各家也都开始忙碌起来。 苏木也有点饿了,便去厨房开始做饭。 新的锅碗瓢盆,陈大奎给洗了一遍。 看似莽撞的汉子,真认真起来也蛮细腻的。 倒是忘记问大奎感情问题了,明个儿问一嘴。 苏木想着。 虽然没买着肉,可也买了点白菜和胡萝卜。 这年头,过冬也就只剩这个好买了。 不过也会有青菜。 都是郊区农户家自个儿种的,晓市里倒是能买到,但也要凭运气。 现在年景比过去好多了,有钱的主儿不少。 遇到这种新鲜蔬菜,都会抢。 嗯,明天逛了晓市,再让大奎陪着去军需站拉两趟,这个冬天就能暖和的过去了。 还得再置办个棉帘子挂上,不然阳台玻璃多,透风撒气的,浪费煤炭。 昏黄的灯光下,苏木一边吃饭,一边在心里做着明个儿的规划。 过久了刀光剑影,伴随着血腥和子弹横飞的拼杀,终于又回来过普通人的小日子了。 苏木突然就期待了。 “哥,你,你这是咋了?” 苏木听得出来,陈大奎的担忧是发自内心的。 “没事,受了点伤,养一段时间就能好。”陈大奎不疑有他,接过苏木手里的东西,快步往院里跑。 他是想着先去屋里把东西放下,再回来帮苏木卸下背囊。 实际上苏木没那么脆弱。 可也能感受到陈大奎一如既往的那份心。 等苏木回了屋,发现屋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擦拭了一遍。 倒是省了他再动手了。 说实话,比昨晚秦淮茹拾掇的可仔细多了。 昨个儿秦淮茹马马虎虎的,一点不像个当家过日子的娘们。 擦窗台时,边边角角的灰都没顾上。 现在,可都是干干净净的了。 “嚯,大奎你过来多久了?我要再晚回来会儿,这屋还不得被你撮秃噜皮了呀。” “哪能啊,早上去粮站送货,听人说有个退伍回来的,我一猜就是你……哥,你坐着,我来,我来……” 陈大奎一边跟苏木聊天,一边忙着拾掇苏木买回来的东西。 锅碗瓢盆放厨房,暖壶放六斗柜上。 “大奎,别的先不着急,跟我去我哥那边把炉子抬过来按上先。” 苏木起身,一边掏钥匙,一边跟大奎说。 “你坐着就行,我去拿,又不沉,没必要俩人。” “我又不是下肢瘫痪,要不走急路,拐杖也用不着。” 看着苏木一瘸一拐的出了门,身后的陈大奎神色复杂,暗叹一声,赶紧追了上去。 苏木屋的炉子计划得有两个,一个大号的钢炉子,一个普通的蜂窝煤炉子。 大号的钢炉子按理是要放在阳台东侧墙角的。 当时装修的时候就打了孔,留了接暖气片的位置。 只是后来事发突然,没来得及淘换就被拐了去当兵。 普通的蜂窝煤炉子则是搁厨房里,做饭不用柴火灶的时候用。 现在呢,也只有暂且把大哥和嫂子家的炉子暂时搬过来用了。 反正大哥也用不到。 而且大哥大嫂都不是抠搜的人。 这点小事,即便不说,也知道绝对没问题的。 安装烟囱的时候,苏木给陈大奎打下手,递各种配件时才发现,门口阳台的玻璃竟然被修好了。 “大奎,玻璃是你去割的?” “嗯,一来我就看到了,问了三大妈确定是你回来,我想着晚上住太冷,就先给你换上了一块。” 陈大奎一边干活,一边说:“哥,屋里丢了那么多东西,找一大爷说了吗?” “昨个儿让二大爷和三大爷陪着开的门,大奎你最后呆在院子里是什么时候?” 陈大奎是入了冬才暂时搬回去住的。 因为陈国荣身体不太好,一入冬就病了,他搬回去帮着照看,熬药。 想着是过完年打了春再回来的。 京城的冬天来的很快,11月就很冷了。 陈大奎12月初搬走,至今已经一个多月了。 没几天就到四九天了呢。 “实在不行,哥你就报警。小偷小摸的事儿,老易顶多就是和稀泥……” 陈大奎嘴里对易中海的做法挺瞧不上的感觉。 “哦?怎么说?” “过去咱这院子里丢东西,甭问,指定是棒梗那小子,一大爷偏袒贾家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反正最后就是不了了事。不过哥,你这个跟往常那些可不一样,被窝、铁锅,这可都值不少钱,要我说,干脆报警得了。” “嗯,我心里有数了。” 安装完了炉子,陈大奎又和了泥。 炉子内壁每次用前都要用泥巴刮一层内炉璧,既能省煤,又能抽风,防止烟雾满屋子跑。 坐着弄炉子这事儿,交给苏木。 陈大奎则拿了苏木刚换的煤本,骑了板车去买煤。 苏木要给他钱,陈大奎死活不要。 “大娘那边用不了多少,哥,真不是跟您客气,这几年赚了不少,你那份我都攒着呢。” 陈大奎压低了声音跟苏木说道。 苏木心里一动。 但没有再说什么。 倒不是贪婪陈大奎说的那笔钱,而是大娘还活着的消息,给了他触动。 那本伽楞经夹缝的秘籍,一年左右的功夫就练了个通透。 依着内容的循序渐进模式,后续还应该有至少两本。 没想到李大娘经过那一次‘折腾’,现在依然健在。 话说,这是要奔着百岁老人的方向狂奔了啊。 陈大奎先是买回来了煤,最上等的大同块。 耐烧,烟少。 可也贵。 卸了车后,又马不停蹄的问苏木要了副食本和粮本,一股脑的把所有东西都给置办了回来。 “哥,肉铺那边太晚了,没买着好肉,明个儿我去晓市给你买些年货……” “大奎,明天你过来喊着我,咱一块去。” “成。” 刚才拿副食本的时候,苏木就问了。 陈大奎没跟家里说呢,听到风声就直接来了。 晚上得给陈国荣熬药,所以没办法陪苏木吃饭。 不过也说了后天他娘陈刘氏早回家替他,就能过来一起吃饭。 但看今天陈大奎对苏木的做派,苏木就很欣慰。 既然是兄弟,也就没什么客套话。 都记在心里了。 苏木很有底气。 哪怕没有金手指,自己也依旧可以指点陈大奎,让他过得比现在更好。 所以,先默默受着,再加倍回报就是了。 有陈大奎帮衬,屋子里早早的就生了火。 经过半个下午的炙烤,屋里逐渐恢复了热度。 苏木都可以脱下外套了。 天色渐黑,四合院各家也都开始忙碌起来。 苏木也有点饿了,便去厨房开始做饭。 新的锅碗瓢盆,陈大奎给洗了一遍。 看似莽撞的汉子,真认真起来也蛮细腻的。 倒是忘记问大奎感情问题了,明个儿问一嘴。 苏木想着。 虽然没买着肉,可也买了点白菜和胡萝卜。 这年头,过冬也就只剩这个好买了。 不过也会有青菜。 都是郊区农户家自个儿种的,晓市里倒是能买到,但也要凭运气。 现在年景比过去好多了,有钱的主儿不少。 遇到这种新鲜蔬菜,都会抢。 嗯,明天逛了晓市,再让大奎陪着去军需站拉两趟,这个冬天就能暖和的过去了。 还得再置办个棉帘子挂上,不然阳台玻璃多,透风撒气的,浪费煤炭。 昏黄的灯光下,苏木一边吃饭,一边在心里做着明个儿的规划。 过久了刀光剑影,伴随着血腥和子弹横飞的拼杀,终于又回来过普通人的小日子了。 苏木突然就期待了。 “哥,你,你这是咋了?” 苏木听得出来,陈大奎的担忧是发自内心的。 “没事,受了点伤,养一段时间就能好。”陈大奎不疑有他,接过苏木手里的东西,快步往院里跑。 他是想着先去屋里把东西放下,再回来帮苏木卸下背囊。 实际上苏木没那么脆弱。 可也能感受到陈大奎一如既往的那份心。 等苏木回了屋,发现屋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擦拭了一遍。 倒是省了他再动手了。 说实话,比昨晚秦淮茹拾掇的可仔细多了。 昨个儿秦淮茹马马虎虎的,一点不像个当家过日子的娘们。 擦窗台时,边边角角的灰都没顾上。 现在,可都是干干净净的了。 “嚯,大奎你过来多久了?我要再晚回来会儿,这屋还不得被你撮秃噜皮了呀。” “哪能啊,早上去粮站送货,听人说有个退伍回来的,我一猜就是你……哥,你坐着,我来,我来……” 陈大奎一边跟苏木聊天,一边忙着拾掇苏木买回来的东西。 锅碗瓢盆放厨房,暖壶放六斗柜上。 “大奎,别的先不着急,跟我去我哥那边把炉子抬过来按上先。” 苏木起身,一边掏钥匙,一边跟大奎说。 “你坐着就行,我去拿,又不沉,没必要俩人。” “我又不是下肢瘫痪,要不走急路,拐杖也用不着。” 看着苏木一瘸一拐的出了门,身后的陈大奎神色复杂,暗叹一声,赶紧追了上去。 苏木屋的炉子计划得有两个,一个大号的钢炉子,一个普通的蜂窝煤炉子。 大号的钢炉子按理是要放在阳台东侧墙角的。 当时装修的时候就打了孔,留了接暖气片的位置。 只是后来事发突然,没来得及淘换就被拐了去当兵。 普通的蜂窝煤炉子则是搁厨房里,做饭不用柴火灶的时候用。 现在呢,也只有暂且把大哥和嫂子家的炉子暂时搬过来用了。 反正大哥也用不到。 而且大哥大嫂都不是抠搜的人。 这点小事,即便不说,也知道绝对没问题的。 安装烟囱的时候,苏木给陈大奎打下手,递各种配件时才发现,门口阳台的玻璃竟然被修好了。 “大奎,玻璃是你去割的?” “嗯,一来我就看到了,问了三大妈确定是你回来,我想着晚上住太冷,就先给你换上了一块。” 陈大奎一边干活,一边说:“哥,屋里丢了那么多东西,找一大爷说了吗?” “昨个儿让二大爷和三大爷陪着开的门,大奎你最后呆在院子里是什么时候?” 陈大奎是入了冬才暂时搬回去住的。 因为陈国荣身体不太好,一入冬就病了,他搬回去帮着照看,熬药。 想着是过完年打了春再回来的。 京城的冬天来的很快,11月就很冷了。 陈大奎12月初搬走,至今已经一个多月了。 没几天就到四九天了呢。 “实在不行,哥你就报警。小偷小摸的事儿,老易顶多就是和稀泥……” 陈大奎嘴里对易中海的做法挺瞧不上的感觉。 “哦?怎么说?” “过去咱这院子里丢东西,甭问,指定是棒梗那小子,一大爷偏袒贾家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反正最后就是不了了事。不过哥,你这个跟往常那些可不一样,被窝、铁锅,这可都值不少钱,要我说,干脆报警得了。” “嗯,我心里有数了。” 安装完了炉子,陈大奎又和了泥。 炉子内壁每次用前都要用泥巴刮一层内炉璧,既能省煤,又能抽风,防止烟雾满屋子跑。 坐着弄炉子这事儿,交给苏木。 陈大奎则拿了苏木刚换的煤本,骑了板车去买煤。 苏木要给他钱,陈大奎死活不要。 “大娘那边用不了多少,哥,真不是跟您客气,这几年赚了不少,你那份我都攒着呢。” 陈大奎压低了声音跟苏木说道。 苏木心里一动。 但没有再说什么。 倒不是贪婪陈大奎说的那笔钱,而是大娘还活着的消息,给了他触动。 那本伽楞经夹缝的秘籍,一年左右的功夫就练了个通透。 依着内容的循序渐进模式,后续还应该有至少两本。 没想到李大娘经过那一次‘折腾’,现在依然健在。 话说,这是要奔着百岁老人的方向狂奔了啊。 陈大奎先是买回来了煤,最上等的大同块。 耐烧,烟少。 可也贵。 卸了车后,又马不停蹄的问苏木要了副食本和粮本,一股脑的把所有东西都给置办了回来。 “哥,肉铺那边太晚了,没买着好肉,明个儿我去晓市给你买些年货……” “大奎,明天你过来喊着我,咱一块去。” “成。” 刚才拿副食本的时候,苏木就问了。 陈大奎没跟家里说呢,听到风声就直接来了。 晚上得给陈国荣熬药,所以没办法陪苏木吃饭。 不过也说了后天他娘陈刘氏早回家替他,就能过来一起吃饭。 但看今天陈大奎对苏木的做派,苏木就很欣慰。 既然是兄弟,也就没什么客套话。 都记在心里了。 苏木很有底气。 哪怕没有金手指,自己也依旧可以指点陈大奎,让他过得比现在更好。 所以,先默默受着,再加倍回报就是了。 有陈大奎帮衬,屋子里早早的就生了火。 经过半个下午的炙烤,屋里逐渐恢复了热度。 苏木都可以脱下外套了。 天色渐黑,四合院各家也都开始忙碌起来。 苏木也有点饿了,便去厨房开始做饭。 新的锅碗瓢盆,陈大奎给洗了一遍。 看似莽撞的汉子,真认真起来也蛮细腻的。 倒是忘记问大奎感情问题了,明个儿问一嘴。 苏木想着。 虽然没买着肉,可也买了点白菜和胡萝卜。 这年头,过冬也就只剩这个好买了。 不过也会有青菜。 都是郊区农户家自个儿种的,晓市里倒是能买到,但也要凭运气。 现在年景比过去好多了,有钱的主儿不少。 遇到这种新鲜蔬菜,都会抢。 嗯,明天逛了晓市,再让大奎陪着去军需站拉两趟,这个冬天就能暖和的过去了。 还得再置办个棉帘子挂上,不然阳台玻璃多,透风撒气的,浪费煤炭。 昏黄的灯光下,苏木一边吃饭,一边在心里做着明个儿的规划。 过久了刀光剑影,伴随着血腥和子弹横飞的拼杀,终于又回来过普通人的小日子了。 苏木突然就期待了。 “哥,你,你这是咋了?” 苏木听得出来,陈大奎的担忧是发自内心的。 “没事,受了点伤,养一段时间就能好。”陈大奎不疑有他,接过苏木手里的东西,快步往院里跑。 他是想着先去屋里把东西放下,再回来帮苏木卸下背囊。 实际上苏木没那么脆弱。 可也能感受到陈大奎一如既往的那份心。 等苏木回了屋,发现屋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擦拭了一遍。 倒是省了他再动手了。 说实话,比昨晚秦淮茹拾掇的可仔细多了。 昨个儿秦淮茹马马虎虎的,一点不像个当家过日子的娘们。 擦窗台时,边边角角的灰都没顾上。 现在,可都是干干净净的了。 “嚯,大奎你过来多久了?我要再晚回来会儿,这屋还不得被你撮秃噜皮了呀。” “哪能啊,早上去粮站送货,听人说有个退伍回来的,我一猜就是你……哥,你坐着,我来,我来……” 陈大奎一边跟苏木聊天,一边忙着拾掇苏木买回来的东西。 锅碗瓢盆放厨房,暖壶放六斗柜上。 “大奎,别的先不着急,跟我去我哥那边把炉子抬过来按上先。” 苏木起身,一边掏钥匙,一边跟大奎说。 “你坐着就行,我去拿,又不沉,没必要俩人。” “我又不是下肢瘫痪,要不走急路,拐杖也用不着。” 看着苏木一瘸一拐的出了门,身后的陈大奎神色复杂,暗叹一声,赶紧追了上去。 苏木屋的炉子计划得有两个,一个大号的钢炉子,一个普通的蜂窝煤炉子。 大号的钢炉子按理是要放在阳台东侧墙角的。 当时装修的时候就打了孔,留了接暖气片的位置。 只是后来事发突然,没来得及淘换就被拐了去当兵。 普通的蜂窝煤炉子则是搁厨房里,做饭不用柴火灶的时候用。 现在呢,也只有暂且把大哥和嫂子家的炉子暂时搬过来用了。 反正大哥也用不到。 而且大哥大嫂都不是抠搜的人。 这点小事,即便不说,也知道绝对没问题的。 安装烟囱的时候,苏木给陈大奎打下手,递各种配件时才发现,门口阳台的玻璃竟然被修好了。 “大奎,玻璃是你去割的?” “嗯,一来我就看到了,问了三大妈确定是你回来,我想着晚上住太冷,就先给你换上了一块。” 陈大奎一边干活,一边说:“哥,屋里丢了那么多东西,找一大爷说了吗?” “昨个儿让二大爷和三大爷陪着开的门,大奎你最后呆在院子里是什么时候?” 陈大奎是入了冬才暂时搬回去住的。 因为陈国荣身体不太好,一入冬就病了,他搬回去帮着照看,熬药。 想着是过完年打了春再回来的。 京城的冬天来的很快,11月就很冷了。 陈大奎12月初搬走,至今已经一个多月了。 没几天就到四九天了呢。 “实在不行,哥你就报警。小偷小摸的事儿,老易顶多就是和稀泥……” 陈大奎嘴里对易中海的做法挺瞧不上的感觉。 “哦?怎么说?” “过去咱这院子里丢东西,甭问,指定是棒梗那小子,一大爷偏袒贾家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反正最后就是不了了事。不过哥,你这个跟往常那些可不一样,被窝、铁锅,这可都值不少钱,要我说,干脆报警得了。” “嗯,我心里有数了。” 安装完了炉子,陈大奎又和了泥。 炉子内壁每次用前都要用泥巴刮一层内炉璧,既能省煤,又能抽风,防止烟雾满屋子跑。 坐着弄炉子这事儿,交给苏木。 陈大奎则拿了苏木刚换的煤本,骑了板车去买煤。 苏木要给他钱,陈大奎死活不要。 “大娘那边用不了多少,哥,真不是跟您客气,这几年赚了不少,你那份我都攒着呢。” 陈大奎压低了声音跟苏木说道。 苏木心里一动。 但没有再说什么。 倒不是贪婪陈大奎说的那笔钱,而是大娘还活着的消息,给了他触动。 那本伽楞经夹缝的秘籍,一年左右的功夫就练了个通透。 依着内容的循序渐进模式,后续还应该有至少两本。 没想到李大娘经过那一次‘折腾’,现在依然健在。 话说,这是要奔着百岁老人的方向狂奔了啊。 陈大奎先是买回来了煤,最上等的大同块。 耐烧,烟少。 可也贵。 卸了车后,又马不停蹄的问苏木要了副食本和粮本,一股脑的把所有东西都给置办了回来。 “哥,肉铺那边太晚了,没买着好肉,明个儿我去晓市给你买些年货……” “大奎,明天你过来喊着我,咱一块去。” “成。” 刚才拿副食本的时候,苏木就问了。 陈大奎没跟家里说呢,听到风声就直接来了。 晚上得给陈国荣熬药,所以没办法陪苏木吃饭。 不过也说了后天他娘陈刘氏早回家替他,就能过来一起吃饭。 但看今天陈大奎对苏木的做派,苏木就很欣慰。 既然是兄弟,也就没什么客套话。 都记在心里了。 苏木很有底气。 哪怕没有金手指,自己也依旧可以指点陈大奎,让他过得比现在更好。 所以,先默默受着,再加倍回报就是了。 有陈大奎帮衬,屋子里早早的就生了火。 经过半个下午的炙烤,屋里逐渐恢复了热度。 苏木都可以脱下外套了。 天色渐黑,四合院各家也都开始忙碌起来。 苏木也有点饿了,便去厨房开始做饭。 新的锅碗瓢盆,陈大奎给洗了一遍。 看似莽撞的汉子,真认真起来也蛮细腻的。 倒是忘记问大奎感情问题了,明个儿问一嘴。 苏木想着。 虽然没买着肉,可也买了点白菜和胡萝卜。 这年头,过冬也就只剩这个好买了。 不过也会有青菜。 都是郊区农户家自个儿种的,晓市里倒是能买到,但也要凭运气。 现在年景比过去好多了,有钱的主儿不少。 遇到这种新鲜蔬菜,都会抢。 嗯,明天逛了晓市,再让大奎陪着去军需站拉两趟,这个冬天就能暖和的过去了。 还得再置办个棉帘子挂上,不然阳台玻璃多,透风撒气的,浪费煤炭。 昏黄的灯光下,苏木一边吃饭,一边在心里做着明个儿的规划。 过久了刀光剑影,伴随着血腥和子弹横飞的拼杀,终于又回来过普通人的小日子了。 苏木突然就期待了。 “哥,你,你这是咋了?” 苏木听得出来,陈大奎的担忧是发自内心的。 “没事,受了点伤,养一段时间就能好。”陈大奎不疑有他,接过苏木手里的东西,快步往院里跑。 他是想着先去屋里把东西放下,再回来帮苏木卸下背囊。 实际上苏木没那么脆弱。 可也能感受到陈大奎一如既往的那份心。 等苏木回了屋,发现屋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擦拭了一遍。 倒是省了他再动手了。 说实话,比昨晚秦淮茹拾掇的可仔细多了。 昨个儿秦淮茹马马虎虎的,一点不像个当家过日子的娘们。 擦窗台时,边边角角的灰都没顾上。 现在,可都是干干净净的了。 “嚯,大奎你过来多久了?我要再晚回来会儿,这屋还不得被你撮秃噜皮了呀。” “哪能啊,早上去粮站送货,听人说有个退伍回来的,我一猜就是你……哥,你坐着,我来,我来……” 陈大奎一边跟苏木聊天,一边忙着拾掇苏木买回来的东西。 锅碗瓢盆放厨房,暖壶放六斗柜上。 “大奎,别的先不着急,跟我去我哥那边把炉子抬过来按上先。” 苏木起身,一边掏钥匙,一边跟大奎说。 “你坐着就行,我去拿,又不沉,没必要俩人。” “我又不是下肢瘫痪,要不走急路,拐杖也用不着。” 看着苏木一瘸一拐的出了门,身后的陈大奎神色复杂,暗叹一声,赶紧追了上去。 苏木屋的炉子计划得有两个,一个大号的钢炉子,一个普通的蜂窝煤炉子。 大号的钢炉子按理是要放在阳台东侧墙角的。 当时装修的时候就打了孔,留了接暖气片的位置。 只是后来事发突然,没来得及淘换就被拐了去当兵。 普通的蜂窝煤炉子则是搁厨房里,做饭不用柴火灶的时候用。 现在呢,也只有暂且把大哥和嫂子家的炉子暂时搬过来用了。 反正大哥也用不到。 而且大哥大嫂都不是抠搜的人。 这点小事,即便不说,也知道绝对没问题的。 安装烟囱的时候,苏木给陈大奎打下手,递各种配件时才发现,门口阳台的玻璃竟然被修好了。 “大奎,玻璃是你去割的?” “嗯,一来我就看到了,问了三大妈确定是你回来,我想着晚上住太冷,就先给你换上了一块。” 陈大奎一边干活,一边说:“哥,屋里丢了那么多东西,找一大爷说了吗?” “昨个儿让二大爷和三大爷陪着开的门,大奎你最后呆在院子里是什么时候?” 陈大奎是入了冬才暂时搬回去住的。 因为陈国荣身体不太好,一入冬就病了,他搬回去帮着照看,熬药。 想着是过完年打了春再回来的。 京城的冬天来的很快,11月就很冷了。 陈大奎12月初搬走,至今已经一个多月了。 没几天就到四九天了呢。 “实在不行,哥你就报警。小偷小摸的事儿,老易顶多就是和稀泥……” 陈大奎嘴里对易中海的做法挺瞧不上的感觉。 “哦?怎么说?” “过去咱这院子里丢东西,甭问,指定是棒梗那小子,一大爷偏袒贾家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反正最后就是不了了事。不过哥,你这个跟往常那些可不一样,被窝、铁锅,这可都值不少钱,要我说,干脆报警得了。” “嗯,我心里有数了。” 安装完了炉子,陈大奎又和了泥。 炉子内壁每次用前都要用泥巴刮一层内炉璧,既能省煤,又能抽风,防止烟雾满屋子跑。 坐着弄炉子这事儿,交给苏木。 陈大奎则拿了苏木刚换的煤本,骑了板车去买煤。 苏木要给他钱,陈大奎死活不要。 “大娘那边用不了多少,哥,真不是跟您客气,这几年赚了不少,你那份我都攒着呢。” 陈大奎压低了声音跟苏木说道。 苏木心里一动。 但没有再说什么。 倒不是贪婪陈大奎说的那笔钱,而是大娘还活着的消息,给了他触动。 那本伽楞经夹缝的秘籍,一年左右的功夫就练了个通透。 依着内容的循序渐进模式,后续还应该有至少两本。 没想到李大娘经过那一次‘折腾’,现在依然健在。 话说,这是要奔着百岁老人的方向狂奔了啊。 陈大奎先是买回来了煤,最上等的大同块。 耐烧,烟少。 可也贵。 卸了车后,又马不停蹄的问苏木要了副食本和粮本,一股脑的把所有东西都给置办了回来。 “哥,肉铺那边太晚了,没买着好肉,明个儿我去晓市给你买些年货……” “大奎,明天你过来喊着我,咱一块去。” “成。” 刚才拿副食本的时候,苏木就问了。 陈大奎没跟家里说呢,听到风声就直接来了。 晚上得给陈国荣熬药,所以没办法陪苏木吃饭。 不过也说了后天他娘陈刘氏早回家替他,就能过来一起吃饭。 但看今天陈大奎对苏木的做派,苏木就很欣慰。 既然是兄弟,也就没什么客套话。 都记在心里了。 苏木很有底气。 哪怕没有金手指,自己也依旧可以指点陈大奎,让他过得比现在更好。 所以,先默默受着,再加倍回报就是了。 有陈大奎帮衬,屋子里早早的就生了火。 经过半个下午的炙烤,屋里逐渐恢复了热度。 苏木都可以脱下外套了。 天色渐黑,四合院各家也都开始忙碌起来。 苏木也有点饿了,便去厨房开始做饭。 新的锅碗瓢盆,陈大奎给洗了一遍。 看似莽撞的汉子,真认真起来也蛮细腻的。 倒是忘记问大奎感情问题了,明个儿问一嘴。 苏木想着。 虽然没买着肉,可也买了点白菜和胡萝卜。 这年头,过冬也就只剩这个好买了。 不过也会有青菜。 都是郊区农户家自个儿种的,晓市里倒是能买到,但也要凭运气。 现在年景比过去好多了,有钱的主儿不少。 遇到这种新鲜蔬菜,都会抢。 嗯,明天逛了晓市,再让大奎陪着去军需站拉两趟,这个冬天就能暖和的过去了。 还得再置办个棉帘子挂上,不然阳台玻璃多,透风撒气的,浪费煤炭。 昏黄的灯光下,苏木一边吃饭,一边在心里做着明个儿的规划。 过久了刀光剑影,伴随着血腥和子弹横飞的拼杀,终于又回来过普通人的小日子了。 苏木突然就期待了。 “哥,你,你这是咋了?” 苏木听得出来,陈大奎的担忧是发自内心的。 “没事,受了点伤,养一段时间就能好。”陈大奎不疑有他,接过苏木手里的东西,快步往院里跑。 他是想着先去屋里把东西放下,再回来帮苏木卸下背囊。 实际上苏木没那么脆弱。 可也能感受到陈大奎一如既往的那份心。 等苏木回了屋,发现屋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擦拭了一遍。 倒是省了他再动手了。 说实话,比昨晚秦淮茹拾掇的可仔细多了。 昨个儿秦淮茹马马虎虎的,一点不像个当家过日子的娘们。 擦窗台时,边边角角的灰都没顾上。 现在,可都是干干净净的了。 “嚯,大奎你过来多久了?我要再晚回来会儿,这屋还不得被你撮秃噜皮了呀。” “哪能啊,早上去粮站送货,听人说有个退伍回来的,我一猜就是你……哥,你坐着,我来,我来……” 陈大奎一边跟苏木聊天,一边忙着拾掇苏木买回来的东西。 锅碗瓢盆放厨房,暖壶放六斗柜上。 “大奎,别的先不着急,跟我去我哥那边把炉子抬过来按上先。” 苏木起身,一边掏钥匙,一边跟大奎说。 “你坐着就行,我去拿,又不沉,没必要俩人。” “我又不是下肢瘫痪,要不走急路,拐杖也用不着。” 看着苏木一瘸一拐的出了门,身后的陈大奎神色复杂,暗叹一声,赶紧追了上去。 苏木屋的炉子计划得有两个,一个大号的钢炉子,一个普通的蜂窝煤炉子。 大号的钢炉子按理是要放在阳台东侧墙角的。 当时装修的时候就打了孔,留了接暖气片的位置。 只是后来事发突然,没来得及淘换就被拐了去当兵。 普通的蜂窝煤炉子则是搁厨房里,做饭不用柴火灶的时候用。 现在呢,也只有暂且把大哥和嫂子家的炉子暂时搬过来用了。 反正大哥也用不到。 而且大哥大嫂都不是抠搜的人。 这点小事,即便不说,也知道绝对没问题的。 安装烟囱的时候,苏木给陈大奎打下手,递各种配件时才发现,门口阳台的玻璃竟然被修好了。 “大奎,玻璃是你去割的?” “嗯,一来我就看到了,问了三大妈确定是你回来,我想着晚上住太冷,就先给你换上了一块。” 陈大奎一边干活,一边说:“哥,屋里丢了那么多东西,找一大爷说了吗?” “昨个儿让二大爷和三大爷陪着开的门,大奎你最后呆在院子里是什么时候?” 陈大奎是入了冬才暂时搬回去住的。 因为陈国荣身体不太好,一入冬就病了,他搬回去帮着照看,熬药。 想着是过完年打了春再回来的。 京城的冬天来的很快,11月就很冷了。 陈大奎12月初搬走,至今已经一个多月了。 没几天就到四九天了呢。 “实在不行,哥你就报警。小偷小摸的事儿,老易顶多就是和稀泥……” 陈大奎嘴里对易中海的做法挺瞧不上的感觉。 “哦?怎么说?” “过去咱这院子里丢东西,甭问,指定是棒梗那小子,一大爷偏袒贾家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反正最后就是不了了事。不过哥,你这个跟往常那些可不一样,被窝、铁锅,这可都值不少钱,要我说,干脆报警得了。” “嗯,我心里有数了。” 安装完了炉子,陈大奎又和了泥。 炉子内壁每次用前都要用泥巴刮一层内炉璧,既能省煤,又能抽风,防止烟雾满屋子跑。 坐着弄炉子这事儿,交给苏木。 陈大奎则拿了苏木刚换的煤本,骑了板车去买煤。 苏木要给他钱,陈大奎死活不要。 “大娘那边用不了多少,哥,真不是跟您客气,这几年赚了不少,你那份我都攒着呢。” 陈大奎压低了声音跟苏木说道。 苏木心里一动。 但没有再说什么。 倒不是贪婪陈大奎说的那笔钱,而是大娘还活着的消息,给了他触动。 那本伽楞经夹缝的秘籍,一年左右的功夫就练了个通透。 依着内容的循序渐进模式,后续还应该有至少两本。 没想到李大娘经过那一次‘折腾’,现在依然健在。 话说,这是要奔着百岁老人的方向狂奔了啊。 陈大奎先是买回来了煤,最上等的大同块。 耐烧,烟少。 可也贵。 卸了车后,又马不停蹄的问苏木要了副食本和粮本,一股脑的把所有东西都给置办了回来。 “哥,肉铺那边太晚了,没买着好肉,明个儿我去晓市给你买些年货……” “大奎,明天你过来喊着我,咱一块去。” “成。” 刚才拿副食本的时候,苏木就问了。 陈大奎没跟家里说呢,听到风声就直接来了。 晚上得给陈国荣熬药,所以没办法陪苏木吃饭。 不过也说了后天他娘陈刘氏早回家替他,就能过来一起吃饭。 但看今天陈大奎对苏木的做派,苏木就很欣慰。 既然是兄弟,也就没什么客套话。 都记在心里了。 苏木很有底气。 哪怕没有金手指,自己也依旧可以指点陈大奎,让他过得比现在更好。 所以,先默默受着,再加倍回报就是了。 有陈大奎帮衬,屋子里早早的就生了火。 经过半个下午的炙烤,屋里逐渐恢复了热度。 苏木都可以脱下外套了。 天色渐黑,四合院各家也都开始忙碌起来。 苏木也有点饿了,便去厨房开始做饭。 新的锅碗瓢盆,陈大奎给洗了一遍。 看似莽撞的汉子,真认真起来也蛮细腻的。 倒是忘记问大奎感情问题了,明个儿问一嘴。 苏木想着。 虽然没买着肉,可也买了点白菜和胡萝卜。 这年头,过冬也就只剩这个好买了。 不过也会有青菜。 都是郊区农户家自个儿种的,晓市里倒是能买到,但也要凭运气。 现在年景比过去好多了,有钱的主儿不少。 遇到这种新鲜蔬菜,都会抢。 嗯,明天逛了晓市,再让大奎陪着去军需站拉两趟,这个冬天就能暖和的过去了。 还得再置办个棉帘子挂上,不然阳台玻璃多,透风撒气的,浪费煤炭。 昏黄的灯光下,苏木一边吃饭,一边在心里做着明个儿的规划。 过久了刀光剑影,伴随着血腥和子弹横飞的拼杀,终于又回来过普通人的小日子了。 苏木突然就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