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川军鸠占鹊巢,还打着抚养的名义,欺凌苏川柏家直系继承人。 口号拉响,一条条政策和内容,一件件欺上瞒下的问题和行为,都被苏木记在小本本上。 君子算账,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苏木早就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且看他们先跋扈一会儿。 等两年后,自己十八岁成年。 有过继证明材料,自己一定会去街道办申诉,夺回自己的房子,票子,还有尊严。 只是没想到,苏川军他们欺负自己,连邻居也把自己当成了出气筒。 果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苏木除了利用空间能力背后使点小招数,略施惩戒外,实在也没其他办法。 后台不够硬,靠山不够挺,他再努力,也只不过是笑话。 一些人的下水道,就是苏木百般努力之后的天花板。 只是这么想一下,就倍感颓废。 但该做的苏木还是会做。 4月5日,星期天。 下着小雨。 苏木的身份严格来讲,是过继给了苏川柏一家。 清明节祭祖,来烈士陵园拜祭从未谋面的苏川柏和大哥苏迎军,就成了他分内事。 这二位是烈士,是为了这方和平的净土而不惜牺牲自己的英雄,值得苏木钦佩和拜祭。 苏木也筹划着两年后,要借着苏老大继子的身份夺回一切,为了师出有名,也为了给自己铺垫底气和勇气。 总不能只为自己抢夺家产而未雨绸缪,却不顾及良心的谴责吧。 权当是晚辈给长辈和英雄的拜祭。 待自己成年施展报复时,也能借势借的更加心安理得。 苏川柏和苏迎军父子俩的墓碑挨着,倒也方便苏木拜祭。 奉上水果和几块糕点。 不多,但心意满满。 苏木后退了几步,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半斤的小瓶子。 正宗的牛栏山二锅头。 同样量不大。 苏木有能力买更多,但现阶段做事需要谨慎,谁知道有多少眼睛在盯着自己。 大手大脚的花钱只能畅快一时,被人翻旧账的时候,被人联想到粮站失窃的钱财,哪时又该怎么办? 所以,心意至上,筹备符合自己身份和收入情况的祭品就足够了。 鞠躬,磕头。 然后打开瓶塞,瓶口歪倒。 浓郁的酒香飘散,酒水全部撒在了地面上。 不远处一个刀疤脸青年默默的看着这一切,饶有兴致的摸着下巴。 他的右手只有四根手指,食指部位空空如也。 祭拜流程走完,苏木转身准备离开。 “这是你的家人?” 苏木点头。 陵园里气氛凝重庄重,不适合多说话。 而且苏木待会儿还有大事要办,没心情跟陌生人闲聊。 “亲戚?” “……父亲和哥哥。” 望着苏木远去的身影,刀疤脸轻笑了一声:“有点意思啊……小弟。” 今天是陈国荣值班。 苏木从陵园出来后,顺便去营造厂后面兜了一圈。 没进厂子,就是在距离仓库最近的院墙后面呆了十来分钟。 然后就顶着满脑门的汗珠子回了家。 雨水和汗水夹杂在一起,苏木闷头赶路,旁人倒也看不出太大的异常。 钻进更矮更压抑的小窝里,苏木的心里还一阵阵的后怕。 也没有提示说搬运大件木材,会成倍消耗精神力这一说法啊。 要不是及时止住,兴许自己就晕倒在院墙外面了。 万一被人发现自己的反常行为,还有仓库少了的库存木材,但凡有人大胆联想一番,自己或许就吃不了兜着走。 有没有可能成为实验室里的小白鼠,被人切片研究呢。 苏木脸色惨白。 一方面是消耗过度累的,另一方面,也是后怕导致。 接下来连续两三天都没事。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东窗事发。 只能说营造厂的仓库管理方面,敏感度有待加强。 盘点的数据不一样,难道好几天了,就没人察觉吗? 按道理,第二天交接班就应该有人反馈才是。 看着每天从自己门口走过的陈刘氏,隔三差五往自己小窝门口泼脏水。 不是谣言,是那种真的脏水…… 苏木气就不打一处来。 好在陈大奎经过那次事件之后,怕苏木就像老鼠见了猫,从他身上找点存在感,也让他能聊以慰藉。 时间就像手里的沙,越是用力,越是流失的飞快。 眨眼来到了4月27日。 京城日报已经对全市市民下发了公告,消减四成供应粮,还对细粮和粗粮的发放比例进行了微调。 好在老百姓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毕竟从去年其他省份就已经有了消减供应粮的措施,京城已经坚持够久了。 接下来的两个月属于政策执行的第一阶段:每日口粮限量供应,先到先得。 一时间,各个粮站门口从凌晨就自发开始排起了长龙阵。 苏家也自然不例外。 而被安排来排队的,也只能是苏木。 他头一天晚上就被苏川军推搡着出了家门,到粮站门口去排队。 为此,苏川军破天荒的给苏木多带了一个二合面窝头。 巨大的施舍似的。 没看到苏木的感恩戴德,苏川军还有点恼火。 苏木选择了北新桥粮站这边。 原因也很简单。 李伟因为渎职陷入了牢狱之灾。 北新桥粮站正值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境况。 只要排的上队,想来就不会有太过分的加塞儿行为发生。 万一再因为不够公平公正导致老百姓怨声载道。 北新桥粮站这个点,就彻底完犊子了。 早上七点半,正点开始发放粮食。 苏木排号靠前,顺利领了26斤粮食。 细粮和粗粮比例是1:3; 难怪要号召大家勒紧裤腰带呢。 这么点,喂家雀还勉强,一家四五口人的量,确实不够。 扛着布袋回到四合院。 院门口竟意外的停了三辆军绿色的小吉普。 这可是稀奇的事儿。 一群胡同里的孩子绕着小吉普转圈,又蹦又闹腾的。 苏木拉着一个问了几句,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就这一会儿,有几个大檐帽押着陈国荣从院内走了出来。 陈刘氏哭的撕心裂肺天昏地暗,陈大奎不知为何,也跟着上了车。 两辆小吉普就这么拉着陈国荣爷俩扬长而去。 被警察逮走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陈国荣这一家子,显然废了。 苏木猜测肯定是营造厂仓库里库存木材少了一大半的原因。 这样的家庭,活该遭受这种打击。 自己的日子不好好过,整天挑事儿闹事儿,还费心思欺负自己一个孤立无援的小孩子。 良心既然喂了狗,那也就没有享受生活的必要了。 当这几天往自己门前破脏水洗脚水的不是你陈刘氏似的。 哭瞎了眼,也不值得同情。 苏木绕开瘫在地上鬼哭狼嚎的陈刘氏,进了院子。 前院站着一个有点面熟的青年。 脸上有个从眉心到左腮的狰狞刀疤,右手有残疾,食指部位空空如也。 一方面是消耗过度累的,另一方面,也是后怕导致。 接下来连续两三天都没事。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东窗事发。 只能说营造厂的仓库管理方面,敏感度有待加强。 盘点的数据不一样,难道好几天了,就没人察觉吗? 按道理,第二天交接班就应该有人反馈才是。 看着每天从自己门口走过的陈刘氏,隔三差五往自己小窝门口泼脏水。 不是谣言,是那种真的脏水…… 苏木气就不打一处来。 好在陈大奎经过那次事件之后,怕苏木就像老鼠见了猫,从他身上找点存在感,也让他能聊以慰藉。 时间就像手里的沙,越是用力,越是流失的飞快。 眨眼来到了4月27日。 京城日报已经对全市市民下发了公告,消减四成供应粮,还对细粮和粗粮的发放比例进行了微调。 好在老百姓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毕竟从去年其他省份就已经有了消减供应粮的措施,京城已经坚持够久了。 接下来的两个月属于政策执行的第一阶段:每日口粮限量供应,先到先得。 一时间,各个粮站门口从凌晨就自发开始排起了长龙阵。 苏家也自然不例外。 而被安排来排队的,也只能是苏木。 他头一天晚上就被苏川军推搡着出了家门,到粮站门口去排队。 为此,苏川军破天荒的给苏木多带了一个二合面窝头。 巨大的施舍似的。 没看到苏木的感恩戴德,苏川军还有点恼火。 苏木选择了北新桥粮站这边。 原因也很简单。 李伟因为渎职陷入了牢狱之灾。 北新桥粮站正值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境况。 只要排的上队,想来就不会有太过分的加塞儿行为发生。 万一再因为不够公平公正导致老百姓怨声载道。 北新桥粮站这个点,就彻底完犊子了。 早上七点半,正点开始发放粮食。 苏木排号靠前,顺利领了26斤粮食。 细粮和粗粮比例是1:3; 难怪要号召大家勒紧裤腰带呢。 这么点,喂家雀还勉强,一家四五口人的量,确实不够。 扛着布袋回到四合院。 院门口竟意外的停了三辆军绿色的小吉普。 这可是稀奇的事儿。 一群胡同里的孩子绕着小吉普转圈,又蹦又闹腾的。 苏木拉着一个问了几句,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就这一会儿,有几个大檐帽押着陈国荣从院内走了出来。 陈刘氏哭的撕心裂肺天昏地暗,陈大奎不知为何,也跟着上了车。 两辆小吉普就这么拉着陈国荣爷俩扬长而去。 被警察逮走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陈国荣这一家子,显然废了。 苏木猜测肯定是营造厂仓库里库存木材少了一大半的原因。 这样的家庭,活该遭受这种打击。 自己的日子不好好过,整天挑事儿闹事儿,还费心思欺负自己一个孤立无援的小孩子。 良心既然喂了狗,那也就没有享受生活的必要了。 当这几天往自己门前破脏水洗脚水的不是你陈刘氏似的。 哭瞎了眼,也不值得同情。 苏木绕开瘫在地上鬼哭狼嚎的陈刘氏,进了院子。 前院站着一个有点面熟的青年。 脸上有个从眉心到左腮的狰狞刀疤,右手有残疾,食指部位空空如也。 一方面是消耗过度累的,另一方面,也是后怕导致。 接下来连续两三天都没事。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东窗事发。 只能说营造厂的仓库管理方面,敏感度有待加强。 盘点的数据不一样,难道好几天了,就没人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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