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烟哀叫一声。 她手抵着男人的胸口,死命地推拒,但男女力量泾渭分明,她怎么推得开他? 她只能仰着头, 大口地喘息着,抵挡住他带来的情潮。 乔时宴身子空闲久了,原本该狼吞虎咽地直接来一次的,况且这时候的孟烟根本就无力抵挡,但他竟然舍不得,舍不得这样草草地来一次。 久别重逢,第一次该是温柔浪漫、该是柔情似水的。 他收起粗鲁,给她最好的体验。 思及此,乔时宴缓了下来,他含住她的红唇嗓音低哑:“去床上弄一次?” “不要!” 孟烟发出细碎的声音。 她把脸别到一旁,但无论怎么鼓足勇气,她仍显得虚张声势:“乔时宴你让我送被子来,就是为了这个事情吗?” 想不到人,他竟然承认了。 男人的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是,我想的都快爆炸了。” 他又要她摸摸看。 孟烟的小手被他攒在手里,抽不开来,她被迫感受他男人的滚与热……幽暗里,男人跟女人视线相撞,他眼里的热度几乎可以一口吞了她。 恰好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天若有情……】 孟烟看了一眼,竟然是沈辞书打过来的。 她不想接,但是乔时宴迅速地按下了接听键。那头,沈辞书的嗓音低沉:“孟烟,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沈曦摔倒了……如果不及时输血的话可能有生命危险,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 孟烟仰头,脸上有一抹脆弱。 她在沈家不过数月,但是人是感情的动物,那样的相处了怎么会一点感情也没有呢,但她永远记得那天清早沈老的雷霆之怒,那个打在沈辞书脸上的耳光、那些骂沈辞书的言语,实则字字句句诛在她身上,因为最后离开的人是她。 半晌,她都未说话。 沈辞书又紧追着说:“我们见一面好吗?我好好向你道歉,然后一起向老爷子道个歉,前尘往事都一笔勾销……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 孟烟想笑,她又想哭。 一旁,乔时宴连连冷笑,他拿过手机对着那边的沈辞书说道:“跟你沈家当一家人,再等着被剥皮抽筋么?还要小烟向那个老东西道歉?道你妈的歉!” “还有,别再骚扰我们了。” “我跟孟烟准备过夫妻生活了,我想你没兴趣旁听吧!” …… 乔时宴说完,直接挂上电话。 那头,沈辞书站在长长的过道尽头,半开的窗户吹进夜风,拂乱了他的黑发,他紧握着手机,脑子里一遍遍地回想着乔时宴说过的话。 【别骚扰我们了!】 【我跟孟烟,要过夫妻生活了。】 …… 猛然间,沈辞书的手机摔到对面的墙壁上,一瞬间就摔得粉身碎骨,正如他年少时的爱情一样,是那样地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出现,又是那样猝不及防地幻灭掉了…… 他小心翼翼珍藏的情感, 他半点不敢亵渎的人儿,此时正衣衫不整地躺在乔时宴的身下,供他狂欢……这叫他情何以堪,他真的不明白他比乔时宴差在哪里? 深夜,沈辞书剧烈地喘息—— 如同困兽! 李秘书小跑过来,看着一地的碎片心疼不已:“主任您这是何苦呢,您跟谁置气也不该伤着自己的身子啊!看这手机摔成这样子,怕是已经修不好了。” 漆黑的夜里,沈辞书白净的面孔醒目。 他反问李秘书:“手机能修,感情能修吗?如果修不好那又要了干什么?” “好好好!” 李秘书小心翼翼地抽出手机卡,而后就将那些碎片扫起来一齐丢到了垃圾桶里,干完活儿,他望向沈辞书:“主任该回去休息了。” “我想独处一会儿。” 李秘书一顿,但想想还是离开了。 深夜,金风玉露。 沈辞书独自一人站了很久,一直站到了月亮西沉,他才走到那个垃圾桶旁边,神情麻木又疯狂地将那些碎片悉数倒出来…… 一片,两片,三四片。 他拼凑不起来。 他记得手机里存着一张孟烟的照片,是她坐在沈宅的月桂树下静静看书,月儿在树梢,粉色的琉璃灯将她的脸蛋照得莹莹生辉,那是沈辞书毕生见过最美的女性样子,他鬼使神差地拍下来,小心翼翼地珍藏。 一直到今日,被他亲手打碎掉。 沈辞书坐在冰凉的地面上,他抱着那些碎片,泣不成声—— 碎了,他跟孟烟的过去, 终于,全都碎掉了! …… 公寓里,乔时宴挂上电话,目光灼灼地望着孟烟。 他抬手,灯全都熄掉了。 或许这样,久别重逢的他们就不会不自在,他也可以为所欲为地待她,而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被沈辞书刺激了一下,乔时宴不但没有熄火,那火势反而越烧越旺了。 孟烟被他扔到柔软大床上。 衣裳发出一些细微的摩搓声响,一件一件地扔到床尾,乔时宴原本想的温柔体贴、柔情似水全都抛到了脑后,此时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跟她深深结合…… 弹簧的大床,发出不堪的羞耻声音。 随之震颤的,还有女人沙哑的嗓音:“乔时宴你浑蛋……” 男人在黑暗里轻摸她的脸,他的黑眸有着幽幽的火花,他更是说着男人在床上的那些糙话:“浑蛋没有让你爽吗?真想打开灯找个镜子来,让你看看你现在这一副样子。” 孟烟确实是强弩之末了, 她闭眼,兀自嘴硬:“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乔时宴并不生气,他贴着她柔嫩的耳根,一边来一边观察着她的反应。 他们毕竟当过几年的夫妻, 现在虽有些生涩了,但不消一会儿就完全地适合彼此,特别是乔时宴压着女人细软身子,忍不住做了好几回,一回比一回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