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柔把两只热好的香喷喷的鸡腿端了过来,说:“好香,快趁热吃吧!” 我说:“我两刚好一人一只…”我说着,拿起一支鸡腿给她。 郑柔说:“我不要,我要减肥。” “女为悦己者容,你在谈恋爱?” “没有。我刚毕业,要把心思都放在找工作上…” “减肥与找工作有关系吗?” “当然有了,男人和女人,谁不喜欢好身材呢!而且,太胖被人笑说贪图食欲…” 我说:“何必太强求,要长胖的人呀,多吸几口空气都会胖,像我,天天大鱼大肉,一样皮包骨头…” 郑柔说:“我不管,反正我不吃…” 我说:“不吃算了,我全吃了,把中午饭也省了!” “做人怎能这么抠呢?” “不抠怎行,人穷志短,有什么办法…” “不要叫穷了,你看你现在过得多洒脱,女朋友都是上海人,名牌大学毕业…” “沧海不知鱼虾苦,母鸡不懂孔雀忧…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惨…” 郑柔说:“说来听听,苦过寒香救母,还是盖过许仙的人妖之恋…” 我把两个碗塞在郑柔手里,说:“别老打听这,打听那的!快回去洗碗。” 我把郑柔推出了门外,她似乎心有不甘的说:“小气,不说就算了,还那么凶的把人家一姑娘这么的扫地出门…” 我说:“这屋里有什么好待的,反正是你家的,在说我要出门了!” “你有事呀?” “没事也不能老待屋里。” “那你等我,我也要去。” 郑柔说着,一步两阶梯的向楼上跑… 我错过了不该错过的人,更不会等不该等的人! 一个人,最怕的是惘然,最累的是目无方向!我不知那儿好去,刚好看到街口新开了一间咖啡馆,刚开张不几天,无名无份,生意惨淡,我走进去,在临街靠窗的桌边坐下,要了一杯现磨现煮的咖啡。看着窗外匆匆的人群,她们在忙些什么呢!我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郑柔,她边走边找寻,向街那头去了;不一回又找回来了,她一定是追我出来的,我不叫她,她是不会看见我的,让她那样,心过意不去,她或真只是无聊,想跟着我说说话而已,别想那么臭美,每个女孩都会看上自己,!而且,我不但吃了她送的鸡腿,还有一大碗米线,想到这,我把手中的打火机扔到她跟前,打火机摔到了水泥街到上,啪!一下炸了,吓得一街行人呆滞四看,郑柔看见了我,我冲她招手,她连向被吓到的路人说了对不起,然后向咖啡馆里走进来。 郑柔进来站桌边,说:“你干什么呀,不但吓到我,还有那好多的人?” 我说:“不那样,你找得着我吗?” “你可以喊我的名字呀!” “大街上大喊你名字,我可没这个胆…” “你刚才也吓到我了,今天喝咖啡,你请客!” “可以。刚才打火机摔爆了,无法抽烟,你得买个给我…” “好啊!我就去买,你帮我要咖啡。” 服务员刚端了一杯刚煮好的咖啡上来,郑柔买打火机回来了,还有一包烟,递了给我,我一看那烟,是一百块一包的,我说:“你不知道这烟很贵啊?” 郑柔喝了一口咖啡后说:“我知道呀!” “知道还买,真不知是钱多,还是人傻…” 郑柔把我放桌上的烟拿起撕开,抽出一支递给我,我叼在嘴里,她拿出火机帮我点燃,问:“抽五块一支的烟,什么感觉?” 我深吸了一口,慢慢的吐出烟雾来,说:“心痛。” 郑柔一笑,说:”我就是要的你有这种心疼的感觉!” “怎么讲?” 郑柔说:“只有你觉得心痛,你才会抽得少,抽烟有害健康,你又不是不知道!十块一包的烟,你一天一包都恐不够,那多伤身体!一百块一包的,你能抽,舍得抽一包吗?肯定不舍,每拿出一支烟都会想,五块钱呀!买肉吃一顿,买米够吃两天了!这样你慢慢的就会省,就抽得少了,身体也好了!” 奇思异想,但也并不无道理。 我说:“现下不都流行那句话么,哥抽的不是烟,是寂莫…” 郑柔说:“不过,你抽烟的样子很酷,表情很感性…” 我说:“你一下说抽烟伤身体,一下又说什么抽烟感性之类!你到是关心我,还是怎的…” 郑柔不屑的表情,说:“关心你,我够得着吗?你的真珍多关心你,听讲她漂亮得像明星似的!听说她出差了,什么时候回来,也让我妒忌一下…” 我把烟头在烟灰缸里弄灭说:“她恐怕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不是说她出差吗?” “她回上海了,她爸爸受伤住院…” 郑柔疑惑的问:“怎么,受伤…” 我说:“老人家豪胆忠义,见有上持刀抢劫,上前制止,被刺了两刀,病危通知都下了,幸好救过来了,就前天发生的事!” “你怎不跟她回去,你也应该去吁!” “我想去,可她爸爸不看好我这个diao丝范,真珍是天鹅,我只是赖蛤蟆…在者,我现在就有几千块钱,敢去吗?别说面对或是未来的老丈人!我都无法面对自己…” 郑柔一叹气,说:“又一初奴隶爱上公主,悲情啊!有得你伤心的…” “两个人在一起,无论我多爱她,只要她提出分手,我不会太难受,更没有了悲伤的理由,因为那爱,只是你一个人的事!就怕两个人都相爱,而因为金钱,地位诸多种种原因而不能在一起,就算殉情也不为过,不是你先天的人格缺陷,而是因后天的人生不完美…” “你是个开明的人,这一切都会过去的…” “不是说,谈恋爱就两个结果;要么,你妈变我妈。要么,各自回家。” 我站起来买单,郑柔忙着掏钱,我说:“不是说我请你吗?你是不是觉得我该同情?” “不是,我…”郑柔又把掏出的钱装回包里。 我们出到外面的街上,郑柔说:“要去那里?” “我不都说了吗,各自回家。” 回到住处,我拿出钥匙开门,郑柔说:“吃中午饭的时间到了,我上去做好叫你?” 我说:“不用了,你们太关心我,反而不自在,我们还是回到各自的生活!谢谢你的香烟。” 我进屋后关了门,把郑柔凉在门口。 我特想真珍,想打电话给她,几次拨了号码又匆匆挂断,真想不出跟她说什么好,安慰的,关切的,深情的…突然间觉得苍白泛力,毫无意义,我在思念,无奈中挣扎,尔后晕然睡去。 寂静得连上天都忘了我的存在,寂寞,比悲伤更可怕!第二天的中午,裴杉杉打来电话,说一会她和王可过来看我。我想说不用,但凡女人想做的事情,且能是一句话就能拦住的!我起床洗漱后,又收拾了一下房间,她两人就来了。 王可对我的关切,始终不减,说:“真珍家里出事,你怎不告诉我,要裴姐不跟我说,我都不知道呢!” 我说:“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是事发突然,我又着急,就想不起那么多了!” 王可也不在那事里纠结,忙着给我和裴杉杉倒茶,到像个女主人似的。 裴杉杉说:“真珍家出这么大的事,你该去的!不然,她嘴上不讲,心里也会有想法的…” 我说:“我很想去,可我跟你说过的,真珍的爸爸不希望我俩交往,这节骨眼上去,我怕他老伤口未愈,又添新堵,我没钱,去了,就那么赖吃赖喝?” 裴杉杉说:“我早就跟你说过的,爱上那么个美丽的公主,有你苦吃的!现在你们的处境,可算糟透了,拖着,只会增加痛苦,你应该去,摆明了,把话和她的家人说开,说透,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只有真珍知道,无论有个怎样的结果,都比现在这样强,真珍选了你,就是爱情的胜利!若分手,是痛苦的终结…” 我说:“我也有这种想法,只是心有怯意,不敢面对,过些天在说吧!真珍的爸爸伤得不轻,恢复得几个月时间,我想,昆明她是不会在回来了,那样我肯定要去,我怕,就让我在逃避几天吧!” 裴杉杉说:“你也不要太妄自伤心,有时候结果并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样。真珍是很爱你的,结果,就不知她如何取舍,你要想开一点,高傲一点,还有很多人会爱你…” 裴杉杉的话被敲门声打断了,我去开门,是郑柔,她一面推门要进来,一面说:“我妈叫你去吃饭,说有事和你说。” 郑柔说完了这句话,也推开了房门,才看见里面还有两个大美人,一下羞得圆脸通红,说:“你有朋友在?” 我说:“是我同事。” “那叫上她们一块去吃,饭菜很多的!” 我说:“不用,那多不好意思,她两也不会去,有什么事你说吧?” “你有同事在,改天在说吧!” 郑柔说完,风一样的跑上楼上了。我关了门过来,裴杉杉就用手指指着我,表情嫉妒的凶怨,我在她还没说出那一连串的冷语酸言之前,先堵了她的嘴说:“她是房东的女儿,读书毕业了,前天刚回来,我也刚认识她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