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还有一个时辰我们才进入燕国边境,赶到翠侬园还需要四个时辰才能到。”阿房低声说道,谁都没有来到事情来得这么的突然,打的所有人措手不及不说,更让自己恼火的是,自己竟然敢被人欺骗了过去,这才耽搁了。 “该死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女子捶打着窗沿,恼怒,想到叶安窈他们就要受到算计了而还不自知,顿时心塞塞的。 自己怎么就上当了,该死的,那么现在被抓的那个人又是谁,都怪阿房,胆子那么大,竟然打晕了我。 “吁!”就在这个时候,阿房突然将马车给停了下来,看着远处飞奔而来的马,眉梢一拧,在看到是谁之后,脸上的神色看起来很是不好。 “阿房,怎么了,你怎么停下了?”冷心歌掀开帘子,看着阿房道,可是下一秒却变了脸色,看着已经来到马车前的人,抓着车门的手缓缓收紧。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现在你更担心叶安窈,我来接你去,这是唯一加快步伐的办法,你自己看着办。” 来人正是萧慕寒,看着冷心歌那苍白的恋色,心里面一痛,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中的缰绳,终归还是恨之入骨,无法原谅了。 冷心歌咬紧下唇,望着萧牧南,低声说道:“阿房,走。” 阿房点点头,驱使着马车往前走去,他怎么会不知道夫人此时此刻的心情是什么样子的。 萧慕寒看着马车从自己身边驶过去,咬着牙关轻合双眼,扭过头看着远去的马车,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难道连见我一眼都觉得接受不了么。”萧慕寒手握的青筋暴起,心口上的疼吞噬着自己的感官,终于也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夫人,要不····” “阿房不用说了,大不了我到时候在想叶安窈他们赔罪,让我和那个男人在一匹马上,我做不到。”冷心歌阻止了阿房的话,努力的压抑自己沸腾起来的血液和情绪,但是双眼却无法遮盖,赤红的双目显得那么的可怕。 “夫人,也许你误会····” “够了,阿房,你不知道一个女人失去作为母亲的资格有多么的痛苦,更加无法原谅一个连自己孩子都杀的人,他不配得到我的原谅。”冷心歌痛苦的说道,身子往后一躺,双眼里面满是泪水,双手抚上脸颊,无声的哭泣着。 而阿房脸色终于变了,看了一眼跟在后面不远处的萧慕寒,轻叹口气,驾驶着马车快速的朝着目的地而去。 而萧慕寒看着前面的马车,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远,几乎已经是隔了一条鸿沟,怎么跨都跨不过去,这种无力的感觉让他很不适应,也很不爽。 而此时此刻,青衫出现在了他身边,同样骑着马,只不过脸色异常的严肃,看着萧牧南那发白的脸色,轻叹一口气,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萧牧南回过神来,看着青衫低声道:“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觉得还是不要说了比较好,你现在根本不适合知道,你身体如此的虚弱,我还怕你坚持不到那里就挂了。”青衫看了看萧慕寒,轻咳一声淡漠的说道,你和冷心歌的机率不大了啊! 萧慕寒驱使马儿停下,看着青衫很认真的说道:“你不说,我反而更担心。” 青衫看着异常认真的萧慕寒,眼帘低垂道:“你做好最坏的准备,你和冷心歌的机会不大了,甚至是完全没有了。” 萧慕寒听到这句话,身躯一僵,看着青衫几乎是颤抖着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青衫看着变得不安起来的萧慕寒,苦笑一声道:“你剥夺了一个女人作为母亲的资格,同时也杀死了你和她的孩子,对她的身体和心灵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也就是说,她这一辈子都别想再做一个平常的母亲,拥有自己的孩子。” 萧慕寒听到这句话后,整个人犹如被雷劈了,下一刻直接吐血,身体一歪,从马背上跌落下去,这可吓坏了青衫。 “你怎么样,我都说了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青衫看着目光呆滞的萧慕寒,眉头紧皱,语气里面满满的责备。 萧慕寒此时此刻整个人回不过神来,脑子里面就想着那么一句话:此生再无做母亲的资格,自己杀死了自己和她的孩子! 青衫一脸担忧的望着无神的萧慕寒,轻叹一口气,怎么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呢!我有时候也搞不懂你,明明爱她爱得那么深,却还要想尽一切毁掉她,现在又后悔了。 “我没事,扶我起来吧!”萧慕寒轻合双眼之后再睁开,淡漠的说道,令人看不出他此时此刻的心情是什么样子的。 青衫扶着萧慕寒起身,担忧的看着萧慕寒像没事一样的翻身上马驱使着马儿走,眼底闪过一抹担忧,紧跟了上去。 说实话,在自己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反应跟你一模一样,因为自己也难以想象,一个女人失去做母亲的资格有多么的痛苦,而且还是去了那个在腹中未成形的孩子,最痛苦的莫过于,杀死自己孩子,夺取自己成为母亲资格的人,还是自己最爱的人。 萧慕寒此时此刻心里面已经是鲜血淌淌而滴落,疼到了骨髓里面,只觉得自己的灵魂这一次是硬生生的被劈成了两半,脑海里面不由得回忆起了那个时候冷心歌的样子。 含泪带笑,带着一抹偏执,在偏执之下还隐藏着一抹由爱转化为恨的恨意,也终于明白了她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曾说过这么一句话:‘当我这一身的铅华之爱消失殆尽,便是你我恩断义绝之时。’ 萧慕寒握紧手中的缰绳,不知不觉间喉咙一股腥甜涌上来,萧慕寒脸色一白,最终压抑不住,再一次吐血,整个人弯了下去,摇摇欲坠。 “慕寒。”青衫脸色一变,飞身而起,将萧慕寒从马上抱了下来,放在地上,眉头紧皱着。 “喂!我看他很需要马车,不如你将马给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