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那张王牌是你儿子?你当真认为萧牧南会为你所用?你太天真了,桃泷,你从来就没有真正的了解过你的儿子,可恰恰就是这个因素,让你现在举棋不定。”萧林炫突然冷笑一声,从衣袖里面拿出一把匕首,直接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桃泷站起身来,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萧林炫,一甩袖怒喝道:“还不传太医,该死的,我不是要你们收走一切致命的东西么,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娘娘,匕首这类的东西我们前前后后都收拾了,一切可以致命的全都烧毁了,不可能会有这东西,除非,是有人将这东西送了进去。” “一群没用的东西,废物,不管怎么样,都给我救活了,不能让他死,谁也不许放出风声。”桃泷气的想杀人,但是她很清楚,自己不能那么做,不然,就合了他萧林炫的目的了。 所有人颤颤抖抖的跪在地上,面对这个阴晴不定的主子,只觉得自己的小命随时都会丢掉,所以,只能不说话。 “还不给我滚。”桃泷一甩袖,气的直接拍案而起,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上。 而相较萧国皇宫内的紧张气息,身处陈国帝都内的叶安窈,倒是轻松了不少,因为她决定要全面发起攻击,全方位的爆发似的攻击,让桃泷全方面失手。 不过,在此之前,自己还要处理一件事情,那就是解决掉皇宫内的那两个人,他们在那个位置上坐的已经够久的了。 桃花缓缓飘落枝头,柳絮轻扬的飘荡着,雁过无痕似的轻抚过湖面,泛起圈圈涟漪。 叶安窈站立在柳树下,手中拿着一枝柳条垂在水中,轻轻荡漾着,墨月扭着身子走了过来,站在她一旁低声笑道:“没有饵料,如何能掉的上这已经被喂叼了的鱼儿。” “即便是没有饵料,饿了也会上钩,偶尔对一些新鲜的事情起了好奇心,自然会上钩。”叶安窈轻笑一声,就比如现在,自己暗桩了这么多年,终于到了拔桩的时候了。 “打算什么时候进宫?”墨月点点头,伸出一只手插着腰,看着远方轻声询问道,非常时期非常对待,所以说,很多事情都已经步入了现实。 “今夜,萧子羽来了么。”叶安窈手中的枝条一动,叶安窈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有些事情是时候解决了,做个了断了,只有这样,自己才能专心对付桃泷。 不过在自己处理他们的时候,桃泷还得有些事情要忙,无法顾及这边才行,所以,全方位面得爆发是最好的选择。 不为别的,就为了让自己有时间来处理这些人,等这些人全都处理干净了,那么就是放开手脚的跟桃泷好好地玩一场。 “来了,不用的甘心解决了那两个人之后,陈国没人坐政。”墨月点点头,萧子羽,真正的遗孤儿,除了萧牧南意外真正留有皇室血脉的人。 “如此便好,准备好吧,一会就要去皇宫了,该准备的准备好,到时候可没那么多时间。”叶安窈丢掉手中的柳条,转过身去忙自己该忙的事情。 自己也得去忙上一会,还上前世他们最熟悉的装扮,最熟悉的一切,噩梦才刚刚开始。 墨月点点头,转过身离去,不管如何,该来的还是要来,该做的依旧要做,谁都无法改变彼此之间的一些恩怨情仇。 或许世人口中的快意江湖说的不是这样的吧!江湖都有江湖的故事,可是天下,大抵都是关于战争。 三年的时间,江湖未变,但是心已然变却,真的是应了那句话,陌上花开,故人心已变。 叶安窈回到自己的房间,着手开始了三年前自己未死之前的装扮,自己要让他们知道,自己未死,只是他们太高兴,自己回来了,来让他们偿还欠下的债和罪孽。 再给自己化妆的时候,那天不由想到了自己惨死的那一天所发生的一切。 那天大雪纷飞,自己穿着囚服,被人关押着,躲在角落里面,看着自己那是眼瞎看上的男人牵着另外一个人的手走上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 是那么的讽刺,那么的可笑,自己为他人做嫁衣不说,就连自己的真心都被自己给蒙蔽了,直到自己被丢入了万人痛觉的黑人巷。 依旧想到了在黑人巷,自己被人糟蹋之后,自杀,在死去前,恍惚间见到了自己真心所爱之人,似乎说了这些话: “姝儿,姝儿。” “萧牧南,是你吗?”安静姝缓缓抬起手来,自己眼前一阵模糊不清,只能依靠自己的手去触摸。 “是我,对不起姝儿,我来晚了,对不起。”萧牧南看着自己怀中已经走向生命尽头的女子,这个宛如青莲的女子,为什么会承受这一切? 萧牧南彻底的慌了,也痛了,他不敢相信自己来到这里的时候,所看到的这一幕,更多的却是痛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守在她的身边,更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用武力带走她,是不是自己带走了她,就不会发生这一切了? “不,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你不会被你父皇发配边疆,也不会有今天的局面,如果可以,我真得想回到过去,萧牧南,答应我,拿回属于你的一切,不要管我了,快离开这里,最后,忘了我。”安静姝眯眼终于看清楚了萧牧南的样子,手才刚触摸上去,却不想一口血喷了出来,再无喘息之气,倒在了萧牧南的怀中。 想到这里,叶安窈双眼一合,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意,睁开双眼,一滴泪滑落眼角,伸出手拿起一旁的红沾,放至唇边轻含。 “往事过往云烟,在我眼中逐渐消失褪尽,曾许诺过,未曾实现过,如今,是时候了。”叶安窈放下木梳,站起身来,一身红装,轻薄纱拖着地面,走至门前,拉开了紧闭的门,看着外面候着的人,嘴角一扬。 门外站立着的人,在门被拉开的那一刻回过头去,只觉得时间就此定格,望着一身红装的人,只知道四个字:颜容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