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局拍拍他的肩膀，说得不亦乐乎：“不过幸好教育局风水好，瞧把你养得肥肥白白，这下子我就放心。” 夜羽宸呵呵地笑过，脸上的笑容敛去几分，显得有些难看阴鸷。 林建新看着他们，啄磨片刻，这才走出来打圆场：“听来，你们的感情挺不错。” “当然不错，如果没有郑局的关照，我怎么会转来到教育局。”夜羽宸语气难掩生硬。 郑局皮笑肉不笑：“教育局是福地，不像我们劳累命，拿着枪冲风陷阵，命子天天抵在枪口里过活，羽宸，我羡慕你啊。” 夜羽宸已经不想说话，只是假笑一下应付。 转身跟林建新说：“林局，城东小学的人来拿审批书，已经等了很久。” 林建新本来不想跟郑局哆嗦的，但是刚才乍见二人说话，隐含莫大的文章，兴趣倒提起来。 想从郑局这里下手打探一二，于是从桌面抽出文件夹，递给他：“我跟郑局还有事情商谈，这两份文件交给你处理吧。” “好。”夜羽宸接过，转身离开，连跟郑局话别的客套也省掉，甚至一个眼神也懒得给。 门关上，郑局不免吐槽，鄙夷起来：“切，这臭小子以为自己是谁，目中无人。” 林建新不动声色地接上：“就是，臭脾气可大，架子也特别大。” 郑局冷哼：“我就是看他不顺眼，仗着夜家上两代的名声，以为有多了不起，还不是包装出来的草包，中看不中用。” 林建新目光一闪：“中看不中用？夜羽宸他……？不会吧。” 郑局顿一顿，压低声音：“你不知道吗？他那些功绩全是造诣出来。” “不是吧，有这一回事？”林建新洗耳恭听。 …… 关上门，夜羽宸站在那里，凝神偷听一会儿，嘴角不自主地扬了扬。 随后，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 将城东小学的两份批文，由头至尾快速地浏览一遍。 未了，接待员带着沈君瑶进来，同时为他泡上一杯香浓的咖啡。 放下咖啡和夜羽宸需要批阅的文件后，接待员便出去了。 夜羽宸抬头看她一眼，冷冷地冒出两个字：“坐吧。” 依言，她扶着椅子靠背，缓缓地坐下来。 满心以为不会见到他，却想不到他会突然上班，他会特意召见她。 该不会为周日在大街上告白的事情迁怒她吧。 想到这里，她的心微微颤抖，既是心虚又是无措。 昨晚他被巡逻的保安电倒后，她根本顾不上他，女儿沈彤彤的手腕被他压肿，一直在哭。 哭得她心烦意乱，什么都没有想就离开。 后来把孩子抱去药馆，大夫说伤了手筋，必须用中药包扎几天。 这下子，她身上剩下的百多元也没了。 说起来，她对他同样有气，孩子那么小，他怎么可以不顾着她呢。 他那么大的人，二十六岁，发什么神经病。 高兴的时候给孩子买零食，不高兴就要扯着孩子说扔掉。 别说彤彤是他们的骨肉，撇开这一层，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小人，脆弱得很，哪里经得起大人们的拉扯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