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正意把自己摘干净之后，便见好就收，没有再劝下去。\r
两个人都怕交浅言深害得对方怀疑，话题自然冷场。\r
权顺虞和孙正意喝完杯中的威士忌，回屋找其他人聊天。此时酒会已经过去了大半，不少客人已经零零散散走了，孙正意又跟人喝了一会儿，整个场子转了一圈，也没看见顾诚。他随便找人问了一下，才得知顾诚因为喝多了酒，早就去楼下休息了。\r
……\r
唐纳德大厦一共70层，宴会厅在顶上倒数第四层。下面有好几层是客房，再往下才是写字楼。今天的酒会考虑到大家会尽兴，所以传奇娱乐提前包下了下面整整两层楼的客房。\r
顾诚和潘洁颖住一层，再往下其他股东、高管住一层。每一层楼的套房档次，也是从上到下依次降低的。\r
这种安排，也算不上多奢侈——毕竟平行时空2014年，马风带着“阿狸八人组”去纳斯达克敲钟的时候，八个大佬加上随员也要包下一整幢酒店。\r
权顺虞本来对这种交友就不是很感兴趣，吃了点沙拉，便准备退场。孙正意也找不到有价值的目标聊，一起下楼。\r
电梯下了两层，在64楼停下，权顺虞和孙正意在走廊里挥手告别，正准备各回各屋，前面走廊尽头的一个套间，门突然打开了，走出来一个挺拔俊朗的男人，步履虚浮，像是酒意未去。\r
正是顾诚。\r
顾诚看到权顺虞和孙正意的时候，还愣了一愣，很快恢复了正常。\r
“小顾不是住楼上的么？怎么会在这儿？”孙正意心中狐疑，脸上却毫无反应。\r
权顺虞城府没那么深，还是主动打了个招呼。\r
顾诚勉强地点头致意，匆匆离开了。\r
“好罕见的香味……”\r
错身而过时，孙正意和权顺虞都闻到了顾诚身上一股非常独特小众的女人香。\r
他们不懂香水品牌，更不会知道顶级小众手作的具体名号。所以闻不出来这是奥利弗.柯丽德手作。\r
奥利弗.柯丽德是柯丽德家族如今的传人，柯丽德香水坊从维多利亚时代就为英国王室定做香水，做出来的东西没有牌子、没有型号，就标一个人名。因为都是纯天然香料，没有化学添加，每款产品香味的保质期都很短。至于柯丽德老板本人亲自手作的定制款，可以卖到数万英镑一瓶。\r
但是，这种香水之所以值钱，就是因为它小众得很有特点，闻起来“仙气逼人”。即使不懂行的人，闻过一遍之后，再次闻到时也能立刻识别出来“上次我是在谁身上闻到这个味道的”。\r
这就是顶级小众手作的逼格所在，让不会“闻香识女人”的大老粗，都能被迫从香味的差异上认出特定的女人来。最顶级的柯丽德手作，都是要求做到“同一款香味配比设计出来、绝不供给两个客户，以确保客户的识别度”。\r
贵就贵在不重样的“设计费”上，一客一配方。\r
但是，尽管这股味道非常罕见，今天他们却已经闻到过了。\r
一大早敲钟的时候，李莹就是用的这个香水。\r
一想起这股气味，再回忆刚才顾诚匆匆离去的身影。\r
那身绣着阿德莱拉.范思哲的衬衣上搓揉的褶皱，脖子上若有若无的唇印，无不可疑起来。\r
“看来，他妹已经被喜新厌旧了？”孙正意什么都没说，更不会去让权顺虞难堪。\r
他唯一做的，就是假装先关门进屋，但实际上没有把门关死。\r
然后，他就听到外面传来“砰”地一声更重的关门声。\r
孙正意笑笑，不置可否，然后彻底把门关死：“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男人么，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三妻四妾爽一把有何不可？你小子自己都不干净，还指望你妹夫干净？真是宽于律己，严以待人。不过顾诚也没下来多久，这么年轻就这么快枪手，真是虚啊。”\r
权顺虞24岁，找过的女人也不少了，按说对这种事情应该看惯了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