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的骗局很多,像电信诈骗、网络刷单、相亲酒托这种骗个人的就不说了,单讲骗企业的,其实种类繁复,五花八门。 比较低档次的,是把目标受体锁定在了员工身上,和老板一起行骗员工。 比如,以‘培训’的名义把员工们拉到一个偏远的酒店去,一出门就是绿化带,各种湿地公园,你连打个车买个东西都不方便,只能老老实实的在酒店里糗着,听他们瞎逼逼。 这帮人把你的手机给收起来,然后一人给发个毛巾,让你做游戏,挺大岁数的人了,被他们像逗小孩一样的逗,拍手、唱歌、跳舞目的就是要洗脑:给你灌输什么感恩思想,忠孝思想,奉献精神,让你完全忘掉你上班是来挣钱的本质,而老板是拯救了你的人,是你的再生父母 那些所谓的‘培训讲师’,又哭又叫,又喊又跳,耍活宝,各种煽动情绪氛围,把员工们“感动”得稀里哗啦,哭成一片,甚至为了感恩相互扇嘴巴子 而老板们则坐在椅子上,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这种lo逼低端的行骗行为,也只能骗点培训费和买课钱,让老板们过干瘾的同时,继续压低工资,或者拖延发工资的时间,进一步践踏《劳动法》的尊严。 而那些所谓的‘老师’,其实都是一群认为科比姓‘科’,还有因为盒饭里没加鸡腿,就跟主办方打架的文盲。 一般那种不规范的中小型企业,特别爱搞这一套,尤其是儒家思想根深蒂固的鲁地,忠孝精神深入骨髓,一到春秋两季,各种小老板就蠢蠢欲动,带着骨干们去冀地环首城周边一代的偏远酒店里给员工们洗脑。 再高一档次的行骗,则是把目标群体锁定在了老板身上。 不是每个老板都是有文化的,尤其是在非高科技产业的传统行业中。 这些老板有钱了,又不想让别人觉得他太俗,于是就另辟蹊径,在一些别人不关注的地方上打造“皇帝的新装”,附庸风雅,装文化人。 比如,有研究石头的,研究繁体字的,研究茶的,还有研究《佛经》,《道德经》的。 每当提起自己‘擅长’的文化领域时,这些人一个个就故作煞有介事状,极端的严肃认真! 他们牙一呲,脖一缩,愣说自己是刘罗锅,“诶呀呀啊”,“可了不得啊”的讲解其中的门道儿和心得,其实都是在自欺欺人的挽尊,掩盖自己无知的本质,还有青少年时不学无术的鄙陋! 这个世界上有一条识别真伪的规律:那就是但凡真正厉害的牛人,都会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因为他们洞悉真相,深谙事物发展的底层逻辑,可以返璞归真的把道理核心说清楚,比如伟人就可以把深奥晦涩的马列原理给大字不识一个的陕北老农讲得一清二楚,这就是真正的大智慧者。 而但凡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的,十有八九都是骗子。 本来就是一瓶水,非要搞个酸碱性,非要搞个矿物质,把很多简单的问题搞得神乎其神,玄乎其玄,这就是典型的骗子。 他们利用这一点,推销保健品,骗老太太的低保;化身戴着金丝眼镜的斯文败类,骗小姑娘上床吃相极为难看!而偏偏就是那些没文化的土老板们,特别吃他们这一套!《皇帝新装》自欺欺人的故事,每天都在上演着。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极尽欢愉之后的贤者时刻,我搂着美丽的情妇廖茹雪,和她深入交流着诈骗学里的门道,也是颇有体会! 廖茹雪讲,他爸廖广逸根本不懂什么《道德经》和《佛经》,但忽悠姜家老爷子是足够了! 姜家老爷子姜善喜迷信归迷信,但不糊涂,你要是光靠迷信去骗他,那肯定是不行的。 姜善喜要是纯粹一个迷信的糟老头子,也不可能把事业做这么大。 必须要把他迷信的东西,跟他为了装逼而‘苦学’的东西结合起来,这样忽悠他才能起作用。 姜善喜特别怕死,又深信轮回转世一说,每天研究《佛经》和《道德经》,不懂装懂,摇头晃屁股的 他相信自己今天能有泼天的富贵一是因为祖坟选的好,二是因为上辈子积了大德了! 而廖广逸就针对他的特点加以迎合:说他前世的前世的前世,是姜太公转世,这辈子享受这点不算什么,下辈子能够主政一方,管理一地的百姓,那才是真正的大富大贵! 我在吴昕彤家,看到姜伟光的“护身积财”之物是一个‘金字塔’,而人家姜善喜家的“神龛禁地”中,则是摆着一个“封神榜”!人家姜善喜自己给自己封神 这只是一层,再有就是,别看姜家给廖家投了这么多钱,但作为融资诈骗圈的顶层资本,其实姜家是表面上赚的。 廖家忽悠姜家,一是让他起到“表率”的作用,吸收更多的资本进来,填充“池子”里的钱。 二是给姜家不断“兑现”回报,让他们感觉自己切切实实的挣到了钱。 比如,廖家答应借姜家10块,还他12块,但还的时候,又管他借20块好借好还,再借不难。 表面上看,姜家应收款是越来越多,但廖家的现金流却是越套越充足,这玩意就跟嗑药似的,越嗑越爽,也越陷越深 “老公,这就是姜家融资的情况你问这个干啥?”廖茹雪枕着我的肩膀,坏笑着问。 听完廖茹雪的讲述,我也是眉头紧皱,感觉比较棘手! 这光靠装‘神汉’行骗也不行啊,姜善喜没那么蠢还得有点“实力”,得让人家实实在在的感觉自己挣到了钱,不然人家也不上钩啊。 可是,廖家的这种“嗑药套路”我又玩不起别玩着玩着,把我自己给玩进去了。 “哦,没啥”我沉吟道:“想让姜老爷子帮忙处理点吴氏集团的存货唉!现在吴氏集团的现金流比较紧张,所以” 廖茹雪紧紧的搂住我,甜蜜的亲了下我的胳膊,喃喃道:“这个有点不太好弄,姜家是搞码头重工设备的,吴家是搞房地产的,风马牛不相及,想让姜家接吴家的屎盆子,比较难” 她顿了顿继续说:“现在房地产市场这么不景气,国家也在收缩政策,前景很不明朗” “是啊!”我心烦的拍着廖茹雪的后背说:“但在海城市,能有实力帮着吴家的,也就是姜家了” 廖茹雪问:“我听说吴晔华出车祸了?” “嗯!”我皱眉道:“现在已经成植物人了” “唉!”廖茹雪叹了口气:“这就更难了,家主都没了,谁敢接他这个烂摊子呢?” 我没有说话,而是又点起了一根烟默默的抽着 廖茹雪亲了下我的胸口儿问:“大概需要处理多少存货呢?” 我吐着烟圈说:“最起码得处理掉300-400亿吧。” 她眼珠子转了转,喃喃道:“老公,你别着急,我帮你想办法” “你能让姜家接盘?”我皱眉问。 廖茹雪摇了摇头:“不!不能光靠姜家,我让南胖胖也帮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