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冈的这种情况,看起来很像一个人,那就是张叁,被洗去记忆的张叁! 唐震心想,也是你运气好,不然今天被挂起来的肯定也有你一份 看着唐震的眼色很是不对,安冈终于被耗尽耐心,说道: “今天就由不得你啦” 话音刚落,迅速出手,只见安冈手持折扇,向唐震肩膀点去唐震一惊,立刻拔刀出鞘,却被一旁的南乡一脚将刀踢入鞘中,安冈见状,改点为压,将折扇搭在唐震肩头,一发力,便把唐震压跪在地上 单膝跪地的唐震心中着实愤怒,这是他与锻骨境第一次正式交手,没想到差距会这么大!唐震一发狠,就准备燃烧历练值,开刀意这个大招场中就发生了新的变化! “光天化曰,郎朗乾坤,你们竟敢当街行凶,袭杀官差,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么?” 场面一静,众人扭头看去,只见一个白衣飘飘的公子哥,双手背在身后,手里握着把剑,亦步亦趋的向众人走来 “我当是谁啊,原来是蓝公子啊许久没听见蓝公子的消息,我还以为您死了呢!” 说话的是安冈,他一边用折扇按着唐震,一面用和煦的口吻说着欠揍的话 那蓝公子听了只是笑笑,也不答话,径直走到安冈面前,迅速出手! 只见他一剑拨开安冈的折扇,剑鞘与折扇相撞,安冈立刻感觉一股巨力向自己袭来,他悚然一惊,向后退了一步,才化解了这股力道,安冈觉得很不可思议,脱口道: “你到换血境了?” 蓝公子闻言,嗤笑道: “怎么,我到不到换血境还要你安老大批准么?到是笑面虎你,这么久不见也没啥长进,嘴还是那么臭!” 安冈听闻,脸色不变,继而不善的说道: “蓝公子,今天这事与你无关,你真的要插一手?” 那公子哥呵呵一笑道: “谁说与我无关了?昨晚我去跟你老婆私会的路上,碰到两个不长眼劫道的,然后被我顺手宰了,今早挂在天和赌坊的门口你说与我有关么?” 现场一静,众人都吃惊的看着眼前的白衣公子,特别是刚刚起身的唐震,一下就傻眼了 ‘麻蛋,这年头,连黑锅都抢着有人背么?’ 安冈收敛了笑容,静静的看着蓝公子,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倏而,他挥挥手,也不说话,带着一帮面面相觑的手下走了就这么走了? 唐震见状,上前对白衣公子一拱手,道: “在下唐震,感谢公子出手相助!” 白衣公子看着唐震,笑了笑: “只要能干天和帮的都是好汉子,唐兄也是好手段今天有事,下回一定要请唐兄喝酒,喝好酒” 说完,白衣公子就转身离去,很是潇洒 唐震傻眼了,笔格这么高但你还没说名字诶喂! “他叫蓝小草,当代蓝家家主的儿子这次回来,怕是门良县不平静咯!” 陈清风幽幽的说道。 唐震一听,这是有故事啊!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得打听打听!转而对陈清风说道: “走,陈老哥,找个地方坐坐” 还在装修的春江楼内 “陈老哥,不错啊,地段不错,装修的也不错” 唐震东看看,西摸摸,夸赞的说道。陈清风让监工的掌柜寻了两杯茶水,带着唐震在一个靠窗的桌子边坐下,然后问道: “唐老弟,咋回事?今天这场面可吓死我了” 看着陈清风心有余悸的样子,唐震笑了笑说道: “事情肯定与我有关,但这蓝公子的操作我属实没搞懂” 陈清风听了,先是一呆,想了想,叹道: “这种事儿,蓝公子确实能做的出来,特别是针对天和帮的” 唐震大奇,立刻追问 “有仇?那是血海深仇,不共戴天的那种!” 随着陈清风的讲述,天和帮与蓝家的恩怨纠葛被缓缓揭开 蓝家,是门良县陵江南岸的一个家族,数十年前,蓝家出了个读书种子,他科举一路连中,最后考上了进士!因为才能出众,被留在京都做官,官至户科给中事,后外放为州官,也算是成就不小! 要说这一人得道,那家中鸡犬可就升了天!这蓝家,顺势就从一个乡下豪强,一跃成为门良县第一世家! 特别是后来,蓝家通过南城社,也就是那位大人在门良读书时,跟好友创办的南城诗社控制了门良县的桐油生意,蓝家即使在那位大人死后,也是长盛不衰! 这桐油可不简单,一般人以为这是木匠做家具用的,其实桐油是刀剑保养,军械维护的最顶级材料之一凭借桐油这张牌,蓝家收拢大笔钱财,更是结交不少权贵,关系网盘根错结 一个势力的兴起必然会导致其他势力的消亡,蓝家也是这样为了夺取桐油生意,蓝家可是杀翻了整个桐油行会和依附在其之下的四大帮派!但花也无百日红嘛,虽然蓝家和南城社曾经很强大,但这么多年,也逐渐走了下坡路这让别的帮派有了想法,其中就有天和帮! 天和帮崛起时间很短,但亡命之徒可不少,每年在栖霞镇外的生死台上,都流满了两家子弟的血!面对这种情况,最先坐不住的竟然是蓝家!而这时,一个人也站了出来 这个人,便是蓝小草的亲哥哥,蓝小树!其人被认定为蓝家的接班人,蓝家的麒麟子他站出来,跟天和帮的瓦西子提出赌命,因为他知道,天和帮最大的威胁其实就是瓦西子!但他没把握在擂台上击败瓦西子,而瓦西子的赌术他也不是对手,所以他提出了另一个方法! 那是两年前,在门良县东南,陵江边的一处断崖上,两个门良县最出挑的年轻人,从数百丈开外,驾驶着马车,疯狂的向断崖冲去!他们对赌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在这断崖之上,各自驾驭一辆马车,向断崖边冲,谁先跳车或者谁先刹车谁就算输! 这断崖高约百丈,其下乱石林立,离陵江还有数十丈的距离,对于两名锻骨境,掉下去可谓十死无生! “那天啊,我这辈子也忘不了,可能去观战的人谁也忘不了” 陈清风陷入了回忆,唐震听了他的讲述,兴趣大增,问道: “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们就见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