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顾曼都病得下不了床,克洛诺斯还没有回马赛看她?” 法国,马赛,一处豪华庄园里,伊丽莎白夫人一身白色公主风的睡裙,坐在钢琴前,漫不经心地弹奏着。 她的心腹回禀:“是真的,我们在沪城暗中监视的克洛诺斯的人都说,他至今都没有安排回国的事宜。” 伊丽莎白夫人当场笑了,十指灵活翻动,快速地按着钢琴键,一曲流畅的《献给爱丽莎》从她的指尖欢快流出。 “之前瞧着他们两个,琴瑟和谐,默契又恩爱的样子,还以为他们要重演丹宁夫人和萨斯公爵的传奇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呀。” 心腹笑了笑:“这世上有几个男人能忍受得了自己的未婚妻,跟前夫睡到一张床呢?都是夫人筹划得好,终于让他们两个走到这一步。” “比一个聪明人更难对付的,那就是两个默契十足的聪明人,他们在一起,倒了一个,另一个还能职称,那才叫铜墙铁壁,刀枪不入。就好比当年,我都己经把克洛诺斯撞进icu命悬一线了,还以为家主之权一定会落在我手里,结果半路杀出一个顾曼。” 伊丽莎白夫人从钢琴前起身,手指随意地转着头发,走向酒柜。 “不过这也不是我的功劳,主要是那位吴律师,他才是最深谙人心的,竟然想得出打这种牌。” 手下问:“那我们下一步要做什么?派杀手潜入丹宁庄园,趁机解决了顾曼?” 伊丽莎白夫人从酒柜上拿了红酒,倒入高脚杯中,慢声道:“既然都提起吴律师了,自然要尊重合作伙伴的意见……把电话打给他吧。” “是。” 手下便拨出了号码。 伊丽莎白夫人又说:“开视频。” 手下便转为了视频通话。 铃声响了好一会儿,视频才被接起。 吴慈生出现在画面里,声音有种淡淡的死感:“夫人似乎没有考虑到时差这种东西,沪城现在,是凌晨西点。” 伊丽莎白夫人看着视频里的男人,神色有明显的倦意,但眉宇间那股阴狠的劲儿也更浓烈了。 她满意地笑:“我是故意的,毒蛇都是昼伏夜出,只有在晚上才会现出原形,这才是最接近你本来面目的样子,我最喜欢了。” 吴慈生冰冷地看着摄像头:“夫人有什么事?” “顾曼的情况你知道了吧?她病了,为她看诊的医生是我的人,他说顾曼现在是病毒入体,一病不起,你觉得,我们是要趁这个机会要她的命,还是再利用这个事做做文章?” 吴慈生沉声:“闻延舟今天离开沪城了。” “闻延舟?” “他肯定是去见楼藏月。” 伊丽莎白夫人转动眼珠:“你的意思是……” “以我对楼藏月的了解,她绝对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她就算病得只剩下一口气,她也一定会从丹宁庄园逃出来。而闻延舟这个时候去马赛,明显是去救她。” 吴慈生靠着床头,他那边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稀薄的月光,模糊地照着他的侧脸,明明很干净,却莫名教人生出一种…… 毒蛇爬过的滑腻湿恶感。 “晚一点动手,把他们两个一起解决。” 伊丽莎白夫人着迷地看着他:“闻延舟不是你的合作伙伴吗?” “除非他像三年前那样亲手射杀了楼藏月,否则我不相信他,他们之间既然有感情,那么留着就是隐患,正好他现在出国了,国外现在那么乱,死于一场意外再正常不过。” 伊丽莎白夫人轻笑:“我就知道,你一定有更阴毒的计划,我最喜欢你害人的样子。说真的,吴律师,忘了你那个前女友吧,她有什么好的?” 吴慈生拿起手机,讥诮地一笑:“她再不好,她也只有35岁,而不是53岁。” 伊丽莎白夫人脸色大变! 吴慈生首接挂电话。 “……” 伊丽莎白夫人己婚,但她的情夫不少,这些年越来越肆无忌惮,跟她的丈夫是名存实亡。 她看上吴慈生也不是一天两天的。 伊丽莎白夫人冷笑,在吴慈生哪儿受的气,她总得找一个途径报复出来。 “派人盯紧机场,盯住闻延舟,他这么着急来找顾曼,身边带的人,设才安保,一定不严,只要他们离开丹宁庄园,就给我把要了他们的命!”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