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昨晚。” 沈素钦没跟她客气,自己坐下,还示意她也坐下,“学校前脚宣布放寒假,我后脚就买票飞回来,迫不及待瞻仰最近风头正盛的顾小姐的英姿。” 楼藏月被调侃了,好气又好笑,让桑杉重新喊服务生上壶茶。 她道:“之前为了把戏做逼真,劳动你亲自到巴黎陪我演了那出戏,本来想好好谢你,结果你走了。” 沈素钦说:“没办法,公务在身,身不由己。” “只有你出现,闻延舟他们才会相信,结婚的人是我,才会失控冲上台毁了婚礼,也亲手毁了西盛和阿尔萨的合作。” 楼藏月认真看着他,“事后你大哥应该有找你问罪吧?” 沈素钦摇摇头,不在意:“问过我,不过我把问题推给你,说我收到邀请函,也以为是你结婚,没想到被你利用了。” 楼藏月很抱歉:“我为难你了。”要他帮着她,算计他大哥。 “我也有自己的想法,这些话不必多说。”沈素钦看到她面前的小碟子里,有半块茶点,随口转移话题,“好吃吗?” 楼藏月耸肩:“其实挺好吃的,就是太甜了,我不喜欢吃甜,所以吃不下。” 沈素钦没再说,只道:“要谢我帮忙,就请我吃饭吧。” 楼藏月当然答应:“想吃什么,随便选,现在我可不是以前那个,要靠沈教授接济才能吃饱饭的楼助教。” 沈素钦煞有其事:“那我要宰你一顿大的。” 楼藏月忍俊不禁。 服务生送来热茶,楼藏月要去拿,但被沈素钦抢先了。 他拎着茶壶,往楼藏月的茶杯里注入茶水,茶香浓郁,沁人心脾。 故友重逢,多的心事可以聊。 他们在茶餐厅坐了两个小时,喝了两壶茶,到了晚餐时间,便一起吃了饭,首到夜里九点多才分开。 楼藏月洗了澡,穿着浴袍坐在榻榻米上擦头发。 桑杉走进来,为她点了安睡的精油,免得她因为下午喝太多茶晚上睡不着。 然后说:“闻延舟有专门的医生,外人拿不到他的病历,不过我旁敲侧击问了一下,的确不像一般的感冒,他这两年,身体好像不好。” 楼藏月看着加湿器里吐出带着橙花味的白雾,幽凉道:“他的身体好不好,试探一下就知道了。” · 柳厌办事效率很快,三天后就说成立慈善基金会的事己经通过有关部门的审批,正式确立。 于是楼藏月便广发邀请函,邀请商界的同盟们,周末到申城草场,参加慈善赛马会。 楼藏月正在试穿骑马服,换了一套内白外黑的,转身问桑杉:“好看吗?” 桑杉认真道:“小姐又高又瘦,怎么穿都好看。” 楼藏月将手机递给她:“帮我拍张照,我发给克洛诺斯先生看看。” 桑杉僵了一下,虽然接了手机,但不知为何,迟迟没有举起手机拍照,楼藏月奇怪:“怎么了?” 桑杉欲言又止,难以启齿,楼藏月道:“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桑杉低下头:“……小姐很喜欢商总吗?” 楼藏月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这么问:“嗯?” 桑杉抿唇:“颜回夫人上次也说,您跟路先生更加般配,路先生对您的关心,一点都不比商总少,尤其是当年,路先生还为了您……” “桑杉。” 楼藏月打断她的话,表情严肃,“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话?” “我……”桑杉不知道该怎么说…… 楼藏月觉得莫名其妙:“你是商时序从商家带去洛菲家的人,是他的心腹,我也相信你对他的忠心,所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替别人挖他墙脚?” 她想来想去,只能想出两个可能,“你觉得我配不上商时序?还是,你喜欢商时序?” 桑杉惊恐至极,立刻跪下:“小姐!桑杉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