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裙落地,一副绝美的胴体出现在杨顶天面前。 十八年华,这是女子最美的年纪。 雪白笔直的大长腿,轻轻抬起,微微迈开,两只精致的玉足一前一后没入水中。 此刻,两人之间,相距只有区区两步。 杨顶天甚至能够闻到少女身体的幽香。 林诗音紧闭双眸,任君采撷,静待花开。 他感觉到杨顶天已经起身,甚至杨顶天的手指都在她粉嫩的肌肤上轻轻滑过。 她的身子不禁一颤。 终于还是来到了这一天么? 林诗音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想当初她一门心思爱着那个青梅竹马的男人,结果那个男人亲手将她送给了别人。 后来,她更是得知那个她用命来爱的男人竟然就是让她全族被灭的罪魁祸首。 从那一刻开始,她活下来的唯一目的只有报仇,她要亲手毁了那个男人。 为此她不惜将家族至宝《百炼法》交给了杨顶天。 还亲自帮杨顶天打造出了比小李飞刀更加锋利的飞刀。 她没日没夜地拼命练武,然而不知是天赋还是其他,她的武功遭遇瓶颈,进入三流上等以后始终难以精进。 她感恩杨顶天,如果没有杨顶天,她的人生一定会是一片黑暗。 可是她爱杨顶天吗? 连她自己都说不好。 大抵应该还是爱的吧。 那自己为什么非要坚持报仇以后才愿意侍寝呢? 许是感觉自己的心不够纯粹,只有报完仇以后才能够心无旁骛地将自己整个人整颗心交给他。 亦或许是担心将自己给了杨顶天以后,心中从此多上一份挂念,而自己更会贪恋那份温情,连报仇都变得缺乏勇气。 林诗音不知道自己想了多久,等她清醒过来时她才发现哪里还有杨顶天的影子。 “公子他,他走了?” 这一刻,林诗音的眼泪滑过两行清泪。 明明自己不希望这个时候将自己交给公子的。 可当自己真的一丝不挂站在公子面前,公子却视而不见直接走人时,她的心里很痛,又有一丝委屈。 林诗音抬起手背,拭了拭眼泪,起身穿好衣裙。 果然,卧房里也没有人。 “公子他,真的走了。” 桌上放了一张宣纸,上书:“你走吧。做你想做之事,杀你想杀之人。” “公子……” 这一刻,林诗音彻底绷不住了,直接瘫坐在地上。 第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杨顶天站在观景台上。 这里是清雅居最高的建筑,可以俯瞰清雅居的一切,甚至是半个襄阳府。 当然前提是你得有一双好眼睛,或者千里镜。 “夫君,你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既然舍不得,你又何必要放诗音离开呢?” “倒也不算舍不得,只是这小妮子背负的仇恨太过沉重,早生心魔,心魔不除,她将受困终生。” “若是我要了她,或许她将再无顾忌,此去必死无疑。” “那要不要让大姐那边安排高手助她杀了李寻欢,护她周全?” “让邀月派两人跟着就好。” 杨顶天可不觉得林诗音能够直接杀掉李寻欢。 再说李寻欢可是气运之子,他当然要留着自己杀了。 死在别人手里,他毛都落不着,死在自己手里,系统才能爆个大奖励啊! “夫君,昨日哥哥来了书信,金宋两国各自出兵五万人在安阳一带开战,我军大胜,夺回了安阳。” “据探子回报,宋帝已经给武穆发去了第十二道金牌,勒令退军。” “此战已败,武穆怕是再也扛不下去,必须返回临安了。” “嗯,增派一些高手去临安府,若是宋帝诛杀武家,救下武云兄妹二人吧,至于武穆……” “敏敏明白。” “武穆啊武穆,若是你肯弃暗投明该有多好。” 不过也是,武穆如若愿意投降,那还是那个让他欣赏的武穆么? 有些人有些事,注定要以鲜血方能成就。 “对了,唐国那边情况如何?” “襄阳府一战,太子李建成临阵脱逃,秦王李世民全军覆没,唐皇李渊大怒,将两人下了大狱,不过并未作任何处置。” “处置?他能作何处置?总不至于杀了自己两个最喜欢的亲儿子吧。” “不过也好,既然唐国没有动静,那我们大金这次便是占尽先机。” “让大哥和岳父大人全力备战,这次务必要一鼓作气,彻底拿下襄阳以北。” “是,夫君。” “明国情况如何?” “数日前,明皇已经带领朝中文武、后宫妃嫔,以及沿途劫掠的十数万壮丁抵达金陵,正式明诏定都。” “沿途劫掠十数万壮丁?他倒是不笨,早能有此觉悟,何至于被几个小小的藩王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们哪里比得上夫君,夫君是全天下最厉害的男人。” “嗯?你这小妮子很不对劲。” 杨顶天侧身揉了揉赵敏的小脑袋。 “夫君,天色尚早,连卯时两刻都还没到呢,敏敏伺候夫君继续歇息。” “嗯?敏敏,坦白说,你是不是在馋夫君身子?” “夫君,你还取笑敏敏,敏敏就是想给夫君生个孩子嘛。” “都怪敏敏自己不争气,都那么久了,肚子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好啦,放心吧,你的身子肯定没有任何问题,可是夫君我的努力不够。” “走,我们这就回去继续努力努力!” 另一边,宋金边境,宋军大营。 武穆看着面前的十二枚金牌,面色凝重。 “云儿,取本帅的印信来!” “父帅,不可啊,这兵权放下容易,再想拿回可就难了?” “如今我们不过只是暂时输了一战而已,明日,明日孩儿愿领兵出战,一定帮父帅拿下安阳。” “不必了,这宋金之争从来都在庙堂,兵力不过一时之盛,即便你明日赢了,大宋终究会败在这群蛀虫手中。” “可是父亲,这些城池都是将士们好不容易才收复的,如今一旦撤兵,就彻底前功尽弃了啊。” “为父又何尝不知?云儿,你走吧,带上银萍一起走,自此远离战场,平平安安度过此生,切莫再为为父报仇。” “父亲是说此次前往临安恐有灾祸?” “那,那父亲,我们一起走吧?他赵家天下,于我武家何干?” “不,尽忠报国,是乃为父毕生之志,虽九死犹未悔。” “父亲……” “退下去吧……” 营帐之中,独留武穆那巍峨的身躯,无尽落寞!